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船越義夫之師
只是,這種異景象王庸並不知道。
他此刻正呼呼大睡,睡的昏天暗地,忘乎所以。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個頂級特工該有的警惕性。
門外,羅剎女定定看著王庸所在的房間,眼有淡淡疑惑。
剛才王庸鬧出的動靜不小,可僅僅十分鐘,動靜全無,再也沒有聲音傳出。
王庸怎麼了?是成功化解了還是出問題了?
如果出問題,會不會因為救治不及時而死亡?
這些個問題盤桓在羅剎女心頭,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她真的很想衝進去,打開房門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王庸現在到底什麼狀態。
可她又不敢。
瞬間,羅剎女陷入選擇糾結之,久久不能做出決定。
而警惕心失守的羅剎女,絲毫沒有注意到,酒店外的夜色有一個身影幽幽逼近。
如一道漂浮在暗夜裡的魂靈,在夜色的遮掩下,隨風前進。
沙沙,風聲吹動樹葉,那個身影眨眼間已經走近王庸所居住的酒店。
酒店門口站著保安,機警的掃視著門外。大堂處還有大堂經理正接待客人,是一個旅行團,略顯噪雜。
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硬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黑色身影的走入。
或者說,他們根本看不見。
保安依舊掃視著門外,大堂經理跟旅行團客人依舊交談著,只有一個客人帶來的一隻巡迴犬似乎嗅到了什麼氣味,緊張的從地站了起來,吠了兩聲。
「凱蒂,不要亂叫!」主人斥責狗狗一句,渾然沒有發現狗狗的不安。
狗狗在主人的斥責下雖然不再吠叫,但是一雙眼睛卻依舊死死盯著電梯間方向。
電梯間裡,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披風裡的人,正靜靜乘坐電梯。
他整張臉都被包裹住,只露出一雙妖異的眼睛,閃爍著晦暗的光芒。
「看來還是修行不夠,我遮蔽了所有人的感知,卻沒能遮蔽一隻狗。下次再遇見這種情況,應該直接殺掉那隻狗才對。」黑袍人喃喃自語說著。
電梯門打開,他幽幽走出電梯,徑自走向王庸居住的房間。
沒有敲門,也沒有說話,徑自從黑袍下伸出一隻手掌,貼在門鎖輕輕一推。
只聽咔嚓一聲,門鎖竟然直接被震斷。而門板周圍其他地方卻完好無損。
這等恐怖的力量掌控,足以讓人震驚。
羅剎女這時才反應過來有人侵入,當即一個彈射,掠向門口。這等藏頭藏尾的人士,絕對不可能是王庸朋友。
不是朋友,又破門而入,不直接開打難道還要請他喝茶嘮個家常?
黑袍人發出一聲輕笑,用東洋語道:「不錯的拳法,我從你的拳法里看到了佛性。你很幸運,今天你不用死亡,可以成為我的貼身侍女。」
羅剎女面色森寒,儘管沒出聲,但是眼涌動的殺意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
她要殺掉這個色膽包天的混蛋!
所謂貼身侍女,除了服侍主人日常之外,可是還要暖床的。
「喔,動殺意了,這樣可不好。你需要冷靜一下。」黑袍人始終平淡如一,道。
然後一雙眼睛驀然亮起,看向羅剎女。
羅剎女心一震,本能的覺得不妙,想要躲避黑袍人的目光。
可是這短短一瞬間,她著了道。
黑袍人的目光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產生一股吸力,將她的意識都吸了過去。
羅剎女眼神變得恍惚,表情也出現絲絲呆滯。
「現在你冷靜下來了,回答我,是否願意成為我的侍女?」黑袍人語氣帶著強烈的誘惑,如耳邊惡魔的呢喃,讓人忍不住產生一股服從之心。
羅剎女腦袋下意識的一點,一個「願意」脫口而出。
「很好。」黑袍人微微一笑,十分滿意。
可還沒等他笑完,羅剎女忽然表情一變,又幾個字隨後從嘴裡蹦出。
「願意尼瑪!」
話音未落,羅剎女右手捏成一個胎兒形狀,帶著砰砰砰的心跳之聲,兇猛撞向黑袍人。
卻是王庸傳授她的胎藏印。
這是王庸從佛法胎藏界裡領悟的拳印,統攝一切諸法,具一切佛功德,是真正的大音之聲。
單單這個心臟跳動的音律,可以鎮壓邪祟。而黑袍人用的迷惑之術,是邪祟的一種,所以當即被羅剎女的胎藏印破解。
黑袍人顯然有些吃驚。
他凝神看著羅剎女打來的拳印,道:「這拳法有點意思,竟然蘊含佛法威能,難怪能夠破解我的精神壓制。只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拳法不是你創立的吧?你雖然身具佛性,可還遠遠不到融會貫通、革鼎創新的境界。」
羅剎女冷哼一聲,不回答,只是拳印的力量愈加兇猛。
她已經看出這個黑袍人不好惹,而且顯然是針對王庸而來。
王庸目前狀態根本不足以抵禦這黑袍人,必須儘快解決這人才行。
「拳法是好拳法,是你的力量太弱了。」黑袍人咧嘴一笑,忽然輕輕伸出一隻手掌。
他的手掌潔白如玉,看去跟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但是當他手掌觸碰到羅剎女拳印之時,卻驀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只聽轟一聲,羅剎女倒飛出去。
卻是在力量的對拼里,羅剎女不敵黑袍人,直接被擊飛。
「化勁?你到底是誰?」羅剎女感知到那股力量的無可匹敵,不由心驚不已。
這個黑袍人,竟然是一名化勁高手!
