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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行之說猶不及。
楊浩的隊伍已衝過牌樓,到達府前的空地之上,猛聽四面鑼響,密密麻麻的軍隊已從國公府兩側沖了上來,刀槍並舉,將楊浩的一千人馬團團圍住,看數量不下數千多人,竟是早已埋伏多時。
身入重圍,楊浩卻絲毫不懼,數萬人的大戰都已經歷過,何況這種小場面,再者隨身四將沈光、闞棱、秦叔寶、羅士信莫非天下聞名的驍將,由上驀與給使組成的親衛,還有一千虎牢軍,都是百戰沙場的jing兵,如果王世充想用這點兵力就讓自己吃驚,以致於產生輕敵驕傲之心,楊浩真要當面告訴王世充一句:「你成功了!」
只見對面為首兩將俱持著長槍,一人馬臉羊須,另一人也是容貌醜陋,不過氣度沉穩,實屬經過戰爭洗禮的大將。
虛行之策馬湊近楊浩跟前,先低聲介紹馬臉者是郎奉,容貌醜陋者是宋蒙秋,皆為王世充的心腹大將。得楊浩輕輕點頭,才轉向郎宋二將道:「原來是郎將軍和宋將軍,學生上次過府,未及拜會二位尊駕,恕罪恕罪,這位乃是我家秦王殿下,奉令來給國公大人傳旨,二位將軍何以刀劍相向,難道是國公大人的意思?」
郎奉看了宋蒙秋一眼,揚聲道:「原來是秦王殿下,既然是來傳旨的,為何帶這麼多軍隊,難道是要拿鄭國公問罪不成!」
楊浩嘿嘿一笑,拿眼神示意虛行之快點說。
「郎將軍說哪裡話來!」虛行之哈哈一笑道:「我家殿下是奉聖令。來給鄭國公加黃旄白鋮,進封相國的,國之大事,規格豈能不隆重,快快喚國公大人出來接旨吧,這是喜事!」
郎奉目中jing惕之sè不退,於馬上欠身為禮道:「殿下恕罪。我們國公大人昨夜抱病進宮,回府便一病不起。早朝時已著黃門官回話,難道殿下不知道嗎?」
「就是因為此事!」虛行之應聲道:「所以我們殿下顧念國公大人公忠體國,所以特請陛下頒布聖旨……」話猶未了,已被楊浩伸手一把推了個趔趄:「廢話那麼多,闞棱沈光,叔寶士信,下馬。隨本王進府,看看哪個敢攔!」
說話間已偏腿下馬,闞棱四將也甩鐙而下,跟在楊浩身後,大步往國公府門走去,虛行之見狀也只得匆匆下馬,點上十幾名親衛,抱著儀仗錦盒跟上前去。
宋蒙秋和郎奉見勢不妙。連忙也下馬,帶著護衛趕上前來。
空地上地兩名虎牢副將已接過指揮,帶領士兵結成圓陣,氣勢森然的對峙著國公府的軍隊,一時間俱不敢妄動。
啪的一聲,楊浩一腳踹在國公府的大門上。大門巍然不動,楊浩臉sè卻是一變,默不吭聲的收回腿,淡淡的道:「叔寶,士信!」
嘩啦大響,兩扇朱漆厚門整個從門框上拆開,往內砸倒在地上,秦叔寶與羅士信一左一右當先走進,楊浩一手按劍,龍行虎步地走在後面。往後又有闞棱沈光。成四角形將楊浩護在中間。
國公府內也聚集了大批武裝士兵,被對方破門而入的氣勢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紛紛後退,秦叔寶還沉穩一些,羅士信本就是個煞星轉世,冷笑一聲,一人一槍衝上前去,分水破浪一樣將迎面十餘士兵打得東倒西歪,總算他還記得沒下殺手,沉猛槍勢之下,仍然挨著便飛,碰著就傷,慘呼聲響成一片,其他人見勢不妙,紛紛發聲喊,往前殺至,被秦叔寶雙鐧截下,東掃西挑,根本近不到楊浩身前半步。
「你們!」郎奉和宋蒙秋從外間趕至,見此情影,險些氣得吐血,縱身躍過押後的虛行之等親衛,半空中左右長槍一橫,便往中間的楊浩交叉鎖至。
