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打來電話的反應與晴天如出一轍,太好笑了,在跑男歷練出來的各種笑料都見慣不慣,這件事在她這裡搞笑程度達到了極致,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都別說有沒有那種傾向,骨子裡實打實的大男子主義,要說他跟某個女人傳出緋-聞,小迪還會思量一二到底是真是假,那莫瑞,什麼鬼?
陳昊的大力抽射,成功搶奪了之前那無比尷尬之事的風頭,那塊圓石墩子也被斯台普斯的安保主管給收了起來,如此證據,保留下來可是能持續獲得眼球的新聞素材,時間長了,或許這東西還能搭上名人效應值一些非本身價值的價值。
轉移了一定視線,讓陳昊的心情好了許多,真的還是應了那句話,要有實力,這樣你才能稍微隨心的生活。
從斯台普斯出來,康言開車,秋宇回酒店和公司的人員接洽處理自己這邊一系列活動的安排,平日裡身邊總是一群人,只剩下自己和康言兩個人,到是別有一番輕鬆的滋味。
華人街,或者準確點說是華人聚集地,在世界各地都能夠見得到蹤影,也都能形成不俗的勢力,在美國尤其如此,這裡華人能夠形成的勢力真要深挖掘起來稱得上駭人聽聞,拿出來擺在檯面上足以讓整個美利堅顫抖一下。
陳昊和康言到了華人街一家港式茶餐廳,二樓區域,他見到了自己來拜會的正主,唐楓的一個叔伯,更準確點,以對方的年紀,是介於唐楓父輩和祖輩之間,只是和其父親年輕時一起打拼過,大了十幾歲大家還是平輩論交。
「三爺。」
陳昊這張臉,既是他的名片,到了任何地方不需要驗明身份。
靠窗而坐一精神矍鑠銀髮老者,老則老之,卻透著一股子精氣神,尤其是那雙很具有標識特點的大眼泡鼓眼,見過一次便不會忘記。
看到陳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招招手:「來,昊子,坐。」
「謝三爺。」
陳昊不卑不亢,我有意結交,卻非需要付出尊嚴為代價,尊敬到位,即可。
「唐楓那小子多久沒來看我老頭子了,有事找到我這來了。臭小子。」
如果不是唐楓提前打了預防針,陳昊必然會認為這老爺子故意表現出不滿,是在給自己下逐客令,不然不會這麼說話。
這老人,是赫赫有名的脾氣古怪,多少年來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會說話,張嘴就得罪人,你跟他對話,噎人的話是家常便飯,真要懟你幾句,千萬別當真,你要當真,跟他最好是一輩子別見。
旁人給陳昊上了一杯茶,桌上擺著幾樣精緻點心,老人卻沒一點讓陳昊嘗嘗的意思,很自我的說著:「唐楓那小子開口了,有事,你就來我這,還有,小六子。」
伴隨著老人一聲中氣十足的喊喝,之前在樓梯口蹲著的一個小個子男子,滿臉堆笑的站起身,一路小跑,將點頭哈腰姿態做得十足:「三爺,您吩咐。」
「跟在昊子的身邊,他在這邊有什麼事,我找你。」
「三爺您放心,有我小六子在,就一定沒問題。」
「昊子,以後讓小六子跟著你。我這約了牌局,吃什麼算我的。」
扈古東扈三爺,根本沒給陳昊說話的機會,安排完了,站起身,背著手向外走去,唐裝對衫,千層底的布鞋,手裡一對核桃,一副打扮如今在國內反而都不多見了。
小六子雖說對著陳昊笑著,那笑,帶著幾分距離感。
陳昊呢,低了一下眼皮,能人多古怪,強人多狂傲嗎?
