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說,向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所謂的大漠金陀羅究竟是真還是假,又或者就是一個鬼把戲,這還需要時間去證實。
浪費了兩片花瓣卻得到了兩個並不重要的信息,梅笑寒覺得有些無趣。
梅笑寒道:「你是否真的認為我心中藏著魔呢?」
「不只是你,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魔!只是絕大多數人都不敢去面對而已!」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麼族長,更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和所謂的理想。」
金童道:「最了解自己的人未必是自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梅笑寒道:「關於躍龍村所發生的械鬥,我不想捲入,也不想參與,這一切都和我無關!」
說著梅笑寒又摘下了一片花瓣,他想試一下這花瓣是否真的有那麼大的力量,每一片花瓣能夠完成一個心愿。
只剩下了七片花瓣了,梅笑寒並不想就這樣全部浪費了,如果每一片花瓣真的都能完成一個心愿,那麼這些花瓣的價值就不一樣了。
躍龍村械鬥事件,草草了事,也沒有人再去關心所謂的幕後黑手是誰。
轉眼時光飛逝,新的季節又來到了。
王鼎鶴憑著爺爺的威望和身份被選舉為躍龍村的族長替補,另一個族長替補者是梅笑寒,而族長者由錦繡城府衙派來的一個名叫「楊鶴鳴」的人擔任。
此人原是承務郎,承務郎,官名。隋文帝時,尚書各司,在侍郎外,各置員外郎一人,管理本司籍帳,侍郎出缺,代其職務。
煬帝改侍郎為郎,廢員外郎,每司增設一郎。既而又裁去所增之郎,改設承務郎,實即原員外郎。唐復改為員外郎。
另置承務郎為文散官第二十五階,從八品下。宋同唐。
一個小小的村內族長,直接由錦繡城外派,足以可見錦繡城府衙對躍龍村的重視。
而後,又把族長改為里長,另設了二個副里長,梅笑寒和王鼎鶴被推選為副里長。在雖說躍龍村只是一個村,但是里長的官職卻相當於從九品。
王鼎鶴被推選為副里長以後,並為表現出來很高興的樣子,反而有些不滿,他不滿的是梅笑寒也被推選未見副里長。
楊鶴鳴一到躍龍村,便開始著手對府邸的選擇,很快就看中了梅府這塊寶地,便要搬進去住。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還是頂頭上司,更是不好得罪。
梅笑寒只得讓出梅府,而梅府也由梅府改成了楊府!
梅笑寒自然是不喜歡這個楊鶴鳴,然而梅府畢竟也不屬於他,故此也沒有什麼懷念的!
然而想要重新找一座像梅府一樣的府邸卻沒那麼容易。
被要求搬出梅府,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周元管家。
「憑什麼他楊鶴鳴就能住在梅府,這不公平!」
整個躍龍村,像梅府這樣規模的院子總共也就兩座,一座就是梅笑寒住的院子,另一座被稱之為「躍龍院」的「東府」,因在躍龍村東面,故稱為東府!
東府占地面積三十六畝,共有二十七個房間,各種樹木花草五十多種。
而東府早就已經被賣給了外鄉人,而這個外鄉人身份神秘,很少露面,且府門整日緊閉。
就在梅笑寒被迫搬出梅府時,東府的主人突然現身了,主動提出來以低價把東府轉讓給梅笑寒,開價五千兩銀子。
五千兩銀子買下東府絕對划得來,但是對於梅笑寒來說,五千兩銀子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梅府被強行的徵用,梅府的家丁和僕人六十多人全都被趕了出來。而楊鶴鳴者帶著自己的家人和眷屬搬進了梅府,梅府易主。
東府的主人並未真正露面,而是派來了一個代表與梅笑寒交談。
「五千兩銀子雖然不多,可是一下子拿出來的確是有些困難!」
「我們主人說了,看在梅公子的為人上面這才把價格壓低!」
梅笑寒道:「那...能不能先租給我!」
「我們主人倒是不缺錢,梅公子想要租,當然可以!」
「不過...每年一百兩銀子!」
「一兩也不能少!」
經過談判梅笑寒花了五百兩銀子,把東府租了下來,租期為五年!
