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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李唯,拜見冠軍侯!」
安馨公主嬌小俏麗的軀體,單薄無比,很容易引人垂憐。
可惜。
有個不解風情的吳凡。
吳某人目光灼灼,上上下下打量安馨公主,好似能把人家看光一樣。
「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在洛陽城出現!」,吳凡放下手中茶碗,神色狠戾:「你為什麼不聽呢?難道是我說話的方式有問題?」
安馨公主躬身拜禮,一聲兒不敢吱。
國破家亡的壞處就是如此,不管從前身份多麼高貴,現在都不能夠作為憑藉。
好比蕭氏,讓楚王乾的臭溜夠,一劍給宰了。
好比安馨公主,她怎敢跟如日中天的吳凡頂牛?
小心翼翼的抬頭,安馨公主可憐兮兮的給吳凡做了個暗示。
慢吞吞的站1o↖,.起身,吳凡瞟一眼蘭馨兒,道:「下去吧!」
「喏!」
蘭馨兒連忙退下。
吳凡居高臨下的凝視安馨公主,道:「你想說什麼?」
安馨公主得仰頭去瞧比自己高出將近兩尺余的吳某人,分外的彆扭與無助。
調整下心緒,安馨公主道:「小女子希望得到侯爺的庇護。像……蘭馨兒一樣的庇護。」
吳凡哂笑,搖頭道:「你跟她。不一樣!」
安馨公主抿抿蒼白的薄唇,道:「她有價值、我也有價值。她……她是女人。我也是。」
簡直赤/裸/裸的暗示。
吳某人挑起安馨公主的小下巴,揉捏揉捏她的小臉蛋兒。
安馨公主低頭,任由吳凡輕薄。
吳某人瞅巴好半天,嘖嘖道:「真的不一樣!」
吳凡嘆道:「她的真正身份是貪狼衛!歸根結底是自己人!她投靠我,哪怕為人所知,沒什麼關係。你不同啦!燕國的公主、暗衛軍的首領……我承認你的價值令我心動、且不是一般的心動,可是啊!一旦讓別人曉得,我,死的會非常快!」
安馨公主淒婉道:「燕國。早亡了!」
吳某人低頭,與她湊得很近,道:「羅藝還活著!」
一字並肩北平王羅藝,始終是個大隱患、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天曉得某一天,羅藝不會藉助安馨公主的名頭,反叛帝國?
安馨公主身子一顫,恨聲道:「他是個二臣!我恨他!」
吳凡呵呵笑著,道:「誰知道真假?」
吳某人拍拍手,道:「所以說。投靠我?不要提!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辦點東西,事成之後,你會賺到一筆不菲的錢財。然後……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吧!」
縱然失望,安馨公主唯有應聲。
有些人,能碰。
有些人。真的不能碰。
吳凡深知其中道理。
和安馨公主交談一會兒,吳凡差遣蘭馨兒送安馨公主出去。
蘭馨兒邊走邊問:「他同意了嗎?」
安馨公主搖搖頭。悶悶的說道:「我自忖長得不差……他是不是有問題?」
蘭馨兒翻翻眼睛,吁道:「他要是有問題。就不會搞大曦月長公主的肚子,更不會有今天。」
提及曦月長公主,蘭馨兒不禁打了個寒戰,她真的害怕那個在吳凡身邊兒小鳥依人似的女人。
蘭馨兒搖搖頭,拋卻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說道:「如我所料不差,他準備對安家父子動手!你接下這趟差事後,多撈點兒。洛陽城的確非久留之地,儘快離開避上一避。」
略停。
蘭馨兒自哀自怨道:「我不該給你出這個主意!」
安馨公主斜睨,道:「你呢?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蘭馨兒苦澀一笑,道:「我?想走都走不掉!」
兩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具有一種命不由己的悲哀。
吳凡才不管那個,他關心的僅僅是自己。
晚上擺桌酒席,吳凡請范增、郭嘉、石寶、馬武、高寵過來一起喝點兒。
郭奉孝的瀟灑,旁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這貨牽著小羊駝,抱著小狗崽,晃晃蕩盪的到吳凡跟前兒,伸手便要銀子。
吳凡摸摸鼻子,道:「去賬房自己支!」
郭嘉半死不活兒的模樣,言簡意賅:「現在范先生管賬。」
吳凡懂了。
郭奉孝明顯畏懼范增的威嚴正氣,不敢造次,拿他當軟柿子捏吶!
