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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站台,上車的乘客三三兩兩從身邊走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沈奶奶低下頭,看著腳上的黑色布鞋。
宋瑤芝望著她樣子說:「你自己想想,要不要隨我去美國。」
「不用想,不會去的。我的根早在這片土地里了。」沈奶奶的口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宋瑤芝對她的答案沒有一點意外,突然降低了音量說:「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我讓你的前夫在我的計劃裡面入了股。」
啊?沈奶奶被嚇一跳的模樣。
「如果你想拿他怎麼樣,隨時可以告訴我。我讓他養老積蓄分文不得,這個法子還是有的。」此話一出,說明宋瑤芝對葉老是不怎麼喜歡。
在沈奶奶聽來,大姐這話意思里,想捉弄她的意味反而更多了一些。
沈奶奶緩慢地搖了搖頭:「他怎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和他重新在一塊的。」
「這我知道,你這個骨子,傲的像什麼。」宋瑤芝嘆出這句話時,想起了什麼,又眯了眯眼睛,「可你,總需要想一想,你那兩個孫女與他關係那麼好,那麼親,你自己都不感嘆這世間血緣關係的奇妙嗎?」
沈奶奶再次耷拉下眉:這的確是她一塊心病。
「怎麼說也好,她們自己有權利知道真相吧。」
「你怎麼查到的?」沈奶奶好奇的是這點,連他都查不到的事,宋瑤芝怎麼能查得到。
所以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宋瑤芝失聲而笑,對沈奶奶說:「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以為他查不到呢?不說他查不查得到,就你那大孫女二孫女婿的本事,真心要查,能查不到?」
姚爺、莊如玉的本事,或許沈奶奶不在那個圈子中,尚不懂得其深淺的厲害。宋瑤芝這個圈中人,則是一清二楚的,說出的評價是真實而中肯。
沈奶奶內心微微震動,不知如何形容的戰慄,幾乎遍及全身。
或許是她老糊塗了,早忘記了,無論什麼人,都是不能一手遮天的。
他們只是基於某種緣故,沒去查而已……
聽著火車汽笛在響,宋瑤芝對了下表,眉頭微微皺了下:「我先走了。我孫女那事兒我還得趕回去處理。」
「嗯。」沈奶奶稍微思索,語重心長,「年輕人的事,管的太多反而適得其反。」
若不是什麼危害社會走入歧途的事,老人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
宋瑤芝對她的話並沒有反對,但是也有心裡自己的想法,緘默深沉的眸子流光微轉,笑了說:「這回見了你,讓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或許,我們三姐妹,哪一天,真要在一塊了。」
沈奶奶聽到她這話,可謂喜憂參半,眸里閃了許多疑惑:「你說她——」
「我去國外念書,你離家出走那會兒,她嫁了出去。」
「那——」沈奶奶記得,那個她,是個家裡再乖巧不過的女孩,和家裡其她姐妹都完全不一樣,是個順其自然的。
「是祖母安排的婚事。她的性子,你知道的,和你截然相反的,完全不知道反抗是什麼的。」
「什麼樣的對象?」
提及這個問題,宋瑤芝沉下了臉色。
終究沒有回答到這個問題,該走的人走了。
沈奶奶站在站台,目送宋瑤芝坐上了火車,火車轟隆隆地開,卻不是往京城的方向。
買了車票進站的沈老三,和沈二哥一塊走到母親身邊:「媽,二哥等會兒用車載你回家,我先走了。」
沈老三這是要坐車回京城,因為兒子女兒這次都沒有跟他回老家。兒子在京城訓練營還沒調教完。沈佳慧一直執拗著要留在北京。
「佳慧若非要留在那,你怎麼想?」沈奶奶問三兒子。
「肯定要帶回來。這次要不是怕我們和村里起衝突時候她會幹出什麼事來,我早就帶她回來了。」沈老三肯定地說。