周元管家道:「梅當家...你就這樣輕易把梅府讓給了楊鶴鳴,你就甘心嗎?」
梅笑寒道:「不管怎麼說,那楊鶴鳴也是躍龍村新任的里長,怎麼說也要給他一些面子,畢竟他是我的頂頭上司!」
「哎!梅當家,你就是為人太仁慈了!」
楊鶴鳴對於梅笑寒的表現非常的滿意,而同樣被推選為躍龍村副里長的王鼎鶴卻對於梅笑寒的所做很不滿。
王鼎鶴認為梅笑寒這是在巴結新任的里長楊鶴鳴,所以想要在楊鶴鳴的面前把風頭找回來。
雖然在近一年的時間裡躍龍村人口在增長,但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來人,小小一個躍龍村表面上是風平浪靜,背地裡卻是波濤洶湧。
楊鶴鳴帶來的幕僚團隊就有十多人,楊鶴鳴是錦繡城府衙直接任命的外派官員。
躍龍村情況複雜,近年來又陸續發生了許多大事情,故此在整個錦繡城頗有名氣。
對於楊鶴鳴來說,躍龍村只不過是他的一塊跳板,想要鯉魚躍龍門,就必須把躍龍村這個是非之地治理好。
對於官員來說,業績永遠是最重要的,不僅僅是在當代,古代也是如此。考核一個官員,必須要對他所治理的轄區進行業績考核。
梅笑寒更像是一個生意人,所謂的躍龍村副里長的職位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是楊鶴鳴卻不這麼想。
原本屬於梅笑寒自己的土地和生產資料,此時也被老奸巨猾的里長楊鶴鳴給盯上了。
耕牛、耕地和梅笑寒所帶來的數百種種子都被楊鶴鳴給盯上了。
梅府的牌匾被摘了下來,楊府的牌匾被掛了上去。梅府此時易主,多了一絲人生無奈之味。
站在楊府的門口,梅笑寒顯得很平靜,不爭不怒,不悲也不喜。
梅笑寒把視線移向了更遠的方...
周元管家道:「梅當家...你真的要交出土地、耕牛和種子嗎?」
梅笑寒道:「只要是為了躍龍村好我都願意交出來!」
周元道:「只怕是楊鶴鳴未必會把這些土地、種子和耕牛分給農民啊!」
梅笑寒道:「若真的如此,我一定也會把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對於一個人來說,第一要義是活著,才能考慮別的問題。當溫飽問題解決以後,才能考慮其他的問題。
梅笑寒的步步退讓,給人留下的確是一種懦弱的感覺,梅府被楊鶴鳴徵用,土地、耕牛和種子也面臨著被「充公」。
梅笑寒能夠忍受,管家周元卻不能夠忍受。王鼎鶴一面對里長楊鶴鳴奉承著,背地裡卻在抓緊培養著自己的勢力,自稱是老族長孫子的王鼎鶴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他的野心很大,不僅沒有把梅笑寒放在眼裡,也沒有把楊鶴鳴放在眼裡。
里長並不是王鼎鶴的最高追求,卻是一塊墊腳石,只有不斷的墊高自己,才能看到更遠的世界。
現在,王鼎鶴已經做到了他想要達到的第一步,成功的進入到了躍龍村的決策圈內。
一個里長,兩個副里長,只要楊鶴鳴一走,里長的位置就非王鼎鶴和梅笑莫屬。
然而前進的道路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會遇到許多難以想像的困難,有時甚至會有陷害和意外發生。
搬去東府的幾天時間裡,周元命人把東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又添加了一些新的家具。
小廝和僕人的數量也減少了一半,這一切都是為了縮減開支。
家大業大,開銷也大,以往梅府每天的開支都在五十兩銀子以上,這讓梅笑寒有些吃不消。
沒有做生意,就沒有收入來源,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坐吃山空。
自從搬出梅府以後,梅笑寒便盤算著要做些生意。
周元道:「梅當家帶來的那些高產種子便可以拿到市場上去賣,一定會有好多市場的。」
周元所言不假,梅笑寒所帶來的那些種子,所種出來的果蔬菜和農作物產量皆比普通的農作物提高了一倍以上。
只要投入到市場,一定會引起很大的轟動,然而這對梅笑寒來說這是一張非常重要的王牌,他並不想靠這樣的方法去賺錢而是想要把這些高產的農作物用到更能體現價值的地方。
這次回來,帶來了不少的現代用品,鏡子、塑料製品和一次性打火機等等,這些東西隨便一件就能賣出不少的價錢。
然而這一次,梅笑寒沒有打算去錦繡城賣這些東西,而是打算去一趟他從未去過的那個地方,那就是東京開封府!
然而去一趟開封卻不容易,開封距離錦繡城足足有一千多公里,對於宋朝那個時代的交通來說,是很難在短時間內趕到的。
然而為了能夠保證全府上下幾十口人能夠生存下去,梅笑寒還是決定冒險走一次。
因為,旅途遙遠,難免會有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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