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御醫的過程,高方平命人燒了天大一鍋開水,等冷卻後放入了大量的鹽,喝了一點嘗嘗,應該和生理鹽水差不多了。
然後趕走圍觀者,扒光梁紅英,洗去劣質金瘡藥,大量的在傷口撒鹽消毒。昏迷中的她都疼得哼了出來。
最終,才讓她泡在了澡桶中。
過程中除了她的美妙的身段讓高方平有些眼暈外,也注意到她沒有致命傷,主要是失血過多,傷口處理不當而引發的感染,造成了她現在發40度以上的高燒,所以昏迷了。
這不是致命傷但很危險,一個是她體質好,體內抗體強,一個是決斷神速,馬上拖著返京。否則在過一個星期,沒有青黴素的情況下,這個絕世高手就救不過來了。
不是說江南的民間大夫醫不好她,而是要看運氣。遇到名醫就活,遇到庸醫就跪了,那真不如拖著返京。
這個時代庸醫真的很多,那和御醫是天與地的差別。當相於後世八十年代,農村沒執照的赤腳醫生和中南海軍醫的區別。
有些東西方式對了不難治,不過一但見識不夠,方向錯了,就能輕易害死一個人。比如梁紅英的這病做任何都是多餘了,照准消炎一個方向下猛藥她就活了。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青黴素,但中草藥消炎的也有很多。
要是讓庸醫搞錯方向,去理論一下陰陽兩氣洪荒之力什麼的,一番調理外帶騙錢,裝神弄鬼一通下來。她體內的免役部隊頂不住感染,而又沒有援軍及時進入的話,人就死了。
發燒的人泡在涼水之中,又在生理鹽水的慢慢刺激下,梁紅英臉部有了些血色,醒來了一次。
發現了自己光溜溜的被泡在水裡後,還見到了高方平,梁紅英放心了些,說了句「不許偷看」之後又昏迷了。
某個時候御醫來了,老頭還是值得信任的,畢竟他在宮裡給娘娘們看病,皇帝也沒吃醋。
御醫看過大體情況後,對於高方平馬上清除劣質金瘡藥的行為表示讚賞,用水給身體降溫也表示認同。最終開出了藥方。
高方平不太懂草藥,但畢竟前世看了那麼多的說明書,吃了那麼多藥,拿著方子看了一下,大體也知道其中好幾味就是消炎的。御醫就是御醫,主攻方向對了那就沒問題,藥和藥之間的搭配,當然是人家老司機說了算。
「可有把握?」高方平多問了一句。
御醫老頭捻著鬍鬚笑道:「要是換做一般庸醫,這人必死無疑,燒得那麼燙還沒死也是一個奇蹟。恭喜衙內,老夫的方子下肚後,她就從鬼門關回來了。」
「感謝先生幫忙,這是五十貫,別嫌少。」高方平給了張錢莊的票據。
御醫在心裡大罵豬肉平小氣,東京的貴人的確很多請得動御醫,但人家可比高方平大方多了……
回到府里,把藥一點點灌入梁紅英口裡後,高方平始終在床邊上守著她,誰都不要進來。
以往小蘿莉每次哭泣都不超過五秒鐘,但是這次小傢伙始終在門外哭泣,也不敢進來。
高方平沒去想梁紅英任務失敗的問題,只是在思考結實的幾個美女間的心態。
某個時候,高方平斜眼瞅瞅光溜溜的梁紅英,湯藥下肚已經有了一個時辰,高方平把臉湊在她的奶上感應了一下,體溫已經不算很燙了。於是賊賊的給她穿衣服,否則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難說被她打一頓。
卻是才穿到一半,梁紅英醒了過來,啤啤啤——
三拳就把小高打得翻個跟斗坐在地上。
「小賊你敢羞辱奶奶!脫我衣服干什?」梁紅英呵斥道。
高方平坐在地上道:「我是給你穿衣服好吧,你都沒弄清楚狀況就出手?」
梁紅英愣了愣道:「為什要你給我穿衣服?高府沒有女眷嗎,在那邊我都吩咐女眷給我上藥的。」
「你不懂,因為你是個白痴!」高方平懶得解釋。
梁紅英躺入了被子裡,少許尷尬的道:「我有感覺……似乎錯怪你了。」
高方平捂著腦殼道:「我坐來床邊和你說話,你會不會又打我?」
梁紅英道:「來吧……唯唯諾諾的不像好漢。」
高方平暗暗覺得好笑,尋思哥是專門坑好漢的猥瑣之徒,那些個好漢遲早栽我手裡。
於是來床邊拉著她的手,聽著她開始述說。
「大人猜測的沒錯,有江南當地官員的參與籌集,還有東南應俸局朱勔也參與籌集,他們匯同當地商賈湊了大量的大十錢,整個策划起運過程近一月之久,足有近百車大錢被他們的私屬護衛押送上路。方臘果真出手了,離開蘇州後,大錢綱一路往西北方向押運,從方向看目的地乃是東京無疑。未到應天府,荒郊野外,方臘的人便出手襲擊運錢隊,眼見大錢綱護衛抵禦不住,我冒險沖入方臘軍陣中,襲擊方臘方面主持搶奪的重將方七佛,可惜……未能刺殺,方七佛只是重傷,他身邊高手太多,當時陣仗也太亂。」
