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聰問:「你沒跟你爹說我已經悄悄進去找到了東西?」
孟曉梅說道:「我爹說了,最冒險的就是你,你要進去被抓到了,讓皇城司怎麼解釋?你這是私闖民宅。
要是別的人家也就罷了,偏偏是秦太師護著的親戚,你憑什麼認為那屋裡有證據,就敢闖進人家的家裡,幸虧你輕功好躲起來了,要是被抓到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總算是咱們拿到了真憑實據,我爹高興才沒追究,不然咱們倆都要倒霉。
這次我爹說了,算是我們將功補過,既不懲罰也不嘉獎,讓我們以後再不可如此冒險,否則一定重重處罰。
咱們辛辛苦苦冒險,幹得這麼漂亮,反倒被我爹狠狠訓斥,我真是越想越氣。」
說著孟曉梅眼圈都紅了,她還真是氣著了。
薄聰嘆口氣,說道:「這件事咱們也得體諒你爹,他是皇城使,他得為整個皇城司考慮。
從外人角度來看,我們這一次的確有些冒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要敢於冒險才行。」
孟曉梅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是皇城司的侍衛,要查哪有不冒險的?
要是一個兩個都明哲保身,但求無過,天天家裡喝茶聊天,那是絕對什麼錯都不會犯的,可那樣又哪對得起皇恩浩蕩?」
說著她還是很豪邁朝著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這個時代的人對皇帝的忠心那還真不是掛在嘴上的。
薄聰當即說道:「咱們也不用想辦法去兵部尚書家了,他兒子邀請我去,咱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我到時候把你帶上。」
孟曉梅一聽眼珠子的瞪圓了,說道:「什麼?景大寒那混小子邀請你去他家?」
聽這口吻就知道,孟曉梅跟景大寒肯定不對付。
想想也是,景大寒是秦禧那邊的,肯定幫著秦禧來對付皇城司,兩人關係好才怪呢。
薄聰說道:「你認識他?」
「當然,他家小姨就是當今皇帝的美人,我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每次皇親國戚聚會都能在皇宮見面。他張揚跋扈,非常不討喜。我看不慣他,就狠狠教訓了他幾次。
所以他見到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薄聰咧著嘴笑了,孟曉梅的姑奶奶那可是孟太后,是皇帝感恩並且最為敬重的太后,她寵著的孫女,那肯定是在京城橫著走的存在。
而那個時候還沒有秦檜什麼事呢,自然孟家在京城就無人敢惹了。
薄聰道:「那你今天下午跟我去他家做客嗎?」
孟曉梅擺手說道:「我不去了,我若去了,你們的宴會估計就吃不成了,他在我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酒宴還有什麼味道?而且我在一旁他畏首畏尾,未必肯帶你去逛園子。
我不在,憑他的性格,那麼張揚愛顯擺,一定會帶著你把他們家逛個遍,連老鼠窩都不放過。你就藉機探查一下他府邸,尋找端倪,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薄聰點頭道:「既然你爹不同意咱們直接上門查問兵部尚書景兆賢,那就只有等我私下裡摸摸情況,再暗地裡進去看個究竟。」
「這倒是個好主意,他能主動來結交你,可見蒼天都幫著咱們。」
說到這,她突然又感到有些疑惑,瞧著薄聰說道:「對了,他幹嘛來請你去喝酒?他跟你有交情嗎?」
「我初來乍到的,臨安府除了你一個人都不認識,怎麼會跟他攀上交情?我問了他了,是太師秦檜的兒子秦禧讓他來的,他好像跟秦禧是哥們。」
孟曉梅點點頭:「這就對了,秦禧身邊圍著一群的紈絝,其中就有他。
不過據我所知,他好像不太喜歡跟秦禧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薄聰說道:「秦禧我沒有接觸,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以景大寒那張揚霸道的性格,喜歡在別人面前沖老大。
但是他在太師的兒子面前就只能當小弟,他這種性格,這麼憋屈的活著肯定是不痛快的,又怎麼會高興跟秦禧在一起呢?」
「這麼解釋倒也在理,只是在秦禧幹嘛要讓景大寒跟你接觸?他想幹嘛?」
薄聰說道:「無非是想拉攏我,他直接來拉了,又容易讓我們警惕,畢竟誰都知道太師跟皇城司水火不容。
所以拐了個彎,讓景大寒這個紈絝來結交我,從而通過景大寒來拉攏我,這樣不容易察覺。」
