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光杯子跟酒水賠,你這條命我也賠!」保安隊長驀然怒目圓睜,雙臂爆出一聲脆響,狠狠抓向王庸胸口。
卻是被王庸刺激到,要跟王庸搏命了。
身為白雲人家的保安隊長,今天他的臉面丟盡,恐怕是再也不適合當什麼隊長了。如果不能把面子找回來,那麼這一行他都混不下去。
打死王庸,卻還有機會為自己正名!
所以保安隊長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卻是想要直接結果王庸,換回自己名聲。
王庸目光閃爍,重重冷哼一聲,忽然往前一個靠步。只聽咔嚓一聲,保安隊長打向王庸的招式還沒完全施展開,就被王庸一個鐵山靠給頂飛出去。
半邊肋骨都斷裂,栽倒在地。
「我躲閃不代表沒有還擊之力,只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但是你竟然想用我的性命換取你的名聲,此舉未免歹毒了一些。這幾根肋骨權當一個教訓,如有下次,我不會有任何留手!」王庸臉上湧現絲絲殺氣,警告保安隊長道。
保安隊長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臉上兀自不敢相信這一幕。
他沒想到一直躲閃的王庸真的只是在避免事態升級,沒想到選擇還擊的王庸真的只是一招就將他打成死狗。
兩人之間的差距,就跟路邊酒吧夜場與白雲會所的差距一樣大。
這一波,他輸的毫無怨言。只是可惜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分筋手了。
似乎看穿保安隊長心思,王庸道:「你的分筋手確實不錯,看你指節凸起如竹節,十指上面全都有疤痕,應該用的繩結練法吧?」
「沒……錯。」保安隊長艱難坐起半個身子,點點頭。
江湖上有一種野路子的分筋手練法,是以繩結為道具輔助練習的,總共分為三式。
第一階段比較簡單,直接將麻繩系成結,然後用手指去解。意念同時要跟上手指的動作,想像繩子是一個人,繩結是人體的穴位跟關節。反覆練習同時輔以藥水擦拭,直到可以解開繩子上的所有死結。
第二階段則改成用水打濕的繩結,讓難度提升一倍。
第三階段的難度則再度提升,用非常滑溜的油脂塗抹,手指捏住都難,何況是解開繩結?
反覆練習,直到可以閉著眼在三秒之內解開八個繩結,那就算是練成了。
還有追求更加凌厲霸道效果的,會將麻繩換成鐵索,一環扣一環的那種。練到手指一出,捏斷鐵索環扣,代表大功告成。
這種練法不正規,卻兇狠異常。基本上出手必然傷人,在這類習練者的眼裡,人體無非也就是一根肉跟骨頭做的繩子。他們出手的第一反應就是解開人體這個繩子上的繩結,也就是骨節。
這種心態下,當然會殺傷力十足,又充滿暴戾之氣了。
王庸哂笑一聲:「這種練法對付普通人還行,遇見真正高手就沒多大用處了。真想學習上乘擒拿手法,不如去冀北王家求鷹爪翻子拳的拳譜。那才算是真正的擒拿術。」
「鷹爪翻子拳?」保安隊長一愣。
這拳法他倒是知道,是國術大師鷹爪王陳子正的得意拳法。因為此拳術同時具備翻子拳的迅捷、少林拳法的凌厲、鷹爪的擒拿手法而得名。
據傳昔年陳子正在新加坡時,跟一個美國大力士比武。大力士一拳打來,還沒打中陳子正就被陳子正翻手抓住拳頭,痛的大力士跪地求饒。
等陳子正放開大力士手掌,大力士發現手背已經骨折。由此可見這種擒拿拳法的厲害。
「多謝指教。」保安隊長承了王庸這個人情,對王庸的怨恨也瞬間消減不少,謝道。
「謝就不用了,如果日後你學成想要報仇,我隨時奉陪。」
「你我之差距,猶如雲泥之別。報仇這兩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想了。」保安隊長輕輕搖頭,卻是被打服了。
「臥槽,牛逼啊!」門外看熱鬧的客人瞧出了新鮮感,一個個感嘆道。
從來只有白雲會所的人欺負外人,哪有外人把白雲會所的人打成這般模樣的?這麼帶勁的事情,誰看了不覺得新鮮?
