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議的地方自然是縣衙的後宅,縣太老爺的府邸。
曲知縣請秦員外到內宅商議,而蘇月娥顯然被嚇壞了,一直在不停地發抖,神情恍惚,看得秦員外心痛不已。
實際上這蘇月娥原本是他府上的丫鬟,兩人私通,但是他的夫人不容於這個俏丫頭,逼著他把蘇月娥賣出去,而秦員外也是因為在府上夫人盯得緊,很少有機會能跟蘇月娥親近,送出去倒還方便,所以就同意了。
便把蘇月娥許給了這刁老七,當然私下裡跟刁老七達成了協議,每個月秦員外會送刁老七一筆錢,而秦員外來刁老七家跟蘇月娥私通的時候,刁老七就得在門外望風。
而且刁老七不能碰蘇月娥,她的身子是秦員外的。
遇到這次變故,蘇月娥一個弱女子見到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死在眼前,嚇壞了,精神恍惚。所以秦員外心痛,便把她帶在身邊,一起帶到了曲知縣的府邸。
她跟曲知縣的夫人在內宅說話,而曲知縣則跟秦員外兩人在書房關上門,商議這事後續該如何處理。
兩人都很緊張,之前又喝了不少酒,正口乾舌燥,便端起桌上的茶各自喝了一盞才稍稍好些,然後開始商議。
可是沒過多久,兩人就覺得眼皮打架,困頓不堪,之後便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這時,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這人當然就是薄聰。
之前因為御史中丞出事,縣衙內宅不少人都出去幫忙去了,內宅空虛,所以薄聰利用空間隱蔽功能順利的進入了內宅,躲在了書房裡。
原本他只打算對付曲知縣的,沒想到曲縣知卻帶著秦員外一起來了,正中下懷,免得費事了。
因為兩個人都喝了酒,伺候這兩位爺的僕從知道他們喝酒之後也口渴,用熱茶顯然是不適合的,所以就在桌上放了一壺涼茶,直接就可以喝的。
趁著屋裡沒人,薄聰從空間商城買了一劑手術用麻醉藥,直接投進了茶壺之中,於是秦員外和曲知縣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薄聰在秦員外的靴筒里找到了一柄匕首,之前這傢伙當眾敢威脅自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明這人心腸狠毒,很可能身上帶有兇器。
果不其然,在靴筒中就找到了這把匕首,做工非常精細,刀柄上還刻著有一個秦字。
薄聰先抓住秦員外的手,把靴筒里的匕首拔了出來,在曲知縣的左手臂上刺了兩刀,偽造成抵抗傷,然後在曲知縣的下身處出來兩刀,估計那活兒已經廢了。
然後再用曲知縣的手抓抓住了刀柄,讓他握住了這柄刀,朝著躺在地上的秦員外的脖子胸口連扎數刀。
秦員外血流如注,在昏睡中便喪了性命。
薄聰下在茶壺裡的這種安眠藥是用於手術麻醉的,所以即便身上中刀,也沒有讓兩人從麻醉昏迷中醒過來。
薄聰將桌上的茶盞和兩個茶杯都拿進空間,把裡面放了麻醉藥的茶水都倒進空間裡,然後洗乾淨裝好,再放回桌上。
做完這一切,薄聰拉倒了博古架,發出了巨大的轟響,然後閃身進了空間。
秦員外的家丁和奴僕是在前院坐著休息等候的,書房附近並沒有人,兩位老爺在裡面說事,誰敢在門口偷聽。
不過這聲音太大了,遠處伺候的丫鬟婆子聽到了,有些慌張,又不敢靠前,趕緊去叫知縣夫人。
知縣夫人正跟蘇月娥在後宅才說話,蘇月娥哭得悲悲切切的,知縣夫人一個勁寬慰她。
忽然有僕從來說,書房那邊傳來巨大的聲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都不敢進去查看,生怕打擾兩位老爺。
聽到這話曲夫人趕緊帶著蘇月娥和幾個丫鬟急匆匆來到了書房,推門進去,就看見地上血淋淋的兩具屍體和倒地的博古架,頓時間發出了悽厲的慘叫。
蘇月娥嚇得也是花容失色,可是這一次卻沒有暈倒,因為她身邊沒有讓她賣慘,安慰她的男人,她總不可能往曲夫人懷裡倒吧。
其實她的神經足夠堅強,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適時的暈倒,現在還沒到時候。
她驚恐的撲上去查看秦員外,發現秦員外早就斷了氣了。
而這時秦員外的跟班和家丁已經得到消息衝進來了,她才適時地軟倒在了地上,裝作昏死過去。
曲夫人發現她丈夫還喘著氣,只是一直昏睡不醒,而下身全是鮮血。
眼看著丈夫手裡還有刀,更把曲氏嚇壞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驚慌之下還是秦員外的僕從發現不對,因為他們看見了曲知縣手裡拿的刀,兩人身上都是血,這很可能是發生了鬥毆兇殺,老爺都死了,於是便跑去把趙縣丞叫了來了。
趙縣丞也是住在縣衙里的,所以很快便慌慌張張的帶著幾個人來了。
查看之下大驚失色,曲知縣怎麼都叫不醒,還以為他喝醉了,爛醉如泥,於是先把他抬到一邊,叫仵作確認。
秦員外脖子胸口身中數刀,當場斃命,而致傷的兇器就是曲知縣手裡的那柄刀。
而那刀經過辨認,是秦員外靴筒里的秦員外最喜歡的一柄刀,而曲知縣下腹褲襠中的兩刀,也是這柄刀造成的,刀口一致。
由此趙縣丞推測當時兩人發生了爭執,不知怎麼的打起來了,秦員外掏刀子捅傷了曲知縣,曲知縣奪過刀子反殺,將秦員外給當場殺死了。
兩人身上手臂都有多處抵抗傷,而現場十分凌亂,博古架都倒了。
這個結果讓曲夫人不能接受,她的丈夫乃是知縣,怎麼可能殺人?
