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洄鱗聽到這話,仿佛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竟當眾放聲笑出聲來。
「父親閉關時也是太歲修為,如今出關,即使突破不成,修為相較先前想必也提升不少。」
「能與他交手的,無一是泛泛之輩,你我二妖若是莽然上前,恐怕不到一個照面就殞命了,還談什麼搏命之策。」
洄鱗說得頭頭是道,一時間將眾人唬得直愣神。
許塵聽得也是六神無主,於是低下頭來。
「嘖嘖嘖,看來你們還是不了解外面發生了什麼啊。」貪狼邪笑著說道。
這下可勾起了許塵的好奇心,他不知道貪狼使得什麼法子知曉了外界發生的事,於是細心攀談起來。
貪狼絲也是毫不吝嗇,眼睛一瞪,鼻子斜斜翹上一方:
「大老遠我就聞到那味了,如此濃厚的靈草爐火味,絕是人族煉丹士,你們犬家這次可是遭了殃了。」
「人族善用法寶利器,」
這不由聽得許塵眉頭一緊。
人族?煉丹士?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族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密林里來,莫非是......
正想著,許塵忽然想起一物。
自己在自家石窟中撿拾到一玉簡,若要說自己身邊能與人族搭上干係的,只有此物了。
莫非......
「小子,你可聽好了,那屋外交戰二人均不是你如今能抵擋的,別不要亂起心思。」貪狼再次警示道。
「那可如何......」
許塵正思考著,卻不想那側閉合緊實,封鎖嚴密的大殿外牆忽然傳來陣陣駭人的沖嘯之聲,叫眾人不自覺慌了陣腳。
「咚!」
「咚!」
「怎麼回事?」
「怎麼又鬧騰起來了!」
犬家妖修個個慌不擇路,有的已經爬到屋檐上。
此時洄鱗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面對此景他並沒有焦躁,而是站起身掃視一番,見到在場並沒有比自己修為更高者也是微微一嘆。
「修為在言慧境上者,隨我一同抵禦來犯,犬家危亡之秋已到,貪生怕死者速速退下1!」
洄鱗沉聲說完,也不等眾妖反應,鼓足雲氣,縱身向前方躍去。
許塵剛想起身逞強,卻不想一股滔天強壓襲來,製得眾妖喘不過氣來。
「嗡!」
「不好!」
洄鱗感應更佳,知道有人要對犬家小輩下手,於是回身大喝:
「敵襲!諸位注意!」
洄鱗修為未至太歲,顧外無暇,真是看得焦急。
「嘭!」
而就在這時一團紫氣從門外適時闖進,有餘救急風雨,一下緩解了眾人的生死危機。
在源林城這紫氣誰又如何不知,於是一個個大喊起來。
「是老祖的紫氣!」
「哈哈,我等有救了!這是青元老祖的紫氣!」
這紫氣仿佛通人性,見了眾人如魚兒遇水,眨眼的時間將眾人裹在其中,一遛彎的功夫就將他們卷攜到殿外。
「衛僎!你好生卑劣,我犬家小輩與當年之事毫無瓜葛,你如何下得此手!」
天空中,青元老祖雙手御氣而立,看著安然無恙的眾人心中微微一吐氣。
衛僎冷笑,再起一片火光飛馳而來,嘶聲道:
「笑話!滅門又哪有留活口的道理!」
青元不敢大意,衛僎修為比自己高上不少,況且還有那丹爐法寶助陣,自己敗下陣來只是時間問題。
「呼!」
他一捏手,紫氣應聲衝去,瞬間就將這火光吞了個乾淨。
「哈哈哈,我倒是小瞧了你!」
衛僎嘴角一挑,渾身衝起異樣火光之色,退下黑袍的肉色皮膚開始漸漸泛起血紅,有如蛟龍纏身,火光鱗紋般嵌在自己身上,正是那斛琊宗獨門的趨火焚楔功。
「嗖!」
有著丹火附體,衛僎肉身更勝,手掌里搓著兩道晃眼的火焰,幾乎是踩著那黑蓮大鼎直勾勾就向著青元太歲撲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衛僎知道這道理,既然對犬家小輩難下手,那自己也不拐彎抹角,先生殺了這老狗,在慢慢折磨這些小輩!
這趨火焚楔功乃是斛琊宗立宗之主所創,煉時能更好驅使丹火,祭火燃薪,淬鍊渣灰。更可在禦敵時使丹火纏身,有如火蟒附體,戰無不勝,見者無不退避三舍,恐傷及性命。
青元太歲自然知道這功法的厲害,只是自身修得也是自家的《氣闊破雲》,屬氣性功法,自然不敵那火性來得剛猛,在其攻勢下連連後退。
「好生猛烈的丹火!」
饒是青元心中平靜,姿態寵辱不驚,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在面對這等丹火前只能避其鋒芒,沒辦法,火性上克氣性,更何況他倆之間修為還隔上了一層難以逾越的天塹。
「唉,這人身再也遮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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