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路 第209章 老太監

    歷史是什麼？若是以前，凌天會信心滿滿拍著胸脯說歷史就是過去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凌天已是糊塗了，歷史比自己想像的要更為複雜，更為令人不可捉摸，想當初，若不是自己施針救了秦叔寶，他早就死了，怎麼會如歷史那樣會活到貞觀十二年，又如現在的《孫子兵法》，若是自己不記得，將它默寫出來，它在三國時已是失傳了，怎麼會傳到後世？到底是自己創造了歷史，還是歷史創造了我，好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力量推著自己向前走，凌天想不通，自己之所以來到大唐，是偶然還是必然，自己來到大唐本就是一個錯誤，有因就有果，錯誤的開始便有了現在錯誤的結果，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引發了歷史的變化，凌天不敢想像歷史的變化會給後世帶來怎樣的後果，是福也可能是禍，凌天不敢拿這種事去賭，他只是一個小人物，這種大事他承擔不起，只能是儘可能不去改變歷史。

    剪不斷理還亂，凌天已經徹底糊塗了，也許自從自己出現在大唐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成了歷史的一份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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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儀殿內，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程咬金等一幫親信大臣商議國事，臨了，李世民淡淡道：「明日的軍略比試讓凌天那幫臭小子也參加吧，讓他們學學謀略，長長見識，再兇猛的老鷹在籠子裡關久了都會變成小雞的，大唐需要更多的帥才。」

    太監領命直奔逍遙書院去了。

    李世民是大唐戰神，馬上得天下，文治武功皆是了不得，雖是當了皇帝，但是骨子裡始終存著那鼓熱血，仍是嚮往著金戈鐵馬的快意生活，只是現在自己是皇帝，只能是馬放南山，刀槍入庫，真正的戰爭已是慢慢遠離了他，只能是跟著臣子們一起在沙盤上比個高低。

    凌天正在書院帶領書生們上蹴鞠課，玩的不亦樂乎，宮裡的太監來了，眼睛不禁抽了抽，那個還是太子殿下嗎，怎麼成了野人了，全身髒兮兮的，嘴裡不時蹦出問候他人祖宗的少兒不宜的話，太子是高貴的，儒雅的，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一定是逍遙侯禍害的，天殺的黑才，禍害千年啊。

    至於程咬金他們，老太監壓根就沒去想，反正他們粗野慣了，都是野小子，貴族中的另類。

    凌天搶到球，想要秀一下自己的球技，一個漂亮的側身凌空射門，姿態優美，位置精確，堪比貝利，凌天很得意，眼看著球就要進門了，忽然李承乾不知從哪跑了出來，一個餓虎撲食，將球撲到，可惜的是，技術沒學好，稚嫩的臉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看的眾人一陣肉疼。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老太監見了，嚇得臉色鐵青，拼了老命往球場跑，嘴中更是大呼不已。

    眾人都是一絲好奇，書院何時來了一個老太監了，更是驚嘆他的速度，五十多歲的人，居然跑起來像陣風，凌天不禁汗顏，更加證實了自己殘廢的身份，自慚形愧啊，在這個怪物叢生的世界，自己真的太弱了。

    李承乾爬了起來，啃了一嘴泥，呸呸幾聲將嘴中泥吐了出來，雙手仍是緊緊抱著蹴鞠，為自己剛才的英勇之舉感到自豪，咧著滿是泥土的嘴大笑不止。

    凌天很鬱悶，想死的心都有，自己都說了多少次了，蹴鞠不是這麼踢得，你小子又不是守門員，怎麼儘是喜歡幹些守門員的事，居然拿手去撲球，讓你去當守門員你又不干，說什麼自己是大唐蹴鞠第一高手，就應該在偌大的球場廝殺，球門屁大點的地方簡直是埋沒了自己的才能，哎，沒辦法，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太子果然就是不一樣，無恥的話都能說得這麼王八之氣四射，跟他老爹一樣，耍無賴也要耍的高端大氣上檔次，讓人無法辯駁。

    老李家的人都是混蛋，不講道理啊！！！

    這小子很聰明，創造了新的玩法，撲知踢之，一球雙打，蹴鞠既可以當做足球來踢，又可以當做籃球來玩，不過凌天還是有一絲欣慰的，這小子臉皮還沒有他老爹那麼厚，否則豈不是要抱著球直接跑到對付球門裡去，當然這只是他作為太子的特權。

    老太監覺得太子摔傻了，都這樣了還笑個啥，趕忙拍了拍李承乾身上的塵土，「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沒事。」李承乾抹去臉上的泥土，嘿嘿一笑，「劉公公，你怎麼到書院來了，是不是父皇有什麼旨意？」

    「陛下有旨，明日軍略比試讓太子殿下你們幾個一同參加。」

    「知道了，明日我會準時到的。」李承乾笑道。

    軍略比試是什麼？幹什麼要自己這些人參加？凌天正在犯嘀咕，卻看見老太監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雙眼睛似是要吃了自己，不知何故，「公公，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哼，逍遙侯，陛下讓你開辦學院，是要你培養人才，你竟是在這玩耍胡鬧，絲毫不知進取，你怎麼對得起陛下對你的信任？太子身份何等尊貴，豈能與你小子一塊胡鬧，你竟是將他禍害成這副模樣，好好的一個太子，才來你這書院幾天啊，就被你禍害成什麼樣啊，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啊，將他綁了，帶到宮中請陛下治罪。」

    凌天從來對太監都沒有好印象，比如趙高，比如劉瑾，比如魏忠賢，都是害人不淺的大權臣，司馬遷算不得是太監，只是被漢武帝閹了，至於蔡倫，也不是什麼好傢夥，只是他比較聰明，發明了造紙術，一俊遮百丑而已，歷史上的壞太監大多有變，態傾向，因為他們少了這樣男人很重要的東西。

    看著眼前這個老太監在自己面前吐沫星子橫飛，居然在自己的地盤呼喝自己這個主人，真是狐假虎威，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這個混蛋是下面少了一物，又不是腦子缺根弦，一個不相干的人跑到這裡傳個話而已，居然唧唧歪歪裝起大爺來了，還要綁自己，我看誰敢？

    老太監呼喝了半天，發現氣氛不對，居然忘了自己是一人前來，至於趕馬的小廝哪敢動，臉上的肉抽了抽，瞥了瞥四周，太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長孫沖在發呆，尉遲小黑抬頭望著天做沉思狀，程處默心不在焉，在想別的事，秦懷玉倒是一臉嚴肅模樣，至於凌天，更是一臉冷笑。

    老太監覺得臉上掛不住了，自己可是陛下恩寵的太監，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這般對待，這是對他的侮辱，就要自己去拿繩子，凌天一伸腳，老太監摔了一個狗吃屎。

    「呀，公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要不小子扶你起來。」凌天說著，身子卻是沒動。

    老太監氣的渾身顫抖，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滿嘴擔心，可眼中的興奮之色早已是出賣了他。

    老太監自己爬了起來，也不管臉上的泥土，指著凌天罵道：「豎子，非人哉！你等著，我去告訴陛下。」

    老太監氣呼呼灰頭土臉的走了。

    「小天，不用擔心，太監不得干預政事，他若是聰明，必不會向父皇說三道四，否則他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李承乾見凌天一臉沉思模樣，還以為他在擔心太監的事。

    「不是，我覺得很冤枉，我什麼時候禍害過你小子了？」

    眾人皆是無語，這小子也太沒心沒肺了，就沒什麼事讓他擔心的，哎，這小子已經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