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門派都會製作一些門派特有的令牌,有這種令牌在手不僅僅在當地可以有很大的便利,而且還是一種權利的象徵。就好像江南五虎門的五虎令牌,這東西在江南這個地方十分吃得開,很多時候拿著一個五虎令牌在整個南方都可以隨便耍,即便是身無分文都可以在酒館飯店裡面胡吃海喝,甚至不花錢住店都不會有人趕你走。幾乎大大小小的店要在南方生存都需要看五虎門的臉色,畢竟此時整個國家依然有些動盪,官府層面的掌控力度遠遠不夠,而這也給了大門派很多的機會。五虎門在江南本就是一家獨大,所有當地的門派都要看五虎門的臉色,更別說店家了。甚至很多的窯子,紅樓以及賭場,就算不是五虎門經營的,但是看到五虎令一出,哪一家還敢挑事。
且不說五虎令牌這東西的精貴,就算是在五虎門裡面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拿出五虎令牌的,普通的五虎門弟子只有一件五虎門的定製外袍,內門弟子才有資格拿一枚最普通的五虎青木令牌,但是即便是這定製外袍還有這五虎青木令,在整個江南都是不得了的東西。
每一年五虎門才對外招一百名弟子,大家搶破了頭皮最後得到的不過就是一件外袍而已,而尋常的外姓之人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內門,有一個五虎青木令牌基本上就可以在整個江南橫著走了。
而在內門弟子之上的則是五小虎和四個供奉,他們拿的是五虎白玉令。能夠拿出五虎白玉令,這在江南是可以直接動用五虎門分家勢力的,只要是在江南地區,無論你惹了多大的事情,就算是被官府兜了底,只要五虎白玉令一出,就可以立馬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當地的官府在很多方面都和五虎門的關係不錯,很多官府觸及不到的地方都是五虎門大包大攬,所以相對而言,保住一兩人對於五虎門來說絕不是什麼難事。當年的馬戰就是為了這層關係才入的五虎門,現在他自己身上就帶著這麼一塊五虎白玉令,這也算是馬戰最能夠拿出來炫耀之物了。
在五虎白玉令之上則是五虎玄鐵令,玄鐵令只給五虎門整個門派之中最強的三個人,鬼頭刀裘彪,鐵血彎刀裘榮和赤炎刀裘炎,五虎玄鐵令在整個江南都是說一不二的,不僅僅象徵著地位,更加重要的是實力的體現。有五虎玄鐵令在手,無一不是當世真正的高手,五大虎到如今只剩三人,但是裘彪、裘榮和裘炎三個人哪一個領出來能夠獨當一面,甚至滅一個小門派都不在話下。
但是,在這五虎門玄鐵令之上,還有一個令牌,就是這會兒司馬無悔手中所拿的五虎漢白玉令,天下之間此令牌只有兩枚,分別在五虎門的兩位太上長老手中。這太上長老雖說功夫不如裘彪一輩人,但是他們都是裘彪的長輩,在如今這個提倡孝道的社會下,他們在五虎門的實際地位更高,是真正意義上的統治者。
可以不客氣地說,五虎漢白玉令一出,五虎門所有的人都必須聽令,不得有違。雖說這對於馬戰這種供奉而言不是強制性的,但是如果馬戰直接駁了面子不聽令,就等於他無視整個江南五虎門的威嚴。沒人追求自然不無所謂,但是如果被別人拿來做文章,很可能把供奉的名號都丟了。
所以當司馬無悔的右手掏出五虎漢白玉令的時候,馬戰的表情就如同台上的戲子一般,難看到了極致。說到底他還是五虎門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靠著五虎門勢力才能夠活下來的人,如果兩年前他沒有發福倒也不怕誰,但是這兩年來身體嚴重變形,雖說身法可以靠拉大步子來彌補,但是體力已經嚴重跟不上他的功夫了。
對於馬戰來說,現在的極限是兩百招,只要盡全力,那他兩百招之後勢必會顯出頹勢,此時如果他離開五虎門,被別人查出真實身份來,到時候仇家一上門,怕是真是家破人亡了。所以馬戰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司馬無悔,即便是卑躬屈膝也不所謂。
想到這裡,馬戰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給了司馬無悔一個大大的微笑,雖然這個微笑看得讓司馬無悔的內心十分的心寒。
「原來司馬小兄弟和五虎門如此有緣分,剛才自己真是多多得罪了,還請司馬小英雄多多包涵。」
說話的時候馬戰也不敢繼續用前面的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而是顯得足夠的諂媚,甚至還給司馬無悔抱手彎腰施禮,一反前面那種眼高於天的態度。
這馬戰的一個突然的轉變,可嚇壞了楊飛和李封晨,就算是司馬無悔也給嚇著了,他以為這令牌應該能夠起些作用,卻沒想到這令牌的作用那麼的大,那麼的好使。
「司馬小英雄請完全放心,這件事情我馬戰保證不會讓你們有任何的麻煩。」
馬戰習慣性地又想拍拍自己的胸脯,但是一伸手就想到了剛才拍在自己肚子上的傻樣子,就沒有繼續。
