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無悔和草蜢劍一戰之後,經絡發麻此時若是不好好調息可能會對正經造成無可估量的損害,所以他二話沒說盤腿坐在地上,趙二也十分清楚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這草蜢劍來的時機十分的巧合,走得也是一樣,趙二沒有多想,司馬無悔的九天奔雷掌雖然他沒有試過,但是他依稀記得在雅州城毒龍山莊地下密室的時候,司馬無悔那一掌掌打在石門之上的情景,所以趙二認為草蜢劍應該是知難而退,雖然一切都似乎很巧合,但是趙二卻著急於眼下的事情,並未注意到真正的危機,已經降臨了。
草蜢劍選擇了和司馬無悔對掌,其實這種做法完全是一種消耗的戰術,司馬無悔沒有把握贏過草蜢劍,草蜢劍也是一樣。但是兩個人的境況卻是截然不同的,草蜢劍守株待兔,司馬無悔一行人卻深陷危機。
「臭小子,還真是一塊硬骨頭!」
草蜢劍罵罵咧咧地走在官道上,胯下的馬兒飛向北奔走一路馳援。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他在路邊又遇到了那個藍衣束裝的年輕人,只是此時他戴著一個鐵面具,草蜢劍不太敢確定他的身份,於是勒住了馬的僵繩,定睛看了看。
「常祿,交給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草蜢劍心裡一虛,這個江湖中知道自己真名的人少之又少,雖然自己算的上是亡命之徒了,但是畢竟膝下還有子女,若是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名再尋著線索找到了自己的子女或者是家人,依照他在江湖上的名聲,怕是難以善終的了。
不過好在,知道他真名的人,除了其餘的涼州四劍以外,也就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司馬無悔這個人極為厲害,我和他對掌三四十招,沒有取勝。」
「難道你以為你可以勝過斬牛刀?」
藍衣束裝的年輕人哼了一聲,並為太把這個昔日的涼州四劍之首放在眼裡。
「讓你去就是為了消耗斬牛刀,你放心好了,後面的事情自然有別人去做,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我們說好的條件呢?」
草蜢劍答應為藍衣束裝的年輕人辦事,不僅僅因為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名,更是因為對方開出了一個讓他難以拒絕的條件,九天奔雷掌的掌法。
「放心吧,區區一本掌法,我們血手門還不至於放在眼裡,只要你答應一輩子效命血手門,以後還有更多的好處!」
鐵面人張手讓草蜢劍退下,草蜢劍只好識趣地離開。失去了自己的三位好友,涼州四劍不復存在。草蜢劍行事一向毒辣,但是血手門比他更加毒辣,一方面知道他的真名掌握了他一切的信息,另一方面又開出了讓草蜢劍無法拒絕的條件,昔日的涼州四劍之首,如今卻寄人籬下成為了血手門的一個殺手。
「樓主,常祿這樣的人我們門內多的是,為什麼要許諾他,索性……」
鐵面人後面的一個黑衣人說著的時候,用自己的右手裝成刀裝抹自己的脖子,他的意思很明白,常祿是外人不值得信任,與其用一個外人不如事罷直接過河拆橋。
「哼……常祿這個人犯了多少血債,但是到現在依然能夠活的如此自如,說明這個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鐵面人轉念一想,即使是他也沒有把握可以赤手空拳和斬牛刀司馬無悔打成平手,但是常祿這個人竟然可以憑著鐵砂掌做到,如果將來這個人用得好,也許會成為一步妙棋。
「再者,常祿的功夫也不容小覷,江湖之中也能排進前五十了吧。這樣的人當然要好好利用才行。」
「樓主英明。」
鐵面人身後兩個黑衣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了,我們也走吧,前戲都弄好了,下面就交給巴泰爾吧。」
鐵面人拉著僵繩,卻是往東面走去。
「趙叔,我們怎麼辦呢?」
陳青兒受傷昏迷至今未醒,楊飛和李封晨起碼往河水的上游去尋村落也遲遲未歸,現在司馬無悔也因為和草蜢劍比拼內息不穩急於調理,眼下王菲的身邊就只有趙叔趙嬸以及年幼的可兒了。
這位榆次王家的大小姐一時之間也是亂了方寸,不知該怎麼辦,情急之中問道趙二,只是趙二也只能皺皺眉頭,事到如今只能等。在追兵還沒有來到之前,等待楊飛和李封晨的回歸,等待司馬無悔的調理,等待陳青兒甦醒……
可是對方真的會給他們時間嘛?