「我受了傷,卻因方七佛重傷,亂了計劃,方臘人馬退卻。不過僅僅是暫時的,達百車的車隊行進太慢。才過瀘州,方臘方面派出了更多的強人截殺車隊。乃是方臘長子方天定親自主持。我先後五次殺入敵陣卻未能刺殺方天定,最後一次中了他們奸計。鄧元覺、石寶、方天定,司行方等人的目標不是大錢綱,而是我,他們不顧大錢車隊的突圍,卻帶匪徒圍殺我!「
到此高方平真是聽得心驚肉跳,那些人全都高手,倘若沒有其他嘍囉兵配合,頂多也就是bj盧俊義戰楊志林沖關勝的局面,但那種混戰圍殺卻更兇險得多。
明明她現在活著躺這裡,高方平卻擔心她會死在那一戰之中,著急的道:「沒腦子的女人,難怪我總在牽掛你,因為你機變不夠,將在外軍令不從的道理都不懂。告訴我,你怎能在這樣的局面下突圍的。」
梁紅英道:「當時我也以為大勢已去了,身上多處受傷,就沒想過突圍,只想死前刺殺方天定。但這個時候另外一隻神秘人馬衝殺出來,攪亂了戰局。方天定一系人馬也陷入慌亂,分不清局面。於是藉助那唯一的機會,我突圍而出。」
梁紅英接下來的話卻險些把高方平嚇死:「突圍後我身上負傷十處,簡單的用金瘡藥包紮後又返回暗中觀察。那股神秘勢力暫時殺退了方臘的人,於是我一路尾隨下去。發現他們是hb口音。」
高方平愣了愣,不是晁蓋等人,晁蓋等人現在是不折不扣的赤腳草莽,沒有殺退方臘的實力,口音也不對。
想著,高方平皺眉道:「難道是hb田虎?」
「正是此賊,hb田虎帶領兩百人繼續追擊大錢綱。過瀘州未達壽州。我兩次突襲田虎隊伍想刺殺田虎,卻是沒能成功,田虎自身武藝了得,更麻煩的是其手下孫安武藝精純,在受傷過重的情況下,我竟是有些打不過此人。」梁紅英道。
高方平嚇得跳起來,媽的那是可以和盧俊義戰五十合不分勝負的狠人,又不是秦明這種二十回合就被史文恭打退的廢材。紅英真箇是強悍得近乎沒腦子的地步,敢於身受重傷的狀態下在軍陣中戰孫安。
「後來呢?這種情況你沒理由突圍的?」高方平擔心的道。
「奶奶運氣好,我以為怕是栽了,但不甘心的方天定再次帶人殺到,和田虎的人馬混戰一起,於是我趁機逃走了。這次卻是再也支撐不住,咬著牙返回瀘州,把身上唯一的錢給了福威鏢局,然後就不知道了。」梁紅英道。
高方平起身背手走了兩步道:「是我太過草率,策劃不周。小玉當時問我你比常山趙子龍如何的時候,我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皮跳。結果你果然是七進七出,勇猛之處不輸,卻屬於不帶腦子。」
「好吧反正是我沒做好,所以你罵我,我也不打你了。」梁紅英低聲道。
高方平走回來坐下道:「做得很好了,算好你回來了,否則就是搶到了大錢綱也沒有什麼卵用。」
「你這麼關心我,我這麼貴重啊?」梁紅英很單純的樣子。
高方平道:「以我的能力,賺這些錢其實不花多久。但是如果損失了你,就再也沒有了。」
梁紅英覺得這小子說的有點肉麻,卻是撓頭想了想,竟是很愛聽。
「你多休息,這事就別想了。」高方平起身。
「不搶了這些錢奶奶不甘心,你說過的,搶了以後百姓就能好過。」梁紅英念頭不通達的樣子。
高方平嘆息道:「我騙你的,百姓是否有救,得看老子十年內能不能登入青雲。區區百萬貫大錢算價值也就三十萬,對整個大宋來說毛都不算一根。」
「可是奶奶代價負了,不搶了確是不甘心。」梁紅英固執的道。
「好好,你先修養,時機成熟我親自帶兵去給你報仇。」高方平道。
「我必須在你身邊。」梁紅英道。
「廢話,你不在老子敢上陣就怪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大人你說田虎和方臘,誰最終能夠奪得大錢綱?」梁紅英好奇的問。
高方平皺著眉頭道:「這兩草包都得不到,漁夫得利而已。只有一種情況下他們能吃下大錢綱,就是他們忽然長了腦子,聯手行事,但以他們的貪財程度,排外程度,智商級別。我認為斷無可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局中有此決定。現在麻煩了,較大可能,蔡京的錢會成運入汴京,那時我得做好準備,在錢政上和老蔡打一場硬戰。」
「都是紅英無能,才讓大人陷入此等尷尬境地。」梁紅英道。
「你想多了,我還沒有輸。」高方平說完之後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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