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的傳來,梅笑寒也聽清楚了這聲音的異樣。
因為這聲音並不是男人的聲音,而是帶著一絲輕柔的女子的聲音。
隨著門「吱呀」一聲地打開,裡面竟然出來了一個女子。
「聞說君家傳窈窕。秀色天真,更奪丹青妙。細意端相都總好,春愁春媚生顰笑,瓊玉胸前金鳳小。」
「是哪家的官人?這麼早就來了?」
梅笑寒被這女子突如其來的一問,卻一時有些愣住了。
梅笑寒道:「也許我們找錯了地方,這就告辭!」
梅笑寒看這女子的穿著打扮倒更像是風月場所的女子,並不像是官場中人,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子。
梅笑寒的推測看起來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這女子住在「雲宅」之內,這其中便有很大的玄機在內。
女子笑了一聲,道:「這位公子,你敢來敲雲宅的門,這便已經說明公子並非是普通的商人。」
「這就是雲宅?」
梅笑寒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普通商人?」
梅笑寒身後跟隨著的張南向北,並手持劍在其後守衛著,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商人所有的氣派。
「既然來了,何必馬上就走!」
女子將梅笑寒迎進了雲宅之內,並帶其入了正廳。
梅笑寒倒是也不推辭,一邊走一邊問道:「主家客氣了,不知該如何稱呼?」
女子道:「小小女子,並無大名,只有小名!」
「噢!那不知姑娘小名又是什麼?」
女子道:「你叫我月兒吧!老爺就是這樣稱呼我的!」
「月兒?月亮的月?」
女子道:「不錯...正是月亮的月!」
梅笑寒道:「月兒姑娘,你說的老爺可是這雲宅的主人?」
月兒把茶端了上來,並未直接回答梅笑寒的話,而是請梅笑寒坐了下來,道:「公子,說了這麼久,月兒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梅笑寒遲疑了片刻,把話題轉到了端上來的茶上面,道:「這是什麼茶?」
說完這話,梅笑寒打開茶蓋聞了聞,道:「這茶的味道倒是很怪啊!」
月兒道:「這不是一般二般的茶!」
站在一旁的張南道:「你這姑娘,搞的如此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一杯茶,有何三般四般的。我家老爺什麼茶沒有喝過!」
「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
此刻兩位僕人也端上了兩杯茶來,放到了張南和張北面前。
月兒道:「二位,何不先品嘗一下我這茶的味道究竟如何,再做評論?」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子,更應該客氣一些。
梅笑寒道:「張南,你不可如此無禮莽撞!」
梅笑寒剛說完這話,張南便一仰頭把整杯茶都喝了下去。口
見張南已經喝了這茶,口乾舌燥的張北也一仰頭把整杯茶喝了下去。
梅笑寒見張南張北喝茶時皆是這樣粗魯,有些無奈,端起茶喝了一小口,茶到嘴邊方才覺得有些怪。
「這味道實在怪!」
話還未說完,梅笑寒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張南張北也早已經昏迷過去。
月兒見三人都已經倒地,拍了拍手,從兩側走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紀稍年輕些,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另一個稍微年長一些,不過也是二十歲上下。
十五六的少年道:「月兒姑娘,又麻翻了三個人?」
月兒道:「不錯,不錯...看來今天的這一筆買賣又將大賺一筆啊!」
二十上下的青年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道:「這三人究竟是何身份?」
「管他什麼身份!拿下他們以後,讓他們家屬拿錢來贖,我們坐等收銀子便是!」
「就怕老爺回來,會責備我們!」
「有什麼好怕的,只不過偶爾的做那麼一兩次!」
「只是這是壞規矩的事情!」
永豐縣縣丞憑藉著所謂的通關令牌,四處斂財,這已經觸犯了大宋律。而借用民宅,民宅官用那更是罪加一等。
所謂盜亦有道,就算是做強盜和小偷的人也是要講江湖規矩的。
十五六歲的少年細看地下的三人,連連的搖頭,道:「不應該啊!」
「不應該!」
月兒道:「什麼應該不應該的,難道你害怕了不成?」
少年盯著月兒道:「我們雲家人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少年見到躺在地上的人非常的像一個人,這個人與他有過許多的交集,兩人可謂是「相愛相殺」。
二十上下的青年道:「雲公子,你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婆媽?莫非你是真的害怕了?」
雲逍遙道:「若說是別人,我肯定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而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可沒有那麼好惹。」
月兒道:「有什麼惹不得的,此人相貌平平,看著也很眼生,普普通通,就算是殺了他又能如何!」
雲逍遙道:「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及時雨」這個人!」
二十上下的青年道:「雲公子說的可是躍龍村的「梅公子」?」
雲逍遙道:「不錯!我說的就是這個人!」
月兒道:「被麻翻在地上的人難道就是梅笑寒...梅公子?」
雲逍遙道:「不錯!我與梅公子之間也算是有所往來,自然不會認錯!」
若躺在地上的人確實是及時雨梅笑寒,又被江湖人士所截殺,此事若是傳揚出去,「雲宅」一定會被江湖人士所詬病,其聲望也會一落千丈。
「既然此人的確是梅公子,我月兒又豈能做那不仁不義之事!」
雲逍遙道:「我想先行告辭,梅公子在此,我在此逗留有諸多的不便。」
說完這話,雲逍遙便離開了雲宅往外走去。
月兒看到梅笑寒遠去的身影嘆道:「表弟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啊!」
二十上下的青年道:「雲逍遙行事一向如此,行蹤更是不定,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月兒道:「自從舅舅死了以後,雲家便逐漸的衰弱下去,再也無往日的風光,而表弟的性情也是大變。」
「雲風!」
「你把解藥藥丸拿來,讓梅公子服下!」
雲風命令人把梅公子扶起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了三個藍色的小藥丸,分別給梅笑寒和他的兩個侍從服下。
因為有了解藥,梅笑寒很快並醒了過來。當梅笑寒醒來以後,卻覺得全身無力,眼睛所見之物也是很迷濛。
「這茶...怎麼和酒一般!」
月兒見梅笑寒醒了,雙手抱拳跪倒在地上,道:「梅公子,你可算是醒了,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梅公子不要與我們計較!」
梅笑寒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又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江湖久傳梅公子是一個仗義疏財的大好人,人稱「及時雨」。只是我等一直無緣見到!今日終於有緣一見,卻差點釀成大錯!」
梅笑寒扶著暈乎乎的腦袋,此刻已經明白了幾分,道:「原來這茶裡面有蒙汗藥!」
月兒道:「梅公子不必擔心,剛才雲風已經給你服下了解藥,已經沒有大礙了!」
梅笑寒道:「月兒過獎了,我與你們一樣都是普通人,卻不知為何江湖人士會對我如此了解?」
江湖的事情,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江湖上的人,來來去去,行蹤不定。
梅笑寒的名字也早已經在江湖上傳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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