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聽到說要守孝三年,由皇后代管政務頓時覺得五雷轟頂一般,一臉不可置信的緩緩坐下。
過了一會,回過神,便搡著趙曙的肩膀連聲質問起來:「怎麼會這樣?不是都好好的嗎?好端端的守突然什麼孝?她可是跟你說了什麼?」
趙曙開始不作聲,依舊望著屋頂,後來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一頭霧水的高氏。
見他不搭理,高氏知道他想必也是今天一天經歷了很多。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側腦子裡飛快的思考著。
盤算了一會,高氏深深的望著眼仍舊躺在一旁、雙目緊閉的人。一邊感慨著他的軟弱、搖擺,一邊又心疼著他,心疼他總是與他想要的失之交臂。
看到最後,高氏最後只能輕輕嘆了口氣,起身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小聲與雲馨吩咐道:「你趕緊想辦法讓韓琦韓大人連夜進宮一趟,記住,避開皇后的人。」然後兩人一起離開。
等到高氏走了,趙曙睜開了眼睛,覺得屋內的黑暗裡總有什麼在盯著他看,心裡很不舒服,便騎著馬帶了兩個親隨,輕裝出了宮。
外面剛剛擦黑,陸陸續續各家的燈籠亮起了。趙曙順著長街,沒什麼目的、信馬由韁的走著。腦子裡全是皇后今天與他講的話,說他名不正言不順、說他朝野內人心不服、說他還需要多多的歷練。
說到底,他、她——他們,都沒有相信過他!根本沒有!
自己只是個傻子,任由他們兩人揉捏。
想到這裡,心內一片蒼涼,三月的春風竟也吹出了臘月的寒氣。
正想著這些,一抬頭,居然都走的快出了城,前方不遠處,就是陳鴻陳飛遠的家了。趙曙勒住馬,躊躇了一會,還是打馬前行,往陳家去了。
進門的時候,陳家正在廳內吃晚飯,聽到濮王趙曙來了,陳飛遠帶著家人連忙起身準備出門迎接。
還沒走出正廳大門,趙曙就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了。陳飛遠他們連忙拱手長揖表示問候,但是趙曙看也沒看他們,甚至沒有說話,衣襟一撩就坐在了飯桌前,拿起一塊餅就開吃。
楊素曉見狀連忙吩咐廚房重新備菜、多拿碗筷。雲雁剛剛把碗筷送上,趙曙就直接拿起來開始吃菜、喝湯,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陳飛遠見狀,就示意楊素曉帶著孩子們下去,自己留下,一言不發的看著狼吞虎咽的趙曙。
「有酒嗎?」突然趙曙擦了下嘴巴問道。
陳飛遠一愣,轉身看向屋內的雲雁,雲雁連忙吩咐人去取來了酒和酒器,並給他倒滿一杯。
「你們都下去吧。」趙曙頭也不回吩咐,並示意陳飛遠一起喝。
雲雁等人見此情形不由得遲疑了一下,「碰——!」趙曙一個酒杯扔在地上,大聲的吼道:「還立著幹嘛?滾!滾啊~!」
雲雁見狀,連忙帶著人出了正廳。並把門關上了,一臉的委屈。旁邊的小廝退出去後,與雲雁交換了眼神,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等人都走完之後,趙曙找來兩個碗,一個放在自己面前、一個放在陳飛遠面前,倒上酒,端起來,對著陳飛遠說道:「飛遠,好久不見,來,陪我喝一個。」
陳飛遠面呈難色的望著面前盛滿酒的碗,自從他生病以來,再沒有飲過酒。
「怎麼?你在怪我嗎?」趙曙見他坐著不動,不由得眉頭皺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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