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226】第二個錦囊

    測試廣告1    ！     章節名：第二個錦囊

    「坐下聊吧。墨子閣 m.mozige.com|i^」或許多少觀察出了端倪，陸老頭揮揮手，安排一眾人都先坐下。

    「囡囡，和乾媽一起回屋去，兩個孩子要鬧了。」姚爺同時，趕著蔓蔓和陸夫人回陸家。

    陸夫人手裡抱是小西西，大脾氣公主不愛被人抱，但是一個人屋裡，肯定害怕，似乎哇了兩聲。蔓蔓只好急匆匆跑到了對面屋子裡，抱起女兒哄一哄。

    小南南癟著小唇角，圓溜溜眼珠子望了望媽媽，感覺有些奇怪樣子。小耳朵里或許是聽見了她愛粘著大舅回來了，轉動著脖子尋找大舅方向。

    「瞧這孩子，耳朵多機靈，怕是知道陸君回來了吧。」陸夫人抱著小西西回屋後，看到外孫女這幅找人模樣兒，有感而發。

    蔓蔓捏捏女兒臉蛋瓜。小南南撅嘴角，被媽媽逗都不行，擺出不甘不願。

    小西西姥姥懷裡動了動，望向妹妹，小嘴巴微張，打個慵懶小哈欠，意思告訴妹妹別指望了，人家大舅忙著顧不上你。

    陸夫人現照顧兩個小娃時間長了，都能摸出兩個小娃一些互相交流規律來。見到小西西朝妹妹打哈欠，就知道是小哥教育小妹不要折騰了。做姥姥嘻嘻笑了起來：「行吧，放他們兩個下去睡。」

    蔓蔓卻是動也不動，是將女兒摟懷裡，有些木木地坐沙發上。陸夫人看到這樣子，問她：「你屋裡那是誰？」

    幾個爺爺，陸夫人自然都是認得，至於古管家，陸夫人是第一次瞧見，印象當然特別深。

    「爺爺朋友。」蔓蔓說這話是沒錯。

    「你爺爺朋友怎麼找到你屋裡去了？」陸夫人發出這樣疑問，一樣是沒有錯兒。

    蔓蔓如果知道真正原因，可以直接回答陸夫人了。可是，她不知道，而且，姚爺把她趕出來，擺明了是不想讓她旁邊聽。

    見女兒答不上來，陸夫人疑惑地自己轉了轉眼睛，看回懷裡小外孫。見著小西西朝自己呵呵呵地張開小嘴巴，笑得叫一個甜一個歡，把她不高興種種心情都一吹而散，笑道：「瞧這孩子，其實笑起來，還挺像歡兒小時候。」

    「是嗎？」每個人都說她兒子像她老公，她也覺得像，像個十足，尤其是那個貧嘴性子。如今聽她媽說像她弟，蔓蔓被引起了注意。

    「歡兒小時候，也喜歡這樣傻乎乎地笑。」陸夫人說起小兒子小時候那些醜事，自個兒先樂了，「所以，阿衍和歡兒能有緣，一見如故，是不假。」

    蔓蔓於是想到自己弟弟對自己老公那個黏勁頭，令她這個當媳婦都感到汗。怪不得，她弟弟，對大脾氣公主不感冒，卻是很愛抱小西西。

    「媽——」

    「哎？」突然聽女兒叫這麼一聲，陸夫人疑問地心裡一個咯噔。

    「你覺得你幸福嗎？」蔓蔓道，問這話時，是忽然發自內心一個問。

    陸夫人眨眨眼：「幸福，怎麼不幸福？囡囡，你是哪裡覺得有問題了？」

    蔓蔓想也是，這個問題像是白問似，瞧她爸對她媽多好，好得沒話說。陸司令對老婆是從一開始迷戀到至今感情，從未變過。現，陸夫人兩兒一女，個個優秀，又有了小外孫帶，一切近似於完美。如果陸夫人再埋怨什麼，像是怨天尤人了。非要揪出什麼話，蔓蔓只能是想到陸夫人以前楊家時候，是否受到一些不好待遇。不過，她記得父親和母親之間都曾經說過，姥姥和姥爺世時候，對陸夫人是很好，不值得懷疑。說來說去，究竟自己懷疑什麼？