「帶她回來後,帶她下田幹活。」沈奶奶知道以沈佳慧現在的名聲,想找個好人家嫁了都不可能,只能一點點先改變沈佳慧的脾氣了。
終究是自己家的孩子,不能輕易放棄。
「哎。」沈老三答應。
沈二哥幫他搬行李上了火車,再下來。
沈老三在車窗里向母親和二哥招手說再見。
不知為何,沈奶奶看著這個三兒子,突然眼眶有點乾澀。
沈佳音在家裡床上,拿著本書看,瞧著瞧著,眼皮子打架。可能懷孕的關係,她近來喜歡嗜睡。
都十二點了,老公沒有回來,極少見的現象,讓她秀眉又絞了一截。
等到她真的合了眼迷糊時,聽見門鎖開動的聲音。她掙扎了一下,爬了起來。
姚爺打開燈的時候,看見她站在房間門口,空白的臉部上只寫了兩個大字:擔心。
當即讓他心頭某處震了一下,慌然走了過去,雙手摟到她肩頭上,說:「對不起,回來晚了。」
「嗯——」
只要他回來了就好。
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她感覺到他的手冰涼涼的,明顯是在外頭被颳了風,問:「你去哪裡了?」
「去處理點事。」
現在她不擔心他會和其她女人有交集,只擔心他是不是在幹什麼危險的事情。
抱著她回床上,給她蓋上被子,自己再脫掉大衣,脫掉襪子,姚爺做完這些爺做完這些事回過頭,見枕在枕頭上的老婆,兩隻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瞧著自己,眉兒一展,笑:「怎麼了?你老公變醜了?」
「嗯——」
這丫頭,故意的。
伸出的手指要掐她一把,結果沒掐成,反而在她臉蛋上仔細地摸了摸。
她伸出兩隻手抱住了他脖子,像吊著的猴子一樣掛在他胸口上,用耳朵聽他的心跳。
「在聽什麼?」這丫頭今晚的行為太反常了,讓他都感到奇怪。
「聽你是不是撒謊了?」
他這個老公什麼時候誠信度低了,眉揚,掰她的下巴頜瞧著:「你從哪裡聽人說什麼話了?」
「沒有。」
「我告訴你,沈佳音,你今晚很反常,我有理由懷疑是不是有間諜潛進我們家,對你進行策反。」
「沒人能策反我。」丫頭比了下心,忠心耿耿的意思。
憑她這句宣誓,他再低頭往她嘴巴上啄了下:「要不要看我的心?」
「不用。」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讓她感受裡面實實在在的心跳。在做著這些事的時候,他另一隻手幫她撫摸著小腹,再檢查了下了她疲倦的眼圈:「看來我們的寶寶,喜歡鬧媽媽。」
「他沒有鬧。」丫頭為肚子裡的寶寶辯解。
「明明就是鬧了,不然,你什麼時候有過這樣早早上床的,沒上床前,也打瞌睡的。」
丫頭在爸爸打算懲罰寶寶前,主動先對寶寶教育:「爸爸的話要聽,當然你現在小,聽不懂,帳算在爸爸身上,和你沒有關係。」
他瞬間快笑抽了,只能說他的老婆很有才。摟著她,把她重新放回暖和的杯子裡,要她安安分分的:「我去洗澡,不乾淨我都不敢抱你。你不要給我起來,別給我凍著了,我心疼。」
聽他說會心疼,她是不敢動了的。
看他去洗澡,重新拿起本古代戰爭史在看,學習裡頭的戰術。
他沖完涼出來時,見她頭歪倒在枕頭上,合著眼,被寶寶拉去夢周公了,於是抽掉她手裡拿著的書,關掉了檯燈,這樣坐著,在黑夜裡守著她的睡眼,坐了許久。
君爺回來後,即和姚爺分道揚鑣,但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找到了妹妹家。
妹婿蔣大少給這個大舅子開了門,道:「蔓蔓他們都睡了。」
「我們到下面走一圈。」君爺往屋裡望了眼,見一片寂靜,似乎能讓他安心。
蔣大少點了頭,披了衣服小心拉上屋門後,隨他下樓。
屋門的聲音剛剛合上,單獨睡在一個小房間裡的兩雙胞胎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爸爸出去了。」蔣西轉頭,眨巴眨巴的小眼珠望著妹妹。
妹妹是他們一群孩子的司令塔。妹妹說什麼,大家聽什麼,他這個哥哥不例外。
老半天,陸南吐出了個字:「玄。」
玄乎。
「什麼玄乎?難道你不想知道爸爸和大舅說什麼話嗎?」
這兩個小孩是人精,沒看見沒聽見,都能感覺到找自己爸爸的是君爺。
