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路 第五十一章 最後一顆牙

    李承乾一過了考驗，就立刻原形畢露了，大喊大叫著要好好放鬆一下，拉著凌天和幾個小太監又是踢起蹴鞠來，這些小太監已是知道太子和侯爺是溫和的，是大度的，玩起來就跟瘋了一般，磕了撞了都是沒事，只要玩的開心，但是若是誰踢假球，太子和侯爺立刻從天使變成惡魔，直接拳打腳踢，也不知是太子侯爺手腳沒力，還是自己這些日經過挨打已是煉出了一身銅皮鐵骨，太子和侯爺雨點般的腳踢拳打打在身上並不是很疼。

    一個小太監一腳將蹴鞠踢向凌天，凌天一聲大喝，一個翻身想來一個迴旋踢，這可是自己從電視上足球比賽上學來的，炫酷無比，在這幫混蛋面前顯擺一番，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大唐的蹴鞠戰神，可是，一腳踢去，凌天一臉的得意之色頓時僵在那，這下丟人丟大了，這一腳，竟是將蹴鞠踢飛了出去，眾人眼睛隨著蹴鞠轉動，忽然眾人大驚失色，因為他們看見一個白髮老者帶著幾位太監不知何時進來了，而那蹴鞠正好是不偏不倚直直射向老者。

    「小心。」

    凌天大聲驚呼，可是都怪自己為了顯擺球技，這一腳可是用了十足的勁，這蹴鞠速度極快，老者見到蹴鞠時，慌忙後退，卻已是來不及，避無可避，凌天趕緊掩面不忍直視，這蹴鞠打在臉上，想想都肉疼。

    「啊」，老者被蹴鞠打個正著，一聲慘叫，一個踉蹌向後摔去，幸虧幾個太監眼疾手快扶住了老人。

    老者一聲黃袍，衣服上也是繡著金龍，還有這些太監伺候，能夠自由進出東宮，這身份定是極為尊貴，凌天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這下糟了，不知得罪哪個尊貴的老古董了。

    「來啊，將這小廝拿下，竟敢行刺太上皇。」

    「太上皇？李淵？」凌天懵了，這就是李淵，自己居然踢了李淵，這下真是踢到鐵板了，自己這就成刺客了？凌天已是一陣茫然，卻是早有禁衛跑了進來，將凌天五花大綁。

    「太上皇，你沒事吧？」下令捉拿凌天的太監一臉緊張，扶著李淵顫聲道。

    李淵的臉上已是一個紅色的球印，看不清喜怒，但想必是極其憤怒的。

    「噗」

    李淵一口吐在了手上，只見手掌中一顆黃牙帶著血漬，李淵雙眼欲噴出火來，「這是朕最後一顆牙，這是朕最後一顆牙啊，你這小子居然將朕最後的一顆牙踢沒了，該死，你該死，來啊，將他拖出去砍了。」

    「什麼？砍了？」凌天一聽嚇得魂不附體，自己只是不小心踢蹴鞠，你這個太上皇就要砍了我，我再怎麼說也是大唐的侯爺啊？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砍了我，這也太沒道理了吧？殺國家大臣，不是要什麼三司會審嗎？現在就你李淵一句話就要讓我腦袋搬家，凌天雖是將李淵的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心中有氣，但是這是在唐朝，李淵要殺你沒得商量，現在還是趕緊活命要緊，給李承乾使了一個眼色求救。

    李承乾生怕自己這個執拗的皇爺爺真的將凌天砍了，趕忙走了過來扶著李淵道：「皇爺爺，這是承乾的書童，也是大唐的逍遙侯，他可是為了我們大唐做出來很多貢獻，這次只是無心之失，還請皇爺爺饒過他這一次。」

    「哼，大唐侯爺又怎樣，為大唐做了貢獻又怎樣，他身為大唐子民，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他做的再多也賠不起朕的這顆牙齒，這可是朕最後一顆牙，朕要他為朕的牙陪葬。」看著手中的牙齒，李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像死了心愛之人一般。

