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是好的,可計劃卻趕不上變化快。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沈輝本來打算花上一個月時間,把歐美好好轉一轉的,結果家裡打來的一個電話,讓他不得不取消了旅遊的行程,匆匆踏上了歸國之路。
正在西川游的起勁的沈璐,也匆匆往家趕。
月初,從劉莊到沈家溝的公路在多方協調到位後總算是開工了,沈立國閒著沒事,三天兩頭都會去工地上看一看,昨天去工地上一個油桶破了要進行補焊,臨時找不到焊工,沈立國就親自動手,結果乙炔瓶爆炸,被燒傷住進了醫院。
沈輝接到電話後,都無力吐槽了。
這特麼算什麼事,真是閒的蛋疼了呀!
雖說這麼說老子不對,可他心裡就這麼想的。
好日子不過,非要給自己找罪受,能不能別給兒子少添點亂子?
可不管怎麼吐槽,旅遊是沒法旅遊了。
沈輝只得匆匆趕到紐約,跟駐美辦事處負責人見了一面,就匆匆回國。
魏宗如物色的駐美辦事處負責人叫張靜,是個美籍華人,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士,之前是從事金融諮詢方面業務的,年薪五十萬美元,在美帝也算是高薪了。
第一次見面,也沒什麼好說的。
沈輝給她交待了些工作,就匆匆返航。
飛機上,魏宗如還嘆氣:「這也算是禍從天降了。」
沈輝說:「有些人禍是可以避免的,也不能完全算是橫禍,我們國家最多的群體就是農民工,在工地上受個傷其實都是很普遍的現象,只不過沒人關注罷了。」
魏宗如笑道:「正因為農民工這個群體太過龐大,所以有些問題才不好解決,這些年國家也在不斷改變現狀,甚至通過政策和立法來解決農民工的一些根本問題,聽說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國是人口大國,想徹底改變的確很難。」
沈輝點點頭,沒有說話。
魏宗如也不再說,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原油您關注過嗎?」
沈輝說:「之前看過幾次,但沒有深入研究過,怎麼,原油有行情?」
魏宗如點了點頭,道:「各方面的消息對原油價格很不利,市場上也是看空的多,現在美帝的經濟形勢不好,油價下跌,符合美帝解決經濟就業形勢和通脹壓力的目的。」
沈輝問道:「後市呢,你怎麼看?」
魏宗如道:「今年應該不會有大的變化,明年的話現在還不好說,opec的新一輪談判明年要啟動,小道消息說是沙克在力主減產,這對原油來說是一大利好消息,可美帝會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其他產油國會否同意減產,都是個未知數,這裡面影響的因素太多,甚至還有來自zhengzhi的影響,實質上還是資本在博弈,背後甚至會有國家層面的較量,不到迷底揭曉,除了上帝誰也不敢妄下斷言,妄作論斷的不是專家而是腦殘。」
沈輝沒有表態,雖然感覺老魏的的判斷多少有些道理,但卻覺得還會有變數,具體是什麼卻說不上來,影響油價的因素太多了,他又不是神,還做不到料事如神。
魏宗如問:「要不要做空原油?」
沈輝琢磨了下,道:「可以做,但不能做死,要確保行情有變時能及時平倉,具體的資金規模你把控,而且在8月合約到期交割前必須平倉套現。」
魏宗如點點頭,若有所思。
老闆這麼謹慎,看樣子行情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穩定啊!
早上起飛,到了滬市還是上午。
魏宗如等人回公司,沈輝和黃佩佩則帶著孫陽和荊紅重新登上了一架灣流g550,飛往寧西,早在接到家裡的電話後,沈輝就讓楊姍聯繫航空公司安排航線。
有了錢啥事都好辦,航空公司效率很高。
離灣流g650落地還有一小時,另一架飛寧西的灣流g550已經等在了機場。
黃佩佩沒啥事,乾脆就跟沈輝一起回趟老家,上了飛機還在小聲吐槽:「滬市飛寧西也就兩個多小時,咱倆做民航的航班就行了,用得著包機嗎,多浪費。」
沈輝翻著一本雜誌,頭也不抬地說道:「錢放著不花幹嘛?等著長毛啊,包個飛機能有多少錢?就算一天按一百萬算,一年也才三億多,我一天賺的都不止這點。」
黃佩佩白了他一眼:「越來越會裝了。」
沈輝有點冤枉:「我說的實話,哪裡裝了?」
黃佩佩笑眯眯地道:「那你以後別說實話,不然別人會以為你在炫富。」
沈輝無語,老子連實話都不能說了?
不過黃佩佩說的也未嘗沒道理,這年頭仇富的多,自己這話雖然是大實話,但別人聽了未必會這麼想,多半會以為自己在炫富,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人確實有。
哎!
真他媽累。
沈輝無聲吐槽,有了錢也得戴著面具做人。
我招誰惹誰了?
「先生,小姐,請問喝點什麼?」
漂亮的空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微微俯了下身子,笑容迷人地問道。
沈輝瞥了一眼,說:「泡杯茶吧,龍井就行。」
「好的。」
空姐應下,又看向黃佩佩。
黃佩佩說:「給我來杯蘋果汁吧!」
「好的,兩位請稍等。」
空姐答應一聲,就去準備。
黃佩佩捅了下沈輝,沖他擠眼:「這個空姐咋樣?」
沈輝點頭:「還行吧!」
黃佩佩問:「比普通航班上的空姐還漂亮。」
沈輝點頭贊同:「服務的對象不同,質量自然高。」
黃佩佩沒好氣地道:「又裝。」
沈輝不想理她,手裡翻著雜誌,心裡卻在琢磨家裡的事。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南安機場。
南安機場是軍民兩用,機場小,航班少,只開通了到省城、京城的幾條航線,沒有到滬市的航班,坐民航從滬市飛寧西得先到省城,包機的話可以直接飛南安。
機場空蕩蕩的,看不到幾個人。
出了機場,奔馳和昂科威已經等在外面。
來接機的是沈濤和沈超。
沈輝上了奔馳,坐了副駕駛。
黃佩佩和荊紅上了後排,孫陽則上了沈超開的昂科威。
沈輝不在,兩台庫里南被老媽管著,誰都不讓開。
等車起動,沈輝才問道:「啥情況了?」
沈濤說:「右腿燒傷有點嚴重,其他的問題不大。」
沈輝問:「很嚴重?」
沈濤說:「醫生說部分皮膚可能壞死,但對行動影響不大。」
沈輝鬆了口氣,心裡道了聲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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