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你們時,我就說過陳建飛身上是有隱疾的,但當時你們誰都不聽。不但不聽,他後來還敢去亂墳谷的那處陰森墳墓考古,這就讓病情加重。」
「至於其餘醫生和醫療設備都查詢不出來病因,原因很簡單,陳建飛的病叫做陰邪侵體,這種病原本就是查不出來的。別問我原因,一時半會我也和你解釋不清楚。」姬年簡單說道。
「好了,你不用和我解釋清楚,現在就跟我走吧。」
魯米說著就一把拉住姬年手,拽著就沖向不遠處的電梯。
「我說你要幹什麼?想綁架嗎?」
「切,誰稀罕綁架你個大男人,我要你去給陳建飛看病哦。」
「別這麼著急,你先放開我。」
「不行,進電梯再說。」
電梯門開了,魯米仍然沒有放開姬年手臂,直接走進電梯。
「我說,現在能放開我了吧?拉拉扯扯不太好吧。」姬年有點無語的說道。
魯米眼底閃過一抹害羞,但臉上卻沒表露出來,鎮定自若的就好像和姬年是早就認識的朋友,拉拉手不過是家常便飯。
「我不抓著,你會和我去看病嗎?」
「魯米,這事可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這裡是醫院,有自己的規定。誰的病人就是誰的,不要說像我這樣的實習生不能隨便看病,即便是那些專家教授都要經過主治醫生首肯後才能就診。」
「要不然出了問題,責任算誰的?更別說我現在是在急診科,而聽你的意思,陳建飛是安排在脾胃病科,這是兩個獨立的科室好不好。」姬年坦然的解釋道。
「有必要這麼麻煩嗎,只要能治好病就成,管那麼多做什麼。你是醫生,難道說能見死不救嗎?」魯米斜眉道。
「好吧,你說的對。」姬年不再解釋。
其實在姬年的心裡也沒有太多講究,姬平生當年教授他醫術時,說過一句話,只要能救人,其餘的都當輕之。和一條性命相比,門戶之見實在有些可笑滑稽。
中醫院的特護病房。
陳建飛就住在這裡,說起來也是他家裡有實力,才能這樣折騰。老爹陳斯哲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陳氏集團在中海市也算頗有名氣。
陳斯哲只有陳建飛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從小自然就是嬌生慣養。只要是陳建飛想要的,就從來沒有說過半個不字。原本還指望兒子能夠繼承家業,可誰想會發生這種事,一家人都跟著著急上火。
「就說別讓他當初跟著去讀什麼考古專業研究生,你非要支持他。看見沒有?現在變成這樣,我看你以後還支持不?陳斯哲,我給你說,要是兒子有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莫敏坐在沙發上,聲音嗓啞的垂泣道。
陳斯哲臉色鐵青的站在病床前面,沉默不語。
「說話呀。」
「說什麼?還吵什麼吵,現在有什麼事比治好兒子的病更重要。你放心,只要他的病能好起來,我就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咱就怎麼做。不就是不讀考古專業嗎?行啊。」陳斯哲強忍心中暴躁,壓低聲音說道。
「你說這中醫院靠譜嗎?不行咱們就去京城?」
「去什麼京城,咱們東州省的那些醫生在全國都是排上號的,這裡不行,難道去京城就能查出來病因嗎?」
「那總不能這樣乾等著吧?」
「先看看中醫再說吧。」
「啊呀,我苦命的兒子,你咋就不聽話,早聽我的不去追那個魯米,也不會發生這事。」
「你少說兩句,這事和人家女孩有什麼關係。」
「能沒關係嗎?」
……
恰好就在這時走到病房外面的魯米和姬年,清楚的聽到房間中的對話,魯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要不咱們改天再來?」姬年看了看魯米的臉色,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用,現在就進去。」魯米不加猶豫的拉著姬年手臂便走進病房。
看到他們兩個進來後,剛才還滿臉憤怒的莫敏,臉上不由閃現出一陣尷尬。身為長輩在背地裡說晚輩壞話本身就不好,更別說還被人家聽到。
「魯米來了,趕緊過來,剛才你阿姨說的話都聽到了吧?你別在意啊,她其實沒有壞心思,只是因為著急胡言亂語。」陳斯哲狠狠瞪了莫敏一眼,沖魯米賠笑道。
「陳叔叔,我能體諒莫阿姨,我沒生氣。」魯米搖頭道。
「沒生氣就好。」陳斯哲趕緊說道。
不正常啊,憑著陳斯哲的身份需要如此卑躬屈膝的和魯米說話嗎?難道說魯米的身份不簡單,逼得陳斯哲不敢指責。
「陳叔叔,建飛是我同學,他如今這個樣子我也很著急,畢竟沒有誰想發生這種事。我知道你們心情焦慮,不過不要緊,我已經請來人專門給建飛看病,我相信有他再,建飛絕對能治好的。」魯米說話間就將姬年從旁邊讓出來。
「魯米,你說的醫生不會是他吧?」陳斯哲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珠。
「就是他,姬年。」魯米肯定道。
「不行,我不同意讓這個人來看病。」莫敏蹭的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喊道:「魯米,你是不是怨恨我剛才說的話,所以想要對我們家建飛打擊報復?要是這樣,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別把怒火發泄到他身上。他都已經這樣,你難道還忍心對他落井下石?」
