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這話說的殺氣騰騰。
今天晚上連連吃癟,已經讓王庸心裡很不痛快了。沒想到弄清楚來龍去脈後,發現始作俑者竟然是寰眾傳媒的老總。化勁高手王庸打不過,燕京權勢滔天的二代王庸扳不動,難道一個公司老總還搞不定嗎?
一個上市公司而已!
王庸心裡想的簡單,可換成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覺得有這麼簡單。
香江上市公司的基本條件是公司市值要達到1億港元。而寰眾傳媒作為最早一批在香江上市的公司,早就積累夠了這個資本,可以想像其實力多麼雄厚。
尤其寰眾還是一家娛樂公司,這種公司跟政府工作人員打交道很多,總有幾個大人物護著。王庸想要動這樣一家公司,僅僅憑藉自己力量談何容易?
錢小崢就對王庸的話表示憂慮:「噁心一下寰眾傳媒還行,但是想要搞掉他們老總,很難。就算我回家請求家裡幫忙,估計也懸。家裡人不會無緣無故因為我得罪這麼一個大公司的,這在商場是大忌啊!」
誰知王庸聽了卻撇嘴一笑,說:「誰要搞掉他們公司老總了?」
「啊?不是搞他們老總?那就好,放心,搞幾個小嘍囉不用你出馬,我就能代勞!」錢小崢一愣,隨即拍胸脯保證到。
「我也沒說搞小嘍囉。」
「那你到底要搞誰?」錢小崢暈了。
王庸詭異一笑,道:「打死不死,反受其害。要麼不打,要麼就直接打死。我要搞掉整個寰眾傳媒!」
「……」錢小崢傻眼了。
「……」尹夏也呆住了。
就連張道陵這種對於財經一竅不通的道士,都驚訝的看向王庸,覺得王庸一定在吹牛逼。
半晌,王庸不解釋,眾人也不說話。
空氣中的氣息變得有些憋悶,錢小崢三人都覺得王庸可能是鬱悶壞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發泄一下。
或許過一會王庸就改口了。
可又過了十分鐘,王庸依舊沒有改口。反而打開賓館房間裡的電腦,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敲下一行字。
寰眾傳媒。
頁面彈出,王庸點開對於寰眾傳媒的介紹,然後把畫面定格在了一個人的照片上。
寰眾傳媒的總裁,鄭莫子。
即便衣冠楚楚,依舊無法掩飾那一對賊眉鼠眼下虛偽跟猥瑣。這種人做出任何事情來王庸都不會感到意外。
相由心生,一個雕刻匠長期雕刻佛像,揣摩菩薩的面容,自然就會變得和善。而雕刻鬼怪夜叉,則會變得兇惡醜陋。
一個經常做善事的人,你第一眼看上去肯定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善良之意的。
這個鄭莫子完完全全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電視劇里活不過兩集的大壞蛋。
「在天泰也有分公司?看來應該是一條產業鏈,從下游的誘騙女孩到最終送到某些權貴床上,都有人全程提供服務。這個寰眾傳媒就是產業鏈的運行載體,一切行動都在這家公司的幌子下運作。鄭莫子肯定是核心知情人!」王庸心裡暗暗想到。
結合天泰發生的事情,很容易就可以將整個鏈條串起來。寰眾傳媒成立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已經遭受毒手。而這些年始終沒有被披露出來,更是說明寰眾傳媒背後勢力之大。
「他就是寰眾傳媒的老總,鄭莫子。傳聞很早時候發跡於市井,只是一個街頭上廝混的盲流。名字也不叫這個,而是叫鄭抹子。抹子就是抹布的意思,說他這人髒的厲害。後來成名後改了戶口本,成了現在這個名字了。別看他來自小地方,這傢伙真的不容易對付。因為但凡有這種小人物背景的,很可能都是某個大家族的白手套。」錢小崢主動給王庸介紹鄭莫子資料道。
白手套普通意義當然就是人們戴在手上的白色手套,但也有一些象徵意義,在政治上、傳統象徵上和一些遊戲級別的符號都有涉及。
錢小崢所說的白手套,就是政經方面的。
具體流程跟操作形式比較複雜,簡單來說,就是充當「黑錢」漂白的中間人,或是實際從事「非法」事務的「合法」外衣。從手套一詞不難了解,真正做事的「手」是隱藏在「手套」之中。如果「手」很骯髒,沒法見人,那麼就戴上一個「白」的手套,別人就無法察覺手很髒,反而還可能覺得「手」被保護的很好,應該很乾淨。
所以,從事某些見不得人的事,通常必須尋找「合法」、「合理」的理由來加以掩飾,而從事這種掩飾工作的個人、單位、組織等等,都會被稱之為「白手套」。
鄭莫子從一個市井流民發展到上市公司總裁,沒有背景,沒有財力,一路爬上來基本就是天方夜譚。
他的背後必然有一個扶植他的勢力或者個人。
王庸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從鄭莫子做的這件事裡就能看出來,他恐怕一直都在給那些權貴們當狗,哪怕利用公務之便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個被魚老庇護著的年輕男子,應該就是鄭莫子的背後操控者之一。
不過王庸並不會因此退縮。他就是要打狗給主人看,打死鄭莫子這條狗,讓鄭莫子背後的主人感受到真正的疼痛!
