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盯著那人,露出溫煦的笑意:「這位兄弟,時間不早了,還是先進去吧?」
那人看了看姜元,又看了看李錫,倒是收斂了不少,才收回了手。.19luu. 手機19樓
李錫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姜元,覺得他真是個大好人,自身都難保了,還這麼幫助她!
「謝謝你姜兄,你真實夠義氣!」
姜元忍俊不禁地露出笑意:「出門在外,相遇了便是緣分。」
這裡應該是匪徒們的老窩,前面有茂密的叢林遮擋著入口,很難找到這裡,後面又是萬丈的懸崖,對這群亡命徒來確實是個好地方。
姑娘們被分開帶走了,李錫幾個男子還是在一處,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姜元。
李錫看著胭脂和蕭飛燕被帶走憂心忡忡:「你們不要欺負她們!」
兩個匪徒抓著胭脂,胭脂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公子,公子救我」
「胭脂,你等我!」
柳敬文、霍霄:「」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柳敬文和霍霄一直都很冷靜,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些土匪,可是他們就算再心有城府,碰見李錫這樣的,他們也容易冷靜不下來。
景塵很淡定,因為他是男子不用和李錫分開,美滋滋地守在李錫的身邊。
「公子,不用怕,就算是死,景塵也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到了地底下,我們依舊喝酒論畫,再做知己!」
李錫感動的熱淚盈眶:「景塵」
「公子!」
柳敬文、霍霄:「」
霍霄忍無可忍地上前分開兩個人,瞪了李錫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恐怕讓你們失望了,你們可能死不了。」
「嗯?」李錫疑惑地看了一眼霍霄,然後困惑地道:「現在兩軍交戰,還有土匪幹打劫,難道蕭將軍就不管一管麼?」
柳敬文解釋道:「這裡是嶺南的境內,要發兵圍剿那也是江城武的事。」
李錫便擰起了眉頭:「不管是哪國的百姓,又是誰的境地,難道就看著他們橫行霸道麼?受苦的還不是邊境的百姓們?算這裡是屬於江城武的土地,要朕真論起來,就可不一樣也有東臨國的百姓在這生活?」
她的話讓柳敬文安靜下去,霍霄倒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啊,認識你這麼久了,才發現你居然還有腦子。」
景塵一臉崇拜地看著李錫,動容地道:「我就知道公子是很善良很善良,我果然沒有看錯!」
霍霄:「」
一旁的姜元含笑地聽著他們話,也不插嘴,只是此時問道:「這位兄弟,你他們不會殺我們,可是有什麼依據?」
霍霄瞥了他一眼,愛搭不理的:「他們要是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至於把我們帶到自己老巢里了麼?肯定別有居心。」
皇帝不恥下問:「那是什麼居心呢?」
「不知道啊。」霍霄漫不經心地道:「也許是看你長得好看,想把你送給哪個達官顯貴的什麼的」
李錫大驚失色,第一個想法不是她有危險,而是胭脂她們很危險!
「不行,我要去救胭脂!我要去救飛燕!」
霍霄揪著她的衣領把人帶回來,惡狠狠地道:「你給我老實待著,你死了不要緊,別害了我和景塵!」
景塵道:「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要跟公子死在一起!」
「景塵!」
「公子」
這一刻,霍霄想直接弄死他!!!
姜元溫聲勸解道:「李兄弟你冷靜一下,他們剛才沒對幾位姑娘做什麼,想來是有他們的用意,暫時他們還是安全的,你不用擔心。杭州19樓濃情 」
李錫看了一眼姜元,又看了一眼霍霄,看看,這才叫溫潤公子呢,話就是那麼中聽,哪像她表哥,就不會好好話!霍霄看不上李錫,李錫也不見得多看得上霍霄。
李錫忍不住向姜元那邊靠了靠。
深夜,四周靜悄悄的,連月亮都隱藏了起來,只有風吹來的聲音,安靜的讓人覺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火光,屋內的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外面傳來陣陣的廝殺聲。
柳敬文臉色倏地一變:「吟月!」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霍霄看了看景塵,又看了看外面,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他留在這裡太被動了,還救不了景塵。
霍霄想了想,捏了捏景塵的手:「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放心吧!」景塵一本正經地頭,嚴肅地道:「我一定保護好公子!」
霍霄:「」
霍霄急匆匆地走出去,景塵深感自己任務重大,公子只有靠他保護了!默默地在心裡為打氣,他一定行的!
