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屋子,五人圍在桌前吃飯,普通百姓家沒有大戶人家那麼多規矩,氣氛也溫馨許多。
李大夫年紀已很大,吃的不多,更喜歡的還是眼前熱熱鬧鬧的氣氛。
小男孩和音兒手中,各拿著一個雞腿在啃,嘴邊油乎乎的,有些可笑。
婦人不時給兩人碗中夾菜,對於旁邊俊俏卻有些笨的小姑娘很是照顧,人心都是肉長的,這樣一個善良的孩子獨自出門在外,實在太過可憐。
里越來越多的飯菜,音兒朝著婦人嬌憨一笑,旋即繼續埋頭肯雞腿。
屋子外,風雪越來越大,寒冬臘月,天氣總是超出想想的寒冷。
吃過晚飯,音兒幫助婦人收拾桌子,李大夫起身準備回去,漢子出門相送,時間已太晚,而且風雪太大,讓年紀已長的老者自己回去,實在有些危險。
收拾完桌子,音兒前婦人,道,「李嬸,這個村中的人多嗎?」
「百多戶吧,怎麼了」婦人不解道。
「有一位很厲害很厲害的前輩和我說過,只要有足夠多的人給師父祈福,師父就能醒來,我明天想去村中求鄉親們給師父祈一聲祝福」音兒輕聲道。
婦人想了想,點頭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你畢竟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有阿嬸跟著,鄉親們也能更好說話一些」
「謝謝李嬸」音兒面露感激道。
「小事」
婦人溫和一笑,道,「像你這麼大的年紀,能不怕吃苦背著你師父到處祈福,也是一個有心的孩子,幫這點小忙應該的」
……
真武星,一座滿目瘡痍的城池坐落荒野上,城外百里,綠蘿站在紫川墓前,美麗的容顏上悲痛難掩,相依為命數百年,不曾想,永別只在朝夕之間。
不知站了多久,不遠處,虛空搖動,一位赤色戰衣的男子走出,待子和女子身前的墓碑後,眸子不禁一顫。
「為什麼會這樣」項淵兩步上前,神色沉痛道。
「墨門之人找到了這裡,根據當時戰鬥的痕跡來齊桓下的手」綠蘿悲傷道。
「齊桓,他怎會有如此能為」項淵難以置信道。
「或是那老傢伙用了什麼秘法,或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前幾次交手,紫川的實力雖說敵不過那老傢伙,卻也不至於是天壤之別,但,這次紫川竟然還不是齊桓的對手,也許,我們一直以來,都錯估了那老傢伙的能為」綠蘿應道。
「真境嗎?」
項淵眸子眯起,道,「似乎不太像,若真是有那麼大的差距,我們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中,也不會等到今天」
「事實究竟是怎麼樣,我現在也猜不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老傢伙已經開始準備對我們動手了,你,我,還有小師弟都可能會有危險」綠蘿道。
項淵點了點頭,道,「儘快離開吧,快些找到小師弟,紫川的死,有太多蹊蹺之處,齊桓實力就算提升再快,也不可能一個人殺得了實境後期的紫川,所以,若那老傢伙想除掉我們,一定會親自動手,不過,小師弟那裡就真的有麻煩了,若是齊桓選擇對他出手,小師弟很難脫身」
「嗯」
綠蘿應了一聲,最後眼身前的墓碑,雙拳攥了又攥,旋即轉身離去。
……
李家村,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雪勢漸漸小了許多,只是,天氣依舊寒冷,寒風瑟瑟刮過,凍的人手都不敢往外伸。
音兒背著自己的師父,挨家挨戶的求人祝福。
婦人和小男孩跟在一旁,遇到實在不好說話的人家,就上前幫忙說幾句好話,為小丫頭的師父求一聲祝福。
一家兩家,五家十家……天寒地凍,大雪封路,走的久了,腳步越發艱難,音兒走在前面,一刻也不曾休息。
婦人在後面跟著,心中感嘆異常,難怪這小姑娘會昏倒在村前,這樣不停地求人,即便身體受得了,精神也受不了。
音兒仿佛忘了婦人還跟在身後,背著自己的師父一家一家的敲著門,祈求每一份可能的祝福。
從前,寧辰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父母之外,誰都不能跪,女子和男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在這不平等的世界,如果自己都不能將自己和男子平等也便永遠不可能得到平等的機會。
寧辰這麼教,小女孩也這麼學,自拜師之後,再不跪任何人,人間帝王,天地神佛,都是一樣。
然而,從天語峰走下以來,小女孩便將這份尊嚴拋在身後,逢人求人,逢人拜人,只為身後之人祈求一份祝福。