闞棱和沈光猛然駐足,雙雙向後一靠,沈光身形一側,讓開郎奉的槍尖,微錯一步,右肩靠住郎奉腋下,猛一發力,推得他一個跟斗跌進左側的花壇之中。闞棱卻是化掌為刀,猛然返身一掌橫斬,咔嚓一聲,宋蒙秋長槍齊中而斷,胸甲破裂,落地連退三步,仍是立足不定,面上立現一陣cháo紅。
「報歉,報歉,我們會賠的!」虛行之正從他身邊走過,歉然打著招呼。
撲哧一聲,宋蒙秋一口鮮血再也按捺不住,仰天噴出,向後坐倒在地。
距離此處三百步外,一座連接兩間高樓的走馬樓上,一名華服年輕公子正與昨晚夜宴上現身地突利王子站在一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場院間的情形,直看那華服公子目中異彩漣漣,撫掌讚嘆道:「好悍將!」
「怎麼,你嫉妒了?」突利笑道:「你天策府中亦是猛將如雲,李靖,尉遲恭就不比這四人差!」
「可惜啊!」華服公子微微一笑,竟給人一種chun風撲面的和煦之感:「我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走吧!」突利笑了一笑,轉身道:「我看鄭國公大人,只怕要坐不住了!」
楊浩一行人如入無人之地,轉眼就闖過花廳,走入正廳前的天井,只見正廳之上數十人快步奔來,當先一人身穿黃sè短衫,頭上包著一塊白布,大驚失sè的叫道:「住手,快住手!」
楊浩眼睛一眯,笑笑抬手,秦叔寶和羅士信收起兵器,躍至楊浩身前。四周圍已是一片狼籍。
「哈哈!」楊浩一聲長笑,大步迎上前去:「國公大人重病在身,還要親自出迎,本王罪過,罪過!」
來人正是王世充,亦是苦笑迎上:「殿下這般作法。世充就是沒病,只怕也要嚇出病來!」
正主終於出面。
※※※
鄭國公府前廳。
寬敞足容五百人的廳內,雕梁隔扇,四根盤龍油彩巨柱,撐起五丈多高地穹頂,地下鋪得是花紋彩磚,長寬徑尺。五sè斑闌,兩廂高低花架。擺著各種明貴彩瓷彩陶,小到可以握於手心地羅漢,大到一人高的陶馬,線條流暢,造型奇特,可謂琳琅滿目,中堂上又懸掛下一丈高的廬山煙雨圖。淡煙濃雨,氣勢磅薄,微黃的畫面,筆法如chun蠶吐絲,細膩動人,一望便知是六朝古蹟。就連擺設廳上的桌几陳設,也是酸枝木花梨木等貴重木材。
甫一踏足此地,以楊浩的心神。也要微微震撼,簡直是個暴發戶啊。
王世充緊跟在後,見狀笑道:「蝸居簡陋,不入殿下之眼,見笑見笑!」
「哪裡?」楊浩喃喃道:「有此蝸居,給個金鑾殿都不換啊!」
王世充微微一呆。楊浩已快步走到客廳正中,一掀披風,轉身過來:「王世充接旨!」
「下官接旨!」王世充連忙屈膝下跪,隨行在後眾人也紛紛跪下,闞棱秦叔寶虛行之等人,則從兩側走到楊浩身後,雁翅排開。
「皇泰主口詔,王世充輔國jing忠,老成堪馭,特賜黃旄白鋮。使持節。封相國職,入朝輔政。欽此!」
隨口念完詔書,虛行之已接過錦盒,橫抱在懷中打開,一枝嶄新地節鋮已露了出來,王世充面露激動之sè,連忙上前雙手接過,復又跪地,叩謝道:「皇恩浩蕩,老臣感激涕零!」
「這回滿意了吧!」楊浩走上前,借著伸手攙扶王世充之便,低聲道:「這可是與長安的唐公一樣待遇,王大人,皇恩浩蕩,不可辜負啊!」
說話地一剎那間,楊浩只覺手指微微一麻,隨後又平復如初,心知王世充一瞬間幾乎提起內勁,心中也暗暗一驚,到此為止吧,再刺激可能就要過頭了。
「國公大人請起!」
在外界眾人看來,只是楊浩上前一扶,王世充順勢而起,兩人都是笑容滿面,全無異狀。
楊浩哈哈一笑,轉身道:「本王平生所願,唯極集天下珍寶財富於一室,朝夕賞玩,如此方快慰平生,今觀國公大人蝸居,真是有種美夢成真之感啊!」不露痕跡的已遠離王世充兩步。
「殿下取笑!」王世充聞言竟微生一絲知己之感,笑道:「這些粗淺東西,焉入殿下法眼,當ri在東平,觀殿下那批寶物……」
