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裝車黑壓壓的如同滿都是黑色鱗片的甲蟲,濃濃的讓人噁心的柴油味撲面而來,悠閒的停在了林宏等人所在的便利店前方,揚起一大片的濃濃的黑煙,嗆得幾個人回頭土臉的,豎著強力弓弩的精瘦男子賊眉鼠眼,看到女大學生被嗆成這模樣,得意洋洋的笑個不停。
咔嚓一聲,四五輛改裝車聽了下來,車輪的軸承甚至填裝了鋒利的四棱尖刺,轉動的時候如同風扇似的,如果路邊有不長眼的喪屍敢擋在改裝車的面前,那麼絕對會被分分鐘碾成碎片,仔細的看看那略帶生鏽的鐵刺上沾染的粘稠的黑色血液,甚至有些尚未乾涸,正在緩緩的流下,這觸目驚心的視覺衝擊頓時讓林宏身旁的兩個女人嚇得腿肚子都在哆嗦,當然,更刺激的還在後面。
先不提後面的卡車上裝滿的衣衫襤褸,奄奄一息的倖存者們被當成了牲口似的拉運的悽慘命運,最前方的類似於悍馬王改裝的巨型車門大開,一個滿臉橫肉的絡腮鬍,腆著一個大肚子一步三晃悠的跳了下來,這傢伙看似應該是首領模樣,左眼有一道已經癒合的傷疤,從眉峰一直綿延到了下巴,身上穿著厚厚的狐裘,不倫不類的樣子,腰間別著兩把黑色的警用手槍,還有一個仿佛抗日砍鬼子似的大砍刀,更是不倫不類,此人看上去年近五十,但是身強力壯,一臉橫肉,眼神凶厲。怎麼看都想一隻富有攻擊性的北極熊,從他下車之後,那車內的號稱為墮落者們的精壯漢子們紛紛下車。足足有二十多號人,全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眼神裡面都透露著凶厲之氣。
沒有一個是庸手,這些傢伙大部分都是一些兇悍的漢子,要麼就是一些退役的僱傭兵和末日前從事體力勞動,性情乖戾的傢伙,而且在成了獨裁者城市的護衛隊成員之後。幾乎頓頓都是飽餐,養的滿面紅光,身強體壯。而且從事的是不斷的掠奪倖存者們手上的物資,簡直就是災荒時期打家劫舍的搶匪,占山為王的草寇,草菅人命的惡棍。曾經遭遇過他們毒手的倖存者大部分都沒有好的結果。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能勉強的留下一命,比如說這卡車裡如同牲口一般拉運的奄奄一息的倖存者們。
據林宏所了解的,這些倖存者們一天甚至得不到一頓飯吃,只能勉強保持不餓死的狀態,如果墮落者們的隊伍前行中遇上了喪屍圍堵,那麼這些可憐的倖存者們則不得不當成炮灰肉票,扔下去用新鮮的血肉來吸引喪屍們的注意,中途餓死。凍死,病死的人不計其數。最終能活下來的倖存者哪怕是進入了金台基地,也只能當最底層的奴隸,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有的人,甚至不能堅持到金台基地,曾經有過相關的傳言,有些探索的墮落者隊伍深入喪屍圍困的地帶去捕獲喪屍進化體,食物耗盡,甚至生吃人肉充當食量!更多的,不能熬過寒冷和飢餓而死去的倖存者,屍體也不會浪費,大多數出來捕獲喪屍進化體的墮落者會把屍體肢解之後餵給喪屍進化體,維持其生存活性……
末世之中,相煎何太急,始終都是強者為尊,有槍才有話語權,沒有能耐最終也只能成為別人口中的食物罷了。
好吧,無良作者有灌水的嫌疑,扯開了話題,現在把鏡頭拉近回到現場。
凶厲的刀疤臉漢子下了車,並沒有急著找林宏等人的麻煩,仿佛林宏等三人不過是普通的肉票肥羊,沒有半點兒反抗能力,入不了他的法眼,他皺著眉頭朝身後大吼大叫:「怎麼回事?突然車就卡了!?趕緊滾過來個人給老子修修!」
「來了來了,馬上修,馬上就好!」
一個面黃肌瘦的青年點頭哈腰的面帶諂媚之色,連連朝著刀疤臉鞠躬,極盡諂媚之色的陪著笑臉:「長官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快點兒給老子修!」刀疤臉沒甩好臉色,一腳就踹在了精瘦青年的屁股上,踹了個狗啃屎,精瘦青年哪裡敢反抗,滿身狼狽的污漬也不敢有多餘的話語,滿頭大汗的開始研究車胎是否出現了什麼問題,忙的滿頭大汗,弄出千斤頂來撐著車架,但是力氣不足,忙活了半天也不見什麼效果。
