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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齋樓可是深港大學有名的鬧鬼聖地。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槿齋樓原本是深港大學的女生宿舍,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隔五年,就會有一名女生吊死在宿舍里。據說深港大學建校以來,已經有六位女生在這棟宿舍樓里上吊而死。
她們的死法如出一轍,每五年的四月四號,一到午夜子時,無論是私接的電燈還是電子屏幕的手機,一切發光的物體都會失去光亮。宿舍里會響起一陣青樓女子如悲如泣的歌聲,一位女生會畫上古代青樓歌妓的妝容。當她們的室友醒來再看她們的時候,就已經拖著長長的舌頭掛在半空中了。
自從五年前又發生了相同的事情,深港大學就徹底荒廢了這棟已經非常老舊的宿舍樓。現在宿舍樓周圍已經被改建成了綠化樹林,將這本身就有些邪門的建築遮掩的更加詭異。
聽說現在半夜路過那片小樹林,還是能看見有女子翩翩起舞的模樣。傳說那是古代在此上吊自殺的南洋名妓,對悲慘一生的怨氣盡數化作支撐著靈魂的鬼氣,惶惶不可終日地飄蕩在死去的地方。
「十安……卿子去那裡幹什麼。」
簡慧千已經是嚇丟了魂,緊緊地抓著楊曦冉的手臂,口中機械性地喃喃道。
「還不清楚,你先回去休息,我去看看。」
我沉聲說道,腦袋裡卻是不斷搜索著種種可能。楊曦冉和簡慧千都發覺了這聯誼會上的尋卿子有些不同尋常,所展現出來的性格態度和舞蹈能力都不是我們印象中的那位女生。難道她真的被某些莫名的東西奪取了肉身?
若真是,那可就麻煩了。
簡慧千雖然恐懼,但仍然倔強地搖了搖頭。
「我要跟你一起去,卿子她是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姐妹,我心裡早就把她當妹妹了,她現在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我怎麼能安心自己回去?」?「那裡可能會有危險。」
我勸阻道。
但簡慧千卻像是吃了秤砣一般,仍然是固執地抬著頭。
「對不起……」
我低聲說道。一道極為細微的法咒出現在我的手心,彈指一下,便閃進了簡慧千的眉心處。這熒光隱沒,簡慧千就向後倒去,楊曦冉眼疾手快,衝上前接住了她。
「老慕,你這是?」?他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能讓她經歷這種事情。」
我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出現術士這個職業,就是為了幫助普通的人類處理妖鬼這種本不應該出現在人間的生物。人類的眼睛是看不到妖鬼的,即便那妖鬼就在他們身邊。術士的存在就是要在妖鬼和人類之間設置一道屏障,將兩個不同世界的生物隔絕開來。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反對讓簡慧千、尋卿子這些毫無瓜葛的人知道鬼魂、妖怪、術士這類東西。至於林國安、齊祿山這種警察部隊的高層,難免也要處理類似的事件,多多少少了解一下,總歸會有幫助。
「老楊,她交給你了。」
我拍了拍楊曦冉的肩膀,囑託道。
楊曦冉也明白我的意思,點點頭,示意我放心。
「你自己小心。」
……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貼著封條的鐵門,深邃的顏色帶著陰風席面而來。這棟宿舍樓已經荒廢三年多了,原本頗為華麗的裝潢現在卻已經成為斷壁殘垣。我施展出一道光法咒,終是在這已經被黑暗吞噬殆盡的樓道里擁有了一絲亮光。
入口的第一個房間是原來宿管的屋子,十餘平米的屋子內早已是空空如也,瓷磚鋪就的地板上被積滿了細碎的灰塵和昆蟲的屍體。正對著門的是一扇貼著防曬紙的方形窗戶,鐵質的窗欞上已經布滿了鏽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深綠色的防曬紙上,卻似乎有著一道淺淺的人形輪廓。
我走上前去,嘗試著推了推那扇窗戶,發現整個窗戶都已經被卡死在原位。
那防曬紙多年未經保養,早已顯得有些破舊。透過玻璃紙上大大小小的破洞朝外看去,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窗外綠化林的樹冠上,卻是被茂密的樹葉遮擋得嚴嚴實實,接近地面的樹幹、樹枝,盡數被那無盡的黑暗所隱藏。這漆黑之下的樹林,卻是顯得分外可怖。
正想轉身回去,眼前卻是一閃。一道烏黑的人形輪廓倏地出現在面前的玻璃上,就如同窗外站了個人,擋住了本來就不怎麼明亮的月光,身形則被映射在這窗戶之上。不知為何,雖然這窗戶上的人影只是個粗淺的輪廓,但我卻辨認出,這是個年輕的女人。?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但還是靜下心,伸手輕輕地觸碰在玻璃紙上。入手之處一片冰涼,與尋常玻璃的質感並無差別。
又俯下身朝外看去,窗外哪有什么女人的身影。
抬起頭,防曬紙上的人影仍然靜靜地刻畫在被月光照成亮綠色的背景之上。
如果這影子不是因為屋外有人,那就是因為……我背後有人!?細思極恐。
猛地轉身,藉助這飄蕩在半空中的光法咒,整個房間依舊是空空如也。別說年輕女生了,連個人都沒有。
「難道這是原來宿管阿姨的特殊喜好?」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只是個大膽的猜測,憑空出現的人影實在詭異。
再轉過身來,想再看一眼那有些靈異的玻璃窗,卻發現那窗戶下原本有些發黃的石灰牆壁上,此時卻是懸掛著什麼深色的東西。
我可以確定,這突然出現的東西,原來可沒有過。
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那莫名的物體,有些溫暖和柔軟。我手掌朝著身後一揮,那法術光團便乖巧地飄蕩了過來,懸浮在了我的手心之上。
「這是……」
藉助光法咒的微弱光線,這個長方的條形物體褪掉了身上附著的黑色。鮮紅、潮濕、肉感,這是我看清這物體的第一反應。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了起來,指揮著光法咒繼續往前,卻是被那物體徹徹底底地驚嚇起來。
這他娘的是根舌頭!