「啊!你幹什麼」黃的尖叫聲從身後傳來,霍霄本能地回過頭去看,卻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李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姜元一臉溫潤笑意地和他的僕人一個人一個將黃和景塵弄暈。
「你,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姜元衝著他微微一笑,溫潤的面容在月色下越發的動人:「我不是。」著,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李錫的臉:「皮膚真好,滑滑嫩嫩的。」他想摸很久了,能忍到現在,他真真是正人君子。
李錫:「」
她這是被調戲了麼?可她現在是個男人呀!
李錫半響才回過神來:「你你騙我!」
少年漲紅了臉色,憤怒的指責,姜元沒生氣,反而寬容地笑了笑,縱容著道:「別生氣了,先出去這裡,我再任由你處置好不好?」頓了頓,他別有深意地道:「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
李錫本能的拒絕,可是看了躺在地上的黃和景塵,明智的安靜下來。
被打那一下一定很疼,她要做個聰明的男子漢。
外面已經亂成了一片,看守他們的人也不知去了哪裡,可能此時已經顧不上他們了。
李錫被姜元和他的僕人夾在中間,姜元似乎對這的地形很熟悉,帶著她七拐八拐的,居然避開了人群。
聽著遠離的喧囂,李錫心情很是複雜,本來她以為自己這個皇帝做不長,肯定要被蕭熠給砍了謀反,結果沒想到會被一群土匪給劫走了。
被土匪劫就劫了吧,李錫都已經做好了歷史上第一個被土匪害死的皇帝了,結果一不心,又不知道被誰給劫了,李錫簡直欲哭無淚。
遠遠的,從火光那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陛下呢!陛下在哪裡?」
這好像好像是蕭熠的聲音!他真的來救他們了!
李錫眼睛一亮,忍不住回過頭,揮了揮手,被姜元看到了,直接牽過她的手握在手裡。
「你不要想啦,我不會讓他把你救走的!」
李錫:「」
李錫憤憤地抽出自己的手,才不給他握,她太生氣了,以至於沒看到姜元眼裡閃過的一抹陰鷙,蕭熠,蕭熠怎麼會來這?
蕭熠此時衝破人群,闖進了之前關押李錫的地方,看到黃躺在地上,可李錫卻不見蹤影,蕭熠眼睛都紅了。.19luu. 手機19樓
蕭熠一拳把黃揍醒,黃迷迷糊糊地,看著蕭熠哭喪著道:「陛下,陛下被那個姜元帶走了。」
蕭熠神色一凜,眼中散發著森然的寒氣,提著劍轉身就往外走。
蕭熠沿著姜元留下的痕跡,又猜測了他們可能走的路線,確定好了方向急忙追了過去。
李錫此時正坐在地上耍賴:「我走不動啦!」
姜元蹲在一邊,好聲好氣地與她商量:「再堅持一下,等走過這片樹林,別人就追不上我們了。」
李錫心道,那她更不走了,又不是傻。
這麼一想,她坐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反正我走不動了,你還不如殺了我,帶走一具屍體!」
姜元對李錫出乎意料的耐心,看到他無賴的樣子,還好脾氣笑了笑,「別拖延時間了,沒有人會來救你的,跟我走有什麼不好?我們之前不是聊的很投緣麼?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跟我走,好不好?」
作為綁匪來,姜元的態度可以得上是溫柔了,比起那些動輒打罵的土匪們好多了。
「一個剛剛騙過我的人,這話好像沒什麼服力啊。」李錫絲毫沒有身為肉票的自覺:「而且看起來,你好像知道我的身份,你要帶走的,是我的身份吧?一個做了階下囚的一國之君,起來好像有丟人啊。」
姜元便笑得很開心,沒想到東臨國的皇帝不是想像中的那麼蠢嘛。
「你」
姜元剛想什麼,一道清冷的男音打斷了他:「而且最重要的一你錯了,會有人來就他!」
姜元震驚地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的蕭熠,心中狂叫,尼瑪,這殺神怎麼來了?不是蕭熠跟皇帝水貨不熱麼?怎麼會來救他?
落後的情報害了他,姜元就算再神機妙算也不會想到,蕭熠是看上皇帝的美色了啊!
