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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大雨漸漸轉變成小雨。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電閃雷鳴依舊不止。
娃娃將柳藤拴住張道陵的雙手,拴好後,拿著柳藤的另一頭,「蹭蹭」的爬到大柳樹上,娃娃跳上一根粗大的樹枝,一拉柳藤,柳藤又拉著張道陵的雙手,就這樣,不多時,張道陵便橫在半空,雙腳、雙手被柳枝與柳藤拉著,如一個鞦韆一樣,只不過鞦韆的木板換成了張道陵,而且,這個張道陵鞦韆是被拉的筆直的橫在半空,要是忽略了柳枝與柳藤,張道陵似乎平躺在半空中。
娃娃將手中柳藤的頭拴在柳枝上,栓的十分牢靠。
然後滑下樹,拿著第一根柳藤的頭,又蹭蹭的上了樹,這次,娃娃上樹,是爬到了更高的地方,爬到了張道陵雙腿的正上方,娃娃將柳藤繞過一個粗大的枝幹,然後拉著柳藤跳在側下方一根枝幹上,然後,娃娃將柳藤的頭拴在枝幹上,又順著柳樹幹滑落地面,在張道陵的包裹中,找到了一把小刀,這小刀平常是張道陵削蘋果等用具,因為張道陵很喜歡吃蘋果。娃娃取了小刀後,再次的上了樹,來到下方的樹幹旁,不斷的割著樹幹,企圖割斷樹幹。
過了不久,只聽吱呀一聲,樹幹被小刀割斷,粗大的樹幹掉落向地,瞬間拉緊了柳藤,同時,將劍拉到了半空中,劍尖正對著下方張道陵的腿。
這便是娃娃用巧勁,將劍懸在張道陵腿的正上方。
娃娃立刻又爬到樹上,爬到懸劍的那根柳樹枝上,瞄了瞄劍尖,確定無誤後,娃娃興奮的下了樹,奔到斷樹幹旁,在行動之前,看了一眼張道陵,堅定的說道。
「師祖,我這就救你下來!」
娃娃說完,果斷的出手,用小刀割斷了拴在樹幹上的柳藤,柳藤一斷,嗖的一聲,懸在半空的劍,自由落下,在半途中,鋒利的劍刃划過纏繞在張道陵雙腳上的柳枝,劍過處,柳枝斷,張道陵下半身從空中跌落下來,又因為雙手被第二根柳藤拴在,不得已,人又被頭朝上,腳朝下的吊在半空中,娃娃一見喜不自勝,又連忙蹭蹭的上了樹,將拴在樹枝上柳藤割斷,這時,張道陵才完全的跌落在地上。
到此,娃娃救張道陵,確實是費了一番周折,原本很簡單的事,只需娃娃拿著小刀上了樹,割斷纏繞張道陵雙腳的柳枝,便可救下張道陵,可是,那大柳樹且是一般柳樹,乃是柳樹精,那柳枝也非一般小刀便可割斷的,除非用雌雄斬邪劍,方可割斷,因為這雌雄斬邪劍是出自老君,乃天上之物,割斷一個邪門的柳枝也是再輕鬆不過了。
娃娃劍張道陵跌倒在地,又急忙下樹,奔到張道陵身邊。
不待說話,連忙解開或纏或栓在張道陵手腳上的柳枝與柳藤,娃娃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張道陵放平,讓張道陵平躺在地上。
娃娃看著張道陵的臉,那是一張,滿臉血痕的臉,兩隻凹陷下去的眼洞,還能看見暗色的結疤,娃娃輕輕呼叫張道陵道。
「師祖?師祖?」
張道陵沒有反應。
娃娃見張道陵毫無反應,一時心中難過起來。
「師祖,你可不能有事啊,弟子還需要師祖呢,師祖,快醒醒吧,別讓弟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弟子恐怕受不了這樣的寂寞!師祖啊,快醒吧,還記得太上老君師祖嗎,他讓你辦的事,你還沒辦呢,答應自己師祖的事,一定要信守承諾啊,否則,人而無信,真是不知其可啊!師祖,快醒來吧!」
張道陵乾裂的嘴唇微微的蠕動了一下。
娃娃眼尖,瞧到了這一幕,頓時心中歡喜起來!
