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不殘忍三味沒有心情去感受,此刻身在地底的三味覺得石頭很殘忍!
石頭趁著天黑之際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大樹帶到了地底深處,這點能力對於石頭著這種石妖來說輕而易舉!三味躲在暗處,因為石頭覺得大樹可能是假的,說白了也就是不放心!
石頭拍著大樹的臉,大樹丈許的身後在石頭面前好像沒有什麼優勢:「別裝了,你知道我沒有把你打暈,起來吧!」
「你是誰?為何帶我到這裡?你可知道我現在是為仙宮服務,放我出去,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大樹醒來,看著一個石頭一樣的壯漢,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脫口而出三個急問,仙宮當作底牌,提高自己的底氣,如果說是一般人,說不定還真的被唬住了!
石頭憨厚的笑了笑:「仙宮?我如果怕什麼勞什子仙宮,你覺得我回來找你?都是妖族,我次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回答的好,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
「那如果回答的不好呢?」大樹義毫無懼意的反問道!
石頭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回答的不好,灰灰湮滅,反正這裡是地底千米深處,神不知鬼不覺。」
大樹仿佛認命般低下頭:「前輩問吧!」
「你腿上的傷疤怎麼來的?」石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大樹的眼睛,給了大樹很大的壓力!
大樹咽了咽已經有些發乾的喉嚨,若無其事的指著其中的一個傷疤說道:「這裡的傷疤幾乎都是別人給我留下的。不知道前輩問這幹嘛?」
「那這個呢?」石頭抓住大樹的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掰到兩人眼前:「這個橢圓形的傷疤呢?」
大樹猛然抬起頭,嘶吼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石頭滿意的笑了笑,把大樹的腿放下:「你別管我是誰?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映,我就是好奇這個傷疤怎麼來的」
「被火燒的」大樹又低下了頭,話語裡帶著沉悶的死氣,三味有些忍不住的想從黑暗中衝出來的衝動!
「看看這個你認識嗎?」石頭掏出一個木雕,一位長髯老者笑眯眯的坐在一快兒石頭上!
「九太爺?前輩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大樹突然大哭起來,手舞足蹈,顯得有些癲狂,奈何整個人好像被泥土吸住,任憑你掙扎也擺脫不了束縛!
「你這個問題我很滿意,如果下個問題依舊讓我滿意,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來看看這個是誰?」石頭拿出三味雕刻的小貓的木雕,是三味第一次刻的木雕,所以不怎麼像!但大樹的回答卻是讓三味和石頭心裡一松。
「這是小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石頭依舊不為所動,笑眯眯的指了指大樹腿上橢圓形的傷疤:「這個我知道是怎麼弄的,你剛才只說了一半!是火燒的不假,但是你沒有說是誰燒的。我猜是不是一個叫做三兒的小火妖燒的?」
「你你」大樹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壯碩的漢子,自己就像一個裸露在外的嬰兒,一絲不掛的顯露在人面前!
「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
「哈哈哈哈」大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的眼淚橫流,笑的像個傻子:「都死了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就我一個活著!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這十幾年我時時刻刻想著報仇,可是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還知道的如此清晰,但我猜想你肯定就是他們一夥的,是來套我話的!不然你不會知道如此清晰,這些年你們不是一直擔心還有殘餘嗎,一直派人帶著我轉,不再一個地方停留。
這些你知道又有什麼辦法?除了我一個人活著,你能耐他們何?殺了我吧,我是唯一活著的,追了我這麼久又是何苦呢?當初一了百了豈不輕鬆,最起碼少了個日日夜夜咒罵你們的小妖我詛咒你們」
不遠處的泥土突然咧開一道口子,走出一個瘦瘦的少年!大樹發現,剛才那個一直不懷好意笑眯眯的妖,突然變得恭敬起來。
「少爺!你好像猜對了」
「大樹這些年苦了你了」那瘦瘦的人直接走到自己面前,大樹端詳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沒有絲毫映象,但為何他說出的話卻隱隱有種親近熟悉的感覺,感覺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友一樣!
「你你又是誰?」
三味揚起頭,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雙手輕撫大樹斑駁的樹皮:「我說我的名字叫做三味你信嗎?我說我一直記得有個樹妖每次出去總會給我帶禮物你信嗎?
我說,我記得那個樹妖一直朝著一個小氣的老頭埋怨不要給那些螢火小妖份子你信嗎?
