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話,我不說了,狠事,我做了,有不服的,我也送一句話給你,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以二子那樣的身材,可謂是真正屬於那種穿上龍袍不像是太子的類型,在他的身上,也不存在所謂的氣勢氣場,所以他也沒有在自己講話的過程中去拍桌子,也沒有張牙舞爪的比手畫腳,默默的站在那裡,看著下面的所有人,一字一句,字字珠璣。
到他離開會議室,所有人依舊感覺到氣氛緊張到呼吸困難,大氣也不敢喘,也沒人敢動,足足過了一分多鐘,才有人晃了晃腦袋四處看一圈,跟別人眼神相對,傳達一個意思,是不是可以走了。
在開會之前,有人曾經在私下裡有過串聯,聲稱要據理力爭,不想被太狠的處罰,都曾很言之灼灼的說如果處罰太狠我們會抗爭,會跟上面爭取,大不了我們跟大老闆聯繫,一次小小的錯誤,有必要罰那麼狠嗎?
當二子走出會議室之後,當面沒有人敢質疑他,過後沒有人敢去對這觸犯進行反駁,剛剛在會議室內,他們明確的從陳二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一種叫做殺伐決斷的東西,他說的,真的就會是他做的,誰要是敢有任何的反抗,那這把屠刀就會狠狠的從其頭上屠戮下來。
沒有人會質疑陳二在大老闆那裡有殺一儆百的資格,至於會不會殺百,誰也不會去嘗試他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即便是那個『一』,誰也不想倒霉的成為那個『一』,誠如陳二所言,這裡的工作,真的就是非常好的一個工作,丟失了,誰也沒有辦法去再找一個更好的。
一個小時之後,在公司的布告欄上,就貼出了簽有陳昊名字的處罰通知,這張紙,就是陳二在工作室內權威的最好佐證。
陳二也沒有辜負這份信任,當天稍晚一些時候,他又隨之出台了公司的新規定,條條款款清清楚楚,設計的很合理,讓人看了之後哪怕不認同也非常的信服。
殺一儆百出現在了處罰通知和公司新規定頒布的第三天,一名保安在值班期間,沒有按時的進行巡夜,都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之前有過多少次誰也不知道,也不會有人傻到被抓包之後說過去我們都這樣。
反正,這個叫做張海濤的保安,很倒霉的在後半夜被陳二抓到。
「明天到財務結賬,會發給你三個月的工資作為辭退費,你被辭退了。」陳二的輕描淡寫,刺激到了張海濤,陳二的外在樣貌,也刺激到了張海濤。
一邊是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外星人長相,一邊是人高馬大壯壯的保安,兩人往那一站,再有之間的對話,活脫脫就是一幅四格搞笑漫畫。
忿忿不平的張海濤,丟失了工作,滿心都是憤怒,聯想到之前開會時的狠辣,此刻再看到陳二的模樣,這小傻子,當初可是蓮泉村有名的傻子,從小到大就沒人跟他玩,這靠上了陳昊,現在牛氣起來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太可惡了。
「你沒有權力開除我,你算個什麼東西,還開除我,讓陳昊來開除我,你看看你那樣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可誰tm拿你蘸醬啊!」
陳二隻是淡淡的看著他,懶得跟他計較,一個已經註定與自己之間再無任何交集的人,你跟他計較有什麼意義。
「你給我站住,你大爺-的!」惱羞成怒的張海濤,當初在城郊一帶,也是狠茬子,現在看到陳二漠視自己的樣子,怒火更燃幾分,大有要一下子將其徹底撕碎的衝動,掄著拳頭,衝著陳二就沖了過去。
小而靈巧,天生也有幾分氣力,儘管最近跟不上陳昊三人的訓練量,可怎麼說也跟著訓練了一段時間,骨子裡那股戾氣,始終都未曾真正消散,張海濤的一拳,他沒全部躲開,砸在了二子的肩膀。
一個咧嗆,陳二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遭幾名晚班保安和跟隨陳二而來的工作室高管,看到這一幕,都嚇壞了,先開其口,再動其身,向著二人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
張海濤得勢不饒人,嘴裡罵罵咧咧不乾不淨,各種難聽的話語脫口而出,向著陳二又沖了過來,離他最近的兩個保安,本來可以拉住他,但也是有感兔死狗烹,覺得陳二處理的過狠會對自己以後的工作也造成影響,既然有人動手了,就看看事情到底會進行到何種程度。
