上一次蔣一鳴闖入這個山洞之中,他並沒有細細地查探,畢竟當時他只是為了和古一豐交談幾句話而已。先前他早就猜到了這驚雷刀一定藏在這山中,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藏在這不起眼的山洞之中。
夜裡,山洞並沒有白日的時候那麼的敞亮,蔣一鳴拿起山洞門口的火把,才能夠慢慢地前進,這會兒他才發現這山洞也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大,至少現在一眼就可能完全看透,只是古一豐告訴自己驚雷刀在山洞之中,但是似乎現在第一眼並沒有看到。
「莫非這山洞還是暗門?」
實際上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驚雷刀不是什麼普通的物件,如果真的是隨意擺放才真的是不可能。沿著四周,蔣一鳴敲擊著牆垣,似乎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空……空……」
不時地從山洞之中,傳出一些聲響來,洞口埋伏著的殺手並沒有進山洞的意思,只需要在門口靜靜地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先暴露自己。
可惜,此時在山洞之中的蔣一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尋找驚雷神刀之上,並沒有意識到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自己。
「妥……妥……」
蔣一鳴反覆用指尖敲擊一塊石壁,終於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的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已經找到了入口。這一層的石壁只是用石灰抹上去的,看不上很真實,但是只需要稍稍運功就可以推開。當蔣一鳴運功擊出一掌的時候,這層石壁就如同紙片一樣紛紛散落在地上,接著火光,蔣一鳴看到一條石梯,徑直往下走,還有一個密室。
蔣一鳴長長地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扇門之後所存放的應該就是名動江湖的驚雷神刀了,這會兒他的情緒難以平復。一把刀攪動了整個江湖,二十年前將江湖分裂成南北,這二十年後驚雷神刀重出江湖,不知道以後江湖還會變成什麼格局。但是這些又何妨,蔣一鳴不是一個追求大慈大悲之人,更不是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傢伙。有時候蔣一鳴真實地讓人可怕,正如當年他的父親給他取的名字一樣,南宮銘二十年前做到了一鳴驚人,可惜最終名聲並不好。既然如此,蔣一鳴認為這就是自己的任務,要在江湖中一名驚人,出人頭地。江湖之中,仇殺、恩怨才是永遠的主旋律,即便是兒女情長都難以奪人眼目,蔣一鳴也不在乎別人,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願以一刀驚雷鳴世人,好叫人知我蒼穹雄霸之意。」
蔣一鳴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話,雙手推開了密室之門。
「唰……」
一聲沉重的聲音,石門在蔣一鳴的雙手之下,慢慢地打開。
蔣一鳴先將手中火把伸了進入,火苗稍稍有些竄倒,但是蔣一鳴顧不上那麼多了,快步邁了進去。
「啊……」
此時,蔣一鳴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讚嘆了,洞中的密室並不大,大概也就是七丈長七丈寬的大小,但是周圍都是鑿空的石壁,方方正正的,唯獨在中間有一個石柱子,上面嵌著一把巨刀。
這把刀通神漆黑,刀把卻是銀色的,發出了攝人的光彩,蔣一鳴走近了兩步,用無比深愛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美物。驚雷刀可不是什麼凡品,在江湖之中別說交手了,就算是看過之人都常常以此來吹噓自己見過世面。但是不可否認,這把刀絕對有自己獨特的魅力,甚至現在蔣一鳴看著到都入了神,似乎被這把曠世名刀給迷住了。
刀身的線條十分的粗曠,但是卻又做工相當的精細,背面只有細細的兩條斑紋,刀身漆黑即便在火光之中也沒有泛出任何的光芒,似乎能夠將一切的光芒都吸入其中。蔣一鳴伸手摸了一下刀身,一股沉重的之感傳遞給了他的心頭,他感覺這把刀的材質和任何的武器都截然不同,遠非自己手中的金門疊浪刀可以相提並論,
攤平了掌心,蔣一鳴感覺到了驚雷刀的霸氣,刀身平滑細紋沒有任何的阻礙,似乎和這刀渾然天成,刀鋒之側沒有添加額外的血槽,這是一種傲氣,這神刀又怎麼會需要血槽這種手段,尋常之物才走尋常之道,驚雷神刀乃是天上異石所生,註定絕非尋常之物。
