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震此時震驚的已經完全聽不到後面大家說的話了,李策用手指捅了捅他,他才回過神來。
官震一扭頭看見李策一臉的壞笑,回想到剛才自己還渾然不知,當著李策的面自吹自擂,不禁感到極為尷尬和惱怒,再加上李策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心下更是氣憤難平。這個李策明明就是故意整自己看自己出洋相嘛,著實氣人。
官震臉漲得通紅,他沒好氣得丟個白眼給李策,李策卻似沒看到一樣還是笑嘻嘻得看著他。
另一邊輪到何監軍講話了,他正操著尖銳的嗓音不陰不陽得有氣無力地說著。
李策渾然不顧何監軍說的什麼,瞧見官震賭氣的樣子有些好笑,有心緩解一下逗一逗他,於是他夾起一塊肉遞到官震眼前道:「好了,別生氣了,我跟你開玩笑呢,來,吃一塊肉吧,瞧多香呢。」說著一邊使勁晃了晃筷子。
官震聞見肉的香味,使勁咽了咽唾沫,可一瞧見李策笑嘻嘻的樣子,又氣上心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畢竟一塊肉就把自己哄住了,說出去實在有些丟人。
官震一擺手本想把李策的筷子推開,可碰巧李策也正在那晃動著筷子引誘他,兩人這麼一推一晃,肉一下子被官震打飛了出去,而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對面何監軍的酒杯中!
「啪」的一聲,酒水四濺,何監軍正端著架子說著場面話,這一下被濺了個滿臉。這突來的一幕,全場的人都看到了,有的人當場就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有的懾於何監軍平日的淫威使勁憋著不笑,可身子也在不由自主得顫動,很明顯憋得甚是辛苦呀。
何監軍的臉色先是刷的一下變得通紅然後又變黑,他猛地用力一拍桌子,尖著嗓子嘶吼道:「是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給雜家死出來!」
眾人很自然得順著肉飛來的方向望去,這一下李策和官震成了全場的焦點,官震臉色刷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好得詮釋了什麼叫做不打自招。
李策則是一副極為尷尬的表情,見眾人都朝他這看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使勁撓了撓後腦勺。
眾人一看兩人的表情和反應,一下就猜到是官震所為了。何監軍也看出了是官震做的,他黑著臉,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手指指著官震厲聲道:「哪裡來的小雜種,敢在這放肆?!」
官震此時再一次驚呆了,這一次他是真嚇懵了!他素知何監軍的為人,這次自己讓他當眾出了大醜,以他一貫陰狠毒辣、睚眥必報的性格,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旁邊已有人小聲告訴何監軍了,說這是官一奇的養子。
何監軍聽後冷哼一聲:「官一奇的養子怎麼了?敢戲弄雜家,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畜生,我問你,今晚這宴會你可有資格參加?」何監軍陰著臉厲聲喝問。
「我,我……」官震此時早已是六神無主了,結結巴巴得說不出話來。
「哼!我看你是偷偷混進來的吧?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拖出去,重打一百軍棍!」何監軍一指官震怒道。
官震一聽一百軍棍,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一百軍棍!這分明是想打死自己啊,就是一頭牛也不一定能挨過一百軍棍!
何監軍呵斥完,很快就有軍士上來拿人,官震已經被嚇懵了,說到底他還只是個孩子,沒有經歷過大場面,此時他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
李策忙把官震往身後一拉,衝上來準備拿人的軍士擺手道:「且慢、且慢。」說完他又忙轉身朝何監軍拱手道:「何監軍且慢,且聽我一言。」
何監軍瞥一眼李策,冷哼一聲把頭一揚,並不搭話。
李策見他這幅表情開口道:「何監軍,今日是我把他帶來的,所以說並不是他自己混進來的,我先前也不知道是不能帶他來的,所以錯在我不在他。剛才這……」李策說到這,不好意思得用手指了指何監軍酒杯中的肉塊,繼續說道:「我這小師弟確實太過魯莽,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也有我的原因,回去我一定重重責罰他,不過,這一百軍棍嘛,卻也著實重了些,今天又是這麼高興的日子,您呢大人有大量,給晚輩一個改過的機會,我替小師弟在這謝過您了。」說完李策抱拳又是深深地一鞠。
何監軍扭頭冷言道:「他是你小師弟?」
「嗯,是的。」李策點點頭。
「是你師弟怎麼了?難道這就算了?這小雜種濺了雜家滿身的污酒,就這麼作罷了?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新晉七品校尉,就敢這麼替人出頭?小子,先摸摸你自己幾斤幾兩吧!」何建軍怒氣更勝,一個小小的校尉也敢腆著臉向自己求情。
「我叫官震,不是什么小雜種!你,你這……」官震聽何監軍一口一個小雜種地叫著,心下不禁惱怒異常,他從小沒有父母,是官一奇把他養大,所以他最嫉恨別人叫他小雜種。官震本來還害怕得緊,可是見何監軍這麼一副表情語氣,再聽他一直這麼辱罵自己,少年人終究壓不住火氣,憤怒很快就代替了害怕,正打算反唇相譏給他罵回去。
李策見官震又要犯渾,忙偷著把手伸到官震後腰使勁擰了他一把。
官震吃疼「哎喲」了一聲,對李策怒目而視,剛要問:「你擰我幹什麼?」卻見李策在朝自己擠眼。
何監軍絲毫不把李策放在眼裡,李策正自心急,怎麼才能保全官震,這時,陳堯佐咳嗽了兩聲,慢聲道:「我看何監軍啊,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嘛不懂事。我知道你那衣服名貴,乃是京城上好的絲料製成,回頭我送你一匹上好的蘇綢,這事就算了吧,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要壞了興致嘛,你看如何?」
何監軍沒想到陳堯佐竟會替官震那小毛孩說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陳堯佐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此事就此作罷,繼續宴會,可自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平日裡,誰不敬自己三分,今天無端吃了這麼大一虧,哪能這麼輕易就作罷。可陳堯佐既然說話了,又不好太拂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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