姜元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捏住了李錫的脖子,笑容卻依舊溫柔:「看來傳聞果然不可信,沒想到蕭將軍還是忠君愛國呢!倒真是讓我意外。」
被捏住脖子的李錫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也很想頭附和,她也很意外。
蕭熠眼睛一眯,森冷的煞氣泄漏出來:「我也很意外,堂堂的江城武居然會和一群土匪宵混在一起!」
江城武?那不就是要清君側的那個?李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呀,居然被你發現了,蕭大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呢!」江城武含笑著道,除了捏著李錫脖子的手,談笑風生的樣子,好像是和老朋友寒暄。
蕭熠淡淡地道:「我總要知道我的對手是誰?打了半天還不認識人,那也太看我蕭某了。」
江城武嘴角依舊掛著淺淡的笑意,李錫忍不住動了動脖子,艱難地呼吸。
江城武低下頭,柔聲問道:「看來我們的皇帝陛下似是有話要?」
蕭熠眼神一冷,放在身側的十指悄悄的收攏了起來,他咬牙道:「江城武,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江城武一怔,就聽蕭熠繼續道:「不是後悔不該發兵清君側,而是不該威脅他!」他頓了頓,冷笑著道:「你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可你的援軍是不是還沒到,你就不好奇麼?」
江城武臉色頓時一變,再也撐不住風輕雲淡的模樣,「你」
蕭熠淡淡地道:「我敢隻身來救人,肯定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莫非你以為我蕭熠有今天,真的是靠運氣麼?」
江城武臉色變了又變,李錫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他捏著自己脖子的手,力道突然加重。
可即使如此,李錫心裡也覺得解氣,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的想為蕭熠拍手叫好,就該這麼幹!作為同一國的人,李錫同仇敵愾的認為蕭熠真是太爭氣了!
李錫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看,雖然她拿蕭熠沒辦法,可別人拿蕭熠也沒辦法,這樣她心裡就平衡了。
江城武斂去笑容,不笑的他有一種冰冷威嚴之感,「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蕭大將軍到底有多少本事!」
此話一落,一陣疾風襲來,是一隻長箭,江城武側身一避,在地上滾了一圈,箭頭貼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釘在了地上。
江城武心中驚懼交加,不過卻有些瞭然,嗯,蕭熠果然是不在乎皇帝的命,他這次估計是為了抓自己來的,蕭熠這個人向來錙銖必較,這次他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肯定惹惱了他。
李錫現在也是這麼想的,江城武帶著她往地上一滾,皇帝哪吃過這種苦頭,臉頰被蹭得生疼。
李錫被江城武從地上提了起來,那邊跟著江城武的僕人大喊了一聲:「城主快走!我纏住他!」
李錫以為,像江城武這樣的,打著清君側的名號來發兵的,肯定是人品出眾,心懷慈悲的人,像這樣的危急關頭,肯定不會撇下屬下自己逃命,少不得要些什麼,要走一起走之類的話。
江城武再一次讓她刮目相看:「好!你要心,若是發生什麼意外,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李錫:「」
李錫看著僕人義無反顧地撲向了蕭熠,心中莫名的還有覺得悲壯,至少這麼不怕死的舉動,她這個皇帝是不敢做的。
「哎!」李錫叫了一聲,江城武提著她的衣領就跑,李錫心裡非常不滿,就不能好好走路麼!
這群劫匪之所以選擇這裡安家,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裡地形複雜,前面的樹林茂密,背後又是懸崖峭壁,容易隱藏,又易守難攻。
李錫發現自己可能有恐高症。
江城武一路帶她逃到懸崖邊上,寒風瑟瑟,李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控制不住地向懸崖邊上望去,這麼高,摔下去是不是死定了?
一路狂奔至此,李錫毫不避諱地靠在江城武的身上,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她撐著江城武的肩膀:「我真的,真的跑不動了」
比起李錫,江城武臉不紅氣不喘的,跟沒事人一樣,他擰起眉頭,微微有些譴責地道:「你這身體太不好了,必須要加強鍛煉!」
李錫:「」要你管!
江城武伸手拍了拍李錫的後背,好讓少年順過氣來,這麼喘下去,他還真怕他咳死過去。
腳步踏在樹葉特有的沙沙聲音傳來,江城武耳朵動了動,心中嘆了一口氣,看著李錫的眼神有些無奈。
李錫很是警惕:「你,你別這麼看我!」
自從知道江城武的身份之後,在李錫心裡,他就排在了蕭熠之後,成為了她心裡第二可怕的人。
像蕭熠那麼可怕的人,江城武都去敢跟他對著幹,她這個沒實權的皇帝,算什麼啊?
