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十三哥,這次你...」官家看著趙似,心緒複雜,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他不該以身犯險。
可是沒有他捨身跳下缺口,堵住了八柳樹缺口,事態遠比現在更不堪,自己和朝廷更丟臉。
說他英勇無畏,當為楷模?
那可是自己的同胞親弟弟!
當十三哥縱身跳進缺口,以身堵住洪水的消息傳到宮裡。朱太妃當場氣急攻心,昏闕過去。
醒過來聽說十三哥安然無恙,只是臉上額頭多了幾處小傷疤而已,朱太妃還是默然無語,只是不停地流淚。
官家聽到這個消息,當時整個人都傻了。
「我與你們同生共死!你們身後就是我,我們的後面是開封和京畿,有官家和數百萬百姓。」
聽到這如同洪鐘一般震撼人心的話,沒有人能心如止水。
官家希望天下人都成為這樣的人,唯獨不願讓自己的同胞弟弟成為這樣的人。
官家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趙似,發現十三哥從洪水裡被撈出來後,仿佛煥然一新,有了一種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皇兄,那個潰口,我必須跳。不跳就堵不住,堵不住洪水就要席捲整個京畿。」
趙似笑著說道。
官家向後一靠,閉住了眼睛,不想讓某些東西出來。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當時的情景,想到洶湧的河水,就忍不住流淚。十三哥,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向天下萬民如何交代。」
「皇兄,因為河北內黃決口?」
官家身子無力地靠在靠几上,所有精氣神蕩然無存,疲憊無力。
「三易回河。從仁廟先帝,到父皇,再到我,按照李垂的《導河形勝書》指引,引河向北,卻屢遭決口,造成大水災。淮西、河南、河北,飽受疾苦。唉...要是八柳樹也決口,京畿澤國,天下動盪啊。」
說到這裡,官家盯著趙似,一字一頓地說道:「十三哥,你縱身一跳,真的是搭救了我。」
過了好一會,官家才幽幽地說道:「以後這樣的以身犯險,不要再做了。」
「六哥,我是個粗人,只會做些這樣的粗鄙之事。只要能幫得到六哥,其餘的我不放在心上。」
一直在心裡要求自己喜怒不形於色的官家,此時的臉上滿是欣慰、感激和愧疚。
「十三哥啊,這河工的事...唉,以後再說吧。」
「六哥,什麼以後再說。你是不是想讓我把河工的事也管起來?」
「你剛剛才回來,還需要休息,不談這件事。」
「我又不是負傷需要休養。只是額頭和臉上被石頭劃破了幾道口子,無關緊要。」趙似嘿嘿一笑。
他對工作是來者不拒。
「不過六哥,我有自己的做事想法和風格,你可不要催我。」
「行!」官家欣然答應道,接著又問道,「十三哥,這次你立大功,需要獎賞?」
聽到這裡,旁邊的梁從政支著耳朵,心裡開始替趙似盤算起來。
最好加食邑,要不再加兩個寄職官,多領兩份俸祿。
「我替六哥辦差,要什麼獎賞?榮華富貴,已經足夠了。不過我要替左翊衛、京畿禁軍和廂軍討份恩賞。」
「放心,不會少了這些有功之臣的犒賞。」
「六哥,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六哥,我請你下詔,永遠廢除禁軍廂軍刺字陋俗。」
看到官家有些猶豫,趙似身子微微向前傾,誠懇地請求著。
「六哥,禁軍廂軍,不僅要保家衛國,戌守邊疆,還要大災大難之前挺身而出。如此的國家棟樑,卻被刺字羞辱。」
說到這裡,趙似雙眼飽含著熱淚,「六哥,在洪水裡的時候,一個浪頭打來,我生怕自己就被捲走了。可是在我的前後左右,都是左翊衛和禁軍的好兒郎。」
「他們緊緊地簇擁著我,替我擋住了驚濤駭浪。可是看到他們臉上的刺字,我覺得自己的心,刺著痛。」