周圍的漢子好整以暇的帶著嘲笑的態度看著,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看到他頗為狼狽的樣子紛紛嘲笑不已,青年尷尬的自嘲,最後刀疤臉看不下去了,甩了幾個壯漢過去幫忙,千斤頂撐起了車身,終於把厚實的車胎換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躲避著生鏽棱刺的鋒芒,生怕刺破手掌。
咔咔……
一聲骨骼碎裂的輕響接連脆生生的響了起來,這頓時讓年輕母親和女大學生齊齊嚇了一大跳,那車胎內的縫隙裡面竟然夾了一隻四肢不全,黑血橫流的女性喪屍,稀疏的灰黃色頭髮披散在肩膀上,已經發青的皮膚滿都是黑色的血液,斷骨脆肉黏在一塊兒,那些被絞碎的臟器還紛紛流淌著跟然後混在在一塊兒的液體,單單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失去了食慾,想不到,竟然卡了一隻t1的喪屍!或許是因為身體嬌小的原因,脊椎連著胸骨內的臟器以及腦袋保存了下來,雖然腦袋碎了一半,但是眼珠還咕嚕咕嚕的轉悠著,猩紅的色彩死死的瞪著瘦弱青年,伸出早就已經斷裂的臂骨似乎想抓撓著。
「我的媽呀!!」
瘦弱青年頓時慘叫一聲,臉色慘白的嚇癱在了地上,滿頭大汗,雙腿不住的打哆嗦,不一會兒竟然在寒風中……嚇尿了!
地面上一灘冒著熱氣的液體呼呼的流淌出來。
所有的漢子哄堂大笑,就連那個領頭的刀疤臉也嘴角咧開了不少弧度,揮了揮手,旁邊一個粗壯的冷麵漢子一槍就幹掉了那隻卡在車胎縫隙裡面的喪屍的卑微畸形生命,然後用撬棍把一灘灘青紅相間的臟器伴著粘稠的意境凝固的血塊刮下來,整個場面已經不是一般的噁心了,可是這些漢子們如同家常便飯一樣有說有笑,那尿濕了褲子的青年硬著頭皮終於把車胎按上了,可是整個人卻如同虛脫一樣,大汗淋漓。
旁邊走來一個壯漢面帶鄙夷的扔到地上一塊麵餅,瘦弱青年頓時眼睛一亮,激動的從地上撿起來,生怕丟了似的一個勁的咽口水,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在卡車上眼睛還帶著神采的倖存者看的一個勁的咽口水,透露著濃濃的渴望和乞求,最終目送著最後一點兒麵包屑消失在青年的嘴邊,最終化作了絕望的哀鳴。
最後瘦弱青年不用這些漢子們驅趕,就屁顛屁顛的爬回了那運送牲口的卡車上,跟其他的倖存者們一塊兒,不過只有他自己獨處一個角落,似乎對其他命不久矣的倖存者不屑一顧的樣子。
到了這個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傢伙哪來的優越感。
瘦弱青年也是有技能在身的,雖然跟這些同為牲口運輸的卡車上的一員,但是能吃的更多,活下來的機會更大,由不得不被羨慕,這一幕,卻看得林宏身旁的兩個女人渾身發冷,汗毛直立,一陣比寒風還要寒冷不知道多少倍的陰風吹拂著脊梁骨,讓她們通體發寒,感受不到半點兒溫度,篝火照耀著她們毫無血色的臉龐,格外的無助。
不論是那卡在縫隙裡面的噁心喪屍碎肉,還是那些如同牲口一樣,雙眼無神,奄奄一息的倖存者們,一幕幕仿佛都昭示著她們未來的悽慘命運。(未完待續。。)
ps:(汗,各種無語,第三更已經上傳了,但是忘了發布了,我的疏忽,不好意思哈,今晚小睡一會兒,然後繼續碼字,明天爭取繼續萬字!今晚先不用等更了,明天一起看吧!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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