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趙普望著近在咫尺的陳曉,眼中凶光閃爍。就知道你們青蓮市的一向不死心,每次都要和我趙家爭奪地下黑拳世界的主宰資格,年年如此也不嫌煩。就算你們不嫌煩,我們趙家也已經膩歪死了。
也罷,今天就讓你們青蓮市知難而退,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輸定了。
「你是誰?代表誰來挑戰?」趙普傲然道。
陳曉面色冷靜,凝視著趙普囂張跋扈的面頰,淡然說道:「你沒資格問我。」
「沒資格問你?」
趙普心中冒出一股火氣,處於最巔峰狀態的戰意肆意迸射,「行啊,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問你。但你要清楚,不是什么小貓小狗都有資格挑戰的,萬一你要是輸了的話,弄不好以後就成廢人了。所以識相的現在就滾蛋,別逼我動手。」
「你說我沒資格?」陳曉嗓音舒緩有度,眼神玩味。
「你有資格?連名字都不敢說,藏頭藏尾的鼠輩。」趙普恥笑道。
「鼠輩?」
三樓貴賓間的窗口出現一道身影,季上宮不屑的挑起眉角,「趙普,你是說我青蓮季家的人不夠資格嗎?」
「青蓮季上宮。」
趙普瞳孔倏地一緊。
哪怕是趙家人,趙普對季上宮都不敢有任何輕視,這個在青蓮市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絕對不可小覷。不說別的,光衝著對方每次挑戰趙家權威之後還能活得好好的,便說明此人能耐非凡。
眼前這人竟然代表著季家!
「陳曉,青蓮市,季上宮…」
將這些字眼聯繫起來後,姬年不用想都能猜到,當時在青蓮縣幫他解決麻煩的人就是陳曉。多年不見,沒想到陳曉已經有這樣的實力,一句話就能讓霍領剛俯首稱臣。
只是陳曉,你到現在還不願意見我嗎?當年那事你仍然耿耿於懷?
那事的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沉淪。今晚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都一定會保你安然無恙。
當年憾事,絕對不能再次發生,姬年心裡暗暗念叨,眼神堅定。
「季上宮,你就別摻和這事了吧?」趙掌舵的身影從對面的窗口露出,平靜道。
「我沒想摻和,只是想要給趙普提個醒,陳曉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也不是誰想就能羞辱的。他是我們季家人,你也明白我們季家人的做事風格,誰敢羞辱,不死不休。」季上宮無所畏懼的反唇相譏。
「趙普沒想羞辱你們季家,那人叫做陳曉?他有資格代表季家嗎?不過無所謂,既然是來挑戰的,最後還是要靠拳頭說話。那就讓他們比試吧,誰勝誰為王。」趙掌舵輕鬆隨意道。
「好啊,勝者為王!」季上宮撂下這話便轉身坐回原位。
趙掌舵衝著趙普微微頷首,也坐回椅子。當他屁股挨著椅子的剎那,臉色變的十分凝重,「季上宮帶來的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們調查清楚沒有?季家什麼時候冒出這樣一個人來?」
光是衝著陳曉從三樓一躍而下的姿態,趙掌舵就不敢輕視。
三樓啊,那是誰想跳就敢跳的嗎?
茅春省眉宇皺起,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我還真沒見過這傢伙,陳曉?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厲害角色。不過據我們的消息,季上宮這兩年身邊倒是冒出一個神秘強者,只要需要以武力應對的麻煩事,都被輕易解決掉。」
「難不成那個神秘強者就是陳曉?真要是如此的話,趙總,我建議你這次必須要謹慎對待,趙普這次恐怕是遇到了硬骨頭。」
「你是說趙普有可能不敵?」趙掌舵臉色沉重問道。
「難說,勝負之數恐怕在五五之間。」茅春省神情擔憂。
竟然只有一半機會勝出!