「官家,我們不能讓有功之臣寒心。要是如此的話,下次再有危難時刻,誰還願挺身而出?」
聽到最後一句,官家臉色一變。
最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十三哥說得沒錯,我們不能讓有功之臣寒心。」
出了崇義閣,趙似一眼就看到了范純仁。
他一身官袍,衣襟扎在腰帶里,手裡捏著硬翅官帽,往自己頭上扇著風。
看到趙似出來,把衣襟拉了出來,捋平放直。把官帽戴正了,幾步迎了上來。
「十三郎,好樣的。如果換做是我,多半是不敢跳。你敢跳,除了剛毅果敢外,心裡有官家,有萬民百姓。好樣的!」
范純仁說完,彎腰作揖,深施一禮。
趙似忙不迭地還禮。
剛抬頭起身,看到范純仁把衣襟又扎回到腰帶上,邁開雙腿,轉身離開了。走了幾步,感覺到熱,摘下官帽來,搖著扇風。
這樣一搖一擺地越走越遠。
嘿,這老頭什麼人啊!一驚一乍的。
回到王府澄心閣,長孫墨離和曾葆華正等著他。
「殿下,華夏通訊社和傳世文社兩個本部,請求統一口徑,在旗下的六家報紙,三家雜誌上對殿下的事跡進行頌揚。嗯,就是殿下所說的宣傳。」
「不行!」趙似馬上叫停道,「宣傳不是這樣的。」
「請殿下明示!」長孫墨離恭敬地請示道。
「所有報紙雜誌,大力宣傳左翊衛、京畿禁軍廂軍們在抗洪救災中,諸多可歌可泣的事跡和奉獻精神。為了堵住缺口,成百上千的官兵手挽著手,捨生忘死跳入洪水的事跡,可以重點突出。」
「至於我的事情和名字,少提。頂多在啟頭部分提一句,『官家欽命簡王為京畿京西治水巡河大使,統領數萬左翊衛、京畿禁軍廂軍奔赴抗洪前線』。其餘的,不要多提了。」
長孫墨離一點就明,當即瞭然地點點頭。
「殿下,我知道了,馬上進行宣傳策略的調整。」
曾葆華不明就裡,「怎麼回事?十三郎做出這麼大一份功績,還不讓人說了。」
趙似淡然不語,長孫墨離笑著調侃。
「茂明,你就是遇事不愛深想,所以才如此心寬體胖。你想想啊,要是開封報紙天天吹擂著殿下的事跡,會讓有些人嫉恨的。久而久之,說不定還會讓官家忌憚。」
「簡王身為官家欽命的抗洪總指揮,與抗洪主力左翊衛、京畿禁軍廂軍是一體的。提到他們,就不可必要地會牽涉到簡王。提到左翊衛和禁、廂軍跳進缺口堵住洪水,自然就少不了想到第一個的簡王殿下。」
說到這裡,長孫墨離的話變得意味深長,「讓百姓們口口相傳,更有傳奇性,更讓人信服」
曾葆華鼻子一哼,「我是心直才體寬。那像你們心裡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
「我也有正事。」
曾葆華鄭重地說道。
「在亳州、宿州、濠州、壽州交界,冒出一夥山賊,人數有三四千。攻陷了荊山鎮,殺了巡檢和亳州蒙城縣丞等人,自號荊山軍,裹挾了上萬百姓,危害方圓數百里。」
趙似和長孫墨離一臉的詫異,「這事怎麼不見地方上奏啊?」
「地方州縣誰敢聲張?都在死命地隱瞞。還是這伙山賊水盜,劫了兩次漕運,影響到淮東江南的糧食轉運。我察覺到不對,暗地裡一查,才發現這裡面的貓膩。」
「真是該死!再過兩月就是秋收時節,漕運最繁忙的時候。非要被劫了漕船,斷了漕運,鬧得不可開交才作罷嗎?」
長孫墨離憤憤地罵道。
趙似卻眼睛一亮,他摸著下巴,緩緩說道:「這倒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
「左翊衛編練這麼久了,也該見下血了。荊山賊雖然少些,弱些,但是只要真刀真槍做過一場,多少有些用處。」
長孫墨離和曾葆華對視一眼。
是啊,左翊衛四營編練了這麼久,看上有模有樣的,但是過半的官兵都是沒有見過血。在真正的軍人面前,沒有上過戰場,沒有見過血,都是新兵。
確實可以試一試。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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