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師 第二十七章風雅堂尋寶

    每個古董行的人，都是半個盜墓者，這話雖然是有些片面，卻也是真正的體現出來了古董市場的殘酷來。

    在古董市場，說每個人都是盜墓者，那這個打擊面有些大，但是說每個行裡面的人都是會和盜墓者打交道，這個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因此想要在古董行裡面的混出來的人，不可能說是有道德完人的。趙凱這種書呆子，顯然一時間很難理解王禪的這些話，但是王禪也不用讓他理解。

    一邊走在古董大街上，王禪時不時的和熟悉的人打招呼，也有些人會主動的和王禪點頭招呼一下，甚至有時候會寒暄兩句。

    這時候，王禪邊走邊說：「趙凱，知道怎麼樣的混古董行最容易開始嗎？」

    趙凱搖搖頭說：「我老哥玩這一行，聽燒錢的，但是他是為了生意，現在送禮不是都習慣送古董嗎？我又不怎麼樣送禮，今天不是李爺爺的事情，我也不會來買這東西，我可是沒有打算混古董行，我老哥據說交學費就交了上百萬。」

    買東西買到了贗品，在行裡面就叫交學費，吃仙丹。王禪笑呵呵的說：「那是你們趙家土豪，有錢，其實還是有一個辦法的，那就是刷臉，不管是你想不想買古董，反正有時間就過來轉轉，時不時的問一下價格，表現出來有想買的意圖，你就能夠被這些攤主給記住了，知道你是經常來古董市場轉悠的，那別人就不敢輕易的忽悠你。」

    趙凱鄙視的看了王禪一眼說：「要是我問價格，人家一定要我買怎麼辦啊，不是把自己給套進去了。不賣你問什麼價格啊。」

    王嬋哈哈大笑說：「這個就是你不懂行了，一件東西他出一百塊的價格，你如果不想買，直接還價到十塊錢，他肯定不會賣給你啊，就算是有贗品也是有成本的，十塊錢連贗品的價格都不夠，傻子才會賣給你呢？」

    說話間，到了風雅堂，夥計看到兩位之後，態度不熱情，也沒有怠慢，站在兩米之外的地方守著。

    這個也是古董行的規矩，一般有客人來了，夥計是不會主動的問客人買什麼的，免得得罪客人不是。

    據說這規矩是從清朝末年流傳下來的，清末民初，滿族的貝勒阿哥都成的普通人，家道中落，口袋裡就不會那麼富裕了，但是有些貝勒沒有錢也是喜歡逛古董鋪子的，如果夥計看客人來了。就問這位爺你要點什麼？

    這個可能就得罪人了，怎麼？我不要就不能夠來嗎？

    保不齊貝勒阿哥手中會有祖傳的寶貝，得罪了這些人，他們自然是不會把東西賣給你了。

    因此，這時候行裡面就有了這個規矩，不管是什麼客人進來，絕對不像是一些超市的售貨員一樣沒有品味的問先生你想要點什麼。

    玩古董玩的就是一個高雅，根本是不會讓客人丟面子。

    客人不問，夥計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等在一旁候著就成了。

    王禪轉了一圈，然後帶著趙凱找了紅木的羅漢椅坐下。

    這個在行里也是有規矩的，因為古董行也是有古董家具的，有的古董家具價值還是很大，這要是貿然的坐上去，坐壞了算誰的呢。

    因此，到了古董行，別看到椅子就坐下，就算是桌子椅子配套的也有可能是古董。

    因此，在這一行裡面，有那麼一個規矩早年間，能夠坐下的椅子，上面就擺放著一個帽筒，用來方便客人放帽子什麼的，現在嘛，一般都是擺放上一個花瓶，這就表示此類桌椅是招待客人用的，可以放心的坐下。

    王禪坐下之後說：「吳掌柜進了一批好貨，今天我想過來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這樣子的問，夥計頓時就變得十分的殷勤起來，王禪這樣子的問，那表示，這是大客戶啊，很有可能是要成生意的。

    因此，夥計馬上招呼說：「這位先生你稍等，我馬上去通知我們家掌柜。」

    先是把一杯紅茶送上來，這是待客之道，然後夥計才進去通知掌柜的有客人上門了。

    一個舉止顯得十分的文雅，一身暗紅色的唐裝，手中盤著兩個核桃，文玩核桃武盤球，一副標準的地主老爺相貌。

    楊松金，風雅堂的掌柜，也是行裡面的老人了。對王禪，不算是多熟悉，起碼算是個半數臉，笑嘻嘻的說：「小王，有什麼要照顧我的生意的，說來聽聽。」

    王禪也是開門見山地說：「這位是我的同學趙凱，他想踅摸一件壽禮，我想著，別的地方，未必有合適的，聽說楊掌柜這邊新來了一批貨，過來瞧瞧有合適的嗎？要登堂入室的那種，外面這些就不用拿上來了。」

    登堂入室，那在行裡面就說要精品，能擺在廳堂炫耀的那種，像是外面博古架上這些裝點門面的就不用說了。

    王禪也不是不想去外面撿漏，但是撿漏這事情是看運氣的，有時候三五個月，一年半載的都未必能夠遇到一次撿漏，那還是指小漏。

    如果是指定的東西，比如說壽禮，想要撿漏，那就不合適了。必須去鋪子裡面尋摸比較的合適。

    楊松金想了一下說：「這樣，我這裡嗎，還真的有幾件合適的東西，來人，把黃字號的那塊子剛玉，還有玄字號的那一件明代青花梅瓶給我那過來，對了，還有地字號的的那一副鄭板橋的字畫，都拿過來。」

    不多時，夥計從後堂把東西給拿出來，這三件，都算是比較適合送禮的，子剛玉自古就被文人雅士喜歡，梅瓶，那也是書房常見的古董擺設，鄭板橋的竹子嘛，這個更不用說，君子之風，如果是真跡，那確實是很適合用作壽禮的。

    王禪仔細的看了一下青花梅瓶，沒有說什麼，子剛玉和鄭板橋的字畫，倒是說掃了兩眼。

    然後才說：「趙凱，這子剛玉，清朝康熙年的玩意，鄭板橋的竹子，倒是說看真不錯，這兩件的價格差不多，你自己拿主意，不成我們就再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