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皇子登場,現場傳來一片歡呼的聲音,諸多公主、郡主以及諸多大人家的小姐們到場為皇子們加油。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現場一片喝彩聲,隨著太子、晉王、魏王之人的到場,氣氛更是推向了高潮,之前被李運打斷腿的李承乾,腿傷基本康復,卻是留下了腿疾,好在並無性命之憂。
歡呼聲一輪接著一輪,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歡呼聲戛然而止。
李運,赫然位列眾皇子之間,與其他人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眾人見之,皆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有人更是諷刺道:「李運來做什麼?這種文人雅士參加的比賽,一個鄉野賤種也配參加?」
「他來參加比賽,也不嫌丟人現眼,要是我就躲在府邸里,可不會自討沒趣。」
「就是就是,真以為自己憑藉些小伎倆嚇退了突厥大軍就把自個當根蔥,也不照照鏡子,他算什麼東西。」
「他連東西不算,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東西,哈哈~~!」
……
其他人皆是喝彩聲,唯獨李運是冷言和嘲諷。
這群養尊處優的公子們,前不久,突厥大軍兵臨城下,各個嚇得臉色慘白,結果李運用計嚇退突厥大軍,本應是大功一件。
然則,這群人卻不感恩,反而言語相激,將李運的功勞視為灰塵,不屑一顧。
面對眾人的諷刺,李運皆然不顧,他全然裝作沒有聽見。
商行舟身在高處,自然是聽到了不少人對李運的嘲諷,他本以為李運會是暴跳而起,卻可沒想到李運竟然充耳不聞。
觀李運面相,身為國子監校長,識人識面,又如何不識李運那雙眸子充滿了堅毅,小小年紀,有如此忍耐性,不禁對其刮目相看。
場外,唐蓁蓁眸光凝視著李運,莫名之間,竟是看的出神,而此刻,太子李承乾看向唐蓁蓁,本以為她在看自己,與之揮手打招呼,可她竟然不為所動。
只待他目光一撇,才是真正明白,唐蓁蓁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李運。
李承乾想到那日被暴揍的場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丟臉,他心中怒意大增,而今唐蓁蓁又是只關注李運,怒意又徒增幾分。
他心中開始胡思亂想,以為唐蓁蓁不再關注自己,一定是李運的原因,聽說李運還假裝了她的情郎,定然是李運不知對她說了自己什麼壞話之類的。
「李運,你等著,待會本宮定要你知道我的厲害,奪回蓁蓁的歡心。」李承乾暗自說道,雖說武功不如他,但要說入學大考他可是勢在必得。
唐蓁蓁萬萬沒想到,就因為自己多看了李運一眼,便是讓李承乾更恨李運,而李運更是無辜,躺著都中槍。
操場中央,考試桌子皆是備齊,待眾人各自入座之後,考試正式開始。
商行舟緩步上前,走至人前,他雙臂下壓,現場歸入平靜當中,校長登場,威壓還是在的,道:「今日大考,諸皇子皆至,接下來便由我宣布考試規則。」
「科舉考試,為明經、策問,其中以明經為例,爾等只需熟背古之經典即可,實在乏味,所以,今年我稍微改動了考試的內容。」
改了內容?
待商行舟說完之後,頓時引起了不少的轟動,科舉的內容是明經,學生們只需要背誦明經涉獵的書籍即可,卻如今,改了考試內容,讓不少人有些措手不及。
李世民作壁上觀,聽到考試內容變了,不由環顧周身大臣,想要從他們身上得知答案,以魏徵、房玄齡等人皆是不知,萬般不解,只得靜觀其中。
就在眾學生迷茫之時,商行舟又說道:「今年大考主要有兩項,第一項:作詩,詩詞的主題由我來定,在一炷香內完成一首詩,不能寫先人寫過詩詞,最終結果由我評定;第二項,策問,規矩同上。」
「好,考試開始!」
往年考試內容是明經,明經之要貴在一個『背』字,只需要將四書五經等書籍背過即可,然則,長此以往,學生們只知道死記硬背,卻少了活學活用。
今年一改往常,便是商行舟看到了其中不足,故才如此。
而後,商行舟在桌案上瀟灑飄逸的寫下詩的主題。
水!