「我是說,大舅這樣深夜找爸爸,肯定是有事要發生了,我們今後的命運能不玄乎嗎?」陸南的眼珠在夜裡眨的太亮,像星辰。
雖然是自己的妹妹,可蔣西依然能感受到,自己的妹妹長得真的太漂亮了,怪不得能把所有男孩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蔣西臣服於妹妹的石榴裙下,問。
「能怎麼做?我們現在四歲,什麼都做不了,換句話說,叫韜光養晦。」陸南閉上眼皮,打了聲哈欠,「睡吧。」
蔣西皺了小眉頭,但是妹妹既然都這麼說了,他只好一動不動,等爸爸回來。
蔣大少下樓時,是有點怕驚動到家裡兩隻人精,如果兒子女兒偷偷跟下來,麻煩了。
君爺看來比妹婿更了解外甥和外甥女,道:「他們不會下樓的。我告訴過南南,不想挨我罵,做事不要憑一時意氣。」
蔣大少聽了額頭猛掉汗。雖然知道自己女兒從不把君爺當不同年齡的長輩看,沒想君爺一樣,是把外甥女當成自己部下那樣看。
「南南今年四歲。」當爸的,疼女兒。
「她心理年齡不可能只有四歲。在我們家的孩子早當家,很正常。」君爺強調陸南姓的是陸,陸家人。
蔣大少手指撐住了下巴頜:「大舅子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明天會有調令下來,可能會調你去山東那邊一陣。讓囡囡帶孩子一塊和你去。」
「大舅子?」
君爺搭住他一邊肩頭不讓他往下說,低聲道:「部隊裡終究安全些。而且,你知道的,如果有人想動手,最喜歡拿女人孩子動手。我讓歡兒陪寶兒去養病。征徵到時候和你們一塊走。白露要留在這。」
蔣大少感到肩頭上沉甸甸的。說是讓他帶他們去避禍,實際上,幾個孩子的責任全在他一人肩頭了。
「這麼說定了。」君爺再拍了拍他肩頭。
蔣大少應了聲。
姚家裡頭。姚夫人坐在那兒,兩隻眼死死地盯著桌上擺的一封信。什麼事兒她沒有遭過,威脅信,跟老公這麼多年,收到的會少嗎。可這一次,好像對方是玩真的了。瞧她得病的小兒子之前遭遇的那個事兒,說明如今的人使用的伎倆高級多了,手段更聰明了。不用真刀真槍,耍盡陰謀詭計,弄些套子讓你自己踩進去。
姚書記和夫人面對面坐著,坐了有好一會兒,沉聲道:「如果你覺得麻煩,可以陪寶兒一塊去養病。」
「胡說什麼!你在的地方,我能走掉嗎?那還叫夫妻!」姚夫人幾句話駁了老公一個紅臉。
就知道老婆是這個性。姚書記撓撓腦袋:「你不擔心寶兒?」
「不擔心。」
寶兒不是普通人帶走的,而且,有陸歡這個兩肋插刀的兄弟跟著,比什麼都妥當。
要說她擔心,她比較擔心:「佳音怎麼辦?」
「你說能怎麼辦?」
兩口子兩眼對兩眼,一塊兒沒了主意。
沈佳音懷了孕,本是該走去哪裡避難的。但是,正因為懷了孕,反而不好安置了,安置到哪裡,恐怕他們一家都要提心弔膽。因為沈佳音懷孕不僅關係子孫,還關係姚子寶的命。
這樣一來,當然是放在身邊最好了。
「可是這些人,今晚不是跟蹤子業他們,把陸君車上的油箱都給捅了嗎?」想想都心驚肉跳的,姚夫人心口慌。
「只是點警告,你都慌成這樣。」姚書記沉容道,「他們真想鬧出人命,那是不敢的。」
這倒也是,這裡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誰敢真槍實刀亮出來。
沈佳音早上起來,感到有點冷,聽著洗漱室里傳來老公刷牙的聲音。她爬了起來,穿上衣服,套上拖鞋。
「我下去買早餐。」姚爺拿毛巾擦了臉,說。
沈佳音好像沒有睡醒,朝他點了頭。
姚爺這就下樓去了,去買包子和豆漿。
沈佳音起來洗了臉,提了洗衣機里洗完的衣服,走到陽台晾曬,從他們家的陽台,剛好能看到下面的街景。於是,她看到了婆婆匆匆忙忙從樓梯口跑了出去,截住了她老公。
「子業,不好了。」姚夫人跑到氣都快喘不過來,一把拽住大兒子的衣服說。
「媽?」姚爺停下腳,回頭來扶一把母親,眼光里充滿的疑惑在看到姚夫人的手機時,眸光微沉。
「你聽我說。」姚夫人噎了口水,「你爸剛出門,我沒來得及叫住他。現在,消防和小區管理那邊打電話來說,我們借給佳音她三叔住的那房子起火了。」
具體來說,那本是借給沈奶奶他們住的房子。沈奶奶回去,暫時沈佳慧住在那裡,算沈老三租的。據姚爺他們知道的是,沈老三隨沈奶奶回去,應該還沒回到京城。
怎麼起的火,這屋子?
