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蘇家的路上,三皇子仍有些懵,人是請來了,可怎麼總感覺有點不得勁呢
這請人的結果是達到了,可這過程卻是頗有些一言難盡,有點憋屈還破財。詞字閣 www.cizige.com
三皇子拿出那玉瓶看了看,這玩意二千兩,不得跟被搶了一樣
「尋哥,你說我是不是被坑了」三皇子看向陸尋。
陸尋淡淡地道:「這是教你做人要謙遜一些。」
三皇子:「」
你是不是忘記了咱們什麼身份,謙遜是該用在皇親貴族身上的詞嗎
「坑不坑的無所謂,二千兩一給,這不就把人請到了知足吧。」陸尋合上眼。
三皇子憋了一會,道:「那三哥你去幹嘛的」
「自然是治病。」
「啥病也是腎虧麼」三皇子眼睛閃亮得很,一起虧,這安慰多少會好點。
陸尋睜開眼:「我生蟲。」
「啊」生蟲是什麼鬼
三皇子在他肚子上看了一眼:「那你被坑了多少銀子」一起被坑,這安慰大大的妥!
陸尋沖他露出一個笑容:「我蹭的,義診,免費!」
三皇子:「!」
毀滅吧,這個人間對他惡意太大了!
陸尋沒有跟著三皇子他們去蘇家,倒不是因為蘇家門檻高低,而是他的身份,他在聖人的金慎司當差呢,這貿然上門,蘇家怕是以為自己要犯什麼事,另一方面,也會引起聖人的忌諱,所以他和幾個皇子的母族都走得不近,其他官員也是一樣。
對三皇子一番千叮萬囑,莫要再得罪秦流西,他就把他踢下馬車走了。
流雙轉到馬車內,對陸尋道:「爺,那對母子您看如何安排」
「你讓老胡送銀子去長生殿,讓他們妥善照顧,一應用藥以及三餐花費都送到府里來,記我賬上。」陸尋說道。
流雙點頭記下,道:「那他們身份」
「安排人去查一下。」陸尋道:「應該不假。」
流雙嘶的抽氣:「這林主薄可真夠毒的,為了攀高枝妻貶妾就算了,那也是自己親兒子吧,竟都能這麼作踐。」
陸尋沒說話,他在想著去年祭祀的事,光祿寺幾近換血,而這林主薄這樣的心性人品竟能毫髮無損,還能再娶佳婦,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
「再讓人查一下那林主薄。」陸尋又說了一句,這人有點問題。
蘇家。
三皇子早就打發了人去通知,他會帶著秦流西上門,所以等在門口的,是他的親舅舅蘇大老爺。
「大舅,您怎麼在這候著了」
蘇大老爺一派文人裝扮,欲拱手行禮:「三皇子大駕光臨,下官自然得等候。」
這就是陸尋說的身份,哪怕貴為皇子的親舅舅,見了皇子,也得行禮,這是對天家的敬重。
「大舅不必多禮。」三皇子擺手,指了指秦流西,道:「這位就是那少觀主。」
他想了下,快步上前,輕聲提醒了一句:「脾氣有點大,大舅您擔待著些。」
蘇大老爺有些驚訝,看了秦流西一眼。
三皇子是自己的親外甥,他的脾氣,作為親舅舅的如何不知,因著出身矜貴,也得聖人幾分喜愛,就沒有他不敢惹的人。
但他竟也會提點自己,秦流西更不好惹,脾氣也更大。
他這是避秦流西的鋒芒呢!
他卻不知,這是外甥花了二千兩冤銀買回來的認知。
蘇大老爺看向秦流西的時候,腳步也已經向她走去,雙手叉著向她拱了拱手:「早就聽聞少觀主醫術出眾,家中也曾下了拜帖送往拍賣館,卻遺憾未能得見。今日一見,少觀主果然風采卓然。」
秦流西看過去,作了一個道禮:「無量天尊,小道惶恐。」
三皇子:「!」
這是什麼誠懇謙遜的態度,剛才你坑我錢的理直氣壯呢
滕昭見秦流西這麼自謙,看了過去,這人不錯啊,竟身帶這麼炫目的功德金光。
蘇大老爺也是愣了一下,這也不像是脾氣大的樣子啊,看起來很乖巧,定又是三皇子頑劣,撒謊。
他臉上神色更溫和,道:「請入內先行用茶。」
秦流西謙遜地落後一步,跟著走了進去。
蘇大老爺是個很健談的人,得知秦流西來自漓城,又說起漓城的風光景致,直稱那邊山靈水秀,怪不得養出秦流西這樣的人物。
秦流西輕笑:「不及善人多爾。」
這位也是造福人類的好官,一身功德,當是來自於百姓信仰。
三皇子看秦流西和大舅舅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不由拉了一下年紀小的滕昭,小聲問:「你這個師父,換人了咋忽然這麼客氣了」
滕昭:白痴。
「你快說啊。」三皇子急的不行,道:「我跟你講,要坑衝著我來,不許坑我大舅。」
滕昭:「他做什麼的」
「我大舅麼他治水的,哪裡有水患就去哪,很辛苦的,所以不能坑。」
滕昭:「放心,只會坑你。」
三皇子:放心是放心了,但聽起來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善人這是長年和水打交道,身帶寒氣,腿腳如今到了梅雨天也會隱隱作痛吧」秦流西對蘇大老爺說道:「回頭我給您扎幾針拔一下寒氣去去寒毒,再給您開個經方調理一下,否則您這腿,時日久了,必然會成老寒腿,年紀大了便走不動了。」
蘇大老爺愣了一下,這說著,怎麼扯自己身上去了外甥是不是說錯了,要求診得是他姑娘。
「你這也能看出來」
秦流西笑著道:「我是道醫,以道宏醫,看人看病,自然不會走眼了。想來平日您也會鑽研道法,也當知曉道術的妙處。」
蘇大老爺眼睛一亮:「確是,我受道法自然和天人合一得到啟發,將其應用到水利工程上,得益不淺。」
「那您要看一看道德經的治水篇,以及古易經。」
蘇大老爺聽了,越發的感興趣,這位少觀主學識不錯啊,他正欲多問幾句,卻見秦流西看著右側一個小池凝目。
「怎麼了」
秦流西走向那小池,道:「這池子怎麼填上了原本是有水的荷花池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蘇大老爺有些驚奇。
秦流西想了想,問:「三皇子說貴府一姑娘得了怪病,敢問怎麼怪」
蘇大老爺的笑臉斂了,唇也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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