娃娃輕聲慢語的呼喚張道陵道。
「師祖?師祖?」
張道陵似乎聽見了娃娃的呼喚,乾裂的嘴唇在輕微的蠕動,這種蠕動,只有觀察細緻才會發現,也只有娃娃才會發現,因為娃娃太在乎張道陵的一舉一動了。張道陵這個輕微的舉動,也未逃出娃娃的法眼。
娃娃立刻又呼喚張道陵道。
「師祖?師祖?你快醒醒吧!」
張道陵蠕動嘴唇,比剛剛蠕動的幅度大,娃娃很容易察覺到。
「師祖?你醒了?」
娃娃急切說道。
張道陵的臉,嘴角邊的肌肉輕輕的抽動了一下,艱難的微微的張開了乾裂的嘴,這是的張道陵才有了意識。
娃娃一見,高興極了,連忙詢問道。
「師祖,你醒了,師祖,你感覺如何?哪裡不舒服啊?」
張道陵說不出話,只輕輕的張了張口。
娃娃似乎明白了,對張道陵道。
「弟子明白了,師祖,你稍等!」
娃娃說完,撇下張道陵,在附近找到了一處積水,這積水還算比較乾淨,於是,娃娃一伸雙手,捧了一捧水,急急忙忙的來到張道陵身邊,然後將手湊到張道陵嘴邊,小心謹慎的餵張道陵喝水。
張道陵喝完水,覺得身體稍稍好點,這時才恢復全部的意識,張了張口,乾燥的嗓子讓他難受,還好剛剛喝了點水,潤了潤喉嚨,這才試了幾次,勉強的發出聲音道。
「娃娃?」
「師祖,弟子在這呢,師祖有何吩咐?」
「娃娃!」
張道陵看不見任何東西,伸手在面前亂摸,企圖摸到娃娃,娃娃一見,明白張道陵的意圖,隨後將小手交到張道陵的大手中,張道陵攥著娃娃的小手,心中感激涕零。
「娃娃,你怎麼沒走啊?幹嘛要回來呢?」
「師祖,弟子走了,半路又回來了,要說為何回來,那是因為,弟子捨不得師祖!」
「傻娃娃!」
「師祖!」
「回來多危險,不該回來啊,娃娃!」
「再危險,弟子也要回來,因為,弟子真的捨不得師祖,一時不見,便想念師祖一時,一日不見,便思念師祖一日,師祖有恩於弟子,弟子不能做師祖的不孝之徒!」
「娃娃,你真是為師的好弟子啊,為師能有這樣守孝道、重師恩的弟子,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呸呸呸,師祖可別說什麼死不死的,真是晦氣,再說,師祖乃老君的徒弟,怎麼會死呢?弟子可不相信師祖會死,有危險,有困難是真的,死是不可能的!」
張道陵想要站起來,一動身體,頓時全身一陣陣劇痛,要說哪裡痛,這個真不知該如何說,因為全身都痛,說哪裡痛已經毫無意義了。張道陵疼得一哼,咬著牙忍著。
娃娃見張道陵臉色露出苦澀,便詢問道。
「師祖,你沒事吧?」
「沒事!」
張道陵每動一下身體都疼痛難忍,不過,張道陵的控制力很強,臉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臉上的神經稍稍有點抽動。
張道陵試圖要站起來,試了幾次,還是因為全身太疼而放棄。
娃娃知道張道陵的意圖,關切的詢問道。
「師祖是不是要起來?」
「是,娃娃,我受了太嚴重的內傷,恐怕一時起不來了!」
「哦,知道了師祖,看樣子現在是走不了了,師祖,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看這地方有些不對勁!」
娃娃看了看四周,隱約覺得有些古怪。
「你說的沒錯,這裡確實古怪的很,而且,又髒亂的很,不過,娃娃!」
「師祖!」
「想要離開這,談何容易啊!」
「師祖,你受了傷,想要離開這,的確不容易啊,不過等師祖的傷好了,要留下便留下,想走便走就是!」
「娃娃,你理解錯了!」
「錯?怎麼錯了,師祖?」
「想要離開這裡,就算我的傷好了,也不容易離開得了!」
「為何呢師祖?」
「你剛剛不是說這裡有古怪嘛!」
「師祖的意思是?」
「對!」
「這!這!這可怎麼辦啊?師祖!」
「娃娃,本來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沒想到,出乎我的意料,你又回來了,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作罷,俗話說,該來的總會來的,該走的想留也留不住!娃娃,放寬心就好了,一切隨心吧!」
「師祖,你說的很對,人間事,有太多意外了,人每每會遇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弟子跟了師祖這些天,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弟子的心,日日受師祖的薰陶,現在早已心靈自明了!」
「恩,心若靜則明是非!」
「一切隨心而已!」
「娃娃!」
「師祖?」
「娃娃,扶我坐起!」
「是師祖!」
娃娃說完,便伸手去扶張道陵,張道陵自己也努力動身,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張道陵這才忍著疼痛,勉強的坐起,然後盤腿打坐,一臉嚴肅的對娃娃道。
「娃娃!」
娃娃見張道陵如此嚴肅,不知師祖張道陵要幹什麼,心中疑惑的應聲道。
「師祖?」
「娃娃,你快像為師一樣坐下!」
「是,師祖!」
娃娃一屁股坐在地上,也盤腿打坐起來。
「師祖!」
「嗯!很好!」
「師祖,這是要幹嘛呢?」
「休要多言!」
「是師祖!」
「娃娃,你做為師弟子已多日,為師尚未好好教導過你,今日,有緣在此,不如,讓為師指點你一二!」
「弟子多謝師祖教誨!」
「娃娃,道本無名,道亦無形。道之妙,先天而生。道之理,後天而存。道之教,末世始立。所以,道,是不可按圖索驥而求得的,也不能通過聲色求得。大凡人在有生之年,如果都能秉持此道,堅持修練長久,日後才有飛天化仙的可能。但是,未學之人,不學無術之徒,領悟不到真言慧語,得不到道的真諦,每每假意修行,心中塵緣不斷,雜念不除,行塵坌膠擾,又甘心淪落在是非情-欲之海中,淪沉漂流,不能自拔。所以,賢良聖師,常常一味勸導這樣的人,也是白費一番功夫,明者自明,愚者自愚,既然這樣,不如退一步,修纂道法,用道法去不斷的感化世人,總有一天也是會教化世人的。但是這樣的道法,雖然不能讓人成仙成真,但是卻可以叫世人求得人世間的真理,用這樣的方式的教化的世人,雖然不能讓其得道,但是,可以指引世人入道。眾生不知慈悲是要靠自己不斷的修煉,是要靠自己領悟和吸取,而不是教出來的,所以,眾生才覺得道法無用!殊不知,慈悲不是灌輸出來的,也不是教不出來的,而是靠人自我的領悟,所以,世人往往棄真入偽,舍本求末。卻不知道,道之真理,皆在每個人的自身,若是,自我能得其要旨修之,堅持不懈,不久便可成真,好的,可以成神成仙,差點的亦可求得人間正道。」
張道陵頓了頓,又繼續道。
「後學的人,應該以修證為先。」
張道陵不斷的向娃娃講著,娃娃則聽的稀里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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