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當李承道騎著馬向那位母親所指的方向奔去,可是等李承道到了以後,發現那個地方人山人海,看到一個老頭坐在大樹底下,在替窮苦的老百姓診治,不過李承道卻皺起了眉,這隊也排的太長了吧,一眼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到尾,看來十里八鄉的百姓都來這裡讓孫老先生診治。
李承道看了周圍的民眾,不禁對孫思邈這樣的大夫起了敬佩之心,不過敬佩歸敬佩但是事還得要辦,李承道趕緊吩咐把昏迷的王天元帶到這裡來,薛二一拍腦袋說道:「一著急只為保護王爺,把王天元這個病人給忘了,王爺我親自己去辦,你們幾個好好保護王爺,要是王爺掉一根頭髮,我非得把你們的頭擰下來」
看著喋喋不休地吩咐自己親信的薛二,李承道皺著眉頭喊道:「還不趕緊去,王天元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就算在你的頭上」薛二看楚王發火,那還敢呆著直接騎上馬,一溜煙的向城門口奔去。
不過薛二叮囑過的效果還是有的,李承道周圍里三層外三層站滿了保護他的士卒,因為這裡是個廣場,人員密集身份複雜,當李承道去找孫思邈時,不可避免地會跟這些看病的民眾發生一些摩擦,有些人因為好奇李承道的身份,向這邊湧來想看看,有的人是想儘快給自己家人看病,在後面好奇的人的推攘下,不由自主地向李承道這邊湧來。
保護楚王的士卒一看這還了得,要是楚王在自己手上出了問題,自己有幾個腦袋也不夠薛頭領擰得,外圍的士卒紛紛拔出刀來,刀尖對著一旁圍觀的民眾,讓其離遠點,不過你還別說還真管用,周圍的民眾紛紛向後退去,有的人還碰倒了抱小孩的母親,時不時人群中傳出小孩的哭聲。
李承道一看周圍民眾這麼多,前面的民眾站住了,後面又在那擠,李承道一看這很容易造成踩踏的危險,李承道趕緊讓周圍的士卒把自己架起來,看著突然比自己高而且穿著更華麗的年輕人,民眾都好奇地盯著李承道看。
就連正在給大家診治的孫思邈,都被這邊發生的狀況給驚動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揉了揉發酸的胳膊,眯著眼睛向這邊看,只是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在向大家講著什麼,不過離得太遠有些聽不清。
此時的李承道喊道:「大家不要擠了,這樣很容易踩到其他人,就站在原地不要動,我是大唐的楚王名字叫李承道」話音剛落大家炸開了鍋,紛紛議論了起來,當然話語有些刺耳,比如有的人說,這個年輕人難道是死去太子的兒子楚王李承道,不過他真的是打敗秦王軍隊的那個楚王?
不過大家雖然懷疑李承道的身份,但是大家都沒有少了禮數,紛紛向這位自稱楚王的人,行了跪拜之禮,因為當初大唐建立不久,李淵特別在乎世人對李唐政權合法性的認可,所以設立了很多律法維護普通百姓對皇室的畏懼和認同。
看著黑壓壓跪了一地的百姓,包括在不遠之處的孫思邈,看大家都跪下,也一樣拖著老邁的身體給楚王李承道跪下,等到李承道讓大家起來後,拉著王天元的馬車也趕到了,李承道趕緊讓周圍的士卒維持秩序,給馬車留出一個過道。
李承道自己本人趕緊小跑到孫思邈身邊,語氣著急地說道:「還請孫大夫替我的下屬醫治傷病,他的情況很不好」神情十分急切,孫思邈本著行醫濟世治病救人的宗旨,語氣平和地說道:「殿下帶老夫前去看看」孫思邈跟李承道兩人一起向載著王天元的馬車走去。
在孫思邈診脈並且掀起王天元的眼皮看過之後,語氣沉重地說道:「情況比較嚴重,要想治療必須加入百年人參入藥,所以這還得楚王自己想辦法,遲則神仙難救」李承道皺起了眉,百年人參對貴為王爺的李承道來說,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這要是在皇宮裡面,有專供皇室成員享用的寶庫,別說百年就是上千年的也是有的,區別只在於數量多少的問題。
可是李承道現在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著百年的人參,不過既然孫思邈說出來,肯定知道哪裡有,李承道急切地問道:「不知孫大夫知道哪裡有百年人參」孫思邈撫著鬍鬚說道:「上郡的鄭家剛進了一批藥材,在下聽說裡面有一株五百年的人參,殿下可去鄭家求藥,在下先開藥緩解一下病人的病痛,後面的一切還得看王爺的」
