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血石,便是以血脈化妖,從而獲得凝魂固魄之力。
此物,單論凝魂效果,卻是比之青冥果要強上數倍。
最為重要的,便是能為凡人凝聚極為稀少的陽力。甚至可以在拔除詛咒遺毒,遭受反噬之時,把持住宮憶靈的命魂不散。
只是此物,太過剛烈霸道,沒有青冥果的普遍適用性。
所以宮陽先前才會冒險先去往游龍大部,藉助青冥閣長老楚金鋒的貪念,奪得那株嚴霜礦脈。
更令宮陽為難的是,此物在南冥境內,存量倒也不少。
只是被一個隱秘家族掌控,這隱秘家族極少現世,加上其和一些遠古世家關係匪淺,根本沒多少人敢打這妖血礦脈的主意。
單從南冥向來殘料奇缺,覬覦之人定會不少;卻依舊沒有世家,抑或像馭獸皇朝那樣的家族皇朝去爭搶,便能說明這隱秘世家,一定不是易與之輩。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宮陽一直在南冥境內遊走。
除了打探那隱秘家族的動靜之外,便是在計劃著無論如何,都得在那窺視自己之人找來之前,當先獲得至少一枚妖血石。
畢竟眼下無論西荒,還是南冥境內,最近這兩年,都有無數修士湧入各大界域神秘之地。
看來過不了多久,便會生出不少變故。他倒也不用去管整個五行大陸之內的變故,只想早早治好宮憶靈的蠱毒。
如此,方能安心去往各個大陸內的探秘之處,並進一步尋找到白洛的訊息。
「這隱秘家族,自詡獸神後裔,更是以遠古拓跋氏自居,據說家族內,不會少於兩名元嬰老怪。」
宮陽簡單整理了一番思緒,便琢磨起故技重施,打入這個隱秘世家之內的法子。
畢竟對於這等有無盡底蘊的家族,強搶的成功幾率不高。
甚至很有可能會惹怒元嬰老怪,對於他目前的金丹初期修為,卻要去招惹元嬰老怪,這樣的後果,想想便能知曉。
其後的日子,宮陽始終在隱秘世家一個據點之處不斷徘徊,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決口,名正言順的打入妖血石采荒隊伍。
須臾之間,三個月彈指過去。
這一日,宮陽在南冥一處民間坊市內的茶樓內坐了下來。
才喝了幾口清茶,便見一名面向清俊,皮膚比許多妙齡女子還要嬌嫩的結丹初期修士,掃了他這邊一眼,隨後緩步朝宮陽走了過來。
「這位兄台,介意請鹿某喝一杯麼?」
那青年走過來便言笑晏晏,即便宮陽向來面冷,卻也不忍拒絕。
且這南冥修士的出身大有文章:幾乎但凡金丹以上的修士,不是一些家族子弟,就是一些心思如狐,整日與強悍凶獸為伍之輩。
宮陽不願隨便結仇。
「坐。」
宮陽同樣回以一笑,讓店家再次取了一壺清茶過來。
「我見兄台神思不屬,難不成有什麼心事?」
俊秀青年依舊言語淡淡,掃了宮陽幾眼,便再次自來熟的開口。
「無事,不過初來南冥,對於一些事情有著疑惑。」
宮陽不知此人為何前來,但察覺到他自身的大五行元力修為,對自己沒過多威脅,便言語淡然的回答道。
「喔,究竟是何事,能不能說將出來。若是為兄能夠知曉,一定知無不言。」
俊秀青年微微一笑,似乎對宮陽方剛開口,就說出自己不是南冥之人的身份,有些出乎意料。
吃驚過後,兩個素未謀面的人之間的距離,卻是無形中拉近了不少。
「如果我沒猜錯,兄弟應該不是拓跋氏門人。」
宮陽見他發問稍歇,掃了對面的俊秀青年一眼,隨口猜了起來。