陳二衣袖內,握拳,身子一矮,照著張海濤的膝蓋就給了一下,硬碰硬的對撞,拳頭給膝蓋的殺傷力更強,隨後各路狠招就出來了,趁著張海濤被打了一下矮身,一記由下至上的通天炮,直接砸在了張海濤的下巴磕。
陳二的狠,跟陳昊是完全不同的,他的兇悍更接近鄉村那種原始的野性,一旦動手,招招都是陰損毒辣,招招都讓你喪失戰鬥力。
兩下,張海濤就被打倒,陳二整個人騎上去,揮拳,對著他的臉狠狠的砸,每一下都是命中要害不留手,只是短短的數秒鐘,對方便已經滿臉是血,身體和意識之間產生了分離,再想反抗已經是大腦指揮不動身體。
陳二眼中凶芒乍現,雙手掐住對方的脖頸,發力,那架勢,儼然已經是要將對方掐死的節奏。
旁邊的人一看到這種情況趕忙上來阻攔,還沒到近前,陳二猛的一轉頭,瞪著大家,眼中滿是凶光:「滾!」
說誰誰誰靠眼神就能嚇住人,放在之前,在場很多人是不相信的,今天在這裡看到了現場版本,由不得他們不去相信。
在那一瞬間,真的是被陳二給嚇得站住了,不敢再向前。
陳二遂重新將頭轉回去,盯著張海濤,雙手還在持續發力,對方已經開始手腳亂動,四目對視,一邊是恐懼,一邊是殺戮,張海濤相信了,相信對方可能是要殺了自己,這股恐懼的感覺一冒出來,就不可抑制的在內心生根發芽。
恐懼,能夠滋生一種叫做被征服的感覺。
服了,是張海濤此時此刻唯一能做的,求饒,別殺我,我還想要活著。
陳二狠狠將對方的頭往地上砸了了一下,鬆開手,站起身,啐了一口,一句話沒說,向著後面走去,走了兩步,回頭,看了所有人一眼,鷹視,捕獵之凶光,隨時隨地可以將自己的殺戮送給敢於站在自己面前的敵人。
不用他自己去宣揚,第二天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工作室,二子不再是二子,而是二哥,張海濤是灰溜溜的離開工作室,回到家只呆了一天就到幾百公里外的親戚家打工,也是好面子的人,被打了,又不敢報復,結果就只能是逃走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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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後裔》拍攝接近尾聲,陳昊的戲份也終於追上了整個劇組的進度,劇組的壓力也隨之解除,剩下的一些拍攝,也漸漸趨於正常化,補拍一些邊角余料,還有進行的剪輯也發現了一些需要重新拍攝的地方,還好沒有主要角色的戲份,為了讓畫面更加唯美,有一個組在導演的帶領下重新回到希臘去拍攝。
在這個時候,陳昊其實不想離開劇組,奈何金像獎的頒獎盛典已經來到,作為最佳男配角的有力爭奪者,還是第一次入圍,電影圈的新人若是不去參加也不合適。
梅城發生的事情,陳昊也聽說過,當時二子差點殺了張海濤,在梅城一定範圍內也傳的很多,後期也是二猛子出面,消除了這件事的影響,傳到陳昊這裡,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毫不掩飾,把應該放在心裡的話,直接說了出來:「處理得好。」
這就是陳昊,也就是陳昊,換個人,這句話傳出來就會被媒體無限放大,然後就是負面影響力不斷發酵,再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對藝人而言就是一場災難。
也就是陳昊,他不當回事,粉絲不當回事,媒體也沒有報道的必要,幾個負面新聞都沒有什麼效果之後,聰明的媒體人就知道該是什麼級別的負面新聞才能有新聞效應,對陳昊,有別於別的藝人,你得給予那些大佬級藝人的待遇,才能有效的衡量他的新聞價值。
到達香江之後,陳昊先跟著《投名狀》的劇組進行了兩場宣傳活動,隨後又補拍了金像獎的宣傳海報,連續幾天時間,忙於宣傳和接觸人、吃飯,有些人際關係的拓展不需要刻意為之,你工作之中慢慢就接觸到了。
陳可辛、李連杰、劉德華給陳昊好頓夸,尤其是導演,人逢喜事精神爽,最終的審核通過了,雖說有好幾場戲被pass了,但最最重要的一場戲,最後的凌遲大戲,全程保留了下來。
在金像獎,言金像獎,陳可辛甚至在一些比較親近朋友的私下聊天裡,曝出了一句非常狂妄自大卻也信心滿滿的話語:「明年金像獎,昊子還得來,最佳男配角,今年拿不到,明年也一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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