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裘斷浪說完,司馬無悔有些許的失落。本以為合著裘斷浪應該和楊飛的看法是類似的,只是沒想過五虎門已經擁有了半個江湖,不願再過多插足北方武林。只不過司馬無悔還有一個殺手鐧,五虎漢白玉令牌。
「不知道裘兄,可知道裘林裘老前輩?」
裘斷浪不知道司馬無悔為什麼這麼問,不過裘林的名堂,每一個五虎門弟子都不會忘記。裘斷浪拉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紙扇,對著司馬無悔微微笑了一下。
「裘林裘老前輩可是我們的師公,外號江南刀聖,二十年前在南宮銘出道江湖以前,我們師公可是尊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只是……哎,不提了,不知道司馬兄怎麼有興趣提起我們師公呢?」
司馬無悔努了努嘴,想著該怎麼把自己這個江南刀聖弟子的名號給打出去,這刀聖威名在五虎門可是金字招牌,用好了真能無往不利。
「你說,裘兄,如果是裘老前輩出面調和南北武林一起對抗血手門,可能會成功嗎?」
裘斷浪被司馬無悔的問話給嚇了一跳,這他們師公是何等的人物,就算這些年一直隱於江湖,深居簡出,很多江湖之中的新秀、年輕一代都不認識他,可是各門各派之中的掌門和長老們,可都是將他奉為活招牌的。
「司馬兄說的倒是有……唔……」
裘斷浪不敢輕易開口,師公雖說名聲很大,但是這些年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未管過門派內部的任何事情,就算是他現在開口,雖說名聲在,但是別人給不給面子就是另一回事。
「我以為這件事情不太可能,師公他老人家雲遊江湖多年,就算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而且就算他真的開口也未必真的有用。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沒那麼容易團結起來。就拿南方武林來說,平日裡面沒什麼事情,當然都是以五虎門馬首是瞻,可如果你真要叫他們出門人一起對抗血手門……」
裘斷浪搖了搖頭,那些平日裡面依附於五虎門的各大門派,他可沒少見那些嘴臉。這種人獻殷勤是一把好手,可真要叫他們衝鋒陷陣,別想了。
司馬無悔此時已經在自己的兜裡面捏著五虎漢白玉令牌了,但是捏緊了手心都是汗,一聽裘斷浪所說的如同被澆了一桶冷水,就算拿出令牌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這種情況下,即便是亮出自己是他們師叔的身份都沒有半點用。司馬無悔很天真,但是裘斷浪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怎麼著也該明白了。
裘林的名聲很大,甚至可以說威名四方,但是在這個江湖中,為名為利才能夠讓別人出手,不然再大的名聲也是抓瞎。
終究,司馬無悔還是鬆開了手,這會兒讓裘斷浪和裘斷水叫自己一聲師叔沒有任何的意思,對於這個江湖,司馬無悔第一次感覺到失望。從小聽著鎮上的說書先生所江湖道豪傑,他一直以為江湖應該是快意恩仇,卻不知道江湖之中還有追名逐利。
「其實我以為司馬兄和楊兄不必就血手門的事情那麼擔心,這些年來七派九幫也在不斷發展,幾乎稱霸了整個北方武林。最初的兗州五派就不說了,即便是如雙劍派,這些年來也是雄踞整個徐州境內,勢力雖說比不上我們五虎門,但是也不是區區一個血手門可以隨便動的了的。」
「其中劍魔李嚴鵬和九天神掌李嚴兆兩兄弟也不是泛泛之輩,更有不少分堂和供奉在冊,就算血手門傾巢而出,只需要北方武林再出兩三個門派的門人就可以化解危機。」
「可是那血手門的門主武功太高了,如果再讓他練成驚雷刀法,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任憑他的武功再高,想要天下無敵這也只是說說的,我還是認為南宮銘的傳奇難以再續,如今江湖已經百家爭鳴,再難有一家獨大一人獨霸的局面。簡單來說,無論是陳順培還是我師傅裘彪,論功夫都未必在那血手門門主之下,就算是不敵吧,那也不至於如豐先生手下的四大高手那般。」
「而且說到底,血手門到底有多少實力,門內的勢力又有多大,都是未知之數。現在貿然樹敵,怎麼說都是不明智的。這道理我師公也明白,所以他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更何況以我師公的脾氣,怕是還指不定會如何。」