「你不是在危言聳聽吧?」趙掌舵緊聲問道。
「絕對不是,你經常在中海市混跡,所以對青蓮市那邊的情形可能不了解,但我們武協十分清楚,更別說龍門武校就在青蓮市,季家的一舉一動梅山表都很清楚。」
「梅山表曾經給我說過,季上宮身邊的那個神秘強者曾經將去季家場子鬧事的一個俄羅斯高手擊敗。而那個俄羅斯高手在鬧事前就曾經和龍門武校的一個教練切磋過,那個教練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摸到便被打趴下。」
「而那個教練雖然說不如梅山表,但也相差不多,梅山表的實力和趙普就算有所差距,又能差多少?這麼類推,豈不是說陳曉就有可能將趙普擊敗。」
「趙總,這次拳王爭霸賽非常關鍵,趙家是絕對不容有失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確保趙普問鼎王位。他都已經走到這步,我們武協的也配合到這步,可不能功虧一簣啊!」茅春省心情頗為複雜,感覺有些苦澀的說道。
武協的顏面和尊嚴都已經丟掉了,要是再換不回趙普問鼎王冠,那就是天大笑話。
「你說的對。」
趙掌舵豁然站起,眼神閃爍,右手輕輕拍打左手手心,「都已經走到這步,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看情況陳曉是最後一個挑戰者,除了他之外就沒有誰敢站出來挑戰,那只要將陳曉解決掉,趙普就會順順利利的成王。」
「趙總,你是想?」茅春省心思微動。
「茅會長,我想什麼難道你猜不到嗎?」趙掌舵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茅春省的鼻樑,笑意燦爛的說道。
「武協的十家武校校長全都落敗,武協會長怒而報仇,不過他想要的是和趙普公平對決的機會,任何想要阻擾他腳步的人都將被踩在腳下。」
「陳曉不自量力,螳臂當車,茅會長大展神威將之擊敗。但卻因耗力過度虛脫而敗在趙普手中,多精彩的故事,天衣無縫,你說呢?」
茅春省臉色唰的無比難堪,隱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攥成拳,死死盯著趙掌舵。
雖然茅春省是做事沒有底線,要不然也不會讓十家武校都跳進這個火坑來。但十家武校畢竟不是他自己,那十個校長如何和他有關係嗎?死道友不死貧道而已。但現在要是他站出來,那情況就兩說的,他可不想自己多年積累起來名譽有所損傷。
「趙總,這事恕我難以應下。」茅春省控制心中怒意,說道。
「難以應下?」
趙掌舵走回桌邊,一副吃定茅春省的模樣,端起茶杯摩挲一番,「茅會長,我的消息要是沒錯,你那個寶貝兒子在澳門輸掉的可不止那一點點錢啊!你會這麼痛快的答應幫我將十家武校拉進來,也是想要從我這裡賺錢去贖人。那是你的獨生子吧?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澳門被人沉屍江底嗎?」
「我…」一直談笑自如的茅春省第一次露出怒容。
「給你的三百萬隻夠還清你兒子欠下的三分之一賭債,剩下的三分之二你是準備砸鍋賣鐵賣房湊錢吧?可你要是賣了房子今後住哪兒?難道要讓老婆孩子流浪街頭不成?別忘記你是堂堂東州省武協會長,弄的自己一家人流露街頭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趙掌舵無視茅春省的怒意,勝券在握的說道:「六百萬,只要你肯幫我將陳曉擊敗,按照我設計的套路去做,那麼我現在就能讓人把六百萬打到你的賬戶中。」
「你不但能還清兒子欠下的賭債,又不用一家人流浪街頭,而這只需要你動動手踢踢腿,就這麼簡單的事,茅會長,對你來說很難選擇嗎?」
「我…」茅春省忽然心底發寒,看著趙掌舵就像是看著一條毒蛇。
但他有的選擇嗎?
這位武協會長頓時頹然,心灰意冷的說道:「我的顏面沒有那麼不值錢,你趙家想要的拳王桂冠我可以幫忙,但我要八百萬。只要你拿出來八百萬,這個忙我幫了。」
「成交。」趙掌舵笑眯眯道,連一點還價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就轉賬,還有我只負責解決陳曉,再有誰跳出來我一概不理會。」茅春省冷聲道。
「沒問題,只要攔住陳曉,其餘的不用你管。」趙掌舵笑道。
「好。」
趙掌舵說做就做,轉賬很快完成,茅春省收到簡訊提醒後頭也不回的就走出房間。
「這下應該沒事了吧?」
……
擂台上。
趙普盯著陳曉,擺出一個跆拳道的手勢,不屑道:「說再多都是白搭,來戰吧。」
「戰就戰!」
陳曉標槍般的身體傲然挺直,眼神如炬,「趙普,在戰之前敢不敢和我立下生死狀?」
立生死狀?趙普眼神微眯,心跳加速。
「不是吧?真的要立生死狀?」
「這地下黑拳世界只要立下生死狀,不見生死是不回頭的。」
「青蓮市這位難道志在必得?」
……
「生死狀?」
姬年眼皮急跳,看向陳曉神情充滿了焦慮,陳曉,你這是要和趙普不死不休的架勢啊,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是誰在逼你,還是說你有不得不這樣做的苦衷。
「諸位,我來說兩句如何。」就在趙普猶豫不決時,茅春省的身影忽然間出現在擂台上。
這下人群在短暫安靜後便驟然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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