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不努力,哥只是覺得這些武功還不夠強大。同理,掛科了不代表你不行,是這門學科設立的有問題。――――摘自《昆哥日記》】
太史昆肚子裡一陣暗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老神在在地問道:「找活幹麼……你們這夥人會拉車不?」
樵夫頭領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道:「會的!會的!裝兩千斤木材的大車,我們只四個人便能拉動,而且拉的比驢子還要快上幾分!」
太史昆聞言,一對劍眉猛然一挑!我滴個天!這樣說來,面前這二百來人單憑人力,就是一支運載能力五十噸的超級運輸隊!若是給這夥人再配上騾馬,運力再翻上個十倍不成問題啊!這可是伙寶貝啊!
一旁的武松哈哈一笑,騎著烏龍龜優哉游哉的走開了。他臉上的神情分明就是說:老大,怎麼樣?咱們跑路的時候不用愁了吧!
太史昆哈哈一笑,又是問道:「那麼……你們會幹點土木活不?」
頭領又是點頭道:「會的!會的!砍了這麼多年了木頭,我們人人都是上好的木工!而且我們也經常給蓋房子的幫閒!若是說二層的樓房,我們幹不了,若是普通的土坯房,我們絕對能蓋!」
喲呵!還有當工程兵的潛質!太史昆現在對這伙樵夫滿意極了!
太史昆拍了拍手,頓時有邱小乙帶著兩個兵丁,抬了一隻大箱子出來。太史昆笑嘻嘻的對樵夫們說道:「你們都聽好了!本老爺說過白管你們飯,那是一定會白管你們一輩子的!若是本老爺讓你們幹活,那自是會另外再賞你們的!」
邱小乙把箱子一開,頓時露出一堆白燦燦的大銀來。太史昆指著大銀說道:「現在呢,本老爺需要你們在峽谷前面建道石牆。老爺我也不玩虛的,你們一人一個大銀裸子先分了,然後再給我去幹活!」
窮到連飯都吃不上的樵夫們哪見過這等大銀?拳頭大的銀裸子握在手裡,那感覺太熨帖了!二百來人感恩戴德的向太史昆道了謝,二話不說就開始就開始砌石牆。
這伙苦哥們的勁頭還真是沒的說,一道寬十丈、高寬各為三丈的石牆當天就砌好了,樵夫們還用十餘根兩人合抱粗細的巨木做了扇吊索城門,這氣勢,比真定府的城牆黃不遑多讓。峽谷口被這麼個城牆一圍,果真是帶上了幾分要塞的模樣。
轉過天來,崔道成終於也將一千餘鄉兵領回。太史昆命人給鄉兵們散發了武器、甲冑。鄉兵們一番武裝,不知道比真定府內的正規軍精神個多少倍,況且鄉兵們大都是鄉間田頭勞作過的漢子,一身力氣自是沒的說,舞動起朴刀長槍呼呼有聲,頗具軍威。
目前太史昆能湊齊的人手也就這麼多了,此時的兵馬滿打滿算也就接近三千人,比起羅剎堡來還是少了兩千人馬。不過盧俊義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為羅剎堡內四千莊客也是含了不少水分的。
像羅剎堡這種山寨,一般來說只要是寨中能走得動路的男性,都會冠以莊客的美名,這之中有多少老幼病殘可想而知。而太史昆手下這三千號人,個頂個的都是青壯,盧俊義相信,只要操練得當,三千號人踏平羅剎堡是絕對沒問題的。
於是乎盧俊義並著王進、徐寧這倆資深教頭,對這三千人馬開始了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狠命操練。為了防止盧俊義將這一夥好不容易湊齊的士兵都給逼得造了反,太史昆也只好每天抗出幾箱大銀玩命的犒勞,倒是把這路軍馬人人都伺候成了上馬金下馬銀的關二爺級待遇。
前些日子策馬追逐完顏宗望時所吃的苦頭仍是歷歷在望,所以太史昆痛定思痛,終於下了決心要錘鍊武藝,於是便尋到盧俊義去請教馬戰絕技。
盧俊義看著突然覺悟的太史昆,淡淡然道:「賢弟!你馬上廝殺,想練就哪一種兵刃?」
太史昆咬牙道:「既然咱在真定府這地界,我也就不學別人了,乾脆就學學常山趙子龍用銀槍得了!」
盧俊義仍是一副淡如止水的模樣,道:「哦,槍法啊,不難!咱們呂武精粹上記著好幾種絕世槍法呢!不知賢弟要學哪一種呢?愚兄給你個建議,若是你用槍的基本功練到極致了,咱們就直接學那最難的『七探蛇盤槍』得了!」
「哎?基本功?」太史昆紅著個臉喃喃道:「嗯……這個……用槍的基本功我一點也不會呀!不知道得怎麼個練法?」
盧俊義翹起手指,輕輕一點校場,只見校場上站了幾百名士兵,正在徐寧的監督下,單臂擎著長槍直指前方,縱使滿頭大汗也不敢動一下。盧俊義說道:「賢弟且看,這就是練槍法的基本功『大槍樁』,你若是能擎著大槍在烈日下站上兩個時辰一動也不動,基本功就勉強算是入門了。」
