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內,梅笑寒點燃了燭火,微弱的燭光之下,剛好可以看清老人的臉。那是一張滄桑的臉,看起來並無什麼血色,但並不讓人覺得蒼白。
梅笑寒笑了一下,道:「這個地方不會讓你感覺很壓抑吧?」
「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秘密...」
老人道:「當然不會,客誰主便,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在燭光之下,老人慢悠悠道:「你我之間也算是舊相識了,恐怕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
「像今天這樣,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就像所有的故事都只有一個主角一樣,配角可有很多個,劇情也可以有不同的各種變化,但結局註定只有一個,就算過程如何的精彩,結局似乎總是被註定的。
老人似乎極力的想用一種輕鬆的口吻與梅笑寒對話,此刻他有許多話要說。於是乎,老人開口問的一個問題,也確實是讓梅笑寒震驚住了。
「那個葫蘆還在你身上嗎?」
梅笑寒表示不解,他不明白他眼前的這個老人,為何會知道自己身上有一個葫蘆。但為了探聽虛實,梅笑寒還是假裝聽不懂。
「這麼大的人了誰還玩葫蘆呀?」你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嗎?」
「我堂堂一城之主,怎麼會玩物喪志呢?」
老人笑了笑道:「梅公子你就別騙我了,關於你的情況,我了解的比你自己還要多。」
雖然老人說的話梅笑寒並不相信,但是還是有所懷疑,因為他覺得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天下剛剛平定,你可別和我開什麼玩笑?我還想好好的享受幾年呢。」
「年輕人,享受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是該奮鬥的時候。」
老人又把話題移到了那個葫蘆上面,在一次的問道:「那個葫蘆是不是在你身上?」
梅笑寒不置可否,因為他覺得這老者並沒有什麼惡意,何況現在又在自己的地盤,他覺得自己還是有能力應付。
「不錯,那個葫蘆的確在我這裡。」
得到了梅笑寒的確切答覆以後,老人的臉色舒緩了不少,道:「在你身上便好,這個葫蘆我必須拿回去。」
「這絕對不可能...你憑什麼拿回去?」
老人道:「這個東西非同一般,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我願聞其詳,但願你不會胡說八道。」
此物乃是太上老君之物,因為不慎遺落,而後卻不知蹤跡,不知過了多少年月,經過了風雨侵蝕。
此物便沾染上了人世間的濁氣、晦氣、傲氣、戾氣已經,原本可謂是一個難得的寶葫蘆,今非昔比...
「此物並非一個普通葫蘆,相信梅公子早就知曉了。」
「那又如何?就算這葫蘆是神奇的寶葫蘆,就算是太上老君的,那又與你何干?」
老人道:「此物若落到別有用心人的手裡,恐怕會帶來難以想像的災難。」
「難以想像的災難?你不會是危言聳聽吧?」
老人道:「曾經有一個少年,撿到了一個葫蘆,後來帶著一隻一百多人的穿越隊伍穿越到了大宋朝,後來這支隊伍在中途分裂開來,於是便不知所蹤跡...」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老人道:「此人就是你。」
「滿口胡言,我怎麼不記得我做過這樣的事情?」
「一切都因為這個葫蘆。」
「成與敗之間並沒有什麼界限,因為當初的你只是被神奇的葫蘆所迷惑了,故此忘記了一切。」
「這太神乎其神了。」
「你的穿越本就是神乎其神的事!」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老人道:「如果再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保留你所有的記憶,你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我不知道。」梅笑寒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我也不會做一個壞人,更不會濫殺無辜。」
「當你恢復你所有的記憶之後,神奇的葫蘆就會消失,那個時候你將一無所有,這樣子你還願意嗎?」
「我沒有必要為了證明我的清白,而在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壓寶。」
老人道:「世界上沒有長久的東西,得與失有時只在瞬間。」
「我並不想聽這些大道理,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快樂,我並不想改變什麼。」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梅城註定會成為一座命運多舛的城!」
「也只有你們這些不良用心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和念頭。」
梅笑寒突然把話題引向了老人所帶來的商隊,道:「那些商隊是從何處而來?」
老人並不回答,停頓了片刻,緩緩邁開了步子,來回的踱著步。似乎並沒有聽到梅笑寒問他的問題。
「梅公子以為他們是來幹嘛的?」
「我不知道,這需要問你才是吧?」說這話的時候,梅笑寒已經掏出了一把槍,他把槍指向了老人的腦袋,道:「你不想腦袋開花,就告訴我!」
老人卻是一點都不害怕,非常的鎮定。
「你別鬧了,我與你說的都是真的。」
梅笑寒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每個人都會改變,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變呢?」
老人顫顫巍巍道:「你不會已經有了帝王之心了吧?」
梅笑寒道:「當一個人手中握著竹刻大的權力的時候,面對著這錦繡河山,誰又能不心動呢?」
「你想要改變歷史?」
「不...我並不想改變歷史。」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改變的只是自己,我不再想去巨人之下,我想要建立一個國家,一個類似於大宋王朝那樣的國家,甚至比大宋還要強。」
老人道:「這樣看來,你我之間的交談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梅笑寒轉過身去面壁陷入了深思,過了許久,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你來此的目的,不會只是為了勸說我交出葫蘆吧?」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應該清楚,究竟誰對誰錯?還是留給歷史去評判吧。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人道:「我早已料定,你與往日大有不同。」
「只是局勢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明了,你這樣貿然行事風險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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