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醒來,高峰最擔心的入室劫持或殺人事件沒有再次發生。
在外間臨時拼湊的床上住下的胡寶已經起來,高峰對他安排道:「胡寶,你今天在後院製作蠟燭,其它的事先不管。」
胡寶答應後出去,高峰理了理頭緒。
事情太多,可信任的人又太少,只能按輕重緩急一件件的來做,好在昨天大部分事情都已安排妥當,今天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建設家園上。
當然,還有兩件事高峰一直左右不定。
一件是女公子的傷情。沒有為她請醫生,這樣會不會造成後遺症還不敢確定,還是去看看她,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還有一件是給縣衙和兩位縣爺送沙發。本來答應好谷正和王節,這兩天會親自把沙發送去,只是發生了劫持事後,他不想讓幕後之人了解他的情況,所以一直不敢出門。看來只能拜託高有賢代勞了。
這件事高峰之所以猶豫不決,有怕高有賢怯場的因素外,還想親自去找谷正討點好處。
他做的許多事情已接近官禁的邊緣,甚至還有一些必定受官府控制的一直不敢做,而不做這些,他根本就發展不起來,因此與谷正搞好關係,打通關節勢在必行。
胖子不是一日長成的,飯要一口的吃,還是慢慢來吧。想通這些,高峰便走出了房門。
叫胡妞端來早餐,隨他一起去見女公子。
女公子已經倚坐在床頭,氣色比昨日又好上不少,對此高峰稍稍放下了心。
「姑娘氣色漸好,不知姑娘自己感覺怎樣,要不要—」高峰一站定便直接詢問,這姑娘太精明,他不想與她再「隨便聊」,只是他的話只說一半便被打斷了。
「不用請大夫了,我還沒那麼嬌貴。」女公子淡淡地說著,只是她的眉頭皺了皺,似有心事壓在心頭。
這就好,有了這句話高峰放下心來,至於女公子的心事他根本不願意管,對方對他成見很深,他又不想探查別人的秘密,還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胡妞放下早餐出去,女公子突然眼神一亮:「公子可否幫我辦一件事?而且必須你親自去辦。」
「不能。」高峰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本來家中事情就多,加上不想外出,哪有心思幫她去辦事?再者,他感覺到了姑娘眼中充滿的玄機,他可不想被人利用。
「你—」女公子氣得臉色發青,賭氣的扭過臉去。
只是她拿高峰也沒招,非親非故提出這個要求確實過份。
「姑娘沒事,我就先告辭了。」高峰急於脫身,自然不想多留。
「等一下。」似乎想通了關鍵,女公子漸漸平和下來,只是她很不服氣,叫住高峰後說道:「想不到你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算了,算我白說。」
嗯?忘恩負義?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是胡妞說她的,如今卻被她拿來說事,真是混淆視聽的專家!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高峰不由得玩心大起。
「姑娘這個詞語用得有點重,在下承受不起,還請姑娘收回。」
「你臉皮那麼厚,還有承受不起的。」女公子臉色微紅地說道。
我臉皮厚,那我就厚給你看看。高峰根本不理女公子有所指,他上前一步盯著女公子嘻皮笑臉地說道:「難道姑娘希望我做出點什麼?」
「你,你無恥!」女公子臉蛋更加羞紅,身子一縮,朝床里靠了靠,顯出一幅嬌柔文弱的樣子,要不是她嘴裡發出的怒罵聲,還真是一幅逆來順受的形象。
「嘿嘿,臉皮厚就得是這種表現,姑娘難道不懂?」高峰搖了搖頭,表達出對姑娘的失望。
明知高峰是在同她開玩笑,女公子還是氣憤不過,她厲聲說道:「你何止是這種表現?那天晚上你是怎麼把我帶來的?」
「我是背……」高峰很自然地說著,只是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原來她一直耿耿於懷的竟在這裡。
「好呀,果然是個厚顏無恥之徒,本姑娘以後絕對不會饒過你。」女公子欲發惱怒起來,不但如此,她的兩眼已現淚花,若不加以制止,定會淚流成行。
見事態不可收拾,高峰頭都大了,本想擠弄一下她,不想反被擠弄,完全不按自己的劇本往下走。
此時他自然不會去解釋:我是救你才那樣的。這種天真的話在姑娘的蓄意面前絕對不管用。
當然,高峰也不願意就此束手就擒。「好了,我答應幫姑娘辦事,可必須有個條件。」
高峰的讓步終於使女公子不再哭鬧,她斜眼望了下高峰,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先說條件,我考慮一下是否答應。」
求人者反倒被求,事情完全反過來了,高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氣了。
「如果姑娘告訴我姓名,我倒可以考慮一下。」
「你休想。」女公子果斷地拒絕。
「那就沒得談了,我等著姑娘的絕不饒恕。」高峰說完轉頭就走,根本不願意再浪費時間,還以為他真在求她。
「你回來。」女公子終於領教了高峰的倔強,不得不屈服。
「姑娘還有什麼吩咐?」高峰迴轉後冷冷地問道。
「我只告訴你姓氏行不行?」女公子這次的姿態很低,似在軟磨硬泡。
「不行,你要胡編一個姓氏,我也不知道真假。」高峰很堅決地反對道,雖然理由很牽強,卻也是他這次爭鋒取勝的關鍵一步,絕對不能退讓。當然,他也清楚,就是對方說出個假名字來也無法判斷,不過那已不重要了,他只想為此爭上一口氣。
「你—」女公子氣極而笑,高峰的這種無賴之舉確實讓她沒招。
收斂了情緒波動,女公子終於淡然地說道:「算了,瞞你也沒有意思,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風小默—」
「風小默?你可認識風小賴?」不等女公子話音落下,高峰就急忙問道,此時他好似明白了點什麼。
「你認識我弟弟?他在哪裡?唉喲—」比高峰更急切的是女公子,她一下子驚坐起來,只是動作幅度過大,牽動了傷口,又疼得摔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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