「誒!」楊浩回過頭來,笑吟吟的一指他,王世充微微一愣,隨即兩人如同心意相通般放聲大笑,廳上氣氛頓時如chun風融雪,消解成一團和氣。
兩下分賓主落座,這兩人皆是jiān滑之輩,絕口不提先前闖府之事,彼此熟絡之快,若是後來的局外人看見,絕對會以為是兩名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
一番謙讓之後,楊浩大馬金刀坐在中堂下一把酸枝木的靠椅上,等僕人送上茶點,視線投向王世充身邊諸人,笑道:「這幾位是……」
王世充連忙欠身介紹,其時他身後有十數人之多,王世充一個不漏的介紹下去,引起楊浩注意地卻只有五個人,前兩個是王世充地兩個兒子,長子王玄應,二十餘歲,面相刻薄驕橫,眉目中帶著隱隱傲氣,得楊浩誇了一句:「氣宇不凡」,越發坐得jing神筆直,顯得自我感覺良好。
幼子王玄恕,年紀只比越王楊侗大一點,生得眉清目秀,溫文爾雅,楊浩只是笑了一笑,並未向對其兄長一樣作出誇獎。
剩下地兩男一女,卻是楊浩昨夜宴中見過一面的,矮胖地可風道人,身背雙啄的鐵鉤陳長林,嬌小玲瓏,身背長劍,神情孤傲的外族女子玲瓏嬌,無論是據原著中的印象,還是今ri當面觀察,都是武功相當了得地高手。楊浩還特地多看了玲瓏嬌一眼,仔細對比了她與王世充的相貌,惡意猜測兩人是否有血緣關係。
除了這幾人之外,剩下的全是王世充地親信將領。王弘烈,王行本,王行偉,王行惲,王道徇……一路聽下來,幾乎全部都是姓王的,楊浩聽了個稀里糊塗。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國公大人家族真是……龐大啊!」楊浩搖頭讚嘆,
「哪裡哪裡!」王世充眉頭一皺。也不知此話是褒是貶,只能含混而過。
「為何不見歐陽前輩?」楊浩好奇的問道。
「這個……」王世充苦笑一聲:「昨晚宴罷,歐陽兄可能是生下官地氣,拂袖而去,便再沒回來了!」
「是麼,可惜了!」楊浩言不由衷的嘆了一聲,頓了一頓。便笑眯眯的話入正題:「聽聞國公大人的外甥女董小姐名滿洛陽,為何不見!」
「啊!」王世充愣了愣道:「淑妮瘋丫頭一個,一向亂跑,下官一時也找不著她!」
「青chun少女,自然活潑好動了!」楊浩哈哈一笑,又道:「上次本王主薄虛行之,過府提起聯姻一事,國公大人考慮地如何啊?」
「這個……」王世充眼神微微閃爍。一時沉吟起來。
啪的一聲,楊浩霍然拍案而起,一杯茶被震翻在桌,茶水淋漓地從桌沿滴下。
刷刷數聲,廳上的王氏諸將紛紛亮出刀劍,秦叔寶羅士信闞棱沈光挺身上前。各自擎出兵器,霎時間滿場刀光劍影,殺氣充盈。虛行之往後一退,十餘名親衛也抽刀護上前去。
「王大人!」楊浩正眼也不看廳上,只牢牢盯住王世充道:「可是有什麼難處?」
「不敢!」王世充緩緩站起身來:「淑妮自幼失牯,教養不力,恐非殿下良配!」
「哈哈!」楊浩放聲長笑,轉身走到廳上:「國公大人不是覺得本王配不上賢甥女吧!」
「下官絕無此意!」王世充手中端著一隻茶杯,看著楊浩身影,目光微微變幻。
「本王聽說。國公大人想把董小姐嫁與長安的李淵。可有此事?」楊浩轉過頭,微笑問道。
「純屬謠傳。哪有此事!」王世充自是矢口否認。
「我就說嘛!」楊浩似乎鬆了口氣一樣:「放著本王這般英雄年少,堂堂當朝皇叔,坐擁江淮之地,手掌十餘萬貔貅之士,隨時橫掃天下,國公大人不選,怎會委屈董小姐去服待李淵那種糟老頭子,而且連正妻都算不上,這根本沒道理嘛!」
「對,簡直毫無道理!」虛行之接口道。
王世充還沒反應過來,楊浩忽然又一轉身:「國公大人,你是朝中重臣,本王是皇室宗親,強強聯手,為國家西克長安,北掃大漠,收復失地,中興本朝,青史留名指ri可待,難道國公大人已老,沒有這份雄心壯志了麼?」
