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一輛馬車從薈萃樓出發,出南門,直奔高家莊園而去。
……
高峰早已回到了莊園。他對每個作坊都察看了一遍,又從頭到尾捋了捋頭緒,並對一些事情做出了安排。他要確保莊園內的每項事情都安全可靠。
張業幾人在縣城的期間,高峰甚至想給工人們放個假,停下作坊生產,只是他知道這不現實,因為還有武井一條的產品要交付。
武井一條最近沒事可干,只等著時間一到,雙方交接後便可以回國了。趁此良機,他倒有閒心,跑到周邊一些地區遊玩採風去了,日子過得倒也愜意自如。
一切安排妥當,高峰剛坐下喝了口茶,便聽到手下來報,說谷姑娘來訪。
谷芷欣來了,這可讓高峰一下子緊張起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老虎肯定不是閒得無聊過來逛逛,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過,高峰並沒有去想她會知道馬青要向她求親的事,李奇坤已經說了,不想讓她知道,定然是不會告訴她的。
高峰迎到門口道:「谷姑娘大駕光臨,讓寒舍增光,在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敢無禮。
特別是谷芷欣正值多事之秋,任何事都開不得玩笑,萬一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聲,谷正能把他的皮扒掉幾層去。
「我是不請自來,說恕罪的應該是我。」谷芷欣哂笑一聲說道。
我可不敢怪罪你,高峰暗說一聲卻道:「既然來了,姑娘請進屋內喝茶。」
落座之後上好茶,高峰開門見山地問道:「谷姑娘此番過來所為何事?」
聽到問話,谷芷欣臉色立馬一紅,羞澀地把頭低了下去。
這倒是個稀罕景,她居然還有害羞的時候。高峰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說道:「谷姑娘有話請直說。」
谷芷欣猶豫了一下,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馬青要向我提親。」
原來是這事呀,看來李奇坤他們沒有保好密,讓她給知道了,不過,高峰倒放下了心。
「姑娘不要著急,我也正準備向姑娘提親呢。」高峰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本是商定好的事情,沒什麼好隱瞞地。
「啊?」谷芷欣聽了一愣,用不可思議的眼睛盯著高峰看了一會,然後問道:「你說的可是真得?」
「千真萬確!」高峰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這丫頭居然不相信我,以為我有空騙你們玩嗎?
然而,谷芷欣聽到這話卻表情十分豐富。她一會兒驚異,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羞澀,一會兒欣慰,只是很快又把頭低了下去。心裡猶如小鹿亂撞。
這個壞人,原來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害得我一直擔心,可他說得也太直接了吧,都羞死人了。
谷芷欣的表現讓高峰有些納悶。搞個假相親也這麼羞澀,看來這是女孩子的通病,管你是不是老虎,只要與相親、結婚有關的,肯定不好意思面對。不過,她羞澀的樣子還真不錯,就怕保不了長性。
「呵呵,姑娘這個樣子才是最美的。」高峰調侃道。難得逮著一次機會報仇,豈能放過?至少讓她抬不起頭來才行。
果然,谷芷欣的臉羞得更紅了,她幾乎把頭鑽進了懷裡,不過,高峰還是聽到了她幾不可聞的聲音:「你希望我是這個樣子嗎?」
「當然。」高峰興奮地說著,他有一種擒住孫猴子的感覺。
「那我以後改。」谷芷欣又低聲說了一句。
「啊?」總算輪到高峰驚訝了。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不是老虎而是綿羊?亦或者是老虎要變成羊?
無奈間高峰說道:「改倒不用了,收斂一下就行,當然,我更喜歡本性之人。」他可不敢改谷芷欣的性子,那傳出去成什麼了,他還不被大家群毆打死。
「那我改還是不改?」谷芷欣終於抬起頭來,用溫和的聲音詢問道。
今天這隻老虎好奇怪!高峰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適應了那樣的谷芷欣,她換個樣子反讓人覺得很彆扭。
不過,高峰也沒有想多,她之所以這樣肯定是因為有求於自己,這很正常,畢竟是關於她的終身大事,可不能有一點偏差。至始至終高峰都認為,谷芷欣之所以來是因為對他的不放心,既然如此,有此種表現也屬正常。
「隨意吧。」高峰被問得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谷芷欣漸漸地抬起頭來,終於敢於直面高峰了,只是她仍然很羞澀,看高峰一直是那種隨性的樣子,她便鼓起勇氣說道:「我爹那裡你放心,他不會有意見的。」
又來提醒我,索性給你說實話吧,高峰只好點點頭說道:「明白,李員外已向谷大人提起此事,他也同意了,所以說現在不存什麼問題了。」
「啊?」谷芷欣被驚得差點下巴掉下來。事情居然都進展到如此程度了,而作為當事人的她竟還不自知,這也太令人意外了,若不是今天特意來求救,這種天大的事還一直蒙在鼓裡呢?
這個壞人,也不說一聲,是想給我個驚喜嗎?谷芷欣震驚之餘不忘靦腆地回了一句:「如此最好。」
此時的谷芷欣,已被甜蜜所迷惑,根本無法辨別是非,她並沒有注意到高峰一直神情自若,侃侃而談,若在平時,他這個樣子肯定會被認定是厚顏無恥之徒。只是,今天她變得好傻。
扯了半天,高峰終於想起了罪魁禍首馬青,事情皆由他引起,否則也不用費那個勁來個假求親了。
「姑娘,你對馬青知道多少?」高峰問道。那張紙條的提醒他不敢忘記,可他根本不了解馬青,怎么小心?
「一個浪蕩子,提他幹什麼?」谷芷欣賭氣說道。都是因為此人才讓她登上高家的門,雖然有意外收穫,卻還是對馬青憤慨。
別戒,對你來說不值一提,對我來說卻是大事,不過,對方是個浪蕩子倒是個奇聞,怎麼從對方身上看不出來呢?高峰胡思亂想一陣便說道:「我想對他多了解一些,也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的本意是明天的茶會交鋒,多了解一些自然不會落於下風。不料谷芷欣卻想到了倆人的親事上。原來這壞人如此有心,考慮得這麼周到。
「說起此人,還得從他的父親說起。」谷芷欣理了理思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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