「……」
馬戰此時的表態,讓司馬無悔三個人已經完全無語了。楊飛只能莫名地看著司馬無悔,這小子冷不丁地總是給別人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這不,隨手掏出一個令牌就,就能夠把馬戰這種江湖老油子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江湖令牌,楊飛和李封晨也見過不少,甚至李封晨自己手上就有一個徐州雙劍派的內門弟子令,這東西在徐州也很吃得開,但是似乎司馬無悔掏出來的東西,更加有震撼力。但是司馬無悔只是一個區區的徐州雙劍派內門弟子,而且他三個月前還是無門無派的江湖新生,這會兒竟然都能夠讓五虎門的一個供奉如此地給面子。
看到馬戰如此的畢恭畢敬,司馬無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將手中的令牌放回自己的內衣裡面,只是看到這會兒的馬戰,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話了。似乎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用說什麼,直接走人就可以了。
楊飛也看出了門道,雖然馬戰已經低頭,甚至可以說是卑躬屈膝,但是他可不願意跟這種人多打交道,像馬戰這等人物,今天卑躬屈膝對他指不定哪一天就可以將你整個吞了,屬於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李封晨也是一樣,對於馬戰這個胖子沒什麼好感,所以三個人得到了馬戰的應許,很快就下了山,也算是避開了一個煞神。
剛回客店,這會兒,楊飛和李封晨就把司馬無悔給團團圍了起來,這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以前楊飛就算是好奇司馬無悔的身世也不會真的去過問,但是今天這場面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即便他不認識五虎漢白玉令,但是從馬戰的態度來說,司馬無悔在江南五虎門的地位絕對不低。
而且司馬無悔不到二十歲就內力身法雙雙到達幻化由心的境界,最近更是靠著一套狂風刀法大殺四方,如果不是對戰南宮一鳴之時的不小心,怕是這大唐江湖年輕一代的頭把交椅就該穩穩地落在他的頭上了。似乎無論什麼事情,只要碰上了司馬無悔就特別的順利,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秘之事。
以楊飛的智慧,已經在他的心理有了許許多多的猜想,比如說司馬無悔可能是江南五虎門某一個長老的私生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得通,一流的天賦、最好的內功心法以及五虎門的令牌,不過從司馬無悔口中似乎他的家境並不怎麼有錢。又或者司馬無悔是某一個皇親國戚,這樣的話江南五虎門也一定會給一些面子,畢竟大門派都要和官府明面上的打好關係,而且司馬無悔給人就是一副傻傻的樣子,但是似乎從司馬無悔的身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氣質來。
當然猜測是猜測,最重要的還是這枚令牌是怎麼來的,一個徐州雙劍派的內門弟子擁有江南五虎門的令牌,雖說不是什麼有違江湖道義的事情,但是聽上去總有那麼一些怪怪的味道。
「其實吧,這個令牌是我師傅給我的。」
司馬無悔其實早就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只是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就連他自己練功的時間都不夠用。
「師傅?!就是上次你說的給我兒茶樹藥方的高人?」
李封晨突然想到了那天夜裡自己遇到的那個高人,可以無聲無息潛入自己的房間,這人的身手絕對是當世的一流。
「不錯,不錯!」
司馬無悔略有些開心地回答道。
「所以你師傅是五虎門的人……是誰?是誰?」
楊飛的腦子轉的很快,但是他也不太敢相信,五虎門收人是出了名的嚴格,每年收百個外門弟子都讓整個江南地區的年輕人爭破頭皮,還要不斷上門送禮找關係才有可能,更加別說是內門弟子了,在五虎門之中真正有實力的人是不可能收一個外姓人的。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在五虎門之內偏偏就有這麼一個人特別不喜歡遵守規矩,而且偏偏這個人的輩分還高的厲害,就算他不守規矩照樣沒人敢提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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