「下官,下官……」王世充一時無語。
楊浩又趨近一步,壓低聲音道:「此事若能得國公大人玉成,本王可以請皇上封你為洛陽王,再者東平那批寶物,國公大人不是一直念念不忘麼,就當做本王的聘禮如何?」
「此事當真?」王世充驀然眼前一亮,手中茶碗悄然放在桌上。
楊浩地視線隨著他茶碗落心,一顆心也漸漸放平,暗罵了一聲:「靠,說了那麼多,還不如這一句話有用,胡兒!」
※※※
「殿下請!」
「國公大人請!」
國公府外,楊浩領軍上馬,與台階上地王世充拱手別過,當即掉轉馬頭,率眾緩緩而去。
望著楊浩緩緩而去的背影,王世充目光漸趨yin沉,旁邊王玄應急不可耐地道:「爹,你不是真要把表妹嫁給秦王浩吧,不是已經答應李唐了嗎?」
「你懂什麼?」王世充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李唐是虎,秦王浩是狼,現在洛陽局勢錯綜複雜,我倒向哪一邊,哪一邊就會得勝,當然要待價而沽了!」
「可是,如果秦王浩幫楊侗和元文都對付我們?」王玄應緊張的道。
「那倒不會!」王世充冷笑道:「真要對付我們,他也不會三番兩次向淑妮求親。還有昨夜又著虛行之宴前示jing,我看他真正想對付的應該是李唐,此人野心極大,楊侗這個小皇帝,他不會放在眼裡地,所以目前來說,他還有倚重我之處!」
「爹的意思是。秦王浩想謀反……」王玄慶話一出口,驚覺失言。連忙閉嘴。
王世充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轉向玲瓏嬌道:「玲瓏,去把淑妮找回來!」
「是!」玲瓏嬌領令而去。
楊浩一行軍馬沿著承福坊的街道往外行去,走出老遠,虛行之才策馬趕上前,一臉後怕地道:「殿下,好險啊。你看見王世充手中那杯茶了嗎?」
「看見又怎麼樣?」楊浩緩緩策騎,淡淡的道:「不是平安出來了麼!」
「學生真怕殿下逼問他李世民之事!」虛行之咋舌道:「倘若逼得狗急跳牆,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五五之數吧!」楊浩道:「必死之境本王也經歷過,這場面,不算大了,我是懶得問他,反正也沒實話!」
「殿下!」虛行之正sè道:「王世充此人狡詐多疑,又喜任人唯親。私心極重,學生以為留他不得!」
「當然留他不得!」楊浩冷笑:「本王此次入洛,為的就是他地人頭,所謂行軍之術,一鼓作氣,二鼓衰。三鼓竭,昨夜已經平安渡過,他今朝就有些心念動搖,只要再等下去,賄之以重寶,聯之以姻親,慢慢消磨他的鬥志,還怕他飛上天麼!」
「殿下明鑑!」虛行之會心一笑:「只要熬過三個月,江淮軍可以分批北上,屆時我們以蓄勢對他竭勢。洛陽一定。天下也難逃殿下掌中!」
「哈哈!」楊浩矜持地笑了笑:「現在就只怕李唐不允許我們拖這三個月!」
「殿下地意思是……」虛行之疑惑的問道。
「我現在仔細想想!」楊浩沉吟道:「以王世充的xing格,如果知道元文都要在宮中對付他。那是絕對不會以身犯險的,偏偏昨晚他竟然大膽入宮,擺明既要反戈一擊,還要占住道理,這種一舉兩得的手法,實在不像他的為人啊?」
「殿下懷疑李世民在背後策劃!」虛行之試探道。
「那是一定地!」楊浩目光yin沉:「我懷疑太尉段達也是被李世民收買,故意為元文都出此毒計,迫使王世充與楊侗火併,好大的一個圈套!」
「學生昨晚已經吩咐尚公,讓東溟派去尋找段達此人了!」虛行之道:「只要他還在洛陽,一定跑不掉!」
「我估計你們是找不到了!」楊浩緩緩搖頭。
