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何瑞年正摟著姑娘睡得香甜,那姑娘半截雪藕般美腿露在被子外,何瑞年的手搭在她露出的雙峰上,真是好不香艷。
徐山急匆匆門也沒敲,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一見這幅景象,他一驚,慌忙又退了出去。
這何瑞年真是膽大,居然敢在軍中堂而皇之地招妓,也是天高皇帝遠,無人能管他。
何瑞年已經聽到了響動,臉色有些不悅得坐起身來,冷聲道:「是徐山吧?沒規矩的東西!」
徐山訕笑兩聲,尷尬得轉出身來,他低著頭,不敢往床上看。
「出了什麼事?」何瑞年懶洋洋問道,一邊還撫摸著身邊的美女。
「大人,那李策真是欺人太甚!」徐山一抬頭怒道。
「嗯?」何瑞年一皺眉頭,怎麼又是那個李策。
「昨夜我幾個手下在街上居然被人打了,而打人的就是李策的手下,我去找他理論,他居然把我昨日給他的錢袋又還給了我,還說:不就是打了你幾個兵嗎?賠你銀子就是了。大人你說那小賊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長此以往那還了得,我看就算是您他也不放在眼中了!」徐山越說越氣,忍不住右拳用力與左手掌對砸了一下。
何瑞年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瞪著眼怒道:「那小子狂成了這樣?老夫一再忍他就是瞧了陳老頭幾分薄面,他莫不是認為我當真不敢把他怎麼著?」
「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否則您在軍中的威嚴何在?大家會怎麼說?」徐山添油加醋道。
「夠了!」何瑞年一聲怒喝打斷他,他身邊的姑娘早已被兩人吵醒,剛才被他一聲斷喝嚇得猛一哆嗦,她順勢抱緊了何瑞年,何瑞年正在氣頭上,猛地一把把她推下床吼道:「滾!」
「即刻命他前來見我!」何瑞年怒道。
徐然面樓喜色,沉聲道:「卑職這就去!」說完匆匆轉身而去。
何瑞年坐在床上猶自氣憤不已,很多年沒遇見敢忤逆自己的後輩了,你既然一再藐視本官權威,就拿你殺雞給猴看,震懾一下軍中那些人!
易州黃河岸邊是一處極為空曠的沙地,一眾官兵正在操練,只不過今日官軍的操練不同與往日有些不同,就連附近河堤上幹活的役夫也不由時不時停下手中的活朝這張望。
只見場中的五六百人兩兩捉對廝殺,場面混亂之際,不像是官軍整齊的操練,倒像是街頭巷尾的流氓打架。
場外站著幾人,是李策、狄安等人。
李策看得饒有興趣,他滿意得開口道:「不錯,雖然看起來亂了點,但最起碼有實效,整天練那固定的動作,除了好看有什麼用,敵人又不會站著不動讓你去刺他。」
「大人練兵方法果然獨樹一幟,這樣練下去無疑會大大提升每個士兵的戰鬥力。」狄安附和道,可是他卻話鋒一轉道:「不過……只適合小規模戰鬥,不適宜陣地戰。」狄安一陣見血點出了缺點。
李策不由有些驚訝地看向狄安,暗道:「好犀利的眼光,居然一下子看出了問題的所在,這狄安真的就只是一個廂軍的小頭目嗎?」
狄安見李策驚訝的眼神,解釋道:「我對這練兵之法也略懂一些。」
「你可不是略懂啊,似狄兄這等將才在廂軍中忒得辱沒了。」李策笑道。個人武藝、帶兵、陣法、眼光見識每一樣都是極為出色,這等本事就是放在禁軍中那也是極為出眾的,李策有心招攬他,可狄安怎麼說也是易州廂軍的頭領,若他加入禁軍,自己又給不了他官職,倘若在自己指揮中做個都頭,又太埋沒了他,就狄安展現出的能力,論帶兵的話,絕對超出自己這半路出家的幾條街。
可惜啊陳堯佐走了,若是他在的話,見到狄安定然十分歡喜,現在是何瑞年掌權,他素來就不待見自己,若是開口求他的話,他必會一口否決。
正想著何瑞年,他派來的傳令兵就到了。
「誰是李策?」來人喊道。
「我是。」
「何大人命你即可前去,不得有誤!」
「大人,可能是昨日……」狄安小聲提醒道。「要不要我多帶幾個弟兄一同前往?」狄安不放心道。
「大人只請了李指使一人。」來人冷聲道。
「無妨,你在這看著他們操練,我去去就來。」李策道。
徐山大營中軍大帳,何瑞年端坐在正中央,一邊站著徐山,兩人正低聲交談著什麼。
「大人,李策帶到。」
兩人馬上停止了交談,何瑞年一見李策,拉下臉來,冷哼道:「李指使好手段啊。」
李策當然不會自己承認了,裝糊塗道:「大人何意?」
徐山怒道:「你別在這裝糊塗了,昨日你指使手下毆打吳允,今天當著何大人的面還敢賴賬!」
「有這事?」李策驚訝道,「吳指使怎麼樣了?」
「你少在這假惺惺,誰打的人,把他交出來。」徐山狠狠道。
「怎麼他們沒賠錢?「李策故作驚訝道。
徐山看李策這樣子分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若不是何大人在此,他早忍不住動手了。
「賠錢?笑話,今日你不把他們交出來,我就當是你們整個指揮乾的,到時別怪本都使以大欺小。」徐山怒極,已經沒心思跟李策糾纏下去了,你若不說我就把你們整個指揮都砸了!
李策瞥一眼何瑞年,他似沒聽到般繼續喝著茶,他是在故意縱容徐山,甚至徐山要以一個都指揮的兵力去打擊李策時,他也沒有反對,看來兩人預謀已久。
沒想到何瑞年居然昏庸至此,縱容士兵私鬥不說,甚至不管一個都指揮去打一個指揮,如此大規模的爭鬥,不怕引發兵變嗎?
李策看著何瑞年,他依舊在慢悠悠地喝茶,似乎此事根本與他無關一樣……兩人擺明了就是要收拾自己,看來衝突已經不可避免,也罷,自從自己下了命令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後,就知道徐山不會放過自己。
哼,再世為人,圖的就是一個痛快,既然要打,那我接著就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李策一咬牙,點了點頭。
何瑞年一見,把茶杯一放,暗道:這小子還真有種。他輕咳一聲道:「大規模爭戰,軍中不便施展,不如你們各派一人參與比試。」
李策冷笑一聲,這老小子終究還是怕引起譁變,不過也好,總勝過自己以一個指揮的兵力去對抗徐山一個都指揮的兵力。
「好,我也不欺你,你最擅長什麼?」徐山狂笑一聲。當先問道。
「箭術。」李策淡淡說道。
「那就比箭術!」徐山一指李策道。
「哼,何時何地?」李策臉色平靜道,既然選了箭術,自己就有點自信了。
「就在明日,河岸沙堤處!」
「好,不過這具體怎麼比則由我來定。」李策道。
徐山哈哈一笑:「哼,任由你來定,不過,輸者要當著全軍的面跪下認錯!」徐山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他料定自己吃定了李策,迫不及待得想要當著全軍的面羞辱他。
李策見他答應下來,冷笑一聲,他瞟一眼何瑞年一拱手道:「告辭!」說完大步離去。
徐山望著李策大步而去的背影,與何瑞年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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