「去滅火了沒有?」
「去滅火了。好像是鄰居報的消防。房東通知到我這裡來。她也快急死了。」
這房子不是姚家的,是姚夫人一個閨蜜的。現在閨蜜聽說出了事,這不趕緊姚夫人。
最怕的倒不是錢財,而是人命。
「媽,你別急,我馬上開個車過去看看。你陪佳音在家,不要亂走。」姚爺怎麼琢磨,這火起的時間太微妙,都湊到了一齊,當務之急,當然是讓家裡女人呆在家,不要再出事。
姚夫人應了聲好,接過兒子買的早餐,上樓去找兒媳婦了。
沈佳音早在門口等待婆婆上樓。這事鬧的大,不可能不讓兒媳婦知道。姚夫人即和沈佳音說了。接著,兩個人一塊在屋裡等消息。
姚爺一個人開著車,往起火的小區走,去到那,證實是起火了。而且,波及到了樓上同樓層的住家。一個鄰居家的老人受傷了。至於怎麼起火的,消防在調查,初步判斷,很有可能是煤氣泄漏引起的。起火的房子卻是沒有一個人在。就此追究責任人,要找沈佳慧和房東。
可憐姚夫人的閨蜜,和剛下火車到達京城的沈老三,一塊被公安局帶走了。沈佳慧不知是不是哪裡聽到消息怕了,消失到無影無蹤。
這個事一出來,不到半天,傳得滿城風雨。各種版本都有。波及到了姚家和姚書記本人。
姚老頭把姚書記叫了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姚書記沒做聲。
「不是說收到了匿名的威脅信嗎?這齣事的時間是不是太巧了點?」
「爸,說不好,可能只是意外。」姚書記比較冷靜。
沈佳慧那人,做事粗手粗腳,是有可能在出門時沒能來得及關緊煤氣灶閥門搞到出事。
姚老頭指頭點著桌子:「我問的是,關於威脅信是什麼來頭的人寫的,你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頭緒嗎?」
姚書記誠懇地面對老父親:「不知道。」
他為官清廉,樹立的敵人太多,多的是看他不順眼的人。那封威脅信偏偏沒有提條件,只是要他和他家人小心。哪裡猜得出來會是誰想動手。
在姚老頭想來,這事始終太奇怪了。
寄信威脅到家人的性命,動手的動作,也有了,可是要他們姚家做什麼,卻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反而無法下手。
若是說,為對付他們姚家來,對他們姚家有深仇大恨來,只想報復不想要條件的,更沒有必要說非要給他們寄威脅信,直接對他們下手不是更好。
「會不會寄信的,和動手的,不是一路人呢?」姚老頭皺著眉頭問。
姚書記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一切都不好說。
眼下情形是,這一切都是針對他來的。好像現象是這樣的。當然,不排除或許對方是聲東擊西。
「不管怎樣,這些人很狡猾呢?」姚老頭越想越面色沉重。
姚書記對這點更不會反駁。如果對方明著來還好,可明顯是陰著來,不是普通的陰,是讓人覺察不到的陰。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對他們姚家如此深仇大恨的,才會出這樣的招數。
沈佳音由於起火那件事,下午才回到單位。單位里,消息傳的快,很多人嘰嘰喳喳都在傳她的事。
說的不外乎是她家親戚不知道怎麼管的,出了這樣的事,牽連自己的婆家,若不是姚家脾氣好,早就得和她和她娘家斷絕關係了。
這話絕不是誇張。你看這燒了房子,搞到都燒傷了人。醫藥費要賠償,房屋要重新修理。一筆費用,沒有幾十萬不可能搞定。更糟糕的是,人家好心借你房子,結果你把人家房子燒了。這個人情一輩子都不知道怎麼還。
知道老公和婆婆一天都去幫自己擺平這事了,沈佳音坐在椅子上,指尖細細揉著眉頭。
錢的問題,這事既然是沈家搞出來的,當然要沈家來賠。她三叔這回,沒有賺到錢時又得多了一筆債務。沈佳音擔心沈老三能不能繼續挺住。
自己被人說無所謂,如今只擔心姚家那邊的仕途不會因為她家這個惹出來的麻煩事受到牽連。
眉頭突然一跳。
這幾天老公和婆婆那邊表現的很奇怪,像今天出了這個事,本是該責怪他們沈家才對,即使她知道老公和婆婆心腸好,不會輕易責怪,但這事責任明顯在他們沈家,怎麼老公和婆婆反而都一幅對她罪大的表情面對她。
這事兒不是他們沈家的錯,是姚家的錯?