驚訝了好久,蔣一鳴不敢相信現在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驚雷刀,他一直盼著這一天,但是當自己真的站在了這密室之中,當自己真的面對這絕世神刀的時候,他竟然覺得現在有一些不太真實,好像這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一樣,但是這個夢真的是太實在了。
蔣一鳴笑了笑,從石柱之中抽出了這個驚雷刀,如果是尋常人怕是根本使不上勁,但是對蔣一鳴來說,不費吹灰之力。握在手中,這份量確實十足,蔣一鳴雖然天生神力,但是這手握三百斤的巨刀,對他來說還是頭一回,驚雷刀身比起司馬無悔的斬牛刀個子要小上一圈,但是單從手上的分量來說,只多不少。早上蔣一鳴剛和司馬無悔交過手,深深地明白一把刀的分量有多麼的重要,只要自己用習慣了,再加上舉世無雙的驚雷刀法,蔣一鳴自信地笑了笑,別說是一流高手,就算是裘彪和陳順培,也不一定能夠在自己的手上討得什麼便宜。
稍稍滿足了一下自己的眼福,蔣一鳴用一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牛皮布將驚雷刀包的嚴嚴實實的,然後背在自己的後背上,等出了這個山洞,他就準備直接往後山趕去,才不會去理什麼血手門。
將三百斤的驚雷刀備在了自己的後背之上,蔣一鳴之前輕快的身法突然之間不見了,似乎現在每邁出一步都相當的沉重,等於一下子增加了兩倍多的體重,身法當然不必之前。這才出的密室,蔣一鳴就開始感嘆,白日的時候他還覺得司馬無悔這小子不怎麼樣,但是現在回想一下,這傢伙不僅僅臂力可怕未必在自己之下,怕是這身法也和自己不遑多讓了,更加恐怖的是司馬無悔這傢伙的內力還十分的驚人,而且刀法也是奇怪的很,只要一出手就能夠颳起一陣的颶風。
蔣一鳴是一個十分自負之人,自己的父親即便現在沒有什麼好名聲,但是畢竟也曾一時無兩名動江湖,成為人見人怕的驚雷刀客,而且蔣一鳴從六歲開始就顯出了不同於常人的超常天賦,在蜀地雖然一直受到排擠,但是不可否認,和他同齡的人之中,任何一個方面蔣一鳴都是絕對的第一。內力,臂力,身法,刀法,甚至是心智,蔣一鳴都是金刀門最出色的一個,他相信自己就算沒有驚雷刀有朝一日也一定可以成為一流的高手,這一點蔣一鳴從不懷疑。驚雷刀只是他成為天下第一的助力,但是現在他突然發現,原來江湖還很大,即便是放眼這次的大理比武大會,比內力他是不及司馬無悔的,比臂力他也未必一定能贏,比身法他肯定在楊飛之下,若是比招式,李封晨以及天行虎也一定在蔣一鳴之上,還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步跨出了山洞,蔣一鳴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一個轉身準備往後山奔去,但是……
突然之間一道黑影閃過了蔣一鳴的眼前,不敢造次,蔣一鳴停住了身影,向前望去。是一個人的背影,竟然站在前面,堵住了蔣一鳴的退路。
這個背景似乎有些熟悉,光從背影來說這個人身材挺拔,然後右手之中還握著一挺長槍,蔣一鳴有些猶豫,他猜到了一些,但是又不敢相信。
「你是……徐……爽?」
方才蔣一鳴還是一些擔心是什麼高手來搶刀,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個身影自己有些熟悉,而且手中的長槍也提醒了他,這眼前之人應該就是白日和自己交手過的徐爽,蔣一鳴微微笑了一下,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何足言勇。想來這會兒血手門還在山下強攻山門,即便是山門已破,但是王府的護衛也不是什麼尋常的軍人,而且整個山上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哪能那麼容易就讓他們殺上來,由此看來著眼前之人應該就是之前下山的徐爽。
這徐爽除了今天早上,一天都沒有再瞧見他,大家都以為他已經出了王府,沒有想到,他竟然躲在了山中,莫非他早早就計算好了,蔣一鳴心中有些擔心,但是很快又釋然了,就算這徐爽計算好了又如何,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這一點不會改變。
「沒想到蔣兄既然還記得我啊!」
徐爽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似乎對蔣一鳴有些不屑。
「沒想到徐兄半夜也有遊覽山水的雅興,那我就不陪徐兄了,告辭。」
蔣一鳴可不願在這個地方多呆一會兒,更沒有興趣和徐爽打交道。
「怎麼,蔣兄拿到了驚雷刀就想直接走了?你也不問問我手中的魔鷹槍打不答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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