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華忽然攢足了力氣,高叫一聲:「還不進來?」
只聽嘩啦啦一陣聲響,萍兒大驚失色,急忙抬頭望去,卻見屋頂被人踢穿兩個大洞,兩條人影輕飄飄的閃了下來,這兩人都是隨從打扮,但是摘下帽子,卻露出一頭青絲。為首的那個女子還俏皮的朝萍兒一笑。萍兒知道這兩個女子都是身手高絕之人,驚叫一聲,也不敢答話,急忙抓了衣服就像往外跑去。那女子隨手扣住萍兒的手臂,萍兒頓覺就像是被一道鐵箍箍住一般,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心中一急,便低頭朝那女子的手上咬去。哪知道一低頭,脖頸之後就被人重重的敲了一記,立刻頭暈目眩,昏厥過去。
「我靠!」這句話是謝慕華在心中暗罵的,這才叫道:「你們兩個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
這兩人自然是謝慕華的兩位武藝高強的夫人,荊兒和八姐,荊兒笑盈盈的說道:「官人艷福不淺,咱們又怎麼敢打擾呢?」
八姐到底是怕謝慕華生氣,便解釋道:「之前在房頂上,看到曾浩沒有走遠,怕貿然下來驚擾了曾浩。咱們也想不到曾浩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對付官人。不過我們在上邊看著呢,要是有事,顧不得也要跳下來營救官人的!」
謝慕華待要想說什麼,可是藥力上涌,這兒又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這個萍兒又是需要處理的。急忙揮了揮手,對兩女說道:「你們把這個女人帶回去,這個春宵閣雖然有些古怪,不過畢竟是官家開設的,暫時為難不得。」說罷,謝慕華抬腳就往外走……
「官人這般模樣要去哪裡?不如奴家去請大夫來給官人診治!」八姐關切的說道。
謝慕華手腳麻利的穿上衣服,快步衝出房門,只留下一句話:「大夫來了我就完了,官人我回去找女人去了!」
兩女相視一笑,都只道謝慕華是口不對心。她們卻不知道,謝慕華是有苦自己知,這份春藥的藥力的確不同凡響,不知道是什麼人配的,別說找人解,是否有效。只怕大夫來了,自己已經忍不住了。眼前這兩個雖然是自己的夫人,可是這兒畢竟是官家的窯子,在這兒也不能辦事,一閉眼睛就沖了出去。
江寧府的路人可算見識到謝相公狂放的一面了,謝大人單人匹馬,快馬加鞭一路往安撫司趕路,不停叫道:「讓開讓開!」那些販夫走卒哪裡敢擋大人的路,就算不認得謝慕華,看到敢在江寧府的鬧市策馬狂奔,也知道大有來頭,到時候被馬給踢傷了,卻是不值得。便閃開一條路來。
謝慕華一路奔到安撫司衙門,風機火燎的跳下馬,隨手將韁繩往門卒手中一丟,快步衝到府中去了。一溜小跑到了後院,那些侍衛看到謝慕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都要跟上,卻被謝慕華大喝一聲:「站住!」一個個頓時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平素和藹可親的謝相公火氣這麼大。
謝慕華衝進後院,正巧平弘雅赤著雙腳從房內走出來,她是日本女子,習慣了穿著草鞋,或者索性就赤著腳了。今日或許是日本的什麼節日,她還特意換上了一身黑白相間的和服,襯托得皮膚分外雪白,踩在地上的一雙小腳,雪白嬌嫩,裙擺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謝慕華直衝到平弘雅的面前,平弘雅只來得及驚叫一聲:「相公……」便被謝慕華攔腰抱住,衝進房內,回身一腳將房門踢上。
「相公……」平弘雅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被謝慕華丟在綿軟潔白的床鋪上。她情不自禁的縮起了雙腿,靠在床角不敢動彈。看著眼前的謝慕華雙目中如同要噴出火來,隱約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事。自從上次沒有得手之後,謝慕華一直都沒有對平弘雅有什麼越禮之舉,一來是因為事務繁忙,二來,每天要給兩位夫人交功課,暫時對別的女人也提不起來興趣。但是今天卻不同了,謝慕華現在很需要一個女人,而眼前這個女人,正是謝慕華可以大大方方吃下去也沒有任何負疚感的。
三下兩下,謝慕華就將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猛撲過來。平弘雅大吃一驚,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謝慕華居然是用這麼粗暴的方式奪走她的第一次。就算是一個已經人事的女子也未必頂得住謝慕華在藥力催促下的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但是日本女人就是有這點好處,既然明知道已成定局,就算皺緊了眉頭,咬碎了銀牙,嘶啞了喉嚨,也承受著謝慕華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慕華終於清醒了過來,天色已經黑透了,淡淡的月光從窗紗透了進來,照在枕邊人的臉上,平弘雅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沾著淚水,謝慕華悄悄掀開一絲被縫,入目便是一片炫人的雪白峰巒溝壑。他這麼一動,平弘雅便醒了過來。謝慕華到底還有些現代人的思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冒出來一句:「今天……」