趙二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許此刻他感覺到了危機,但是他沒有想到,危機竟然如此的靠近。
「駕!」
「在那裡!」
遠處出現了一對馬隊,馬上的人各個都穿著黃色的衣服,距離比較遠,只看到他們往趙二這個方面奔來。
趙二神經一緊張,這群人到底是敵是友,他並不知道。只是清一色都是黃色的衣衫,趙二確定他應該從未見過這群人。
馬隊在慢慢地靠近……
「駕!」
「不好!」
趙二大叫一聲!
雖然他依然不知道這群人是誰,但是他看到了一點,這些人都背著長棍,穿著藏袍戴著僧人帽。
在吐蕃,一群武僧可不多見,除非是吐蕃國師,巴泰爾……
「快走!」
趙二接著馬上又大叫一聲。
但是等他回頭,陳青兒依然躺在河邊昏迷不醒,司馬無悔盤地而坐,此時內息不穩無法貿然運功,再加上王菲,趙嬸和可兒。就算是巴泰爾一個人過來都足以橫掃他們幾個了。
趙二咽下一口氣,拔出自己的鴛鴦雙刀,眼神平靜如死水,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自己身後的這幾個人。
趙二提著刀往前跨了兩步,背著河站在了眾人的前面。
「馨兒,照顧好菲兒和可兒……」
趙二說話的時候很冷靜,他知道自己提出了一個無理的要求,趙嬸根本辦不到,但是他還是這麼說了,這算是死前給自己的安慰吧,趙二遠遠地看到了巴泰爾,這個早早成名於吐蕃的高手,絕非是自己的雙刀可以對抗的,但是現在捨我其誰!
「嗯……」
趙嬸在後面回答道,隨後他拉著可兒放在了自己的懷裡,這個年幼的孩子還什麼不懂,他不知道自己才認得義父義母在經歷什麼。
馬隊漸漸地靠近,十八黃布僧在巴泰爾的指揮之下,下馬步行,正看到趙二提著雙刀迎面慢步走來。
巴泰爾不屑地笑了笑,或許他會忌憚楊飛的身法,小心李封晨的劍招,惱怒司馬無悔的掌法,但是趙二,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吐蕃國師,神拳無敵巴泰爾,吐蕃七雄排行第二,怎麼可能會把一個普通的大唐武者放在眼裡。
「小七,他交給你了。」
巴泰爾隨手一揮,一個黃布僧舉著齊眉棍上前,這個僧人十分的年輕,但是趙二絲毫不敢輕視,巴泰爾竟然對他十分的放心,想來這個僧人的功夫一定不會差。
這個叫小七的僧人舉著齊眉棍,看到趙二手裡的兩把短刀,皺了皺眉頭。吐蕃可沒見過人使這種兵器,不過他對自己的功夫十分的自信。
趙二停了片刻,雙方彼此用眼神打量了對方。這黃布僧手中的齊眉棍和吉爾多的差不多,他們師出同門,那麼他們的棍法應該也是大同小異的,楊飛可以奇襲一舉定勝負,那就說明了這套棍法有類似的缺陷。
趙二沒有猶豫,兩個箭步向前,手中的鴛鴦刀不斷翻滾向這個黃布僧襲去。小七看到趙二大步流星上來,馬上橫起手中的齊眉棍來了一招橫掃千軍,逼著趙二後退了半步,緊接著他又拉回長棍雙手持握一端來了一記勢大力沉的劈斬,趙二看到對方兩招都威力甚大,只好再一次避開。自己的奇襲計劃只好作罷,小七翻著長棍,不斷地在自己的周身遊走,長棍忽而直擊忽而長劈,十招過後雖然沒有打傷趙二,但是趙二為了躲避長棍的進攻,也被逼得夠嗆。他不似楊飛和陳青兒有那麼好的身法,躲避起來看著十分的笨重,索性並未受傷,勉強可以支撐。
但是光是躲避又有什麼用呢,趙二手中的金陵連環刀都是短刀,配上鴛鴦快刀速度極快,一旦近身可以讓對手防不勝防,但是眼前的黃布僧長棍霍霍,攻勢百出,趙二連一個近身施展的機會都沒有尋到。
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自己連一個黃布僧人都搞不定,那身後的幾個人就更加沒有希望了,無論如何都要拼一把。
趙二下定決心,以命搏命或許可以取得一絲生機!
小七的長棍依然犀利,招式變化隨心所欲,又是十招讓趙二絲毫沒有反手的餘地,但是正在他使出長棍出洞的時候,趙二一反常態竟然沒有後退而是一個箭步向前。
趙二的一搏讓小七出棍的時候猶疑了半分,正在這半分的時刻,趙二左手用金陵連環刀的刀背拍了一下長棍的側身,就看到長棍划過趙二的左肋,只差一點點都可以擊中趙二的胸膛。
小七露出了窘迫的神情,不僅僅在於自己的長棍失手了,但是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兩把短刀已經在路上了,離自己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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