在這個世上,總會有人值得你拋去一切,對音兒來說,身後之人便是這樣的人,只要他能醒過來,就算跪一千次,求一萬次都是值得。
雪中的寒冷,刺骨異常,從清晨,到正午,再到驕陽西行,婦人和小男孩回家後又過來,方小姑娘起身之處雪地上的鮮血,不禁身子一震。
少女額頭,還未痊癒的傷口再次流出鮮血,染紅地上的白雪。
並非每一戶人家都那麼容易說話,人間百態,品性各不相同,與地位無關,與出身無關,富貴中有兼濟天下的仁者,貧賤中亦有品行卑劣的刁民。
求一份祝福,僅是一份祝福,卻是如此不易,音兒拋卻了個人喜怒,無悲無喜,無怨無恨,依然如過去的百日所做一樣,見人求人,見人拜人。
村落中,李大夫站在房門前,方的小女孩,蒼老的眸子中異色不斷跳動。
當年在皇城行醫時,他曾聽一位長者說過,人間眾生的信仰,祝福,念力都是世間最不可測度的力量,即便大修行者和皇朝帝王都不敢小覷。
但是,這些力量雖然厲害,卻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用,即便皇室的那些供奉都不一定能夠做到,而且,眾生孱弱,唯有數以萬計的人共同祈福,才會真正產生大作用。
前方的小女孩明顯是在替他的師父收集眾生的祝福,由此更能說明,那個年輕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甚至在大修行者中,都極有可能是站在最頂峰的人物。
音兒不知,李大夫也不知,這一刻,天際之上,一抹青色身影走出,方的紅衣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掙扎。
他不知道小師弟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小師弟明顯已和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五師弟,動手吧」
天際山,又是兩道身影走出,邊之人,道。
墨門第五峰,第六峰,第七峰之主齊至,即便對付紫川都不能出現的陣容,今日為誅第九峰的叛徒,同現李家村。
「小師弟現在已和死了沒什麼兩樣,這次便放過他吧」齊桓雙拳緊攥,道。
「五師兄,難怪你還不明白,小師弟是死是活根本就不重要,重要是小師弟體內的極陽之力」第六峰之主沉聲道。
「不要再猶豫了,動手吧」
第七峰之主淡淡說了一句,旋即腳步一踏,朝著下方走去。
就在這時,遠方天語峰上,正在冥思的天語者身子突然一震,起身方,柳眉皺起。
墨門之人?糟了,他們有危險。
虛空捲動,天語者邁步,就要前去相助,突然,天際之上,七彩匯聚,一道白袍虛影出現,要離開的女子,平靜道,「天語者,吾墨門之內的事情,就不勞你插手了」
現天際的白袍身影,強如天語者神色都凝重下來,道,「墨主,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背叛師門,欺師滅祖,吾想,這樣的大罪,即便在任何大教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墨主淡淡道。
「明人之前不說暗話,墨主自修行七彩仙術和陰陽仙術以來,犧牲的弟子何止一個兩個,今日,墨主已半隻腳埋入了真境,只要潛心修煉,走出這半步只是時間問題,為何還要犧牲這些無辜的孩子」天語者沉聲道。
「犧牲嗎?」
墨主目光方,道,「天語者說錯了,除了這第九子外,吾不曾犧牲過任何一個人,都說天語者可與天地溝通,可知天下事,如今也並非全部屬實」
天語者聞言,眉頭再次皺起,不願再多言,雙手翻轉,天語峰上,風雪急轉,化為天地牢籠封鎖向天際的白袍老者。
「天語者,與你動手,真非吾之本願,得罪了」
話說說,墨主抬手,七彩光華縱橫交錯,在天地上划過道道驚鴻,震散匯聚的風雪。
「墨門之主,當真深藏不露」
天語者天飛散的雪花,輕輕一嘆,不再多耽擱,宛如日月星辰的雙眸緩緩睜開,剎那間,風起雲湧,蒼穹失色。
墨主見狀,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虛幻的身影黑白光華匯聚,竟是依舊陰陽之力,由虛凝實。
「仙術,陰晴圓缺」
一抬手,黑色的陰月降臨人間,黑白交映,圓滿中現出殘缺。
再現的陰陽仙法,定住了天地,天語者周圍,一股難以言語的法則力量急劇升騰,似乎要生生撕開女子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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