「裘兄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司馬兄弟不太了解我師公,想當年他敗在了南宮銘的驚雷刀法之下,一氣之下就閉關苦修多年,只是可惜等他出關之時才知道南宮銘已經命喪嶗山。這些年來師公一直在江湖中遊歷,一來是為自己的功夫找一個關門弟子,這二來麼,也是想找一個可以代替南宮銘的對手。如果這血手門門主真的武功高強,並且能夠練成驚雷刀法,怕是他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
「這……」
司馬無悔長大了嘴巴,好像依靠裘林的脾氣,這種事情還真像是他的風格。如果真要他出面促成南北武林聯盟,這倒是天方夜譚了。江湖之中,真正的高手都是寂寞的,正所謂高處不勝寒,裘林又何嘗不希望等到下一個南宮銘。
「好了,司馬兄弟,我們不談血手門了。」
裘斷浪收起紙扇,品了一口茶。
「不知道司馬兄弟可曾聽到後日在紅楓會館還有一個拍賣?」
「拍賣?」
司馬無悔先是一愣,然後吐蕃想到了那種花紅綠柳之地。在司馬無悔的印象之中,無論是會館、商會還是拍賣行,都是富人和官人聚集的地方,而司馬無悔從小一沒錢二沒權,草頭百姓一個,怎麼知道會館裡面是做什麼的,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想像,以為這會館約莫就是有錢人花錢尋開心的場所。因此,在司馬無悔的心中,這會館和窯子差不多,只是有錢人玩的高級一些的窯子。
但是,這裘斷浪這麼說,在司馬無悔的心中倒是翻了好幾個浪花,甚至他以為裘斷浪是否要請他去這種高級窯子的地方。可是自己沒錢啊,司馬無悔略有些尷尬,只好搖搖頭。
而司馬無悔奇怪的表情,也讓裘斷浪很是捉摸不透,不清楚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吐蕃之間臉色紅的厲害。
「司馬兄弟,這我是聽說後日將會拍賣一封很重要的書信。」
「很重要的書信?」
司馬無悔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窯子裡面竟然還會賣書信,不應該是一群女子彈彈琴喝喝小酒的地方麼,怎麼還扯上書信了。司馬無悔只是越發覺得這有錢人玩的東西很不一般,就連尋開心都尋出這般文藝的境界來了。
「傳說這封書信是二十年前一個江湖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寫給龍空大師的一封書信,這封書信不僅僅是一封密信,更加包含了一個二十年前的江湖秘密。所以想來這封書信最後的價格應該不會低,少說也得一兩百兩金子吧。」
裘斷浪隨便說說,其實他也很有興趣去湊湊熱鬧,如果這封書信不到一百兩金子,他還是有興趣拿下的,關於二十年前的事情,任何一個秘密都值很多錢。不過現在大理各個門派的人物都不少,雖說五虎門是其中最富有的,但是誰也不會為了一封不知道內容的密信話而大出血。
只是裘斷浪越說,司馬無悔就越糊塗,好像這會館和他心中以為的那個會館不一樣呢。但是他聽到了一點,龍空大師可是楊飛的師傅,想來這件事情或多或少肯定和楊飛有關。
「司馬兄弟可有興趣到時候一起去紅楓會館?」
這一行裘斷浪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只是他想叫上司馬無悔,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他還想通過司馬無悔認識一下楊飛。之前楊飛作為一個純粹的江湖師爺並沒有引起五虎門的關注,但是這一次的大理之行,楊飛也算得上是出了不小的名頭。裘斷浪聽說楊飛只用輕鬆地過了山下的四大鐵衣甲士,所以他也好奇,楊飛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要不我回去和楊大哥還有李大哥商量一下吧,如果此事真的和楊大哥有關,我們到時候一定會過去的。」
「好,那就一言為定,到時候我和五弟就在紅楓會館等候司馬兄弟了。」
裘斷浪抬手作揖,約好了下一局,這對裘斷浪來說很是不錯。畢竟司馬無悔、楊飛還有李封晨,這三個年輕人在這一屆之中都十分突出,如果打好了關係將來對於五虎門來說是很有利的。
尤其是對付七派九幫,如果五虎門可以在暗中扶植一派勢力漸漸做大,甚至取代兗州五派成為北方武林的標尺,那麼五虎門在整個江湖的影響力又會變得很大,甚至不輸於二十年前,這可了而不為呢。
看著司馬無悔下樓地的身影,裘斷浪愜意地笑了笑,如果不是為了門派利益,他倒是願意和司馬無悔等幾個人真正成為朋友,但是他是五虎門的弟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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