虛行之微微一驚,剛要說話,卻聽前方傳來一聲:「什麼人!」前軍已傳出sāo動。
闞棱秦叔寶四將立時勒馬,護在楊浩左右,只聽前方傳來一把中氣雄渾的聲音:「本人突利,想求見秦王殿下!」
楊浩微微一皺眉,向虛行之使個眼sè,虛行之撥馬上前,笑道:「原來是突利王子,不知有何事求見我們殿下?」周圍的親衛們已在楊浩身邊團團圍住,jing惕地向兩旁民居張望。
「替一位朋友下書!」突利地聲音遙遙傳來。
楊浩聞言,不由心中一動,揮手道:「讓他過來!」
前軍人馬左右分開,只見突利單人獨騎,緩緩策騎而入,漸漸走到楊浩近前,秦叔寶與羅士信已縱馬上前,擋住此人去路。突利看看兩人,只是微微一笑,向楊浩道:「聽說中原人尊重使者,殿下就是這樣麼?」
「廢話少說?」楊浩冷冷的道:「咱們沒那交情,把書給我!」
突利並不以為忤,只是在馬上欠欠身道:「只是一個口信,本人地一位朋友,素聞秦王殿下大名,離此往西半里地,在洛水旁邊有一個小酒館,希望殿下可以往那裡一會!」
「你朋友貴姓啊?」楊浩意味深長地問道。
「他姓李!」
楊浩眉頭一揚,笑道:「好,那就請王子帶路吧!」
「等一等!」突利卻又道:「我那位朋友素喜清淨,如果殿下帶這麼多人去,他可能就走了!」
楊浩微微一愣,虛行之兜馬靠近:「殿下,謹防有詐!」
楊浩目光閃爍,瞬間腦海中轉過數十個念頭,最後還是壓不住想要一會之人的心情,對虛行之道:「你帶領人馬跟在後面,有闞棱沈光,叔寶和士信在,不會有事的!」
「殿下可曾考慮好了!」突利揚聲問道。
「怕你?」楊浩白眼一翻。
※※※
在突利的引路下,楊浩帶著四將離開承福坊,沿著洛水往西走了半里路,只見人煙漸稀。沿水枯藤柳樹之前,果然有一個酒館幌子高飄出來,策馬走近一看,只見這酒館兩間大草房,用基柱懸搭在水面之上,離岸有一塊拱形竹橋,頗具江南酒家風味。
竹橋不能上馬,楊浩只能在橋邊甩韁下馬,冷冷看了突利一眼:「你這位朋友,還真會選好地方啊!」突利笑而不答,只是擺手作了一個請勢。
羅士信將四匹馬韁拴在沿河枯柳下,會同闞棱三人,跟在楊浩身後,踏上竹橋,一路走進小酒館之內。
進了酒館,卻見內中空無一人,楊浩疑惑的看向突利,突利卻笑道:「麻煩殿下稍等片刻,我朋友很快就到!」
「好!」楊浩既來之,則安之,撿了張乾淨台子坐下,秦叔寶四將也俱都站在身後,冷冷的看著突利。
「先說了,本王時間很緊,一向不等人地!」楊浩淡淡的道:「最多給你十聲時間,到時我就走了,現在開始,一……」
突利微吃一驚:「殿下!」
楊浩卻不等他開口,繼續數道:「二……」
「殿下,我朋友來了!」突利喜道。
「這麼快?」楊浩不由自主的隨著突利往窗外看去,只見一隻小船順流而下,四名斗戴草笠之人正站在其上,為首一人微微抬頭,草笠下露出一張玉樹臨風的俊朗容貌,正與楊浩的視線對上,露出一絲微笑。
「靠!」楊浩不由冷哼一聲,竟然坐船來,這下完全不可能打他主意了。
不多時,船已接近酒館,舟子拋出繩索,將小船系住,搭過跳板,船上四人先後躍上酒館後面的平台,隨著草簾一掀,楊浩的視線從窗外收回,四名斗笠人已經進入酒館之內。
「世民,殿下差點等不及了,還好你及時趕到!」突利大笑著迎上前去,與為首之人一個擁抱,退到一邊。
「謝謝突利兄為世民傳書!」那人說話間,已解下斗笠,轉頭向楊浩一笑道:「張三爺,還記得我麼?」
「東溟賬簿一事,多承閣下照顧,怎敢或忘!」楊浩目光眯成一線,如刀鋒般sh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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