    蔓蔓似乎陷入了一個思索困局。

    蔓蔓屋裡，一屋子老頭七嘴八舌，仍舊聊著當年同學舊事。

    君爺和姚爺退到了後面，時而望望表，甚至有不耐煩這群老頭一直打擦邊球談話內容。君爺做了壞打算，如果自己爺爺問不出來，他親自上陣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得逼供出來。誰讓這事是牽扯到自己家人了。

    林老唾沫橫飛，激情地講述當年下池塘抓魚事時，姚老頭旁邊咳咳，提醒他，林老猛地一個打嗝，是記起了，尷尬道：「當時因我們這事兒，讓古老師連帶受罰了。」

    「古老師真是個好人。」其餘學生們紛紛響應，無限懷戀。

    古管家深知這群人一個勁兒地講舊事，無非是想磨著他帶他們去見古沫。然而，這得到古沫首肯之前，肯定是不可能。

    磨了一個小時，見無效果後，陸老頭開門見山另一個事了：「你說你來見我孫女，是為啥？」

    古管家是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才過來，道：「因為你孫女是古老師外孫女。」

    一句話，場所有人剎那表情，倒不是很驚訝。畢竟，這古沫，眾所周知，當年是嫁給了楊老頭。只是，大家記得是，這古沫並未給楊老頭帶來過一子一女，就已經因小三關係，和楊老頭離了婚。因此，陸夫人雖是楊家人，但是，陸夫人爸，是楊老太從他處過繼來。

    「你意思是說，我兒媳婦爸，其實是古老師兒子？」陸老頭和其他人都想，或許當年是自己聽錯了傳聞，或許陸夫人爸，並不如外界傳聞那般是過繼，而是古沫留下來親生兒子。並且，楊老太對陸夫人爸一直不待見，完全可以佐證到這。

    古管家搖搖頭：「我剛說了，是外孫女，不是曾外孫女。」

    眾人方是意識到自己不是聽錯了，真是差了一代。蔓蔓若是古沫親外孫女，那豈不是說陸夫人是古沫親女兒了？

    陸老頭很少這樣詫異地摸下胸口：「你說古老師親女兒是我兒媳婦？這沒有理由啊。」

    「怎麼會沒有理由？」

    「那我兒媳婦親爸是誰？楊老頭嗎？」

    「當然不可能是楊老頭。|i^古老師是那麼嫉惡如仇人，怎可能去懷那個男人孩子。」古管家對陸老頭這個推斷帶了十足鄙視。

    陸老頭等人艱難地拐了個彎後，總算是驚訝萬分地給想明白了，想清楚了這其中來龍去脈。這古沫，本性，他們這群學生，也都是很清楚。嫉惡如仇不說，是有仇必報。古沫把自己親生女兒送進楊家去養，無非是想氣死那個楊老頭和楊老太。自己仇視人親骨肉，眼皮底下健健康康成長起來，自己並不知道，還代仇人養。想都知道，若是知道這個消息，楊老太可以氣得吐血。

    「古老師把親女兒放進楊家，另一方面，自然是考慮到了安全問題。沒有哪裡，會比放進敵人窩裡安全地方了。」古管家繼續補充。

    古沫聰明，古沫性子狠辣，古沫膽子，那真是豹子膽都比不上膽大包天。眾人聞之無不變色，無不欽佩之極。

    「你確定你說沒有錯？我那兒媳婦，真是與楊家沒有半關係？」陸老頭情緒情緒激動地再問，和自己孫子一樣，如果真是沒有半關係，那他們陸家和楊家，算不上親家，可以無所顧忌了。

    「這口說無憑，還不如眼見為實。」古管家說到這，有意地望向旁杵立君爺，「或許，你孫子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君爺是早知道了自己媽與楊家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出乎意料，自己媽原來是楊家原配子女這個結果，令他不是很滿意。據這些老頭講述裡面，他少心裏面可以描繪出自己姥姥這樣一個形象：是個極其刁鑽古怪老女人，而且與楊家有仇。

