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家搜索小隊首次聽到陳家飛消息,短短一天時間,發生了三次重蹈覆轍的上報事故。
先是小隊長貪功隱瞞消息,結果差點全軍覆沒,無奈之下只得上報。
然後是中隊長,不顧小隊長的強烈提醒,迫不及待將所有手下派往地下城。還沒靠近主城,就損失慘重,最後只能不甘心地上報大隊長。
大隊長收到情報,反應跟兩人如出一轍,一邊不動聲色親自進入地下城世界,一邊暗中調兵遣將聚集曉月城。
數百號人,加上他四重覺醒的強者,他覺得穩了。但剛進城就遭遇五重覺醒的詭異,湧出一大群地下城生物圍攻,不到一刻鐘他們殘敗而逃。
當天晚上,渾身傷痕的大隊長,將情報上報到直系上司第七團長處,並重複提醒,必須通知西部搜索隊的統領。
毫無疑問,第七團長也是一樣的貪功心態,一邊激動興奮,一邊暗中將力量派往曉月領地。
這一次,陳慕沒有暗中阻攔,反而是將陳家飛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尤其是陳家的敵人。
經過這段時間調查,他終於確定,陳家商場官場的敵對勢力混進了夢境。
不過,無論是陳家勢力,還是陳家敵對勢力,即使得知陳家飛消息,恐怕也能見到他。
極怒之下的陳小七,將整個潛龍幫的人關進了地下城煉獄,日夜施以酷刑。
本來,她只是想打陳家飛一頓,但意外得知,此人利用自己妻子誘惑別人加入幫會。
主動頭頂青青草原就罷了,竟如此糟蹋女性,這般萬惡不赦的傢伙,就該千刀萬剮。
陳小七不僅沒泄怒成功,反而更加憤怒,親自出手將陳家飛捉到掌心裡。
地下城煉獄,整個地下城總共有五個,魔帝城是其中之一。
陳小七就近選擇魔帝城關押,帶著一群五六級手下出現魔帝城堡上空時,陳顏夕早已在列隊歡迎,遠遠地熱情揮手喊姐姐。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分別多年的親姐妹。
陳小七頓時蒙了,接著是無比的失望,對陳顏夕可恥行為的失望。
還以為會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沒想到,實際上只會欺軟怕硬隔空打嘴炮。
陳慕結束對神秘組織的調查,返回魔帝城時,已經是深夜,距離夢境關閉還剩半個小時左右。
他進城堡後看到,陳小七在變著法子折磨陳顏夕,結果都被陳顏夕一一化解,還反向報復,兩女明爭暗鬥,搞得整個城堡雞飛狗跳。
這樣的鬥爭陳慕覺得有趣,隱蔽了身形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但被蔣蕎漪發現了,她同樣在看戲。
她答應保證陳顏夕安全,卻沒答應幫忙對付陳小七。
考慮到陳小七跟陳家飛的關係,蔣蕎漪把雙方之間的衝突經過說了一遍。她當時沒在現場,所以沒能阻止他們叔侄之間的血親相殘。
後面更不好說出口,無論是陳家飛還是陳小七,入夢後的行為都令人大跌眼鏡,說了只會讓雙方社死。
陳小七還好,最多是中二了一些。但陳家飛利用夢境人物,讓對方打著人妻的名義去攬人,這種事情被侄女知道估計會挖地縫鑽進去。
蔣蕎漪不願意看到血親相殘這種人間悲劇,問陳慕有沒有辦法放走陳家飛。
放走是不可能的,陳慕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沉吟稍許,說先去地下煉獄看看。
兩人下到深處,剛打開煉獄大門,陳慕忽然一把將蔣蕎漪摟住。
蔣蕎漪芳心一顫,以為男人是想在這裡糟蹋她,頓時惱羞成怒,就要掙扎反抗,但發現對方只是摟著她進入隱身狀態。
很快她知道了原因,有人闖了進來。
蔣蕎漪當即警惕,煉獄入口在城堡下方,有一堆五六重的強者守著,還有兩名天賦者,對方依然能悄無聲息潛入,可見絕非一般人。
陳慕帶著女友緩緩靠近,穿過半個煉獄到了關押陳家飛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誰將陳家飛從火獄中撈了出來,還把他關進乾淨的單間。
不過,他的痛苦卻沒有結束,闖入煉獄的人也是來折磨他的。身上還留著火刑燒壞傷痕的他,又在經受精神上的折磨。
蔣蕎漪看清,陳家飛被鐵鏈綁住手腳,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一丈之內,還不到牢房一半的空間。而在他面前,是兩位姿色絕麗的女子。
尤其是較年輕的一位,明眸嫵魅美貌絕倫。
她有著一雙靈動嫵媚的眼睛,輕眨微轉感情萬千,一顰一笑盡顯魅惑,像極了作品中的魅魔女王。
僅憑這雙眼,哪怕在真實世界中,也當得上是真正的絕世美人。
這兩女中,年長的美貌貴婦,蔣蕎漪認識。陳家族長的第三夫人柳風吟,只是不知道是本人還是夢境幻化。
從眼前形勢來看,陳家飛夫婦兩人是被年輕美人拿捏了,他們同仇敵愾戒備著對方,對方卻是一幅輕鬆戲謔的姿態。
蔣蕎漪懷疑的眼神看向陳慕:「這兩人也是你找來的?」
「不是,也沒必要,做局講究不留痕跡,干涉越少越好。」
「所以說你也沒想到這兩人會出現在這裡?」
「跟我預料略有出入,不過對結果沒影響。」
「是麼?」
蔣蕎漪目光幽幽,完全看不到陳慕到底要做什麼。
就算是散文,好歹也講究形散神不散,但以她對陳慕的行為掌握來看,根本沒什麼目的一樣。
還真是不留痕跡啊。
她盯了男友側臉一會,忽然轉頭看向獄中女子,對方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麼?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承認?」
年輕美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柳風吟,柳風吟臉色難看,欲言又止半天沒說上來,陳家飛見狀同樣臉色難看。
「好吧,不承認也罷,就當是我胡說八道了,也算給陳家主死前一點安慰。」
年輕女子每說一句,陳家飛夫婦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蔣蕎漪很好奇她說了什麼,可惜來晚了一些沒聽到,一邊關注著獄中三人,一邊向陳慕打探道:
「她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人是陳家飛?」
「這個問題會有人幫你問。」
陳慕話音剛落,咬牙憤恨的柳風吟果然質問:「你到底是誰?」
「哎呀,我沒自我介紹嗎?