「莫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樣。」魯米滿臉焦慮,急忙擺手說道。
「不是我想的那樣?老陳,你來評評理,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就這樣一個小年輕,歲數還沒有建飛大吧?就敢說能治病救人,這不是笑話嗎?」
「別當我啥都不懂,他戴著的胸牌上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寫著實習生嗎?魯米,你讓一個實習生來給我們家建飛看病,還敢說不是落井下石,誰相信啊?難道說他能比東州省那些名醫教授們都要強嗎?」莫敏在情緒激動下失聲叫喊,看向魯米的眼光流露出強烈的怨恨。
哪怕是剛才對魯米討好的陳斯哲,此刻臉上也露出不悅神情。雖然魯米你的家庭背景是不錯,要不然我也不會答應陳建飛去學什麼考古,他學考古為的不就是能夠和你好上嗎?
可現在他都已經這樣了,你卻還做出這種不靠譜的事來,這就有點過分了吧?不管是誰來說,都不可能認為區區一個實習生會是一個能夠妙手回春的名醫吧?
「魯米,我知道你也是為小飛好,所以有些心急。但讓這樣一個實習生來為他看病,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剛才脾胃病科的邱主任已經來過,說一會兒針灸科林主任會親自過來給小飛紮針。你要是沒事,可以在這裡等等。至於你……」
陳斯哲和魯米說話時還能控制住心中憤怒,但面對姬年時身上那股公司總裁的強大氣場便展現出來,冷然道:「我不知道你和魯米是什麼關係,也不想知道,但生病的是我兒子,我不准許你對他做出任何過分之事。想要拿我兒子當試驗品,更是想都別想。現在請你馬上離開,不然我會就這事向中醫院反映。一個實習生就想治病,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底氣。」
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
至於動怒?姬年根本不會,他在過來前就已經預知到會發生這種事,換成他是陳斯哲也會這樣想,一個實習生想要治好那麼多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的病,聽起來就像是笑話。
「兩位別激動,魯米就是隨口說說,你們不要當真。我和她是意外遇上的,聽說她有同學在這裡住院,就跟著上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忙。」
「她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況且就算是她讓我治病我也不會答應,我們醫院是有規章制度的。我要是那樣做,恐怕實習的資格早就被剝奪了。」姬年反正是無欲無求,倒是寬慰了陳斯哲夫妻一番。
聽到姬年這番話,陳斯哲和莫敏憤怒的情緒都稍稍減緩了,是啊,自己剛才是有點關心則亂,就算是讓這個實習生動手,他也不敢啊。那麼多專家教授都無能為力,他敢出頭嗎?
叮鈴鈴,就在這時陳斯哲的手機響起,看到是公司那邊打過來的後,就沖莫敏說道:「是公司打過來的,可能是有急事,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在這裡照看一下。」
「好。」莫敏點頭道。
陳斯哲走出病房,找到個角落就開始接聽電話。
莫敏沒有再跟魯米繼續生氣,反倒是招呼著她坐下。
魯米拉著姬年坐下,低聲問道:「你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答應我好好的,說是要給陳建飛看病的嗎?為何會變卦?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為難?我…」
「啊…」
魯米的抱怨還在繼續,誰想就在這時陳建飛的身體突然間開始劇烈顫抖,喉嚨中發出陣陣咕咕聲音,雙手猛的抓住病床,手背上青筋暴露。但即便如此,他的雙眼依然死死緊閉著。
「小飛,你別嚇唬媽,你這是怎麼了?」莫敏驚慌失措的想要抓住陳建飛的手臂,卻當場便被彈開。
「阿姨,我們兩個摁住他,您趕緊喊醫生。」魯米立刻起身沖向病床。
「好,你們看住他。」莫敏臉色蒼白,著急的沖門外跑去,拉開房門就大聲喊叫,「醫生,醫生在哪裡?護士,趕緊喊你們科的醫生過來啊。」
魯米使勁的摁住陳建飛的手臂,但那股力量實在太強,強到她隨時都會被彈開,她扭頭衝著姬年就喊道:「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幫忙啊,我一個人摁不住他,咦,你拿著的是什麼?你要做什麼?」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6s 3.61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