    「陸君，怎麼說？」看到自己孫子臉色並不好看，陸老頭吃疑地問。

    「爺爺，我拿過了楊修與我媽dna比對，我想，他說應該沒有錯。」君爺語氣生硬地承認了古管家說事實。

    幾個爺爺輩，聽出了他心裡不高興，個個面面相覷。本來，聽到自己有另外個親姥姥，任誰，都會先興奮一把吧。君爺表現太異常。

    古管家卻像是早有所料似，輕輕暗嘆口氣。這齣氣聲，讓近旁邊陸老頭聽見了。陸老頭眉頭皺了皺，起來背起手，走過孫子身邊示意下。

    君爺得到陸老頭暗示後，跟隨陸老頭進到房間裡。將房門輕輕扣上後，君爺低聲問：「爺爺，有什麼吩咐？」

    「你不喜歡？」陸老頭問這話口氣挺複雜。畢竟這古沫脾氣再怎麼刁鑽，說話做事再怎麼不合常理，然終究是他恩師。一日為師即一生為師，他是個十分尊師重道人，因此，他絕不希望看到自己孫子不尊重自己老師。何況，這老師是和自己孫子有血緣關係。

    「爺爺對這事了解多少？」君爺神情自若，道。

    「如果你懷疑她是不是你姥姥話——」陸老頭琢磨。

    「我不懷疑這。」

    未想孫子答應這麼，陸老頭一愣，眯緊眼：「莫非，你是埋怨她把你媽小時候寄養了楊家？這個是有原因，你剛才也聽說了。這些事或許你不了解，我作為當年那些恩怨目擊人，倒是深有體會。你應該可以體諒你姥姥，她絕不會是拋棄你媽媽不管人。」

    「爺爺，對這個事，媽能理解，我就能理解。」君爺果斷地打斷了老人家這個推測。

    眼見孫子又否認了，陸老頭訝異地望了下他：「那你是因為什麼？你和她沒有見過面吧？為何對你親姥姥意見這麼大？」

    「爺爺，你不覺得這事很蹊蹺嗎？她既是沒有來見我媽，也沒有打算見你和我，卻是先找上了囡囡。據我所知，當初開價一個億想買囡囡畫人，就是她。」君爺深邃眼神有危險地眯一眯，「還有，聽古管家她把我媽扔到楊家，叫做情有可原，沒有做問心無愧事，為什麼不敢來見我們？」

    陸老頭聽孫子詳述這些疑，確都是疑，疑惑重重地問：「那你是什麼想法？」

    君爺陰暗目光再轉了轉：「之前，我一個部下，曾經與他接觸過。我這個部下姓范。剛好，她過世父親，據說與溫世軒長得很像。」

    陸老頭是個聰明人，聽到孫子這句十分具有聯想性話後，愣住了，屁股著落到了椅子上，不可置信地說：「這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既然當年我看到，不是楊家人把囡囡抱走話。」君爺說到這冷冷地一笑，「我覺得這是再合理不過了。她本想帶走囡囡，只是中途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導致終沒能得逞，讓囡囡陰差陽錯落進了溫世軒手裡。況且，她自己可能都覺得，自己是姥姥，把自己親外孫女帶走養大，縱使將來出了什麼事，也不算是什麼錯離譜事兒。」

    陸老頭垂落下了頭，手心裡握著摘下眼鏡，一時心頭複雜不言而喻。

    君爺看著他這個樣子，眼神依舊冰涼如水，口氣沒有一絲改變：「爺爺，囡囡事由我來處理。一事歸一事。這事上，不管有任何理由，哪怕她是我和囡囡親姥姥，只憑當年她做出這件事，我不會原諒她。」

    「陸君——」陸老頭抬起頭時，望到孫子已經大邁步走出了房間，想叫住聲音，終泯滅了喉嚨裡面。

    坐客廳里姚老頭，其實也料到些疑問了，耳聽古管家嘆息聲不止，自己孫子站旁邊那張臉陰沉沉。

    陸君大踏步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幾個爺爺輩中間，臉上那硬生生剛硬線條，是讓林老內心裡都打了個寒噤。別說，陸家這個大孫子，如今是愈來愈令人敬畏了。

    「如果幾位爺爺都敘舊完了，我想和這位古先生再單獨聊兩句。」君爺硬邦邦道出遣客詞。

    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君爺沒有理由讓這些敘舊情老頭子阻礙他和古林之間進行談判。

    幾個老頭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林老清醒，道：「除了滿月那天，我都沒能再瞧瞧囡囡那兩個孩子。正好趁這個機會瞧瞧這兩個小傢伙，是不是越長越討人喜歡了。」趁著林老這個台階，眾人紛紛轉移陣地來到陸家屋裡。