「王老師……」尹夏這時候卻有些緊張起來。「我沒事,您沒必要這麼做的。白老師之前多次給我說過,娛樂圈裡總是少不了這些黑黑白白的事情,我……」
尹夏話還沒說完,王庸卻驀然轉頭,嚴厲的看向尹夏眼睛。
尹夏被王庸這嚴厲的表情嚇得一抖,剩下的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尹夏,你給我記住。不管別人在娛樂圈裡怎麼混,怎麼心甘情願去淤泥里打滾,跪舔在別人的腳下,那都是別人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要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老老實實唱你的歌,清清白白做你的人!我之所以一定要動寰眾,除了出一口惡氣之外,更重要的還是殺雞儆猴!讓整個娛樂圈的人都看清楚,看明白,看仔細,我的學生不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同時也是告訴你,只要有老師在一天,包括你在內的所有學生,我都不希望他們自甘墮落。哪怕還有一絲嚮往光明的心,老師都願意傾盡全力拉你們一把!」
王庸鏗鏘而言。
尹夏被王庸說的臉色通紅,眼中閃爍著一抹委屈的淚花。更多的卻還是感動。
為擁有這樣一個老師而感動。
從今天開始,尹夏知道自己未來再不濟,再潦倒,身後也總會站著一尊保護神。只要想到王庸這兩個字,她就會心安,就會重新獲得奮發向上的力量。
「永遠嚮往光明。」尹夏喃喃說出這句話,小臉上全都是篤定。
像是在對王庸做出保證。
王庸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而旁邊的錢小崢跟張道陵卻是有些嫉妒的看著尹夏,道:「我上學時候怎麼就沒遇見這麼一個老師呢?媽的,真來勁!得了,就沖王庸你這番為人師表的陳詞,我決定全力幫助你!什麼寰眾傳媒,統統幹掉!」
張道陵也不住頜首:「對,幹掉!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暗殺他?」
王庸忍不住瞪張道陵一眼,說:「你好歹也是國家公職人員,還是武當弟子。開口閉口髒話也就算了,還想著公然殺人。不怕三清道祖晚上找你夜遊地府嗎?」
「公職人員?大師您還是有官職在身的?」錢小崢察覺王庸話里的問題,狐疑的問。
張道陵趕緊打個哈哈,掩飾過去:「國家道教協會的理事嘛,雖然沒啥實權,好歹也是個公職。那什麼王老弟,既然不需要暗殺,那我就先撤了。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懂,咱們有事電聯。再見。」
張道陵生怕再說下去會暴露身份,何況他還急著回去復命。這次的任務雖然不算圓滿完成,可也算勉強完成了不是?這個月的績效考核總得給加上吧?
張道陵不要臉的想著,急匆匆拉開門就消失在門外。
「道教協會?這也算官?還不如來給我當保鏢,一起做直播呢。」錢小崢搖頭晃腦說著,卻是時刻不忘拉攏人做直播。
「行了,都回去睡覺吧。萬一有什麼事大聲喊我,我肯定能聽到。至於寰眾傳媒的事情,容我仔細想想,明天再說。」王庸下了逐客令。
錢小崢跟尹夏只能不情願的走出房間,回去睡覺了。
王庸關上門,手裡拿著手機沉思良久。
說實話,想要搞掉寰眾確實只是王庸一時想法。真正做起來,以王庸這種財經門外漢是絕對做不成的。
王庸還得要請教高手才成。
何況自從回來後王庸一直還沒抽出空來給那位打電話報一聲平安。
打開通訊錄,緩緩翻找到「子玉風晴」一欄,王庸剛想按下撥打電話。
這時候卻聽手機鈴聲響起,卻是一個陌生號碼通了進來。
王庸奇怪的看一眼號碼,沒見過。
接通後,聽到裡面傳出的女人聲音去,卻是一怔。
竟然是軍師!
「荊棘鳥我帶走了。」軍師開口就道。
王庸長舒一口氣,看來自己猜得沒錯。果然是軍師帶走了那批人。如果他們能夠重回龍脊,確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就麻煩你多關照他們了。在國外隱姓埋名十多年,不容易。」
軍師沉默一會,道:「我盡了最大努力,也只能爭取到不到二十個名額。剩下的人不合……有些問題……」
軍師卻是沒忍心說出「不合格」三個字,而是換了一種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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