    凌天一陣無語，土匪啊，這李淵就是老土匪，好像天底下什麼東西都應該是大唐的，都應該是他李家的，難怪李世民也是土匪，自己為大唐做了那麼多竟是抵不上他那一刻又黃又噁心的老牙。

    牙齒？對了，凌天心中大喜，不就是牙齒嗎，踢掉你一顆牙，我凌天還你一嘴牙。

    「來啊，將這小子拖出去砍了。」李淵看都不看凌天，只是一臉痛苦的盯著自己的牙。

    「慢。」禁衛正要拖著凌天出去，卻聽凌天叫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今天就是說破天去，朕也要斬了你。」

    「太上皇，微臣有辦法為您重鑄一口新牙。」

    「咳咳……」李淵頓時被驚得咳嗽不止，旁邊太監趕緊慢慢拍著李淵的後背，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重鑄一口新牙？這怎麼可能，人又不是樹木，折了還能再長出來，這牙齒怎麼可能還能重鑄？

    不僅李淵不相信，其他的太監亦是一臉譏笑，這傢伙為了活命可真是什麼謊話都編的出來，重鑄新牙？怎麼可能，他以為他是神仙，能夠活死人肉白骨啊？

    若是以前李承乾聽說有人能重鑄新牙，定也會不信，會毫不猶豫將此人打上「瘋子」的名號，誰都知道，老人不似小孩，牙齒掉了還能長出來，沒了就沒了，不可能有人能重鑄新牙，一個人，無論他多厲害，都是沒有這種力量，除非他是神仙，可是現在卻是不同，李承乾他聽說過凌天的本事，前些日子救了柱國公一命，那可是在閻王手中奪人，就這醫術，天底下誰能與之相比，這事鬧得整個長安城沸沸揚揚，都傳說凌天是神醫，還有凌天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秘法，這都是凡夫俗子拿不出來的，凌天就不是普通的大唐子民，在自己眼裡凌天就是無所不能的超人，他說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忙道：「皇爺爺，凌天既然說能夠為皇爺爺重鑄新牙，皇爺爺何不讓他試一下，若是不成，再殺他不遲啊。」

    李淵不禁有點心動，這些年一直為這牙煩惱，自己沒牙，天天只能吃一些流食，看著那麼多美味只能幹瞪眼，這樣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若是這小子真的能為自己重鑄新牙，那日後自己豈不是不用天天喝那令人作嘔的流食，好久沒啃過豬蹄了，好久沒吃過肉了，都快忘了那是什麼味了，也罷，這小子再怎麼能耐，也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他要是成功了，朕自會嘉獎，但他若是為了活命亂放厥詞，哼，死路一條，別以為朕退位了，要殺一個毫無家族背景的侯爺，也是一句話的事。

    「好，朕就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你不能為朕重鑄一副新牙，定斬不饒。」

    「微臣遵旨。」凌天長長舒了口氣，這李淵還真是殺人殺上癮了，沒事就要人腦袋，自己要不是會這天底下唯一的制牙技藝，恐怕已是身首異處了。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辦事。」李淵見凌天站在那一動不動猛地一腳踹了凌天一腳，凌天到時沒事，可是李淵差點摔倒，還好有那些太監扶著，若是這李淵踢自己摔死了那自己可是要賠命的，想想也是鬱悶之極，打人的出了事，挨打還要受罰，皇家之人得罪不起啊，聽說以前公交車上出了類似的事，難道那個老人是李淵附體了？

    「太上皇，微臣還被綁著呢。」

    李淵這才想起凌天早就被人幫成大粽子了，「解開。」

    禁衛解開繩子，凌天舒展了一下胳膊，這幫禁衛下手也夠狠的，綁個人至於用那麼大力氣嗎？差點沒被你們嘞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