    突然見一群爺爺都到自己屋裡來了。陸夫人和蔓蔓連忙都站了起身迎接。

    幾個爺爺輩，直衝著兩個小娃過去。幾雙手，爭搶要抱兩個娃娃。這個陣勢，倒是把兩娃娃嚇得哇哇叫。陸夫人只好和蔓蔓，將兩娃擱到了小床裡面，任人觀賞。

    兩個小娃忽然間，感覺到自己成了動物園裡被人觀看動物，不是很高興。小西西頻頻打呵欠，意思要趕人走。小南南乾脆閉眼睛撅嘴巴，充分表態出大脾氣公主不和人玩高傲。

    幾個爺爺，當然不會和兩個小娃有半計較，笑呵呵地看著孩子，一面說笑。大概是剛從那邊聽說了不得了消息後，對兩娃那個議論，較起以前又是有些不同了。

    「現看起來，南南這鼻子，真有像古老師呢。女孩子能長得這樣俏麗鼻子，是很少。」

    「西西這孩子，你看眼珠子多狡黠，不用想，定是和古老師一樣狡計多端。」

    「都說南南出生就是個大美女，不像她媽，不像她姥姥，不知道像誰，現，終於知道是像誰了。」

    「就是，就是，這兩孩子怎麼看怎麼像。」

    林老喟嘆：「想必古老師見到這兩孩子照片，也是很喜歡。」

    陸夫人和蔓蔓可謂是聽得一團糊塗。什麼古老師，怎麼兩個小娃會像起一個叫做古老師人。而且，說得這個古老師和兩個小娃有什麼必定聯繫一樣。陸夫人擦著額眉處，很暈。

    蔓蔓很是緊張地看著母親，再瞟瞟一群過來人裡面，偏偏，沒有她哥，也沒有她爺爺。這不是讓人疑竇頓生嗎。

    走了一批老頭子，蔓蔓屋裡登時算清淨了。君爺解開領扣，舒口氣。剛剛那群爺爺輩像小麻雀嘰嘰喳喳，令他都有受不了。

    姚爺讓人重給他們換上杯熱茶水。

    古管家依舊疊了疊帕子擦汗。

    君爺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雙手捧起茶杯慢慢喝，他有是法子和對方耗。

    古管家望下神態悠閒他，再摸摸口袋裡手機，未免心裡是有一不安。

    此時，王海已經是順藤摸瓜，摸到了古沫京中住處。望著守衛森嚴豪華住宅區，據聞這裡是只有那些首席富豪才能居住地方，王海心裡嘖嘖：究竟是什麼人有這個本事能和楊老太對上。

    江奶奶派來人，來與他接觸了，確定了古沫是住這裡後，與美國方面繼續聯繫通話。得到確切了證實了消息，江奶奶代替姐姐楊老太，暈了一把：活著，古沫真是活著。

    現她們該怎麼辦？

    不用多想，就楊老太之前那些憂心忡忡話，都足以確認古沫可怕潛威脅性。好，是把古沫給殺了。只是要殺這個古沫不容易。人家住有安保高級住宅區。

    江奶奶思來想去，決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趕緊先殺了古沫再說，以免夜長夢多。

    同一時間，古沫自己別墅里，知道古管家出去後，是拿了把小提琴，用手指彈了彈琴弦。小提琴，算不上她愛。她愛是古箏。古箏是曾經讓她和楊老頭一見鍾情情物。只可惜，再有情東西，男人心裡頭儼然都比不上一個阿諛奉承蕩婦。

    到了今天，她終得承認，楊老太這個小三，對她前夫楊老頭，一上床二懷孕三上吊，陰險手段，無用不極，連她這個正室都需甘拜下風。楊老太為了得到錢，得到官太太這個位置，厚顏無恥，她是個正室，反倒是擱不下這個自尊心。

