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高峰一直在打理作坊,根本沒時間去縣城轉上一轉,就是張白仁那裡也顧不上過去一趟,不過一些信息他還是掌握的。
李奇坤與武井一條的談判取得了進展,武井一條同意增加採購額,僅酒這一項就達到了十萬兩銀,不過他追加了兩個條件。
一是肥皂和雪花膏的新產品很好,他們決定大量定購,希望能夠滿足他的數量需求。
二是他想要定購一套沙發。
對於這兩個條件,高峰還是頭疼了一陣。肥皂和雪花膏本來就是要賣給他的,自然不是問題,問題是高峰很難定價。
定價太高了令人望而生畏,生意肯定做不成,定價太低了又賺不到巧錢。衡量來衡量去,高峰決定把它們定成一百文一件。
武井一條每樣都要購十萬件,若是香皂和肥皂分開來算,三樣產品合計下來就有三萬兩了。
高峰粗略的算了算,交完稅,扣除成本,光此項就能賺到兩萬多兩,確是一個不錯的買賣。
高峰再次給胡妞下達了死命令,加班加點也要把產品生產出來。人手不夠加人,作坊不夠加場地,對加班加點的人給加班費,他不相信這個任務完成不了。
生產任務好解決,畢竟設施和人才齊全,但包裝這一塊又讓高峰又頭疼起來。肥皂和香皂好辦,大不了用油紙一包,打成捆裝入木廂。雪花膏就很難了,分散包裝根本沒有好的器具,就是有,成本太高也不合適,無奈之下高峰只能讓李奇坤找武井一條去談了。
談判的重點是整體包裝還是分散包裝。若整體包裝,用幾隻大型木桶或陶壇就可以完成,回rb後,武井可以再行分裝,效果一樣不錯,對此,在價格上高峰會作出讓步。
若分散包裝,還得看包裝盒的質地。用銅盒或瓷器盒,成本就很高,這筆錢也得算到武井一條的身上;用陶盒,不光是外觀難看,還易碎,運輸途中的安全需武井一條自行負責;至於木盒高峰根本就沒考慮,它很費工時,十萬隻得做幾個月去。
沙發一直沒做為高峰向武井一條推薦的物品,這種東西買走的不僅僅是貨物本身,還包括其技術。只是武井一條既然提出來,高峰不賣也不行了,因為就算他不賣,一樣會有人賣,武井一條大不了多出點錢而已,算下來還是自己賣划算。
當然,想買沙發也沒有那麼容易,高峰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套沙發不賣,要買必須買十套。反正他的木匠人手充足,而且時間寬裕,多做個十套出來是小菜一碟。
雙方談判幾日,最終把協議敲定下來,基本上是按高峰的要求達成的,餘下的就是如期交接了。
谷元那邊也有不錯的進展。四個組順利組建,其中文學組和基金組已經展開工作,雖然一時還沒有多少頭緒,卻也邁出了第一步。難度最大的是曲藝組和教育組,谷元能做的只有先把架子搭起來,至於後續還是等高峰來決定吧。
張白仁讓人傳過話來,閆季忠的傷情無礙,只要再靜養一段時日就能康復。
消息都還不錯,高峰滿意之餘把精力又放在了印刷機的製作上。
按照圖紙作坊先加工出了一套,高峰試運行了一下,發現了不少問題,於是進行修改。
字模也開始燒窯,同樣是一個試驗的過程,不合適也在改進。
就這樣,反反覆覆,到選拔賽的前一日,一台跨越歷史的、真正意義上的活字印刷機系統終於出現了。它雖然還沒有正式工作,但註定不同凡響。
翌日,吃完早餐高峰便趕往了城西史家莊。與史天仁約定的選撥賽日期就在今天,他必須要到場。
史天仁與閆寶海像上次一樣,已在村口迎著,看他們精神抖擻的樣子就知道精神不錯。
高峰離老遠就急步上前:「罪過、罪過,又讓兩位師傅久等,在下實在無地自容。」
「高公子招收我們那麼多弟子,這點等算什麼?我倆都恨不得迎到高家莊園去,只是怕因此失禮才沒那麼做。」也許是混熟了,史天仁露出了豪爽的本性,說話直接的很。
閆寶海同樣豪爽地一抱拳道:「高公子你不知道,這中間雖只有五天時間,我們可是度日如年呀!」
練武之人直來直去,再加上那種外型更顯粗獷豪邁。高峰都為之受到感染。
「我本以為自己是性急之人,沒想到倆位師傅比我還性急,早知道我就提前過來了。」
一番話說的三人「哈哈」大笑。
「既然大家都很心急,那就走吧,我那些弟子可是比我們還著急呢?」史天仁似乎和高峰很投脾氣,說話非常隨意,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高高興興地引高峰往前走。
來到拳館,高峰放眼望去。練武場中間已畫出一塊方形空地,這是比賽場地,場地四周擺了些刀槍劍戟,兩側斜角各置一面大鼓,整個場面看上去莊嚴肅穆,給人一種氣勢。
拳館弟子們都被集合到了現場,他們著不同衣服分坐兩側,一側著黑衣的是比賽選手,若有三十來名。另一側著白衣的是其他弟子,他們還不具備比賽資格,只能作為觀眾。
其間,高峰看到了三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胡寶、風小懶和莫虞,他們著白衣而坐,已算是正式弟子了。
高峰並沒有上前與他們搭話,就是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們。他是來選人的,不是來拉關係的,也不是來探視的,他需要他們像其他弟子一樣正視這件事,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訓練場上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從而改正自己,這樣的做法才是一種正道。
那種靠裙帶關係的只能有一時的痛快,而不會長久,原因就是缺乏進取的動力。他可不希望三人沒有進取的動力。
高峰還想給三人樹立一個觀念,那就是他對大家都是一視同仁的,沒有任人唯親的做派。不努力,你們一樣會被淘汰。
貴賓台設在正中,只有三個座位,不用說,肯定是高峰和史、閆兩位師傅的位置了。
登上台子,三人爭執一番,最後還是聽從高峰的安排,由史天仁坐在正中,高峰居左,閆寶海居右。
時辰已到,三陣鼓響之後,選撥賽正式開始。
史天仁請高峰講兩句,畢竟這種選撥賽還未搞過,由高峰做做動員效果會更好。
高峰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他確實有話要講。
只是他剛站了起來,便有四人穿著黑衣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其中一人還邊跑邊喊道:「等等,我們也要參加選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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