我說,我記得有個樹妖每次回來都是一場盛會,我是負責燒火的那個你信嗎?
我說,我記得那個樹妖腿上有個大大的痕跡是我燒掉的而且差點燒死了他,我害怕,躲了起來,是他找我回來,並原諒我的你信嗎?
我說百丈坪出事那天,我躲在後山逃過一劫,並輾轉到此,你信嗎?
我說九太爺的藏書不是什麼他說的稀有功法,而是一些救人治病的書你信嗎?
我說」
大樹突然跪倒在地,一把把瘦瘦的三味摟在懷裡,放聲大哭:「我信,我信!我信!他們在厲害也不能知過去,你真的是小三子」說罷突然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我我這不是做夢吧!三兒,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就咱兩活著!」
三味抱著大樹的頭,讓大樹直視著自己:「大樹這不是夢!記著,現在不光你活著,我活著,小貓也活著」
「小貓也沒死?」
「嗯!小貓僥倖不死」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少爺,現在怎麼辦?」
三味看著因為心力交瘁而陷入死睡的大樹,淡淡的說道:「把他送回去!聽著大樹話的意思,這些年一直有人在監視著他,找個機會調到旭日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好,咱們上去吧!」
地底發生的時間似乎沒有一個人知曉,大樹回到原本自己該待的地方,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直到周圍一絲聲音都沒有,大樹睜開了眼,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一如朝夕,嚼著嘴裡塞得滿滿的丹藥,甜甜的睡去!
不遠處冷雅霜的小樓窗口不知道何時立著一個玲瓏有致身影就像跟黑夜融合到一起,看到三味噗通一聲跳進湖裡,好看的皺了皺眉頭,扭過臉:「看來三味師兄也是個有秘密的人,好好奇啊!」
洗個了冷水澡,三味頓覺精神了些!
看著三家燈火依舊通明,時不時有爭論聲飄出,三味自得的笑了笑:「誰叫我這邊沒人可用呢?苦了你們哦」
天一亮,鐵高就趕緊離開。交易島那邊的廣告還需要自己去打,樂師伯肯定是幫不了什麼了,因為他得參加大比,時不時的得苦修!
隨著鐵高離開的還有常家的一個小伙子,他接到一個很讓人費解的任務,說是去幫三味老祖宗買幾個果子,最北邊的一個店鋪。
很費解,但是跑路的人很開心!
三味打了一套劍法,劍依舊是墨石劍,招式依舊胡亂飛舞!三味有些煩躁,因為澤這個死變態又消失不見了,三味本想去套點好東西,可惜找不到神出鬼沒的澤!
打著看樹妖的幌子,和大樹見了一面,兩妖很平淡的對視一眼,陌生的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張小白和豁牙幾乎同時而到,豁牙是三味讓黑山去通知的張小白卻沒有人通知!
「三師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一日不見,這別離湖又是大變樣啊,一日不見啊,怎麼多了這麼多樹妖啊,我的滴乖乖!」張小白自來熟,看到什麼,明明沒有是變化,卻誇張的叫來叫去,惹得那些修理樹冠的女修頻頻回頭,一臉的嫌棄!
張小白不但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三味打量著張小白腰間懸掛的長劍,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巴,隨機搖了搖頭,酸溜溜的道:「呦,一日不見師弟又換法器了?新買的?」
張小白得意的拿了下來,拋到三味手中,洋洋得意道:「師兄好眼光,來給師弟長長眼,看看值不值兩百萬丹藥?」
三味接過,臉色更是古怪,掂量了下:「靈力斐然通透,不是凡品!師弟好眼光,不虧,不虧」說罷,隨手拋了回去!
張小白喜滋滋的接過:「師兄言簡意賅,當然,師兄的眼光我還是佩服的,既然師兄說好,那就是真的好!好啊,好啊」
一旁安排任務的黃可黃管事,不屑的癟癟嘴:「我七十萬丹藥賣的,敗家子花兩百萬丹藥買,早知道就留著了!唉,真是氣死人」
修士的耳朵都是像狗的耳朵,聞言,張小白突然愣住了,隨後發出殺豬般的怒吼:「奸商啊,奸商啊!」吼罷,轉過頭,朝著黃可說道:「你也會煉器?」
黃可搖搖頭沒有答話!
三味看著心裡很爽,拱拱手,謙虛道:「師兄不才,師弟手中的傢伙怕是在下煉製的吧」
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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