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龍頗為得意,面露譏笑,心裡暗道:哼哼,這群該死的妖,一會就讓你們知道小爺的手段。王元卻心裡越發的瘙癢難耐,恨不得當場擁入懷中好好的憐惜一番。
「雪姑娘知道的,我們丹宗子弟一象很是忙碌,畢竟每天很多宗門都需要我們的藥。我可以晚上再來,不過。。。。」王元裝出為難的樣子,但裸的眼神卻是出賣了內心的醜樣。
雪晴眉宇間一寒,沉聲說道:「公子明說就是,何必扭扭捏捏太不爽快。」看到雪晴臉色變冷,王元也不在裝模作樣,手裡摺扇啪的一收,笑道:「剛才也說到,姑娘像我死去的妹妹讓我忍不住親近,因此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王公子不必說了,在下就是山野間一小妖,萬萬是奢求不起的。」雪晴何不知道對方所想,自己萬萬是不能去了,自己就是一個妖,死了也不會有人替自己心疼,所以立刻出聲打斷。
「好好,既然姑娘如此堅決,王某豈非強人所難。」雖然王元低聲低氣的說著,但大傢伙聽著打心裡都覺得一哆嗦。「王某既然來了,還是請貴主出來一見吧。」這一句用上了真元,聲音如同雷鳴一樣在山谷激盪,驚起無邊的鳥雀。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突然在頭頂樹端想起,眾人頓覺一驚,只看見一雙精緻牛皮短靴上面別著一把寶石小劍。王元就往腿瞅了一眼,就感覺心要飛了,這清河鎮來的不虧,這又是一個美人胚子。「姓王的,你要是在盯著姑娘的腿來看,信不信我摳出你的眼珠子。你肚子裡面的那點齷蹉還是收起來的好。」言罷,啪的一下從樹上跳出來一個妙齡少女,青春爛漫,活潑動人。
王元一見是她,狠狠的轉過腦袋似乎都看一眼都難受的樣子。
「怎麼?假裝不認識我還是不記得我了?要不要我提醒下,就在你來清河的路上,路過一酒家見人家娘子稍有美色,你就色心大起可人家婦人就是不從,於是你就打傷人家丈夫。嘿嘿這是我要說到你們丹宗你說會有人信不?」王元聞言臉色變得如同黑鍋底,重重的冷哼一聲背過手,雙眼望天一幅巋然不動的高人模樣。
「小丫頭片子,該掌嘴。丹宗王公子的名聲是你可以說道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小修,急於表現可又不懂臉色,法術一捏一個風暴術法就甩了過去。那姑娘莞爾一笑,任憑那風暴打在自己身上,毫髮無傷。
「喲,不知道我是誰你就出手,念你無知懶得和你計較。明天要是在在清河看到你,你就等著你的屍體爛的發臭吧。」那人帶著詢問的眼神看了看王元,王元本里心裡就憋著一股火,見狀啪的一個耳光。
「廢物。她是正牌曹家大小姐,還不快滾。」那人聞言面如土色,也不管王元了趕緊連滾帶爬的走掉。王元臉色變了又變,心道這曹家自己惹不起,就算自己是丹宗子弟長輩也不會給自己撐腰,於是拱手說道:「敢問曹大小姐為何出現在這裡?」話一出口,王元就後悔了,恨不得甩給自己幾巴掌,這是人家的地方憑啥不能來。
曹心嘴角露出有意思蔑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來咯?我倒要問問你為何要來?還一路的敲敲打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在辦喪事。」
「哼,這家地頭的主人邀請我的侄子,我順道來看看,不可以嗎?」啪的一下又打開摺扇,恢復玉樹臨風的樣子,心想這曹心嘴皮子真是厲害,而曹心趕緊噁心的擺擺手。
「你侄子?別給本小姐來這虛的,你們來幹嘛我不知道?剛才人家也說了主人不在,你還死皮賴臉的不走。。。。」曹心揪著鬢角碎發,邁著碎步那模樣就如同看牲口一樣仔細打量了一下王元。
「你。。。。你。。。。」任誰心裡的小心思被當著所有人的面子說開,面子也不好看,王元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大聲吼道:「這家霸占我的藥鼎,我是來討債的。」王福龍聞言,腦袋一縮,身後往後撤了撤。
「瞎說,明明是我家大人買的,不信你去問問,曹家黑坊曹章大人親手交給我家大人的。」雪晴當即輕聲辯解回應道。
王元聞言,老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福龍,一時不知道如何辯答。王福龍眼珠一轉,輕輕的附在王元耳邊嘀嘀咕咕說道了一會兒,王元眼色一亮,越過曹心拱手對著雪晴高聲說道:「久聞清河多妖,而性格矯勇義氣,我甚嚮往。現在正巧索性無事,不如咱們來一場比斗,點到為止,彩頭嗎?哦,彩頭這個如何。」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精巧的藥瓶,上面寫著固元兩字。「曹道友覺得這人與妖的比斗如何?」