更有人猜測起王庸的真實身份來,猜王庸是某位世家扔在軍隊歷練的公子哥,不然穿衣不會這麼低調,功夫不會這麼高。
而就在眾人猜的起勁的時候,卻聽外面一聲聲急促的「讓讓」「讓一下」響起,然後擠進來一個人。
卻是葉玄同終於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葉玄同進來後愕然看著這一幕,問道。
王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徑自走向小榕。
小榕嚇得全身一顫,花容變色。
「你……你想做什麼?」她卻是以為王庸想要趁機報復,對她怎麼著呢。
「脫了衣服。」王庸走到小榕身前站住不動了,說道。
「不要……」小榕含著淚猛搖頭,似乎不想屈服於王庸這個惡少淫威之下。
看熱鬧的賓客們也都愕然不解,不明白王庸這是怎麼了。難道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一發?這也太猴急了吧?
再看王庸,面色冷淡,絲毫不為任何議論所動,依舊冷冷說著:「快點!如果你選擇繼續演下去,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知道你這種人的命在這種地方,實際上是最不值錢的。」
小榕打個冷顫,終於不再演戲了。因為王庸說得對,她的命確實不值錢。
之前有會所保安保著她,或許可以跟王庸抗衡一下。但是現在保安全都躺在了地上,她再頑抗下去下一個躺地上的就是她了。
不是活著的躺,而是死了的躺。
緩緩脫下外面那層輕紗,小榕顫抖著雙手將衣服遞給王庸。
此刻小榕只剩下一件貼身薄衣,身材凹凸有致,只能用雙臂摟住胸口,避免春光外泄。
王庸接過輕紗外衣,拿到眼前。
眾人都不明所以看著王庸,納悶王庸究竟要做什麼。讓人家脫了衣服又不看人家,而是看一件衣服。難道王庸有戀物癖?
眾人正懷疑間,卻見王庸一抖衣服,然後輕紗被撕裂的口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說我對她動手動腳,撕破了她的衣服。哪位幫忙看一下,這個裂口是手撕造成的嗎?」王庸問道。
有離得近的人接過來看一眼,馬上搖頭:「裂口邊緣整齊,一看就是利器劃開的。而且這種輕紗如果有大力撕扯,被撕扯的區域絲線就會出現大片的扭曲變形,可這件衣服上看不到。所以顯然不是被人撕裂的。」
驗證之人倒是頗為專業,分析的頭頭是道。
「哦,原來真的是陷害啊!」
「沒想到,白雲會所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這豈不是代表著以後我們都可能被人這麼對付?這事可不能隨隨便便揭過,一定要她供出主使是誰!」
群情激奮,嚷嚷道。
而此時躲藏在人群中的武子臉色發黑,叫苦不迭。
他後悔怎麼就偷懶,沒有選擇手撕輕紗呢。結果露出這麼一個破綻被王庸抓到了。這樣一來,也別指望小榕會守口如瓶了,肯定會把武子也暴露出來。
唯今之計只有趕緊跑路,讓事情到武子這裡就死無對證,免得進一步牽扯出葉曉倩。
想著,武子鬼鬼祟祟看周圍一眼,見沒人注意到他,就推開人群,想要掉頭逃跑。
「想走?我可注意你多時了!」卻聽王庸一聲冷哼。
然後一枚玉觶飛來,砸在了武子後腦勺上,將武子砸的站立不穩,直接滾落在地。
咔擦一聲,那枚玉觶卻也被王庸給摔碎了。
「真可惜,這得算你頭上。」王庸嘆息著,似乎被摔碎的玉觶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引來眾人一陣無語。
「這人,我見過,好像是曉倩身邊的一個仰慕者。」葉玄同看一眼武子,旋即對王庸輕聲說道。
「葉曉倩?是她?」王庸眉頭一皺,沒想到背後搞事情的不是什麼生死仇人,只是葉玄同堂妹。
「看來我又給你背鍋了。」王庸無奈苦笑,瞬間想明白事情經過。
「抱歉。」葉玄同拍拍王庸肩膀,表示歉意。
而此刻坐在樓上的葉曉倩終於按捺不住了。她再裝深沉下去,武子就得落入王庸手裡,把她供出來。
供出來是小,丟人是大。何況她今晚來這裡是相親的,萬一被剛好來到的相親對象看到,豈不全都泡湯了?
那個相親對象可是她十分看好的潛力股。
「王庸!就因為昨天武子斜了你一眼,你就要糾纏不休,用這種卑劣手段打擊報復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舞女早就被你買通,惡意指正武子嗎?」
惡人先告狀,葉曉倩深諳其中道理。所以搶先發難,把王庸的台詞給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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