「這……才算是入門?」太史昆一眼望過去,恰好看到一名士兵體力不支,暈倒在校場上,頓時吐了吐舌頭,再也提不起學槍的興趣。太史昆眼珠一轉,又是說道:「這個槍法麼,改日再說!我看我還是先練練騎術吧!騎術我有基本功呀!只是策馬飛奔的功夫差了些!」
盧俊義眼觀鼻、鼻觀心,不咸不淡地說道:「哦,騎術啊,這個簡單!賢弟隨便尋一匹鍵馬,腳不著地的在馬背上生活一個月,騎術自然而然就學成了。」
「腳不著地?」太史昆問道:「就算是吃飯睡覺也不可以下地嗎?」
盧俊義道:「嗯哪,不但是這些,就算是屙屎屙尿也得在馬背上解決。」
「在馬背上拉粑粑?」太史昆聞言又是倒吸一口冷氣,頓時連學馬術的念頭也打消了。這廝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幾圈,滿臉皆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盧俊義嘆了口氣,道:「賢弟可是想問我,有沒有陣前交鋒的速成法子?」
太史昆俊臉一紅,支支吾吾道:「算啦!我知道盧兄又要說我紈絝做派了,乾脆我也不問了!今後我就步戰得了!」
盧俊義哈哈一笑,展顏道:「賢弟莫愁!愚兄知道賢弟這脾氣,於是特意為你想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呃?」太史昆狂喜道:「是什麼法子?快點說來聽聽!」
「賢弟且隨我來!」
盧俊義領著太史昆,轉悠到了山谷中一處山洞。進得洞來,太史昆眼前赫然出現了一輛造型古樸的兩輪馬拉戰車。
這戰車的車身是用上好的紅木為骨架,以銅皮銅釘包裹鑲嵌而成;車子的輪轂用精鋼打造,外裹一層鹿筋、獸皮的混織輪胎。車身兩側鑲滿了尺余長的鋼刺,可防止兩側敵人無法靠近;車前立了一面銅盾,正好擋住迎面而來的飛矢。
盧俊義撫車笑道:「賢弟請看,這正是我參詳《呂武精粹》,從中尋到的上古戰車樣式,又從真定府覓來鐵匠,請高大壯、柳葉兒作為監督,連夜為你打造的!
吾觀賢弟素愛乘車,不愛騎馬,想必這輛戰車一定符合賢弟的心意了吧!此車可用四匹鍵馬拖拽,跑起來一點也不比尋常馬匹慢,賢弟乘坐它來征戰沙場,定可馳騁千里,大殺四方!」
這輛戰車把太史昆看得那叫一個目睜口呆。太史昆瞅了瞅車梁,沒發現有任何減震系統,復而又看了看車身,亦是沒個安全帶一類的安全措施。莫要說這些了,整車上下就是連個可以擱屁股的座椅都沒有,原來這車還是個站著駕駛的!
這玩意讓四匹馬一拉,奔馳在沒有柏油路面的古代戰場上,得是個什麼滋味?太史昆吐了吐舌頭,心有餘悸的說道:「這個……盧兄是說,我得一手控馬,一手揮舞兵刃與敵交戰?那麼請問一聲,我怎麼抓扶手呢?這玩意跑起來還不得把我給顛下去啊!」
盧俊義面色一寒,厲聲道:「賢弟怎麼讀的兵書?怎的不知道古戰車有『甲首』、『參乘』、『御者』的說法?」
「什……什麼?甲……甲什麼?」太史昆哪曾聽說過這些個說法?只好乾笑著向盧俊義送上了討好的目光。
盧俊義捻須飄飄然道:「這也就是說,一輛戰車需要三個人協同作戰!『甲首』指的是弓箭手,『參乘』指的是近程砍殺的武者,而『御者』則是駕馭馬匹的……馬夫。」
看這車長寬不過一米五,感情還得擠下三個人?一道冷汗順著太史昆的額角緩緩流下。
盧俊義又是緩緩道來:「賢弟一不會馭馬,二不善射術,我看賢弟就做『參乘』罷了!『甲首』這位子麼,愚兄挑選了一番,覺得白馬營的少年張雲,也就是小白射術過人,最為合適;至於『御者』麼,我找了幾個人參詳了一番,大家投票選舉武柏武大郎來擔任這一角色!」
呃,這兩個人身材都不算高大,勉強還可以擠一擠哦!太史昆的心情有所好轉。
盧俊義沉吟道:「如此說來,賢弟還是得挑選一樣長柄武器作為車戰所用。不知道賢弟喜歡哪一樣?」
太史昆乾笑道:「武器……子龍的槍就算了,我看我練個簡單的,擂鼓翁金錘得了,唐初好漢李元霸不就使得這個麼!」
「八百斤的翁金錘?」盧俊義?著眼睛問道:「賢弟舉得起來麼?」
「呃……」太史昆乾笑道:「那……鳳翅鎦金鏜好了!」
「宇文成都的鳳翅鎦金鏜?」盧俊義笑道:「那賢弟可不可以告訴我,鎦金鏜是個什麼模樣嗎?愚兄好著人給你打造一柄。」
「哎……這個鬼才知道呢!」太史昆撓頭道:「盧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說說看,我用什麼好?」
盧俊義道:「車戰麼,自上古時期就有『車之五兵』之說,分別是戈、?、戟、酋矛、夷矛!乾脆你就從這裡面選一樣吧!」
「戟?」太史昆眉開眼笑,大喜道:「我就學這個了!呂布使得不就是戟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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