    古今往來，小三都能得逞，何不都是押中了正室那份驕傲。

    那把古箏，她離開楊家時候，摔得稀巴爛。從此，她不再碰觸古箏。

    一個受過情傷女人，想再愛，是很困難。離婚後，她為了權益，偷偷嫁給了一個毫不遜色於楊老頭男人。只是，或許她命中紅郎薄命。這第二個男人，早早因意外去世。相處不到幾個月時間，加上雙方結婚目本來就不純，很難談及是否有真正情感。這使得她，對自己後來生下來親生女兒，都沒有特別情感。將女兒送進楊家去養，她那心裡其實想一直都是報復，要報復那對狗男女。

    年紀漸老了，得知自己女兒，生了個女兒那會兒，她忽然對小孩子重燃起了興趣。只因那外孫女，按照外人提供照片來看，長得很有靈氣，至少比她那乖巧到變成逆來順受性子女兒，得她中意多了。

    她本來，不是說非得把囡囡抱回來自己養不可，多少有覺得如果這麼做，是不是無法向陸家交代。於是，她只是派人去幫她看看孩子成長，派正是范躍遠。豈知道，得知了中間陸家竟沒有看好孩子，差被楊家人得手。她勃然大怒，要范躍遠將囡囡抱回來，她自己來養這個頗得她喜歡小外孫女。

    事情一波三折，不僅范躍遠沒有能把孩子帶回來，范躍遠因為把囡囡弄丟失了，連回來向她復命都不敢，逃亡外。當時剛好陸家四處也尋找孩子下落，她不敢真去找范躍遠，可能心裏面，對這事多少有慚愧，不敢面對陸家道出事實。等到尋回范躍遠時，范躍遠夫婦，卻已是車禍身亡。

    後來她想來想去，對范躍遠有些愧疚，因此對范家暗中支持了不少。

    往往，人年紀老了，總是會喜歡回憶往事。這些往事回憶起來，記憶其實模糊為多，留下只有一些感*彩。恨，愛，歡，悲，往事如煙。頻臨人生終，這種心態為寬和。她做錯，做對，都想好了不怕讓人評說。但是，有一是絕對，那就是她死了都絕對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好過！那對狗男女縱使下了地獄了，她也絕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子子孫孫好過！

    指頭琴弦上稍微用力一撥，撥出道血痕，擱進嘴裡頭吸上一口，舌尖血腥味直達心窩裡。她眉微皺，望到牆上鍾，似乎古管家這一去，去太長時間了。搖鍾讓家裡另一個服侍她女管家過來。

    「夫人是想用晚餐了嗎？」

    「已經這麼晚了。」她琢磨著說，「古管家沒有電話回來嗎？」

    「沒有。」

    「推我到房間裡，我要房間裡用餐。」

    於是女管家將她輪椅推進了她臥室。做好兩菜一湯，以及一碗小米飯，中規中矩一套中餐，擺放她面前。如果是往常，會有古管家，先是幫她實驗菜中是否有毒。如今古管家不，她揮揮手讓女管家先退出去，自己取出了一些試劑用紙。拿個吸管，吸了菜汁抹到試紙上，見沒有毒，再夾了顆米飯，試紙上抹了抹。

    做著這些每天一成不變事，或許是由於幾十年不變沒有察覺出異常，她臉上不變線條等於是麻木不仁了。她向來把自己隱藏很好，也不相信真有人有能力能對上她。

    窗戶，突然幾片落葉貼到玻璃上，順著風發出輕微聲響。她仰起頭，看著那幾張落葉，是頗覺奇怪。她這地方是三樓，按理說四周沒有那麼高樹木。推著輪椅來到窗前，小心撩開窗簾，俯瞰下去，能見小區街道上，似是有幾個環衛工人，整理園地和樹木。

    現都五多了，夜色開始黑，路燈亮起，有人這時候搞花花草草，豈不是奇怪？

    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次遇見到令她感到警惕事，心弦頓時繃緊了。她雙手焦急地推著輪椅輪子，來到一個柜子面前，拉開一個抽屜，找出放裡面木匣子。這是個用上等檀香木製作木匣子，幾十年沉澱木香，沉甸甸，宛如壓她心頭上一塊大石頭。所以，她一直可能不去碰它。有可能話，她是絕不想再碰它。碰它一下，都等於她是走投無路。