我內心一陣犯惡,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這是我第一次見舌頭的全景。平常在口腔里的只是舌頭的一部分,更大更長的部分存放在喉嚨之中。若是喉嚨受到了重擊,尤其是吊死時脖頸之上的壓力,那些藏在喉嚨里的部分都會被擠壓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影視劇里那些吊死鬼從來都是拖著長長的舌頭。
安撫了下受到突然驚嚇的內心,將目光對準了那舌頭的全貌。
這舌頭從防曬紙上的那莫名黑影的臉上,一直朝下落在了牆根,卻是還有一段盤旋地搭在地面上,底下滲出的血水將整個地板都染的血紅。
「嘶溜。」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面前懸掛著的舌頭卻是詭異地卷了起來,又伸直了,恢復原位。
被這詭異的場景驚的有些發怵,從後腰中摸出一道符籙,暗暗地扣在了手中。
「嘶溜……嘿……嘿……」
又是一陣吞口水的聲音,還順帶著有些類似呼吸不便的抽吸聲。
玻璃上的黑影卻也是顫動起來,那黑色區域的邊界不斷變化著,就連那拖在地上的舌頭也是一卷一直地來回運動著。
「這tm……」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槿齋樓里的鬼魂還真有點噁心。
手中捏出一道破邪法印,二話不說就朝那顫抖著的舌頭拋了過去。但我預想之中的劇烈碰撞卻未曾出現,那閃爍著熒光的法印只是輕輕地撞到了牆壁上,漸漸隱沒了去。當我再定睛一看,原本頗為詭異的鬼影和舌頭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又走近了窗戶,一切卻都是平淡如常。
砰的一下,原本被鐵鏽鏽的死死的窗戶卻是猛然大開,一陣猛烈的陰風湧進屋內,竟是把我的身體吹的都有些發軟。窗外的場景卻是未曾變化,只是被月光所籠罩的樹冠上,被染上了鮮血的顏色。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寂寥無聲的樓道里,卻是響起了幽怨的女聲。本是一曲悠揚婉轉的清麗曲調,卻是在這黑暗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斷斷續續的聲音飄蕩在房門之外,那無盡黑暗的深處,似乎有個穿著漢服唐裝的女子,正陰森森地吟唱著。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我扣著符籙,小心翼翼地朝房門外走去。輕輕地推開虛掩著的木門,一陣吱呀聲過後,那有些空靈又有些詭異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我站在被黑暗充斥著的樓道之中,豎著耳朵,想要在悄無聲息的環境裡尋覓那吟唱的女子。
聲音似乎都沒夜色所隱沒。
那詭異的曲調卻未曾再出現過。不過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槿齋樓里,真的如同傳聞一般,有個遊蕩的鬼魂。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曲調突然在身後宿管的房間內重新響起,原本像是在樓棟深處的聲響,現在卻是近在咫尺。
那女鬼就在我身後!
我猛地轉身推開門,映入眼帘的卻是那半開的窗戶,和一雙懸在窗外的蒼白雙腳。
我衝到窗前,探出半個身子朝樓上望去。哪裡還有什麼懸掛著的人影。清冷的月光映照在槿齋樓的外牆上,留下陣陣光斑。
」眼花了嗎?」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並不這麼想。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
古代青樓女子所唱的曲調卻又是忽而在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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