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唐小白「疑惑」的看著王小虎。
唐小白此時很是糾結,他此行來找義兄的目的就是想學《渡血刃》,可他發現當自己看到義兄之後,卻又無論如何說不出那句話來。
他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來,義兄肯定會教他,可是他內心又有點……這種心理是什麼,他自己描述不出來,但古人卻很有水準的恰到好處的寫了一句: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他覺得,若是用現代的話來講,矯情二字不知道適合不適合。
「為兄所修《渡血刃》正是以心血驅動之決。」王小虎鄭重的說道。
唐小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不瞞義兄,其實小弟方才去找你之時就想隨義兄學習這心血驅動武技之法門,可是……當話到了嘴邊,小弟卻又難以啟齒,這修煉法門乃各族各宗不傳之秘,我……」
王小虎擺了擺手,道:「若是在前世,唐兄若要學去,我定會推脫,可現在……」
王小虎拿出自己的渡血刃,輕輕的撫摸著刀身,而後道:「我不想這門法決,到了這裡,也要在我手上失傳。」
「?」唐小白與李一封都不解其意。
「王道友,既然此決傳承與師門,又……何出此言?」
李一封出自大門大派,問天宗乃是他們家鄉巨無霸級別宗門,莫說本宗功法是否會失傳,其他很多門派的鎮宗秘籍都在問天宗的文景閣中,何談失傳二字?
王小虎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的渡血門所在宗門,喝了一口酒,方才啟唇。
「我,也出自大門大派,在那時血刃宗是六上聖門之一,擁有弟子一萬三千八百人。無數九重長老,無數八重執事,更有十重太上,百重祖師。可,你們猜結果如何?」王小虎咧嘴露出一個比哭尚且難看的笑容。
李一封與唐小白對視一眼,自是知道最終結果必然是悲劇,故此也不知當說什麼。
王小虎繼續道:「一夜之間,血刃宗遭人血洗,一萬三千七百九十九人頭顱堆積成山,血流成河,屍骨被梵火焚盡,魂魄被奪魂殺令普渡,只剩下一個斷了一條腿,一隻手臂,瞎了一隻眼睛,爛了半邊臉的中庸弟子。」
「吸~~」李一封倒吸一口冷氣,一萬三千七百九十九人是什麼概念,也許唐小白不懂。但李一封知道,即便是在他的家鄉,這樣的門派完全就是與問天宗分庭抗禮的巨無霸了。
而這樣的門派,卻在一夜之間,只留下一殘軀。
不用說,兩人也知道這餘下的人便是王小虎。
「義兄,既然血刃宗是六聖門,又有什麼人能夠在一夜之間,做到如此?」
王小虎嘆了口氣,道:「五聖門,十五上門,三十中宗,六十四初宗,無數米粒小宗,整整上千門派連夜偷襲血刃山。不過……」王小虎眼神徹底冷下來,道:「他們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五門弟子各死五成,實力淪為大型門派之類,後來我不過是廢了一點點力氣,就讓他們灰飛煙滅。」
說道此處,王二虎眼中流出得意之色,但卻很是短暫,隨後便又嘆氣:「哎,可惜當初我未曾收一弟子,直到被八十萬天兵截殺,莫名奇妙來到此地,方才想起,渡血刃和血刃宗在那邊,已經……完全消失了。」
「哎。」唐小白與李一封也是為之嘆息,一大宗門,怕是在百年後也無法有人記起了。
「為何五大門派要圍攻血刃宗,且手段如此殘忍暴虐。」唐小白問道。
「他們怕了。」王小虎輕描淡寫的答道。
「怕?」
「哈哈。」王小虎得意的大笑,而後朗聲道:「血刃之霸道,九天之罕見,血刃之威,令上神恐懼,這才從神界下達命令要覆滅我渡血門。起初,我尚且難以明白,後來漸漸相通,可能是我宗門唯一渡劫飛升到神界之太祖,在神界做了些讓那些上神恐慌的事情吧,這才招來凡間橫禍。」
「血刃之威,哪怕只是餘威,也將一位九重七層之佛門老祖劈成兩半,神魂俱滅。我後來也只是拼盡全力一刀,就覆滅一上宗……」講到這裡,王小虎對唐小白和李一封挑了挑眉毛。
「牛不?」
「牛!」唐小白豎起了大拇指。
「想學不?」
唐小白吞了一口唾沫,這尼瑪,**裸的誘惑啊。
當即腦袋便像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哈哈。」王小虎哈哈一笑。
「賢弟,李道友,那我便先將口訣傳與你們。」
「這……王道友,萬萬不可。」李一封還是覺得不妥。
「無妨,李道友修煉乃上下丹田為主,中丹田雖說無關緊要,但練習一番還是能強身健體,促進血液循環的。」
無奈,李一封只得席地而坐,與唐小白一同聽著。
「渡血刃修習共分十二重一百二十層。其主要通過以心血、心氣、心神孕養心刃,從而做到人刀合一之境界,隨後再以王道血氣淬鍊心刃,使其無堅不摧。要想達到淬鍊心刃之境界,必須要有一把刀。」
唐小白祭出魔雲刀,意思在問,這魔雲刀是否可以。
王小虎笑著擺了擺手道:「渡血刃此前也與兩位探討過,淬鍊血刃與兵器無關,即便一柄木刀,亦能通過心血淬鍊成為無堅不摧之心刃。當然,若是有神兵相助,休息一路自然也要比之木刀更加快捷。」
唐小白理解他的意思,好比寒門與富家,寒門亦能出貴子,但他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富家也有出敗兒,這是因為他比別人更懶惰。倘若一個富家子弟,同時擁有寒門子弟的拼勁和努力,那麼……他想不成功也難。
「不知師兄現在所有渡血刃是神兵還是木器?」
王小虎撫摸著刀身,聽著它傳來那清脆的鳴叫,道:「渡血刃乃我宗鎮宗之寶,是每一任渡劫失敗後**崩散的先輩,凝聚全身心血而後傳承給後輩的神兵。不過,我這把刀,在那次大戰中被佛家的大慈悲手印震的只剩米粒大小的一粒碎鐵,隨著我的淬鍊,這才慢慢修復。」
王小虎講到這裡,他手上的渡血刃主動飛起,在空中虛晃幾刀,仿佛在說:震碎了又怎樣,老子現在還是鋒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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