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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大明宮紫宸殿,女帝臨朝,氣氛風雲激盪!
「徐敬業殺揚州長史陳敬之,矯詔自封揚州大都督,已經造反!」
「同黨有其弟李敬猷,魏思溫為軍師,駱賓王為記室,揚州已經淪陷!」
「報,亂臣賊子徵發揚州囚徒,聚眾十萬,使用年號嗣聖。」
「賊首徐敬業設立揚州大都督府,自稱匡復上將。」
「報!楚州司馬李崇福,率領三縣響應李敬業!」
「……」
朝堂之上,群臣亂作一團,徐敬業造反的最新消息,如雪片般紛至沓來。
群臣惶恐。
女帝端坐御椅,顏色不改,一言未發。
「退朝!」
早朝過後,中書省中書令裴炎、劉煒之、門下省侍中郭待舉、尚書台右僕射張賢亮,以及御史右丞敬興、司刑寺少卿袁恕己等一眾近臣,齊刷刷來到延英殿,接受女帝垂訓!
朝堂之上,女帝聽到徐敬業造反,而且揚州已經獨立,心中滿是憤怒!
這麼大一件事,下面的官員,居然瞞報。
徐敬業造反,倒不至於興風作浪,但這背後,又有多少李家王室參與?
有多少李唐舊臣暗中勾連?
這些才讓女帝深深忌憚!
「徐敬業逆反多日,你們為何不報?現在揚州淪陷,是不是要孤全把你們全部革職了!」
【哈哈,徐敬業果然造反!】
【這下事情鬧大了吧,響應他的人還不少!】
【趕緊派大將去鎮壓,現在還來得及。】
張濤在延英殿角落中燒香,心中的話,又全被女帝聽到了。
奇怪?
徐敬業造反,連自己近臣都是剛剛知道,為何宮中一個小太監,竟能提早知道?
肯定是猜的!
你這烏鴉嘴,被你僥倖言中!
女帝一想到這裡,更是氣喘不停。
你這小太監最好乖一點,我正在氣頭上,小心火大了,唯你是問!
「陛下,徐敬業造反,從者眾多,顯然是經過了精心密謀。等消息傳到長安時,揚州已經暴亂,我等始料未及……」中書令劉煒之辯解道。
「啟稟天后,徐敬業號稱十萬之眾,其實不足三萬,根本不足為懼!只要派出大將清剿,敵寇必然不戰自退!」右僕射張賢亮拍胸脯道。
發兵是肯定的,但是要知道敵情才行。
徐敬業是要攻洛陽、長安,北上還是南下,值得窺探。
「徐敬業作亂揚州,目前僅有楚州及潤州響應,沒有任何影響力,根本威脅不了長安……」御史右丞敬興也是自信滿滿。
【你們這些當官的,久居長安城,知道個屁!】
【叫個將軍出來問話,說不定,還能知道的多一些。】
【這次造反,徐敬業其實威脅不大,不過駱賓王寫了篇《討武曌檄文》,你們肯定看過。】
【堪稱千古第一檄文,文采華麗,氣勢宏偉,萬民爭相閱讀,據說各地紙價都紛紛上漲!】
什麼?
女帝聽到張濤心聲,悚然一驚。
《討武曌檄文》?
好傢夥,駱賓王的才華毋庸置疑,居然還寫了篇討伐女帝的檄文?
《討武曌檄文》真的確有其事?
檄文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女帝對張濤的腹語,心生疑惑。
「爾等,可有聽說過駱賓王的《討武曌檄文》?」女帝震恐地問道。
此言一出,延英殿宛如炸雷!
駱賓王這篇《討武曌檄文》中大罵女帝,而且內容污言穢語,不堪入目,惡意貶低女帝……
朝野上下達成一致,千萬不能讓女帝知道這篇檄文!
以女帝性格,如此貶損她的形象,必然勃然大怒。
女帝要是動怒,百官必然股顫!
奇怪了?
女帝怎麼會知道駱賓王《討武曌檄文》這件事?
究竟是哪個大臣,偷偷泄密了?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延英殿中官員面面相覷,目光游梭,連呼吸之聲都是多餘的。
「回話!到底有沒有駱賓王的《討武曌檄文》?」女帝再一次咆哮道!
官員嚇得震徹肝膽,紛紛下跪,低頭不語。
哼!
女帝站起身子,目光凌厲。
這些官員集體沉默不語,看來駱賓王的《討武曌檄文》,應該確有其事!
【女帝啊,你就別問了,誰敢說看過《討武曌檄文》?】
【觸怒女帝,革職倒是小事,被殺也是小事,擔心的是被滅九族啊!】
【總之呢,駱賓王這篇檄文,文采確實好,但是把你說的連豬狗都不如,你還是別看了,看了肯定生氣。】
【你就別為難這些官員了,他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倒是還記得幾句,如「偽臨朝武氏者,性非和順,地實寒微」、「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殺姊屠兄,弒君鴆母」……】
什麼?
這些話,居然都是駱賓王寫我的?
把我說的豬狗不如?
女帝心中震驚。
你們不讓我看,我倒非要看看這篇,傳言中,婦孺都爭相閱讀的《討武曌檄文》!
女帝離開御書台,走入近臣群中,一臉肅穆。
一旁的大唐高官,皆雙眼低垂,不敢平視女帝。
「裴炎,你一向博聞強記,《討武曌檄文》開頭,是否有偽臨朝武氏者,性非和順,地實寒微……這句?」
什麼?
女帝怎麼知道駱賓王這首反詩的開頭?
「微臣連日來,一直在弘文館秉讀史經,起草詔令,已經連續十日沒有出過大明宮……請天后恕罪,臣的確不知檄文一事!」
中書令裴炎額頭上虛汗直冒,說話語句哆嗦。
女帝雙目直直看著他,久久不願離開。
「劉閣老……」女帝走了兩步,來到中書令劉煒之身旁。
「老臣在!」
「駱賓王反詩之中,可有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這兩句?」
中書令劉煒之一聽,差點嚇得肝膽爆裂,心臟無限制起搏。
「老臣耳聾目短,記憶力衰退,很多事,根本記不得了……」
中書令劉煒之服侍過兩位先帝,老成持重,頭髮花白,今年已逾八十歲。
「你每年俸祿多少?」女帝追問道。
「入銀62兩,糧食360石……」中書令劉煒之脫口而出道。
哼!
自己薪資記得這麼牢,反詩卻忘得一乾二淨?
也罷,女帝換個人再問便是了。
「郭待舉,你一向喜歡晉隋兩朝的駢儷體,對於殺姊屠兄,弒君鴆母……這兩句是否還記得?」女帝又問道。
「噗通」一聲,侍中郭待舉,立即跪倒在地。
「家中老母剛剛過世,一直在靈堂守孝,兩耳不聞窗外事。天后,請恕微臣不知之罪!」
言訖,眼淚鼻涕一把流,感染力極強。
也罷,你們一個個都是老油條,老狐狸,我倒不信,今天問不出個所以來!
難道今天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駱賓王的反詩?
一個個在女帝面前裝傻,這可是欺君之罪!
女帝向左走了兩步,來到御史右丞敬興身旁。
「陛下,我全招了……我知道駱賓王的反詩,我能背!」
哦?
未等女帝問話,御史右丞敬興先聲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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