伸手掏出幾萬兩銀票塞給郭嘉,吳某人語重心長的說道:「省著點兒花啊!別等哪天惹急范先生,連我的錢都給扣下!」
沒心沒肺的笑笑,郭奉孝坐下,自顧自的先喝上一碗。
范增有禮貌的多,給吳凡拜禮後,等吳凡開口允許,才去入座。
飯桶高大概跟郭大爺沒啥兩樣,唯一的區別在於,一個看著酒走不動道兒、一個看著飯走不動道兒。
吳凡幾乎可以預見,這兩位遲早得坑壑一氣,狼狽為奸在一起朝他要錢。
石寶沉悶。
馬武穩重。
都不錯。
倒一圈兒酒,吳凡笑道:「叫你們沒啥事兒,該吃吃、該喝喝!」
吳凡率先動筷子做表率。
吳某人不動,范增或許管不住郭嘉、高寵,他一定管得住石寶、馬武。
范增邊吃邊說道:「主公。有沒有想過自己掌兵?」
吳凡點頭:「哪能沒想過!放心吧!再有幾天,我就有屬於自己的兵馬啦!」
范增說道:「主公既走將領的路子。需知,沒有兵馬的將領和水上浮萍無甚區別。」
吳凡笑道:「先生說的是!」
范增放下筷子。正色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放在君王身上一樣管用。我看過帝國的史冊,發現一個共同特點,歷代天子上位,必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打上一場戰爭,以此彰顯赫赫威嚴。主公乃新皇身邊兒的近臣,又是天下聞名的勇將……」
范增說了半截話兒。
吳凡訝然:「你的意思……陛下要我訓練兵馬,是準備戰事?」
范增頷首默認。
吳某人張嘴,嘶嘶哈哈個不停。
郭奉孝幽幽的插言:「倒霉的一定是羌人嘍!」
吳凡一愣:「何出此言?」
郭大爺撇撇嘴。道:「中原內患是不少,但矛盾不曾激化到開戰的地步。南邊兒的山越、五溪、蠻子等,在主公橫掃南梁餘孽後,哪個不噤若寒蟬?東邊兒的琉球、扶桑、高句麗等,誰會昏了頭的挑釁大隋?北邊兒的匈奴、鮮卑、胡虜,有羅藝鎮著,早嚇成狗了!再有不過西邊兒的突厥、吐蕃、羌人!前兩者一個勢大人多、一個占據絕對地利,羌人不僅兵寡,近些時候還作亂不斷。不拿他們開刀真見了鬼!」
吳某人偏頭看范增。
范增面上掛著深以為然的神色。
吳凡真想說想一句「扯呢吧?」,他沒說出口,心中打定主意準備用郭嘉的說辭試探試探楊武。
不怪吳凡這樣,實在范增、郭嘉的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顯得相當不大合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吳凡交代道:「奉孝。你出去玩兒,別去花月樓。洛陽大了去。好玩兒的地兒有都是!」
吳某人拎著高寵的耳朵,指指郭嘉。道:「跟他走、保護他的安全,要吃啥、讓他買給你!若出了岔子,我餓死你!」
飯桶高忙不迭的答應,至於他是不是只聽了吳凡的前半句話,無人明曉。
范增意味深長的瞄瞄吳凡,說道:「新皇登位,挾泰山封禪的餘波,世家士族都被迫出手不斷抹黑皇權、削弱皇權……主公身份敏感,做什麼事情,理當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叫世家士族抓上把柄。不然,他們本跟主公仇恨不淺。」
【妖怪啊?】
【有那麼神麼?】
【老子沒拉屎呢!丫先給告訴老子不能拉褲子上……】
吳某人心中腹誹不斷,以為神奇。
借著酒勁兒,美美的睡上一覺。
大早上起床,吳凡打熬下武藝,帶上蘭馨兒便出門,早飯亦未吃。
蘭馨兒遞給吳凡一張面具,眼睛因一夜未睡,小兔子似的流露紅光。
吳凡打量一會兒,道:「大理寺那邊兒,我沒啥關係,想李代桃僵,難度頗大啊!」
蘭馨兒建議道:「明公不妨在押送途中下手?」
吳某人不置可否。
再次來到大理寺。
吳凡仍然轉一圈兒後,遮遮掩掩的去找高潁。
高潁夙夜憂思,神情憔悴到極點。
答應?
不答應?
兩種不同的想法,分成兩半,盤踞高潁的腦海,撕扯、爭鬥的他頭痛。
答應?
高潁是個有能力的人,但凡有能力的人,誰沒有點兒傲氣?誰願屈居人下?
高潁心知自己出去,今後再也不是「高潁」,僅僅個隱藏在黑暗中為吳凡效力的「鬼」,連「人」都談不上。
楚王楊珏是條賊船,迫使高潁一條路走到黑。
吳凡不見得不是條賊船,焉知將來什麼色?難道他高潁要在一個坑裡栽倆跟頭?
不答應?
妻兒老小,令人牽掛。
高潁的心,沒有那麼狠。
吳凡開門見山的問:「昭玄公,考慮如何?」
高潁抬頭,聲音沙啞,艱難的說道:「我能先問問,到底為什麼嗎?」
高潁問的意思吳凡為什麼救他,他不相信吳凡那套嘛的仰慕之類的說辭。
吳某人眼睛一轉,抱拳拱手的笑道:「我乃吳國公後人,欲光耀門楣,振興祖業!」
高潁閉目,道:「有靠山王的幫扶,輕而易舉。」
吳凡哎一聲,道:「靠山王是靠山王,我是我,不可同語!昭玄公大才,有您的幫扶,我想我有機會自己完成一切!」
吳某人不說實話,高潁如之奈何?
一咬牙、一跺腳,高潁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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