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世祖 第二百三十二章 誰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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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勝了？」有貴族和總督們急迫地出聲問道。

    阿克蘇赫看了他們一眼，毫不遲疑地說道：「肯定是宋軍贏了。」

    旁邊的貴族和總督們眼光一閃，諷刺道：「約翰大統領，你還沒有聽戰報，就肯定宋軍贏了，會不會自信過頭了。」

    「我看約翰大統領對宋軍的信心，超過對我們羅馬帝國的信心。」

    「呵呵，我覺得約翰大統領對大宋的熱愛，似乎要超過對羅馬帝國的熱愛。」

    阿克蘇赫冷冷地說道：「我對宋軍有信心，就跟對羅馬帝國一定會在陛下率領下再次強大一樣有信心。只有宋軍贏了，對我們羅馬帝國才會帶來最大的好處。你們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還是期盼著宋軍打輸，塞爾柱人好捲土重來？」

    最後一句話讓諸位貴族和總督們臉色一變，這等於在赤裸裸地指責他們，與塞爾柱人勾結，出賣帝國的利益。

    他們正要出聲爭辯，約翰二世不客氣地揮揮手。

    「好了，不用說了。你們想說什麼，我心裡都有數。約翰，你給大家宣讀戰報，馬克西姆、阿塞克利，你們準備兩河地區的地圖，我們學一學宋人，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復盤戰事，總結學習他們的經驗。」

    約翰二世的態度讓貴族和總督們臉色暗灰，他們暗地裡交換著眼色，透著怨恨。阿克蘇赫看在一眼，向旁邊的另外兩位約翰二世的心腹點了點頭。

    地圖被鋪開，阿克蘇赫拿著戰報宣讀起來。

    「宋軍重新攻克摩蘇爾，斬首四千餘人，前鋒軍向前繼續前進。抵達哈德立附近，遇到了穆漢末得一世派出來的先鋒部隊，雙方進行了激烈的戰鬥...」

    「激戰中，穆漢末得一世先鋒部隊裡的摩蘇人、土庫曼人，都吃過宋人的苦頭，心生退意。但是他們的戰友貝都因人卻不相信，執意向前。塞爾柱人先鋒部隊產生了混亂，被宋軍前鋒軍抓住機會，突破了土庫曼人的隊形，擊退了摩蘇人，然後把貝都因人分割包圍，斬首五千餘人。」

    阿克蘇赫念完這一段，暫時停住了。

    約翰二世皺著眉頭說道：「約翰說得沒錯。穆漢末得一世最大的問題，不在他的兵力少，而在於他樹下的這些兵馬，非常不齊心。一場前鋒遭遇戰就看出了。摩蘇人、土庫曼人被宋人打怕了，心生畏懼，結果讓貝都因人孤軍深入，被宋軍反包圍。」

    新軍將領和高級騎士們，臉色凝重，低聲交談著。貴族和總督們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打臉居然來得這麼快！

    塞爾柱人，你們怎麼就不能爭點氣啊！好好收拾一下宋人，打下囂張的阿克蘇赫的臉！

    「穆漢末得一世的主力在哪裡？」約翰二世問道。

    「在提克里特到拉馬迪之間。」阿克蘇赫指著地圖說道。

    大家圍著地圖看了一會，約翰二世眉頭皺了皺，「集中在這一線，正好卡住了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之間，堵住了巴格達北面的通路。計劃是好的，只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如此布陣，是充分利用了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天險。宋軍多是騎兵，原野上馳騁縱橫，肯定是沒有問題。可現在是汛期，兩條河的河水充沛，要想騎馬涉水過河，根本不可能。」

    「正是如此。把兩條河上的所有船隻全部收集起來，守好橋樑，甚至乾脆燒掉橋樑，這樣就把宋軍限制在兩河之間。」

    「沒錯。從提克里特到巴格達，兩條河流是越走越近，說明兩河之間的空間也是越來越小，就像一個三角形。越靠近巴格達，穆漢末得一世的兵力就越集中，迴旋的餘地就越小，對宋軍非常不利。」

    「是啊，宋軍作戰一大特點，以殲滅敵軍有生力量為第一目的，戰術非常靈活。尤其是騎兵，誘敵深入、迂迴包抄、側翼攻擊，都非常地厲害。但是有一點，需要足夠的空間進行運動。現在宋軍跟塞爾柱人總共三十五萬人，全擠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很難施展開啊。」

    「說得沒錯。想必穆漢末得一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布下這樣的陣勢，他們採取守勢，本身就占優勢。現在又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占據地利。這仗，宋軍真得不好打。」

    這幾年，宋軍是東羅馬帝國軍隊的老師，尤其是新軍將領們，在阿克蘇赫的帶領下，非常用心地研究和學習宋軍的戰術戰法，頗有心得。

    站在周圍的貴族和總督們，才懶得費心思去思考這些，他們聽到宋軍獲勝的可能性很小，又忍不住得瑟起來。

    「我就說了，怎麼可能打得贏？人家兵力占優勢，又熟悉地形，怎麼可能打得贏？」

    「可是有人就是如此盲目自信。他信宋人，遠勝過信自己人啊。」

    「就是，知道的清楚他只是去宋國出使和遊學幾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宋國的大統領呢。」

    約翰二世、阿克蘇赫、新軍將領們以及高級騎士們不約而同地看著這些人，仿佛在看一群蹦來跳去、十分賣力氣表演的小丑。

    紛紛揚揚的聲音逐漸降低，最後變得寂靜無聲。

    貴族和總督們不解地看著周圍的同僚，怎麼了？自己沒有說錯啊。

    約翰二世冷然地說道：「戰報里說了，宋軍贏了，他們戰勝了穆漢末得一世的軍隊。」

    貴族和總督們臉色浮現出尷尬，但隨即強行分辨道：「怎麼可能？這樣的情況下，誰能打贏？」

    「沒錯！就算是亞歷山大大帝來了，也只能打個不輸不贏的平局！宋人怎麼可能打贏！」

    「是的，怎麼可能打贏！謊報軍情，有人故意謊報軍情！」

    這些人群情激憤，就差沒有指著阿克蘇赫的鼻子怒斥他，為了宋軍的顏面，故意謊報軍情。是羅奸！是宋人在羅馬帝國的奸細！

    約翰二世默默地看著這些人上躥下跳，十分冷然地對阿克蘇赫說道：「約翰，給大家好好說一說，宋軍是如何戰勝了，在某些人心裡不可戰勝的突厥人！」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