曹心暗暗罵聲無恥就退到一邊,沒辦法,自己是人族,這種情況如果阻止了自己家族會被蓋上大帽子,划不來。王元見狀嘴角含笑,溫婉的說道:「對面可有道友試否?規矩是倒地為敗,不得傷其性命規則不限。」
「我來。」石頭大步走到雪晴面前站定,雪晴擔憂的看了一眼石頭輕聲說道:「可以不接嗎。」
石頭回頭淡淡說道:「你知道的,我們是妖。這是千百年傳下來的,我不想墜了我們的名頭。」
「一切小心。」石頭聞言點了點頭。王元一看是個半大小子,心裡不由得一喜固元丹可不好弄。但是這石頭古銅色皮膚肌肉虬張,淡定漠然的表情王福龍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喂,你們這邊的賭注還沒有說呢?如果真拿不出也就算了,王大人是不會計較的。」王元含蓄的點點頭,表示很認同。
「誰說沒有,就怕你們賭不起。」雪晴俏臉呆著寒光,從頭上小心翼翼的扯下一枚簪子,「我見曹家大小姐處事公正,這枚簪子就由大小姐保管。」
「切,一枚爛大街的貨,真好意思拿出手。」殊不知曹心接到簪子那刻雙手都在顫抖,聽到王元那裡又有人出言不遜,寒聲說道:「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掌嘴。」樹蔭下的黑影突然一動,然後噼里啪啦就是一陣掌嘴的聲音,至於誰打的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看的出來。「這枚簪子,是下品器是所有愛美修士的恩物,價值不可估量。雪姑娘你可以換個別的來,對面賭不起。」雪晴搖搖頭,示意不換。
曹心嘆了口氣,王元興奮的滿臉油光。
石頭大步走到一塊地勢寬廣的地方站定,王元衝著王福龍點點頭,眼裡寒光一閃而過。王福龍背著手捏碎了一粒丹藥,「鄙人王福龍,人稱藥散人,丹宗外門執事還望妖道友手下留情。放心我也會手下留情的。」
石頭微微點點頭算是承認,沉聲說道:「小妖石頭,沒有號。」王福龍腳尖點地一個飛躍,變掌為爪直取石頭喉嚨,石頭沒想到王福龍身法如此之快說打就打,大吼一聲脖子立刻布滿石塊,「嘭」一陣鋼鐵相交的刺聲傳來,石頭大退一步緩解了衝力,對面一陣叫好,王元暗自點點頭,雖然這石妖修為更高一點,但是只要不被他近身則一點事都沒有。
王福龍右手狠狠得捏了下拳頭然後鬆開,看似自己占了先鋒實際也不好受。待酥麻過後,王福龍大吼一聲「玉指。」雙掌立刻變得翠綠盎然殺機肆意,這道法原本是丹宗一煉藥師所創,因為長長需要在滾燙的丹爐抓去丹藥,所以就創出了這一門功法,練到高深處切金斷玉不再話下。
石頭不敢托大,深吸一口氣,頓時濃灰滾滾,帶濃灰落定一個四米多高的石人出現在眾人眼前,「石妖,竟然是石妖。王老大,切了他,切了他。」王福龍殘忍的舔了舔嘴唇,身影慢慢變得透明。
石頭暗道不好,腦袋本能微微一偏,肩膀的石塊嘩啦啦的碎了一地,緊接著就是一大力飛拳,可惜王福龍一擊不中已經遠去。石頭站定後抖了抖肩膀,石塊又慢慢凝結在剛才被切除的位置。
王福龍稍微驚嚇了一下,就這一下跑神的空蕩,一個臉盆大的拳頭已經出現在眼前,悄無生息,「怎麼會這麼快?」不得不說王福龍能在清河鎮斬下一片勢力不光是有丹宗的支持,自己的實力也是非常重要。在拳頭來臨之際王福龍身子硬生生的拔高三尺躲過致命一拳,衣服霞光一閃隨即就暗淡下去,然後碎成一地布條。可是王福龍卻像落葉一樣被擊飛老遠。
「法器,王老大的衣服竟然是件法器。」
「石頭竟然會縮地成寸。。。。」
「那肯定,別忘了石頭是石妖,就和黃大哥你的嗅覺靈敏一樣。」黃勾暗暗點點頭,擦擦額頭的汗珠剛才以為贏了呢?
石頭雙拳杵著地,呼次呼次的喘著氣。雙眼卻死死的盯著遠處一動不懂的王福龍,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躺著的王福龍給人感覺卻更加危險。一個鯉魚打挺王福龍生生的躍起,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感受這體內充沛元力邪魅的一笑。
原本準備歡呼的一些小弟,被這邪魅的嚇一下如同雞被夾住了脖子生生憋在肚子裡面。王老大現在的狀態太過於邪魅,與平日大相徑庭、
「王元,你。。。。。你。。。。。」王元扇著扇子又有一笑,說道:「有問題嗎?大小姐?」
「你耍賴,這硬生生提升修為,可是會害死他的。喂,那妖怪你快認輸,他現在的修為相當於入定後期。但是他只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王元微微一笑不可置否,至於心裡的那點愧疚已經煙消雲散了。
石頭感覺氣勢被人生生的壓住很不好受,這樣就不用打了,大吼一聲:「妖術,本能。」地面上琉璃狀土地開始皸裂,然後一塊塊的在石頭在身上凝結片刻一個更大的身體出現在場地上,妖氣瀰漫,琉璃般的地面反射陽光如同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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