李承道看著躺在車上昏迷不醒的王天元,臉上因為疼痛時而扭曲的臉,李承道臉色一沉下定決心,暗道:「這次鄭家不給的話,搶也要把藥搶回來」李承道為什麼對這個鄭家這麼忌憚,因為這天下世家門閥眾多,五姓七家根深葉茂,而且就是不買皇家的帳。
在唐文宗時期,唐文宗替自己的兒子向鄭家求親,想娶鄭家的孫女給自己兒子作媳婦,沒想到鄭家不同意,鄭家家主看不上李唐皇室,直接把自己的孫女嫁給崔家一個九品的小官,氣的唐文宗沒辦法只能作罷,這件事讓世人真正見識到大世家威力。
所以李承道知道這次去討藥,肯定不是輕而易舉能辦成的事情,李承道便吩咐薛二帶上三千人馬,跟著自己前去鄭家府上,薛二雖然是當過山賊的,但是也讀過幾年書,知道這鄭家可不是省油的燈,一般人還真不敢隨便上去摸老虎的屁股。
想當年去劫商道的時候,只要商旅上掛著鄭家的旗號,就是雞籠山的史天來也不敢動人家半根頭髮,還大大方方派人禮送出境,生怕對方在自己的地盤出什麼事情,鄭家怪在自己頭上,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薛二擔心這次楚王如果強硬而為會得罪鄭家,雖然薛二對楚王拿他們這群人當自己人看很感動,但是現在既然跟了楚王,就得為楚王考慮,得罪鄭家可不是上郡郡守李思明可比的,薛二趕緊單膝跪地道:「王爺不如先等岑大人到了,我們一起去鄭家求藥」薛二知道只有岑文本可以勸得了楚王。
李承道臉色一沉說道:「岑大人還忙著處理安置家屬的事宜,如何事事都要麻煩岑大人,那麼要本王何用?」說完指著一旁上郡城裡的衙役說道:「你去帶本王去鄭家」上郡衙役本人因為剛才楚王鞭抽郡守的行為,早就對楚王畏懼連連,所以趕緊騎上馬給楚王帶路。
薛二一看楚王非去不可也不敢在勸,在楚王走後趕緊派人去找岑先生,讓人把這裡的事情一點不拉地說給岑先生聽,薛二自己則帶著三千士卒跟著楚王,要是真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了,薛二知道自己肯定不會心慈手軟的,任何敢於威脅楚王安全的人,都是他薛二的敵人。
騎著馬的李承道很短時間就到了鄭家府上,單單看這府邸的規模就知道鄭家權勢滔天,非同小可,獨門獨戶誰也不挨著,門外站著六個身材挺拔的家兵,一看就是從軍隊裡挑選出來的,當楚王一行人走到府門口時,守衛的家兵面色無常道:「客人請留步,請通報姓名」
李承道看著家兵這種不卑不亢的舉止,心裡嘆道:「不愧是世家大族,連個家兵都培養的有模有樣」李承道臉色平常說道:「我是楚王李承道,前來拜訪鄭家的家主」
說是鄭家家主,只不過是客氣一下,誰不知道鄭家的本家在滎陽,在上郡的這個鄭家不過是鄭家的分支罷了,不過李承道此次為求藥,不想太過於計較這些,當然如果對方給臉不要臉就另當別論了。
周圍的家兵知道對方是楚王之後,趕緊下跪行禮,要知道這世上敢冒充皇室王爺,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在加上此前在城門口迎接的人回來稟告,說楚王已經駕臨上郡,當然鞭抽上郡郡守李思明的事情也傳了回來。
家兵在行完禮後,趕緊讓人打開正門,迎接李承道進去,並且讓人把楚王迎到主廳去,另外派人去通知內院的鄭家老爺,就在李承道四處觀察主廳的擺設時,一場關於楚王的話題在內院展開了。
「你說楚王跟秦王誰會贏?」鄭家的兩個兒子跟自己的老子鄭同在內廳討論起來,另一個兒子說道:「那還用問肯定是秦王,現在楚王只是一招得勢而已,等秦王親自領兵前來,肯定打的楚王丟盔棄甲」年輕人一臉自得地說道。
坐在中間的鄭家家主鄭同接著說道:「不過滎陽的本家似乎舉棋不定,你們的大伯似乎更傾向於支持楚王,為此他還特意派人給太原的劉政會支援了一批物資」鄭同心裏面對支持秦王更加看好,一是秦王文成武德,當年打敗各路諸侯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二是上郡離京兆太近,你不支持秦王,你想支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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