可丈夫一直昏迷不醒,秦管家也趕緊派人去把秦夫人和秦家幾個兒子叫來處理這件事。
而蘇月娥沒人管,蘇月娥原本還在裝昏迷,抬到了旁邊屋子裡休息,聽說要去請秦員外的夫人和孩子過來,頓時嚇得馬上就起來了。
因為那位秦夫人可不待見她,而秦員外死的時候她又是在一起,更會被遷怒,秦夫人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於是她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縣衙內宅。
這時候縣衙亂成了一鍋粥,也沒人在意她。
她從內宅出來,慌慌張張的準備回家,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她一路摸著黑,倒還算順利回到了她的院子。
這是她跟刁老七住的宅院,她的母親和哥哥是一起從鄉下來的,原本是要住在她院子裡的,但是她卻為了方便跟秦員外私會,還是勸說他們住在了客棧,所以家裡就只有她一個。
她趕緊把院門關好上閂,又把屋門也關好,躲在臥室蓋著被子,這才嗚嗚的哭了起來。
今天發生的事大喜大悲,讓她的確被嚇壞了,這次倒不是做作,而是真心的害怕。
她親眼看見了兩個人死在了她面前,一個還是跟她有魚水之歡的枕邊人,就那麼血淋淋的變成了一具屍體,死狀十分恐怖。
她正哭著,忽然黑夜中一隻手伸了出來,用一個潮濕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識的想呼叫,可是卻叫不出聲,轉眼間她便昏迷了過去。
薄聰出現在她身邊,剛才就是他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把對方捂住口鼻致其昏迷。
薄聰見蘇月娥離開縣衙往家方向走,就知道她想回家,於是搶先一步來到了蘇月娥家,並利用空間跟隨她進入了屋子,然後將她迷昏了過去。
蘇月娥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時,發現她的雙手被一條絲帶綁在了身後,而她整個人站在一根凳子上,脖子上掛著一條白綾,白綾的一頭系在了房屋的橫樑上。
對面的椅子上則坐著一個人,黑夜中看不清他是誰,她下意識的想尖叫,發現嘴裡塞了一塊帕子,只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坐在椅子上的當然是薄聰。
薄聰說道:「你要再叫,我就踢倒凳子,讓你吊死在這。」
蘇月娥聽出了他的聲音,稍稍心安了些,這個書生很喜歡她,她知道,否則也不會處處幫她,不管她提什麼要求對方都會乖乖的照做,十足的舔狗。
如果自己能夠施展出溫柔一刀,一定能絕地反擊取勝,逃脫生天的。
她故意扭動著腰肢做出撩人的姿態,嘴裡卻嗚嗚著無法說話。
薄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說道:「我可以把你嘴裡的東西取下來,因為我要問你一些問題,若大聲呼救我就踢倒你腳下的凳子,把你吊死在這,聽到了嗎?」
蘇月娥一個勁點頭,眼中滿是驚恐。
薄聰將她口裡的帕子取了下來,隨手扔進了自己空間裡,然後說道:「我問你,刁老七到底怎麼死的,不要想著說謊,否則你會後悔。」
蘇月娥哀求著說道:「薄公子,你就這麼忍心要害我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我不要你賠償了,也不要你當贅婿,只要你娶我,我會乖乖的做你的女人,為你生孩子。」
薄聰說道:「閉嘴,現在是我問你,你只能回答我問的問題,而且要說實話,如果你再扯這些沒用的,我就會讓你付出代價,記住,這不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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