心內卻有另一番打算:如若此人當真不是拓跋氏族人,卻又在這距離拓跋氏據點的民間坊市內逗留了數日,那就多半和自己一樣,都是奔著妖血石前來的主。
「兄弟好眼神,的確,我並非拓跋氏之人。而之所以在此,目的自然和兄弟你一樣。就不知兄弟作何稱呼?」
俊秀青年對於宮陽的心思很是感慨,對方單單從剛才的三言兩語中,就判斷出他並非拓跋氏之人。
以此,便能看出宮陽整個人心思的縝密之處。
「宴南天。」
宮陽不動聲色,這個名字他用過許多次,再說出來,倒也頗為順口。
「南冥青鹿氏族,鹿翊。」
俊秀青年微微一笑,抬起清茶,朝宮陽舉了舉杯。
見宮陽不說話,便收起笑意,兀自正色道:「我今兒來此,便是想邀宴老弟一起,混入拓跋家族最近的開礦隊伍,無論如何,也要獲得那麼一兩塊妖血石。」
「喔?據說那妖血石礦脈,其內諸多霍亂之地;即便一些金丹中期修士,也不願加入作為先發的開礦隊伍。鹿兄這般篤定,貴族定是下了足夠大的成本,卻是為何?」
「族內需要。」
鹿翊微微一笑。
宮陽會意,便也不作多問。
無論這青年背後的家族,還是這妖血石的隱晦之處,他都不願多問。
「我倆若是合作,宴某能從這次開荒之行中,得到什麼好處?」
宮陽故意壓低姿態,畢竟邀請者是他;而這鹿翊既然家族在南冥境內,熟識之人一定不少。
所以他提前預知到自己,多半只是此人計劃里的一員。
與其在這裡問這問那,倒不如為自己謀得足夠多的好處。
畢竟修士的世界,大家都習慣以利相交。即便稍有不慎,跌入萬丈深淵,也不妨礙提前為自己打算之事。
「就不知宴老弟你,想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宮陽只簡單幾句話,便表現出十足的底蘊。心性方面更是滴水不漏,恐怕在開礦的過程中,少不得需要他的幫手。
鹿翊尋思了一會,徹底收起先前的試探意味,變得愈發慎重起來。
「任務達成,宮某最少會帶走兩塊妖血石。若是此行徒勞無功,你青鹿一脈也得支付相應的報酬。若能如此,你再考慮聯不聯繫宴某。」
宮陽說罷,將一塊烙印了自己元力氣機的龜簡拋給鹿翊。隨後再不多言,起身走出茶樓。
待宮陽走身出去之後,鹿翊同樣動身走出店外,前行過差不多半里路,在一處兜售酒水的店門口站了下來。
「大伯,此人怎樣?」
鹿翊尚未進門,便對酒莊內傳聲問道。
「此子,頗為有趣;也罷,就他了。只是在進入妖血嶺之後,我們得見機行事。」
話音傳出,就見一名中年模樣的漢子走了出來,此人面方口闊,無甚鬍鬚;看上去神情寡淡,倒也不太像那些擅長算計之人。
「只是大伯,翊兒想知道,這次的祖鹿試訓,為何一定要有妖血石相助?」
鹿翊滿臉不解,在他看來,那處方域明顯就只有青鹿一族烙印過。既然能夠成功烙印,又何須這妖血石相助?
「此事,族長自會解釋。只是以目前你我二人的修為,要混入拓跋氏的尖刀開礦隊伍之中,極為困難。反倒是這位宴姓兄弟身家清白,定能容易不少。」
說著,這被鹿翊稱之為大伯的中年男子,全身流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屆時你等勿需驚慌,若是尋到妖血石礦脈,老夫運用秘術,助你們搶奪便是。」
這人,雖然比之當日蒼流韓氏的老祖韓天澤略有不如,卻依舊是個實打實的金丹後期強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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