電話忽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沈佳音在稍微思索了會兒,再把它接起。
「佳音姐,我是佳慧。」
沈佳音眉梢一揚,冷聲:「你在哪裡?」
到處都在找她,都以為她畏罪潛逃了,沒想到竟然主動自首了。
「我打我爸的電話他沒接。從朋友那裡聽說房子燒了,這不想到打你電話了解情況。」
「你知道房子燒了?」
「都登報了怎麼不知道?」
沈佳音冷笑了聲:「你有良心嗎?有的話趕緊去派出所投案,把你爸接回來。」
「派出所是嗎?哪一個派出所?我和我朋友馬上過去。」
沈佳音皺了下眉,不會沒有注意到她口裡的朋友兩個字。
「你朋友?」
「是啊,律師朋友。」
「你認識律師?」
「我怎麼不能認識律師了?」沈佳慧說到這兒,在對面嘿嘿地笑,「佳音姐,你不能總把我想成很壞的,什麼都做不好的,我做的很好哦,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剛才,我還和在昆明的如玉姐通過電話。告訴她,我會承擔起責任的,請她一定要對我刮目相看。人孰能無過,我爸也希望我變好,佳音姐你不也是這樣想嗎?」
沈佳音眉頭一跳一跳的,非要說她對沈佳慧這番話有什麼感想,只有兩個字叫做詭異。
一直以來家裡人,沒有一個不念叨沈佳慧的,都希望她變好的。她的抵制情緒有多大,一句話都絕對不聽他們的人,怎麼能突然間一百八十度轉變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傷害到你爸和奶奶。」沈佳音冷冰冰地發出一聲警告。
別看沈奶奶好像罵沈佳慧最大聲,但是,沈佳慧終究是她的孫女。若不是因為血緣關係,沈奶奶早懶得理睬沈佳慧是死是活了。
「我知道啦。我先去派出所接我爸。」沈佳慧好像沒聽出她言外之意,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婆婆那邊同時來了電話,說到派出所那邊同意讓沈老三回家了。
沈老三理應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沈佳音正撥過去。沈老三那邊接是接了,但沈佳慧也到了,在沈老三旁邊,沈老三於是對沈佳音說:「佳慧是在我這,她的律師朋友向派出所出示了證明,證明她在我出去後一直都不在家裡,不具備什麼作案時間。說在出租屋作案的可能另有其他人,佳音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對於女兒的話,沈老三不能信個百分百,但是,女兒既然拿得出證據出來,當老爸的,當然是希望女兒沒有搞出禍來好。
沈佳音繼續聽。
沈老三降低了音量說道:「佳慧帶的這律師,好像和你老公認識。」
「認識?」沈佳音心口突突跳。
「是,在說話,在派出所說話。」
「什,什麼樣子,三叔?」
「不知道,看來就是女白領的樣子。」沈老三是個老粗,不知怎麼拿話描述。
「知,知道她名字嗎?」
「佳慧,她是姓什麼?」沈老三問女兒。
「姓李,爸。」沈佳慧在對面答。
沈佳音聽見了,姓李,她眼皮嘭嘭嘭跳。捂住胸口告訴自己耐心,昨晚上,老公和自己說過的話她不該不信。
「是叫李含笑嗎?」沈佳音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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