站起身,該有的禮數沒少,走了兩步,送老爺子告別,扈古東連頭都沒回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邁著方步下樓,在他身邊,始終跟著一個中年男子,在他坐在窗口的時候那個男子站在身後,向外走的時候跟在身邊落後半步。
「您是吃點東西,還是現在就走?」小六子臉上依舊掛著跑江湖底層人士的笑容。
「走吧。」陳昊沒落座,向外走,在一樓的樓梯口,康言之前找了一個位置坐著,陳昊走下樓梯,扈古東走到門口,就在這時隔著玻璃門外面來了四個穿著風衣的人,站定,風衣打開,裡面夾著的霰-彈-槍-端在手裡,四個人,四把-霰-彈-槍,衝著扈古東扣動扳機。
他身邊那中年男子,大吼一聲:「三爺小心。」身體反應要比話語還要快,直接一個斜跨步邁到扈古東的身前,也顧不得尊卑,手摟著老爺子的脖頸,做了一個將其攬入懷中的動作,為此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門口也在所不惜,攬著老爺子向內側飛撲。
此時,槍聲響起,玻璃破碎,四個人,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向內走,在他們的前面,四把-霰-彈-槍-能做到的覆蓋面,沒有人還能站著面對他們。
小六子罵了一句,人也同時沖了出去,就這一個動作,他的形象直接變得格外高大,一腳踹翻了桌子,也不管別的客人,蹲下身子推著踹翻的桌子向著扈古東沖了過去。
康言一個眼神扔了過來,跟陳昊對上的剎那,彼此明白對方的想法,康言雙手往前一抖,身子側著打了個滾,又一次的雙手往前一抖,前後一秒鐘的時間,一隻手兩枚小了幾號的金-錢-鏢,完成了它們的歷史使命,瞬息之後,四個殺手,盡數咽喉中鏢,救人之際,是否下殺手這件事沒有時間去考量,本能選擇最保險方式。
畫面轉換之快,讓那小六子不顧一切去保護三爺的同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怎麼出現的必殺之局暫時不能考慮了,內-鬼是一定了,當務之急,先保護三爺。
如此快的反應,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角度,出現了一個絕對值的高手,瞬息之間解決戰鬥。
「走。」
康言吼了一嗓子,能最快跟上他思維節奏的是陳昊,他大踏步往前,上前拉著扈古東的衣領,趴在他身上的男子嘴裡噴涌著鮮血,努力做的就是保護著扈古東,他的後背已然是血肉模糊。
小六子對陳昊的行為很憤怒,你在幹什麼,看不到華哥受了重傷,看不到三爺是被壓在下面嗎?
從廚房方向,大門口方向,又出現了人,有的持槍,有的拎著斧子,最可怕的是在這一樓大堂內,又有兩個人站起身,手裡左輪,一個衝著三爺,一個衝著康言。
一前一後,康言先是左手,一鏢先打左輪衝著陳昊的,身子在這過程中橫移,在衝著自己的左輪扣動扳機時,右手也抖了一下,袖子內的最後一枚小號金錢鏢,甩了出去。
他和陳昊之間的默契,不用廢話。
前後門都上來人了,此刻不管樓上是什麼狀態,第一選擇都是重新回到二樓。
那地上扈古東身邊的華哥,生命垂危之際,想著的還是三爺的安全,最後的力氣推了一下小六子,這才反應過來的小六子,大吼一聲,既是壯膽也是發泄悲憤,跟在陳昊的身後向樓上跑去,在這個過程中,他是擔心自己被打中,但更擔心的是被陳昊拎著的三爺被打中,下意識的,身體還擋著下面。
康言先衝到了二樓,最快速度用眼睛掃了一圈,後面的事情交給陳昊,他拽起上面的椅子和小餐車,也不管樓下的人上來沒上來,隔著欄杆往下扔,那小六子也反應快,拉著最靠近樓梯的桌子,也往樓梯下面踹。
陳昊將扈古東放下,將其擋在角落裡,環顧四周,所有在二樓的客人還是服務人員,要麼是抱著頭蹲在他們認為掩體內,要麼是慌亂的四處亂跑。
「後面窗戶。」剛才被陳昊拎著,衣服勒著脖子,漲得臉紅脖子粗的扈古東,顧不得別的,邊大喘氣邊指著角落的一個窗戶,那外面,是一個通往隔壁的露台,此時此地,那裡是可以最快離場的地方。
「小六子。」陳昊喊了一嗓子,他人就沖向了那後窗,小六子聽到喊聲,心領神會,向著後窗口沖了過去,這個時候什麼東西都不重要,先逃離。
陳昊的經驗不足,無論是斷後對敵造成阻擊和殺傷,還是開路先鋒,他都不如現在正在做這兩件事的兩個人,保護該保護的人,是應急狀況下他最該去做的事情。
蹲下,將後背扔給扈古東:「三爺。」
混跡江湖多年的扈古東,這個時候可不會有半點矯情,一秒鐘的時間都很珍貴,直接趴了上來,陳昊跟著踹開了後窗戶旁邊通道門的小六子,跑到了門口,待到小六子以最快速度確認外面情況後,跟了出去。
抓了一把筷子、勺子和叉子的康言,緊隨其後,這些東西在他手中,作為臨時的武器,是具備一定殺傷力的。
外面是一個露台,晾著衣服,從剛才到現在,時間不過是二三十秒鐘的時間,小六子也直到這一秒,才有機會將腳步站定,剛才的戰鬥,他連將華哥腰間的武器拽出來的時間都沒有,別說他了,華哥都沒有機會拿出身上的武器反擊。
下一秒,小六子又傻眼了,直到當下的追捕過後,他回憶發生的事情,不禁感嘆,究竟誰是保護人的一方,誰是被保護的一方,這兩個三爺吩咐讓自己保護的人,那反應速度,比專業的還要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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