    不過，幾十年前，她是碰過它一次，而且，僅是那一次，已經讓她受益無窮。

    咔。

    指尖撩開雕琢著暗紋銅扣子，裡面黑絲絨墊子上躺著是兩個黃橙橙錦囊。指尖按到其中一個錦囊上面，都能感覺到其腹中裝著紙條飽滿。

    她閉上眼，希望不用打開，這個錦囊，已經能啟發她腦子中智慧。之前，有多少次，她都這麼做過了，成效頗豐。只是，這一次註定不同於以往。很，她腦門上泌出了不少汗珠。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她臉上浮現出了不同尋常紅色，任抽屜開著，她抓起了桌上電話，急速撥打號碼。

    幾串鈴響，聯通到了蔓蔓屋裡坐著古管家。

    「你接吧。」古管家略顯遲疑時候，君爺交叉指頭伸出一隻，像是懶洋洋地替他指了下口袋裡。

    古管家拿出手機，想走去窗台或是廚房裡哪個較為隱秘地方接聽，卻四周被人堵住了去路。耳聽手機響急，他也是萬般焦急擔心出了什麼事，只好當著君爺面前，接了這個電話。

    「你去了哪裡？」

    剛接上電話，古沫劈頭蓋臉質問，讓古林整條神經整個人都繃緊了。

    「夫人，我立馬回去。」

    古沫大概也是想，讓他回來先是要緊，沒有多問，只是叮囑：「你回來經過小區門房時問問，那幾個環衛工人是怎麼回事？」

    「好。夫人。」古林著頭。

    本來，電話到此該掛了。但是，很電話對面發出一些異常響動，讓古管家再度繃緊了神經線。

    原來是那女管家忽然進了古沫臥室這麼焦急地說：「夫人，來了些陌生人，說是想拜訪夫人。我幫夫人拒絕了。可他們樣子看起來有些奇怪。我馬上打了保安房電話，保安房說是馬上會派人過來。」

    古沫想都沒想，道：「保安房即使派人過來，你也不要隨意開門。」

    女管家聽到古沫這個叮囑，實實一絲害怕了起來：「這，夫人，這是要報警了嗎？」

    古管家聽到這些，亟不可待，跑出門口。這回，君爺沒有攔他，只是和姚爺一塊互對了下眼神後，迅速帶著人尾隨他下樓。同時間，陸家對面屋子裡逗著孩子幾個老頭子，聽到動靜後，全部一致往外探頭，緊接急匆匆跟隨而下。

    蔓蔓見這情況，把孩子往母親懷裡一塞，道：「媽，你看著西西他們，我去去就回來。」

    「哎，囡囡——」陸夫人追到門口，聽見屋裡兩個孩子哇哇哭叫，只能將腳步收了回來。

    兩個娃兒是叫得兩張小臉蛋都皺巴成了一團米糊狀，可見突然間被一群大人拋下後，心裡有多不甘和不安。陸夫人哄完這個，再哄另一個，忙得滿頭大汗，一方面，是擔心追出去女兒，心想這不成了，急忙撥打了自己老公電話。

    蔓蔓是追到樓下，剛好碰到了陸老頭車，賴著臉皮跳上了爺爺車子裡，對陸老頭說：「爺爺，我陪你去！」

    陸老頭想趕她下車話嘎然而止，誰讓他這個孫女性子犟，平常對他連撒嬌一聲都不會。如今只要她嬌滴滴一聲，他這心頭就發軟。

    一排車子，是尾隨古管家車駛出部隊大院。古管家現也顧不著被人跟蹤，以速度要趕到古沫住處。

    古沫房子裡，女管家帶了幾個留屋裡下人，用椅子桌子抵著門，再拿東西堵住門縫。古沫自己房間裡，拿出了木匣子裡一個錦囊。把錦囊貼到胸口處，她都能感覺到心臟跳厲害。

    只要開了這一個以後，她只剩後一個救命囊了，這也意味著她生命差不多了。她不怕死，就怕比那個女人早死。

    抽掉錦囊口絲繩，顫抖指尖從裡面夾出了張紙條，深吸口氣，再閉下眼，睜開時雙目清明，認真地掃過紙條上寫字。緊接，立馬像上次一樣，把紙條直接塞進自己嘴巴里吞進肚子裡。

    感覺那個字，從自己喉嚨里，進到自己心裏面去了，一片明亮。

    「夫人——」女管家再次衝進來，問她是不是要報警。

    古沫嚴肅臉上忽綻開出一抹微笑：「不用了，很，有接替我人，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