這麼想著,李錫忍不住往後退了退,離他遠一。
李錫沒想錯,江城武確實憋著壞水,他的計劃被蕭熠打亂了,原本來救援的人遲遲沒到,現在只能靠著李錫見機行事找出路了。
看著李錫一臉警惕的樣子,江城武心裡還不樂意呢,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倒好,還得靠著這個皇帝,真是挫敗。
蕭熠很快就帶著人趕到了,江城武和李錫被逼的步步後退。
峭壁之上,日頭初上,帶著蒙蒙白的光亮,一陣喧囂從遠處傳來,江城武的援軍到了。
江城武急忙向自己的部下的方向趕去,李錫扭著脖子,回頭期許地想要看到蕭熠的身影。
當江城武和自己的部下匯合,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不干多待,騎上了馬背,把李錫固定在身後,強行地將他兩條雙臂環住了自己的腰間。
江城武忍不住回頭道:「怎麼這般瘦弱?連手臂都這麼纖細,蕭熠究竟是怎麼虐待你的?養得倒像是女子。」
一句話,的李錫差從馬上跌下去,她不情不願地收回手:「你管不著!」
「膽子蠻大嘛?在蕭熠面前,你也敢這麼囂張?」
李錫從來都不是脾氣很好的人,事實上,當初做皇子的時候,先皇只有她一個兒子,自幼就是備受恩寵,所有人都捧著她,不然霍霄能那麼怨懟她麼?
後來當了皇帝,雖然皇位不穩定,但蕭熠還真沒為難過她,此時被人擄走,折騰了一夜,還差被看破了身份,皇帝的脾氣上來了。
李錫惡聲惡氣地道:「有本事你殺了我呀!有什麼了不起的!」
反正她這個皇帝做的也沒什麼意思,一邊蕭熠虎視眈眈等著造反,還有人看她笑話要來清君側,現在還要被人嫌棄不夠強壯,真是欺君太甚!
江城武挑了挑眉梢,剛要話,就聽到後面疾馳而來的馬蹄聲。
江城武臉上的表情定格在臉上,李錫察覺到一隻大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去,對上了蕭熠漆黑的眸子。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李錫都不會忘記那一天,他踏著晨光,從天而降,只是為她。
然而此時,蕭熠的營救行動並不是太順利,兩個人的手臂都搭在李錫瘦弱的肩膀上,李錫很想哭,要打你們能不能一邊打去啊,她可以讓位子,她很無辜的,馬這麼高,萬一摔下去怎麼辦?
難道她要做天底下第一個從馬上摔死的皇帝?
李錫心中戲很足,那邊蕭熠和江城武已經在馬上過去招來,雙方帶來的人馬也戰到一處,李錫夾在中間,閉上眼睛,忍不住大叫。
「啊啊啊啊!混蛋,放我下來啊啊啊啊!」
蕭熠聽到了,順從他的心愿將人提到了自己的馬背上,江城武眉頭一擰,伸手擋去蕭熠的殺招,又把人搶了回來。
作為兩個人爭奪的焦,李錫在兩個馬背上來回好幾次,跌得她臉慘白。
李錫弱弱地道:「就不能,給我個痛快嗎」
正打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根本沒心思顧慮她如此誠懇的請求。
很快,李錫就解放了,她被扔在了地上,因為馬背上的兩個人也滾到了地上。
李錫好不容易爬起來,就犯起了為難,前面是正在打鬥的兩伙人,後面是懸崖峭壁,她站在中間,總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蕭熠一腳踢在了江城武的胸口,他摔倒在李錫的腳下,李錫嚇得後退了一步,江城武殺紅了眼,狼狽地站起來,抓住李錫的衣襟。
「既然要死,讓東臨國的皇帝為我陪葬也不錯!」江城武冷笑著完,就提著李錫向懸崖外扔去。
蕭熠雙目欲裂,心口撕裂般疼痛:「不要!」他吼了一聲,想也沒想,飛身衝過去抱住了李錫的身體,兩人一起跌落了下去。
李錫覺得自己被人抱住,風颳在臉上宛如刀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也沒了知覺。
蕭熠跌落懸崖,他帶來的部下見到將軍出事,再無心戀戰,急忙撤走,打算回去救援。
沒有人相信蕭熠會這麼就死了,哪怕他是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可他是蕭熠,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
當李錫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一種疼,比每個月不舒服的那幾天還要痛。
她痛得輕吟了一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整個人被蕭熠裹在懷抱里,她立刻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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