抱歉抱歉,是我的錯。
柳夫人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敵人,跟你一樣,我也是陳家女主人之一,還一樣有了心上人。
不同的是,你被家裡聯姻成功了,我還在反抗過程中。
猜到我是誰了嗎?」
柳風吟還在一臉迷惑,陳家飛猛然想起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年輕女子。
「你是蘇妃的女兒?」
「嘖嘖,一把年紀的老頭了,還惦記我母親呢。」
柳風吟聞言神色大震,眸子上下打量著對方。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蘇妃之女,蘇妃本來應是陳家大夫人,卻跟外國留學生跑了,生下的女兒被陳家抓回來做了童養媳。
在很多人眼中,這本是一件受害男報復出軌女的大快人心之事,但現在看來,報復反成了自取滅亡。
蔣蕎漪也多看了蘇楠一眼,當年的陳家醜聞,如今還有人喜歡拿來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沒想到,蘇家母女一個比一個厲害。
「哼。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守婦道的髒東西。」
「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不守婦道了?
人家只跟心上人好過,你別亂潑髒水壞我名聲啊。」
「看來你是忘了自己未婚夫是誰。」
「咦~,別拿這種事來噁心人行不行?
你自己沒本事管好未婚妻,讓她被別的男人拐跑了,居然仗著家族權勢讓她女兒繼承婚約,這是人幹的事嗎?
好吧,婚約畢竟是父母定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不是也沒說過反悔吧?」
陳家飛氣怒:「你這還叫沒有反悔?」
「有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悔婚了?」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把你做掉啊,你死了,我就可以改嫁,跟我心上人雙宿雙飛去了。」
這回不僅陳家飛氣怒,就連蔣蕎漪都有意見。你不同意嫁悔了就是,悔不掉還可以跑掉,有必要殺人嗎?
「做掉我?你想清楚後果了嗎?」
「嗯吶」
「大費周章把我擄進夢境,以為這樣就不會有人查到?」
陳家飛對此深表懷疑,他不懷疑蘇楠有除掉他的能力,縱使是低級的圓夢師,暗殺一個普通涌也有無數種方法。
他懷疑的是蘇楠是否敢下殺手,身為一方大員,他非常清楚,天賦者暗殺他後必死無疑,而且還會點燃一場醞釀已久的風暴。
「咯咯,又不是我把你擄進夢境,進了夢境後更沒人知道你是誰,還能查到我身上不成?」
陳家飛色變:「你還有同夥?」
「都這時候了還想打探消息呀?你不覺得沒意義了嗎?
我是天賦者,除掉你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你想給誰留線索呢?」
陳家飛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只是想拖延時間,他知道家族正在全力找他,每多拖延一刻,就多一分生還的可能。
「你既然覺醒了天賦能力,解除婚約也就一句話的事,又何必揪著我等普通人不放?」
「你陳家勢大,我一個小小天賦者反抗不了唄。
再說,我樂意這樣做,你有本事咬我呀?」
蘇楠氣焰囂張,半點看不出畏懼陳家的樣子。陳家飛臉色發青,但就是無可奈何。
牆角邊,聽到對方是天賦者,高楊臉色發白。
她早該想到了,好端端的突然被拉進夢境,還出現在狹窄獄室,被人告知眼前鐵鏈捆綁的陌生男人是自己丈夫,如此夢幻的事情,除了天賦者誰能做到?
蘇楠也知道陳家飛是在拖延時間,但似乎毫不在意,自始至終微笑的面容。
只是,在陳家飛夫婦看來,這個微笑下藏有極度危險的殺機。像是重傷獵物的財狼,在獵物死前不停刺激和玩弄,以此來享受著虐待的快感。
「柳夫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說的我可就送陳家主上路嘍。」
柳風吟面露掙扎,明顯是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好吧,那就告別吧,可憐你丈夫死了都不知道你那些秘密了。」
「等等,我說。」
眼看蘇楠就要下殺手,柳風吟終於奔潰,充滿歉意的眼神看向陳家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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