於炎夏五千年歷史,多少文人騷客寫下了關於水的詩詞歌賦,諸如: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滄浪之水可以濯吾足等等。
而『水』更是體現一個文人對詞句的掌握程度,在規定的時間內凝練語言,快速成詩對考生們也是個不小的考驗,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七步成詩,也不是所有人張口既來的李太白。
「點香。」
書童將香點燃,但見一縷青煙冉冉升起,而考試便是正式開始,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作詩一首,對於考生們難度不大。
可想要做出一首絕佳且有驚艷的好詩,難度可絕對不小。
不過盞茶時間,便是有人提筆伏案,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考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幾乎所有人都在認真的答題。
卻唯獨一個人坐而不答,他便是李運。
李運坐在桌前,雙目凝神,手托著下巴,左右微微擺動,毫無考試的緊張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走神了呢。
看他現在的模樣,根本就沒有考試的意思。
商行舟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畢竟是被房玄齡看中的人,他到底想知道李運是否真有大才。
可觀他吊兒郎當的態度,根本就是自暴自棄,不禁讓商行舟大失所望,心中暗自說道:「孺子不可教也,此人已是無可救藥。」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半,有人開始焦躁,抓耳撓腮,想要寫出能入商行舟法眼的詩,除非曹子建之才華。
而此時,場外之人皆是注意到李運,其他人皆在奮筆疾書,卻唯獨他一個人提筆不答,不免引來非議。
「大家快看李運,他是不是睡著了?」
方才還在搖頭晃腦,現在直接是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以為是睡著了,一時間引來哄堂大笑。
「果真是個廢物,如此重要的考試都能睡著,看來他是真的自暴自棄了。」有人說道。
「我就說嘛?像他這種賤種,如何跟其他皇子相比並論,來此參加考試根本就是自討沒趣,看!現在露怯了吧。」
「出身貧賤的廢物。」
聽到不少人都在辱罵李運,一直緘默不語的唐蓁蓁也是坐不住,怒斥那些人,說道:「考試期間,禁止喧譁,你們都閉嘴。」
唐蓁蓁向來給人冷若冰霜的感覺,極少在人前動怒,而今怒斥其他人,到底是怎麼了?哪來這麼大的火氣。
大美人發怒,其他人也是不再說話,咋舌閉嘴後繼續看考試。
燃香已盡,時間已到,商行舟說道:「時間到,所有人停筆。」
所有人停筆之後,只見他們的考卷上白紙黑字,從上至下,皆是密密麻麻,而後,商行舟親自將考卷收上來統一閱覽打分,而李運是最後一個人,當看到他的考卷是一張白紙的時候,商行舟緊蹙著眉頭,有些不悅。
他壓著情緒,問道:「李運,這便是你的考卷嗎?」
李運看著這張白紙,拿起來翻看了兩眼,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同,道:「有什麼不對嗎?」
「一張白紙!你說有什麼不對?」
李運搖了搖頭,像是個傻瓜一樣,道:「學生沒覺得不對。」
知他故意這般說辭,裝瘋賣傻,商行舟還是忍著沒有生氣,他拿出其他學生的考卷,只見上面落字其中,道:「看看人家的考卷,伏筆落案,白紙黑字,偏你一人乃是白紙一張,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面對商行舟的質問,李運不以為然,他緩緩起身來,先對他行了個禮,而後才是說道:「非也,非也,校長謬言。」
「謬在何處?」
「校長覺得一張空無一字的白紙乃學生之錯,可在我看來,學生並沒有錯。」李運言說道。
「一派胡言,此為考試,你不答題便是你的錯。」
卻見李運又是搖頭,道:「錯了錯了,校長又錯了。」
商行舟面色凝的厲害,熟知他的都知道,校長有些生氣了,李運要倒霉啦,道:「又錯在哪裡?」
「校長只見白紙一張,便以為學生不曾答題,實則學生早已經將題目答完,只不過您沒有看見而已。」
「答完了?在哪兒?為何我不曾看見?」
此時,李運指著自己的腦袋,自信地笑著說:「學生的答案都在這兒,若校長想要,學生張口說來便是。」
「張口即來?李運,這個牛皮也吹的實在大了些,狂妄也是需要資本的。」
「剛好,我的資本就是吹牛,只怕校長您聽了之後,其他人之詩詞再難入您之法眼。」
「夠狂!好!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李運和商行舟的一番回嗆言論,頓時讓多數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熱鬧起來。
長安城第一廢物對戰國子監校長,接下來可是有好戲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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