孟曉梅似笑非笑的看著薄聰:「那你呢?你有興趣投靠太師麾下嗎?他們這麼賞識你,你還不巴巴地去投靠。」
薄聰哼了一聲,瞧著孟曉梅:「你真心希望我去投靠太師秦檜?」
「人家已經伸出手來了,給你開了門啊,你進去就行了。」
薄聰點點頭,站起身邁步就往外走。
孟曉梅愣了一下,說道:「你到哪去?」
「投靠秦太師啊,你不是讓我去投靠他嗎?我從來都聽你的話。」
眼看著薄聰都要走出門了,只見人影一晃,孟曉梅已經擋在了他面前,氣鼓鼓的叉著腰說道:「你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要是這樣你就直說,一刀捅死我算了。」
薄聰雙手抱肩,說道:「不是你說的嗎?我聽你的話還有錯了,你可真是蠻橫不講理。」
「我就蠻橫了!」
孟曉梅一個掃堂腿就想把他掃倒,讓他摔個四仰八叉,好出口惡氣。
結果這一腿掃過,腿上卻沒有感覺到任何障礙物,似乎壓根沒碰到薄聰的雙腳。
眼眸閃爍間她似乎見到薄聰身子晃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跳起來,也沒有躲開,只是身形這麼一閃,依舊在原地,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什麼鬼?孟曉梅驚訝壞了,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盯著薄聰說道:「剛才你怎麼躲過我這一記掃堂腿的?我沒見你跳起來,也沒見你閃開啊,我這一腿反應再快的高手都躲不過。」
她驚訝,薄聰比她更驚訝,但同時更為高興。
因為正如孟曉梅所說,這一記掃堂腿速度快,真要掃中,他絕對會摔個四仰八叉的。
他雖然眼睛看見,可是腦子的反應卻根本跟不上,來不及跳,也躲不開,眼睜睜便要被一腿掃倒。
可是不知怎麼的,就在孟曉梅的這一記掃堂腿即將掃中他的瞬間,他的身子突然進入了空間,在腿掃過之後,又從空間自動閃了出來,依舊回到了原地,於是乎這一腿就掃空了。
原來他的身體在遇到危險時會自動閃避,躲進空間,然後在危險過後便立刻重新回到原處。
因為速度極快,在孟曉梅這樣的高手眼中也只是身形晃了一下,根本沒有憑空消失的感覺。
而在其他人眼中,連晃一下的感覺都沒有。
原來自己空間還有這樣的自動保命的功能。他心情大好,也感到很踏實。
畢竟他不會武功,原主的身體也很弱,靠自身的體力,要想動手打架自由搏擊,那尋常的一個混混估計都能把他打趴下,但有了這個保命招數,他就不怕了,因為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連孟曉梅這樣的高手都奈何不了他,其他人又有何懼呢?
聽孟曉梅這麼問,薄聰聳了聳肩,帶著幾分戲謔的說:「我躲開好像不是很困難呀。」
「是嗎?」
話音剛落,孟曉梅便是一記擺拳砸向薄聰的面頰,這一拳沒有任何徵兆,速度極快,可是眼睜睜的見到薄聰身形又是一閃,這一拳就打空了。
等她收回拳,定睛一瞧,薄聰依舊在原地,連姿勢都沒動過,可這一拳他就躲過了,怎麼做到的?
孟曉梅仍然不相信,一記黑虎掏心朝著薄聰的胸口直接搗了過去,這一次薄聰微微側了一個身,那拳就貼著他的胸口打空。
實際上他並不是自己側身的,而是空間迅速把他吸進了空間,然後再把他送出來,依舊在原地,但姿勢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側身,也就迅速的躲過了那一拳。
連著被孟曉梅兩拳一腿的攻擊,薄聰也冒出了火,趁對方一拳打老的空檔,伸手便在她腦門上當的彈了一個暴栗。
孟曉梅一身橫練功夫,不敢說刀槍不入,但棍棒是不怕的,當然更不怕薄聰的手指關節這麼敲一下,自然沒有半點損害,連疼痛都幾乎未曾感覺到。
只是這一招傷害性很小,侮辱性極強,孟曉梅跟人交手,很少被對方擊中過,而且還是面門這樣的關鍵部位,對方怎麼做到的?
難道這小子是個絕頂高手,在這兒給自己扮豬吃老虎嗎?
孟曉梅捂著自己的腦門連著退了好幾步,難以置信的望著薄聰,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薄聰是怎麼擊中她的?
電光火石之間就實現,當然關鍵還是他那一閃太過精妙,就在自己的拳風即將擊中他的瞬間才閃開,這時機拿捏妙到巔峰,借著這個機會他才在自己腦門上敲了這一記暴栗。
如果他不是用手指,而是用刀子,自己腦袋已經報廢了。
孟曉梅憤懣道:「小子,原來你竟然是個高手,你騙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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