「謝相公不必多說了,既然弘雅已經留在安撫司,就知道遲早也是謝相公的人!」平弘雅輕聲說道,吐氣如蘭。
謝慕華這才想起來,日本女人,天性就是這樣,那點負疚感頓時一掃而空,不這樣才奇怪了呢。但是轉念又想起自己方才狂風暴雨的衝擊,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是不是經受的起?他心念一動,一隻手就情不自禁碰到了平弘雅。平弘雅只道謝慕華還想要,本能的往後躲了一下,看來方才是被摧殘的不輕。
謝慕華悠悠的嘆了口氣,平弘雅怕謝慕華生氣,急忙說道:「奴願意服侍相公,不敢怠慢了相公!」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慕華笑了笑,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是什麼時分了,也不知道兩位夫人回來了沒有。便起了身,平弘雅就赤著身子爬了起來,撿起謝慕華的衣服,一件件幫他穿好,其中溫柔體貼之處,和中原女子果然大不相同。
「我這就回去了!」謝慕華舉步朝房門外走去。
「哈伊!」平弘雅一溜小碎步跑了過來,但是腳步甚慢,這時被子掀開,可以看到上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想是方才留下的戰績。謝慕華不禁莞爾一笑,只見平弘雅跑到門邊,拉開房門,鞠躬道:「相公慢走!」
男人啊!謝慕華長長出了口氣,安撫了平弘雅幾句,輕手輕腳的走回了自己的廂房,卻見廂房裡燈火通明,兩位夫人回來是回來了,卻還沒有入睡,都穿戴的整整齊齊,在房裡等著謝慕華回來呢!
看到謝慕華推門而入,兩女臉上都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謝慕華不禁一愣:「你們笑什麼?」
荊兒颳了刮臉:「明兒個不知道多少人要笑你呢?」
「我怎麼了?」謝慕華上下看了看自己,沒什麼問題啊!
八姐笑道:「相公,方才平家妹子的聲音,只怕前院都能聽得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在迴廊里看到一隊侍衛,傻呆呆的站在那裡,說是相公你吩咐他們站住不要動。他們便果真不敢動。只怕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了。」
荊兒故意拖長了聲音嘆了口氣:「哎……哪有貓兒不吃腥,相公偷吃固然無傷大雅,不過吃得滿城風雨,就不好了!」
謝慕華笑道:「這有什麼,男女之事,人之大欲也!別人嫉妒也是嫉妒不來的,你當你平素的嗓門很小麼?」
他這句調笑卻叫荊兒有些吃不消,尤其又是當著八姐的面,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忍不住捏起小粉拳在謝慕華懷裡敲了幾下,一臉不依的模樣。謝慕華伸手一環,將荊兒抱在懷裡,笑道:「說正經事吧!那個萍兒可招供了麼?」
八姐搖了搖頭:「她很是嘴硬,一口咬定是自己看到謝相公來到春宵閣,便起意要害相公,只不過是功虧一簣而已。將曾浩的干係推得乾乾淨淨!奴家是沒辦法,這樣嬌滴滴的小女孩,難道要對她動用大刑麼?」
謝慕華皺了皺眉頭:「大刑自然是不用的,說到底,她也是受了株連而已。本身並無大惡,這次也是被曾浩利用。雖然你官人我不是什麼太好的人,也不會跟小女孩計較,回頭,你們拿些錢去春宵閣,將她贖買出來,再送她些錢,讓她從良了吧。好歹還是個完璧,走得遠些,嫁個小戶人家也是不成問題的!」
荊兒酸溜溜的說道:「官人就知道她是完璧麼?」
謝慕華哈哈大笑:「這件事,不可深究。只不過曾浩這一計未能得逞,必然要在監當管轄的稅務上下文章,我就等著他出這一招,到時候叫他吃不完兜著走!」
八姐也深以為然,這次還是謝慕華自己小心了點,叫她們兩人扮作隨從,一路監視保護,才沒有被萍兒這一招給害到。不然的話,被人出首這麼一告,這條罪在大宋可是硬規定的罪名,就算是趙德昭想保他,也未必保得住了!不由得後怕啊!但是看到謝慕華這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又狡黠的想到,什麼曾浩,在官人面前,只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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