跟船越義夫一樣!
「不好!必須儘快喊王庸離開!」羅剎女暗暗想到。
王庸全盛狀態下面對船越義夫,都是靠著心月狐軟劍的作弊才實現反殺,不然只有被船越義夫單方面虐殺的份兒。
現在這模樣,卻是連還手之力都沒!
嗖,羅剎女飛速躍起,想也不想直接合身撞向王庸所在的房間。
她可不認為只要她不說,黑袍人搜索不到王庸藏在房間裡。
「嗯?想逃?你可是我看好的侍女,可不能讓你逃掉。」黑袍人說著,大踏步而來。
看不出他有什麼激烈的奔行動作,但是速度卻極快,瞬間奔到了羅剎女的身後。
手掌朝著羅剎女脖頸捏了過去。
羅剎女大驚,全身汗毛倒豎,頸後雞皮疙瘩炸起一片。
脖頸可是要害,一旦被拿捏住,那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緊急時刻,羅剎女悍然發動了還沒掌握熟練的明王印。
她面色慍怒,如傳說的惡鬼羅剎,帶著蓬勃的怒氣將明王印打了出去。
只聽空氣陡然爆出一聲巨大轟響,強烈的氣流如炸彈爆開,席捲向黑袍人。
黑袍人眼露出一抹詫異,顯然又被這一招給驚到了。
但是他語氣仍舊帶著讓人生厭的平淡,道:「這一招之前那一招強一些,只是還是不夠。」
他捏向羅剎女的手掌一變,如電影的如來神掌,平平向前一推。
只聽轟轟轟的連續爆破聲音響起,如一連串的迫擊炮彈發射。
黑袍人跟羅剎女之間的空間全都被爆開的空氣瀰漫,如下了一場輕霧。
羅剎女根本阻擋不住,直接被擊,身體倒飛出去,撞破王庸閉關的房門,跌入了房內。
黑袍人眼露出一抹哂笑,緩緩走向房間。
「你這個侍女太不聽話,身為主人有必要教你知道一些規矩。再有下次,我會廢掉你一身功夫。反正我的侍女只需要端茶倒水夠了。」
羅剎女顧不為黑袍人的話生氣,掙扎著想要從地爬起,帶王庸逃走。
只是她還沒站起身,被黑袍人一雙眼眸盯住。
下一刻,她的世界只剩下無邊的黑暗,如墮入地獄。
身體動作也變得僵硬起來,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乖,這樣才對嘛。」黑袍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凍結在臉,眼驀然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他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赫然多出一個人!
而他竟然一無所知!
「你跟船越義夫什麼關係?」被驚醒的王庸目光炯炯看著黑袍人,問。
只是一眼,王庸已經看穿這個黑袍人的來歷。他用的精神力量,跟船越義夫同出一源,都帶著一股子墮向地獄的黑暗屬性。
黑袍人短暫驚訝之後,隨即恢復鎮定。
他先是掃視王庸一眼,問:「王庸?」
見王庸沒否認,他笑了笑,又道:「你很聰明,能看出我跟船越義夫關係不一般。我應該算是他師父吧,他的修行法門可是我教給的呢!」
王庸一凜。
原來這人才是船越義夫的引領者!是他傳授了船越義夫宗教里的那套精神搬運之法,再加船越義夫原本具有的化勁層次力量,立馬實現了飛躍。
這人既然是船越義夫的師父,說明這人的精神力量只會更強!
而從現場的戰鬥痕跡來看,這人的體力也非常強大。應該是很早之前學會利用精神力量搬運氣血淬鍊身體了,不然不會具備如此強大的體力,只是一掌抵擋住了羅剎女的明王印,還擊傷了羅剎女。
「醒來!」王庸心念一動,右手一握,捏成一個心臟形狀。
砰砰的心跳聲音迸發在羅剎女耳畔,被迷惑的羅剎女立馬驚醒。
黑袍人見狀眉毛一挑,道:「原來傳授她這種拳印的人是你!果然厲害多了!如果換做平常我少不得要收你進宗,做一個宗門護法。只是今天我必須要為船越義夫報仇,為鐮割淨土宗正名。所以,你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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